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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灵异]非君莫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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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眼瞄瞄颜渊身边的两个娃娃,分明在说,你歇歇吧,带孩子出门还想嫖娼。
师父不乐意了,原本也有顾虑,怕带坏孩子,眼见那人眼带不屑,立时觉得是对自家魅力的质疑,牛脾气一犯,当下决定要去。
“少瞧不起人!我也学过诗文,师父都比不过呢。”白玉堂会错了意,以为书生嫌自己年小看不上自己的学问,冲师父大声道,“走,咱们去比比。”
一大两小也加入了人群大潮,涌向洛阳城南龙门石窟前的荷花池边。
荷花池水引自洛水,人工挖成大湖,水东面是白秀山,水西便是闻名天下的龙门石窟。群芳居正在白秀山山脚,独居一隅,有三层高楼,于楼上可见奉先寺大佛和满山石窟。湖面上横跨两所大桥,桥面宽阔,车马辚辚。湖中心,荷花正盛,接天莲叶碧色无穷,荷花映日别样娇红。
群芳居前人头攒动,挤在前面的是清一色男人。再看门楹上彩带飘飘,挂着一幅幅的对联或诗词,缀有名讳,皆是楼中姑娘们所做。哪人自问对得上,便可上前应和,姑娘们如果满意,自可随意成就好事。
颜渊见人颇多,就嘱咐徒弟不要乱跑,白玉堂也没了兴致,只陪着小娃娃到处看。娃娃对荷花叶间呷喋啄喙的锦鲤好奇异常,趴在池边,瞪大了眼睛瞧着,一眨也不眨。
师父见他们还挺安静,抬头去看楹联,发觉这些青楼女子都颇有才情,其中一幅尤妙,甚合心意,一时技痒,便想一展才情。心下略一思量,方欲上前应对,不料一人快上一步。一看,呵,还是熟人,正是适才抓住问路那位。
“你还真来了啊,你那两个儿子呢?”
“新仇旧恨”涌上心间,颜渊不由较上了劲。那人也真有学问,两人妙语绝对比着而出,引得围观者不停叫好。
这厢小娃娃觉得光用眼看已经不够了,湖水中的锦鲤对他有着奇异的吸引力,于是探着身子想伸手去够。
白玉堂拿着零嘴给锦鲤喂食,看它们竞相争食的趣态,想逗娃娃一笑。忽然耳边“扑通”一声,湖水都溅到了脸上,一看,吓得半死,小娃娃竟一头栽进湖里,上下沉浮,手脚乱挥。白玉堂急忙伸手去拉,湖边栏杆挺高,并不能够到,不由手足无措,慌张的四下张看,喊着“救命”,想起师父,转身挤进人群,费了好大劲才看见颜渊,拉住师父衣服,哇的哭了出来:“猫……猫儿……掉湖里……湖里了……救命……”
颜渊大惊,抱住玉堂,从众人头顶一跃而起,落在人群之外,探身去看,湖中并无娃娃踪影。
白玉堂痛哭失声:“猫儿……死啦……”
颜渊拉住湖边围观之人,急道:“刚刚掉进湖里的娃娃呢?”
