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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灵异]非君莫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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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交待几句,眼见白玉堂已经不耐烦了,师父转口道:“你下山后,我和小昭北上找你师祖……”
“北上?他不是南下了吗?”
颜渊望天:“估计又跑错方向了。日前他寄来一封信,说到了扬州,可我看他写信所用纸质明明是开封特有的沉水香笺,信中所言风土人情,也都是京师之物。”
“哦。”白玉堂忽然忆起七岁那年带着猫儿离家出走在山脚下遇见师祖的一幕,那时师祖似乎是迷路了吧,而且,是在自家的山脚下。啊,怪不得,师祖亲自出马追人,竟然七年了,还不曾抓住季高,他还道季老道本领通天呢。
临别时,展昭把一个荷包递给白玉堂,少年接过来打开一看,却是展昭自幼所戴的长命锁,心头欢喜,忙挂在颈子上。
“我本来给你准备了别的生辰贺礼,现在用不上了。你要是想我了,就看看这个锁。”
白玉堂从怀里取出一段红绳,亲手替他换下玉鼠的红线,抬眼时眼角已微有泪光:“本来想等你过几天生日时再给你换的,猫儿,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展昭哽咽着点头,漂亮的猫儿眼中水雾氤氲。
少年硬硬心肠,潇洒地转身,背着包袱,大步流星走向山下。
颜渊心头百味掺杂,末了嘟嚷一句:“都不跟我告别……”话音未落,忽觉一物“嗖”的一声直奔面门而来,手腕微抬,已接在手中,却是一个锦囊。打开来看,原来是一颗颗棱角突兀、细长坚硬的飞蝗石。不由会心一笑,这小子还挺有心,估计费心收集了一段时日。
白玉堂昂首阔步地走着,路旁忽然蹿出一只大虎,却是鱼鱼。他扶着虎头叹道:“你来跟我道别么?”
鱼鱼身躯庞大,才两岁,都已经长到白玉堂腰间,此时大脑袋撒娇般地在他身上乱拱,一会示意他爬到身上。
“你要送我一程?”白玉堂哈哈大笑,心里装满了自信和对天下江湖的新奇,骑在猛虎身上,奔驰而去。
青衫磊落险峰行,玉壁月华明。马疾香幽,崖高人远,微步毂纹生。
谁家子弟谁家院,无计悔多情。虎啸龙吟,换巢鸾凤,剑气碧烟横。
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
单凭腰间三尺锋,直是少年游。
*****【卷二 初涉江湖】*****
第七章 调戏
暮春三月乱江水,飒飒东风催来细雨,碧色愈深,花颜更娇。一径羊肠小道蜿蜒在十枝五枝花间,细雨飘零中,一人一骑缓缓而行。
观这马,黄鬃粗毛,不过寻常人家所养的代步劣马,马车都驾不得。然而马上的骑客却是品貌出众,似非凡人。骑马之人不过十五六岁,生得极为俊俏,眼梢微挑,目波流转间带出一股桃花风流,身上是上好的冰绡锦衣,细雨打落其上如滚珠般滴溜溜滑进脚下泥土中,腰悬宝剑,平添一份难言的贵气和英武。
雨势渐大,少年眉眼须发皆已水润滑亮,丝毫不觉狼狈,反是一脸悠然自得,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珠,也不执缰,但凭劣马缓步而行。
正行之间,忽见小路上坐着一个六旬老汉,衣衫破败,地上汪了一滩血红,双目发直,身边一个翻倒的箩筐,红花绿草散了一地。
少年赶忙下马来看,推推老汉:“老伯,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路滑摔伤了?”
老汉木然地转过脸,喃喃道:“闺女……”
少年一愣,这老汉糊涂了,男女不分?这雨下了也有一个时辰,难不成这人一直这么坐着?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说着,少年手上使力,便将老汉托了起来,扶着行了半步,那老汉“哎呦”一声复坐倒在地,原来是伤在腿上。
经这一摔,老汉方才回过神来,看见少年腰间宝剑,双眼瞬间有了光彩,枯瘦的双手死死拽住他的衣袖,咳了一声后,滚出哭音:“大侠,大侠,求你救救我闺女啊……”
“你女儿怎么了?”
“有伙强人抢走了我的闺女啊……”
雨势越来越大,褪尽缠绵之态转向鼓点急落,少年于是道:“这附近可有城镇?”