“被盈袖姑娘救下了。”那人指着湖边停靠的一艘画舫,“俺们拿杆子捞,没捞住,盈袖姑娘一条绫缎就给卷上船去了。”
白玉堂收了泪,和颜渊一块上船。
画舫中轻纱曼舞,珠帘重重,馨香满室,一个十八九容姿清丽的姑娘坐在卧榻上,膝上横卧着一个裹着重纱的娃娃。
白玉堂忙跑上前去看,只见娃娃面色苍白,双目无神,平时红润的嘴唇也失了血色,整个人竟是那般脆弱。拉住娃娃凉凉的小手,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哽咽道:“猫儿……都怪我……没……看好你……”
娃娃回过来点神,伸着小手,要给他抹眼泪,小嘴张张合合,不知说些什么。
颜渊拱手答谢:“多谢姑娘相救之恩。”
盈袖神情淡淡,头也不抬,只看着怀里的孩子,有些倨傲之态:“无妨,举手之劳。”
颜渊有些尴尬,猜想这姑娘是怨自己这“做父亲”的照顾不周:“是我看管不当,疏忽大意……”
“看那楼上的姑娘时,倒不见疏忽。”盈袖言语极不客气。
师父脸憋得通红,姑娘他倒真没看几眼,说出来只怕也没人信。果然,自家徒弟送过来一个大白眼。
小丫头端过来一碗姜汤,玉堂赶紧接过来,亲自喂娃娃喝了。盈袖把了把娃娃的脉,眼神柔和不少,吩咐丫头给两个小的拿来点心吃,视颜渊如空气。
等到娃娃的衣服吹干换好了,师父急匆匆地辞行。
盈袖也不挽留,只悄悄递给玉堂一个小瓷瓶,低声道:“玉堂,这个你装好,谁也别告诉。你的猫儿要是难受了,就给他吃一粒,也不能多吃,日后定有大用场。我刚才已经给他吃过一粒了,你看,他不是好多了么。”
白玉堂很喜欢这个姐姐,因为她待猫儿和自己极好,还把师父呛得说不出话。辞别时很不舍,约好了以后有空就和猫儿来群芳居看她。
“新仇旧恨”涌上心间,颜渊不由较上了劲。那人也真有学问,两人妙语绝对比着而出,引得围观者不停叫好。
这厢小娃娃觉得光用眼看已经不够了,湖水中的锦鲤对他有着奇异的吸引力,于是探着身子想伸手去够。
白玉堂拿着零嘴给锦鲤喂食,看它们竞相争食的趣态,想逗娃娃一笑。忽然耳边“扑通”一声,湖水都溅到了脸上,一看,吓得半死,小娃娃竟一头栽进湖里,上下沉浮,手脚乱挥。白玉堂急忙伸手去拉,湖边栏杆挺高,并不能够到,不由手足无措,慌张的四下张看,喊着“救命”,想起师父,转身挤进人群,费了好大劲才看见颜渊,拉住师父衣服,哇的哭了出来:“猫……猫儿……掉湖里……湖里了……救命……”
颜渊大惊,抱住玉堂,从众人头顶一跃而起,落在人群之外,探身去看,湖中并无娃娃踪影。
白玉堂痛哭失声:“猫儿……死啦……”
颜渊拉住湖边围观之人,急道:“刚刚掉进湖里的娃娃呢?”
“被盈袖姑娘救下了。”那人指着湖边停靠的一艘画舫,“俺们拿杆子捞,没捞住,盈袖姑娘一条绫缎就给卷上船去了。”
白玉堂收了泪,和颜渊一块上船。
画舫中轻纱曼舞,珠帘重重,馨香满室,一个十八九容姿清丽的姑娘坐在卧榻上,膝上横卧着一个裹着重纱的娃娃。
白玉堂忙跑上前去看,只见娃娃面色苍白,双目无神,平时红润的嘴唇也失了血色,整个人竟是那般脆弱。拉住娃娃凉凉的小手,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哽咽道:“猫儿……都怪我……没……看好你……”
娃娃回过来点神,伸着小手,要给他抹眼泪,小嘴张张合合,不知说些什么。
颜渊拱手答谢:“多谢姑娘相救之恩。”
盈袖神情淡淡,头也不抬,只看着怀里的孩子,有些倨傲之态:“无妨,举手之劳。”
颜渊有些尴尬,猜想这姑娘是怨自己这“做父亲”的照顾不周:“是我看管不当,疏忽大意……”
“看那楼上的姑娘时,倒不见疏忽。”盈袖言语极不客气。
师父脸憋得通红,姑娘他倒真没看几眼,说出来只怕也没人信。果然,自家徒弟送过来一个大白眼。
小丫头端过来一碗姜汤,玉堂赶紧接过来,亲自喂娃娃喝了。盈袖把了把娃娃的脉,眼神柔和不少,吩咐丫头给两个小的拿来点心吃,视颜渊如空气。
等到娃娃的衣服吹干换好了,师父急匆匆地辞行。
盈袖也不挽留,只悄悄递给玉堂一个小瓷瓶,低声道:“玉堂,这个你装好,谁也别告诉。你的猫儿要是难受了,就给他吃一粒,也不能多吃,日后定有大用场。我刚才已经给他吃过一粒了,你看,他不是好多了么。”
白玉堂很喜欢这个姐姐,因为她待猫儿和自己极好,还把师父呛得说不出话。辞别时很不舍,约好了以后有空就和猫儿来群芳居看她。
因为有了这个不愉快的插曲,师徒三人早早回了山。颜渊这回把娃娃送进小徒屋里,让玉堂陪他睡觉,吩咐不许乱跑,就急急地往后山走。
晚饭时,师父来叫两人,并亲手烧了一大桌菜。
白玉堂吃得很开心,夹了一筷子鱼肉给娃娃,他发现猫儿很喜欢吃鱼,这黄河大鲤鱼骨架极大,又无细刺,不用担心卡住。
“老头,做这么多好吃的,赔罪啊?猫儿原谅你,我可不原谅!叫你色!”
颜渊低头吃饭,并不言语,只频频给娃娃夹菜。如果玉堂够细心的话,会发现自家师父极不正常,似乎满怀亏欠。
用过饭后,师父叫人烧了一大桶热水,亲自给娃娃洗澡,换上一件崭新的衣服。又教了玉堂一些功课,然后让两人并排躺在床上,他拉过来一个脚凳,床边坐了,徐徐摇动折扇,为他们扇凉。
“今儿一块睡,师父给你们讲故事吧。”
“不要听,讲来讲去就那么几个!”
“臭小子,你听过了,小娃不是没听过么。”
白玉堂不语,看娃娃瞪大双眼,好奇宝宝的样子,不甘地道:“猫儿,你叫声‘玉堂’,我就给你讲故事,比老头讲的还好听。”
“啊啊……”猫儿挥着小手,笑嘻嘻的。
“从前啊,有座山,山上呢有个很老很老很老的老和尚……”
“很老是多老啊?”白玉堂惯例打岔。
“八九十了吧。”师父敷衍,“还有一个很小很小很小的小和尚……”
“很小是多小啊?有猫儿小么?”
颜渊直接揪过来,按在床上,要打他屁股。小徒赶紧捂住屁股告饶。
插诨打科中,两个小孩都渐渐睡去。
颜渊坐在屋子中央的桌子前,以手扶额,眼神疲倦,内心极为纠结。红烛滴泪,似为不忍。指甲抠着烛油,喃喃自语:“罢了,若不是如此,定要护他周全。”
坐了不知多久,忽然有人敲门,深山寂夜中颇有一番惊心。
颜渊直起身,隔着门板小声道:“几时了?”
“刚交子时。”声音苍老。
颜渊叹口气,起身轻轻抱起睡相乖巧的娃娃,又看了睡得四仰八叉的白玉堂两眼,定定心,吹熄红烛,走向屋外。
深夜山中清冷,颜渊打了一个寒颤。新月当空,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看见季高兴奋的笑容,寒意似乎更重。
“师父,后山法阵已成,待到子时三刻,便是这月中阴气最盛之时,任它妖力再高,也必将现出原形。”
“……走吧。”
两人遂挑灯夜行,向后山而去。
第三章 老者
满天星斗,新月正悬,荧光憧憧,蝉鸣一片。
颜渊将怀里的娃娃放进木筑高台上特制的精钢铁笼内,以防他变回原形后逃走;娃娃揉揉眼,咯咯笑着伸出小手要拽他衣袖。
这厢季高披头散发,赤着双足,身着灰青道袍,点烛焚香,木剑挥划,口内念念有词。
约有半个时辰后,季老道突然睁眼,大喝一声:“子时三刻已至,天阴交熙,明阳不启,万灵皆从本性,敪,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听我号令,妖孽速速现形。”手中黄符烧化成灰,几许灰烬飞进精铁钢笼。
颜渊忙看娃娃身形,一如初见之时,身体未有丝毫变化。
老道也有些奇怪,这法阵从未有失,难道这猫妖当真妖力强劲到能抵挡得住?再次催动法阵,划破指尖,洒血做阵,威力更胜往昔。又过了半个时辰,依然未有变化,眼看将至丑时,法阵效力便会大减,老道心下不甘,觑眼见颜渊只顾瞧着娃娃,又站在台下,鞭长莫及,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木剑比准娃娃胸口,冲将而去,竟是要取他性命。他倒不怕颜某人事后算账,一则猫妖即死,原形必现,二则得了这千年灵力,从此天下任他随意,再无所惧。
眼看就要得手,忽听一声脆喝:“住手!”
颜渊回过神来,大惊失色,手腕翻转一颗飞蝗石应声而出,“啪”的一下正中老道手腕,木剑坠地,鲜血淋漓。
娃娃似乎害怕到了极点,忽然放声大哭,双手伸出铁笼向下挥舞,小手一抓一抓,好不可怜。
颜渊回头,瞥见一小团白影气喘嘘嘘地跑了过来,下意识一把揪住。
白玉堂头发散乱,衣服上到处都是灰土和划痕,眼睛中蓄满泪水,努力不让其滑落。他本是夜半醒来想要小解,却发现娃娃和师父都没了踪影,赶忙到处寻找,隐约看见后山上火光隐现,仿佛有了头绪,摸黑向这处行来,不料一到便看见了这惊险的一幕。更不曾想师父竟然是那人同伙,狠狠瞪着师父,恨恨道:“放开我!你骗人!你们都是坏蛋!你不是我师父!”
颜渊心头发苦,柔声道:“你别闹!这是个法阵,你若上去被伤着了怎么办?”
“不要你管!”
娃娃双手挥得更加厉害,哭声越来越大,他不明白为什么没人来抱他,给他温暖,他很害怕,最渴望一个人的给予,于是努力发出声音来呼唤:“啊啊……呀……玉……玉堂……玉堂……”
叫了他的名字,是不是就能得到温暖?
白玉堂不动了,震惊地抬头看着猫儿,娃娃还在努力地叫着“玉堂”。一低头,一口咬上师父的手腕,趁他吃痛,撒开脚丫一跃上了高台,紧跑几步到了顶端,使劲从季高身上踩过,那人的哀嚎听到耳中竟是舒爽不已。抓住娃娃凉凉的小手,眼泪啪啪直掉:“猫儿不怕!我来救你了!”伸手去拽铁锁,自是无法,又使劲掰铁栏杆,纹丝未动,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正自无措,一双大手递过来一把钥匙,玉堂大喜,胡乱抹了一下眼泪,接过来就开了铁笼的门。笼门一开,娃娃痛哭着扑进小玉堂怀里,玉堂没接稳,一屁股坐在地上,搂紧猫儿哈哈大笑,脸上泪水肆意。
颜渊站在他们身后,长叹一声,心知自己此举荒唐,于是道:“回去吧,外边凉……”
“我要把你逐出师门!再不要你做师父!”白玉堂大声打断,为猫儿抹泪,“你说过师门头条门规便是‘不能仰仗武力,欺负弱小,做出有违天下大道、江湖道义之事’,如今,你欺负猫儿,还害他差点死掉,你已然犯了门规了!你不能再做我师父了!”
“哪有徒弟逐出师父的道理?简直胡闹。”
白玉堂不理他,背对娃娃蹲下身,柔声细语:“猫儿,来,我背你回去。”背好人,余光瞥见铁笼,气不打一处来,抬腿踢翻,转身就走。
颜渊知道徒弟正在气头上,也不多说,俯身扛起季高,顺便点了哀嚎着的老道哑穴,提着灯笼走在后面。
回到住所,白玉堂直奔自己的小屋,放下娃娃,立即回身插死门窗,高声道:“你走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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