“顺着这条路,行个四五里便是江宁府。那伙强人就往府城方向去了。”老汉抹了一把老泪,指着南边。
少年点点头,把老汉扶上劣马:“你腿伤严重,咱们得进城瞧瞧。有什么话路上再说。”
老汉似乎这才发现腿上伤势,指着地上一株绿草道:“大侠,那是鹿活草,专治淤血外伤,你帮忙取了给我,能止血镇痛。”
少年看了一眼翻倒的箩筐,心想这些花草原来是药材啊。牵缰而行,四五里路不到半个时辰便走完,抬头一瞧,江宁府已在眼前。
路上,老汉已将事情来龙去脉述说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少年这些年的阅历惊人的相似,叹天下不平事,无非如此。
老汉名叫闵子谦,本是河南府新安县青要山脚下村镇里的一名乡野郎中,只有一个女儿相依为命。父女二人数年来四处行走,一则是为了救人活命,二则是要采集些珍贵药材。今年开春时,长江下游一带并发瘟疫,父女二人正在江浙一带盘桓,闻听疫情,自然动了医者心肠,车马轮换赶去救治。好不容易疫情稳定,他们身上的药材也几乎告罄,因而和女儿一块出来采药,采完后老天忽然下起了雨,便想到就近的江宁府城避避雨。谁想没走多久,路旁忽然跃出几个手持刀剑的大汉,也不多说,上前便要抢走他的女儿。闵子谦大骇,拼着老命去抢,反被一人抽刀砍在腿上,紧跟一脚,踹上胸口,半天缓不过气来。等他坐起身时,那一伙强人早一窝蜂似的跑得无影无踪。从抢人到撤退不过眨眼功夫,手段可谓干净利落。
如此说来,这伙人还是惯犯。
两人进城后寻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闵子谦自己开了个方子,少年嘱咐小二按方抓药就成,还特地多给了些赏钱,让小二到成衣铺请人过来给老汉量体裁衣。他的行囊外裹了油布,雨水不曾打湿,换衣很是方便。
换好衣衫,少年掩门出来,拉住小二问话:“我问你,这江宁府中哪里新闻消息最多?”说话间手上赏银已经打出。
小二欢天喜地地收了银钱,一看这爷,乖乖,不但出手阔绰,而且一身白衣清逸出尘,姿容华美,堪称无双,不由好感顿生,殷勤地道:“客官不知,咱们城中消息最灵通的是城西因化巷的百年张家茶楼,时常请对过的卿卿馆里的姑娘们来弹琴吹唱,上至达官显贵、文人雅士,下至走马车夫、市井小贩,都愿意进去坐坐,听听时下的新闻和说书。离咱客栈也不远,出门右拐,第二个路口往里走便是。”顿了顿又道,“小的劝您还是不要多走动得好,这里不太平。”
少年无所谓地笑了笑,撑了油纸伞提剑出门,半盏茶不到,已经站在张家茶楼前。门前招揽客人的童子,衣衫干净,举止有度,隐隐透漏出百年字号低调奢华的气派。茶楼有两层,内设扶梯,下面宽敞大堂摆了数十张桌椅,楼上则用湘妃竹搭隔开成雅间,门首都挂了深蓝布棉帘。今日虽然有雨,这里的生意却依然红火。
少年也不用人招呼,径上了二楼,挑了个靠近中厅演唱的雅间。二楼雅间都开向正门,廊上中间架出一块平台,正有几个姑娘或抱琵琶,或弄玉箫,或挑筝瑟,唱着词曲。因着四周未有遮挡,楼上楼下之人皆能听赏。
正在唱曲那人不过十八九岁,姿容平常,声音却婉转动听,花鼓一敲,清曲绕耳:“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有暗香盈袖。”少年喃喃,若有所思,再看那唱曲的女子,却见一双俏目飞顾流盼,与平庸的容颜极不搭调,好比明珠镶在窝窝头上,不由叹一声可惜。
茶博士一甩白色棉巾,正要说话,被少年挥手止住:“不必卖弄,来壶清茶,器具务必干净。”
茶博士应了声“是”,偷偷抬眼打量少年,端上茶后,却不离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少年侧头看他,心知有异。
他刚踏进茶楼时,众人纷纷侧目,继而低头轻语。他耳力非常,听到那些人说什么“长这么好看,咋敢出来”,已经疑惑在心了。茶博士也是这种反应,不由令人奇怪。
“你想说什么?”少年声音清冷。
茶博士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低声道:“听爷的口音,想来不是本地人吧。小的说句话您别恼。”
少年点点头。
茶博士声音更低了:“爷您不知道,我们这江宁府最近不太平,老有些相貌俊俏的童男童女失踪。小的看爷您的打扮,想是还未成婚,相貌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这么大白天出来晃悠,怕让贼人惦记上。不信您看看,这江宁府的街市上,有些姿容的哪敢出来逛啊。”
“童男童女?”少年喃喃。
“是啊,都半年多了,失踪的一个也没找回来。”
少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大活人平白失踪,难道都没人管?”
茶博士面上有些纠结,最后只道:“您别管那么多,看好自己就成啦。”
少年觉得这话很不合心意,什么叫“看好自己就成”?这天下的不平事,还真没有他能袖手旁观的。念头还未转完,就听到一阵喧闹。
楼下一跛脚的老汉一把扯住一个想往二楼走的茶客,神情悲愤,嘶吼道:“你……你这个强盗!就是你抢了老汉的闺女!你……你……你快还我闺女!”他太过激动,声音发颤得厉害。
少年打帘一瞧,这老汉正是自己在路边救下的医者闵子谦。皱皱眉,正要下去帮衬一把,茶博士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瞪大眼睛摇头道:“千万别下去!那人……总之别下去!”
少年冷冷瞟了茶博士一眼,眼神如刀,吓得他赶紧松手,暗想这人年岁不大,气势倒是惊人。少年转念一想,坐下身来,留神看着下面,有自己在,总不会让老汉吃亏。
被扯住衣袖的大汉,面相不善,手一抖就将死缠的人抖开,骂骂咧咧往二楼走:“晦气!哪里来的疯子!谁认识你闺女!滚开!小心老子不客气!”
闵子谦哪能让他走了,忙合身一扑,大汉已经上了几节楼梯,这一扑正抱住他的腿,喊道:“就是你半天前领着一伙人抢了我的闺女!砍伤了我!光天化日下你们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
大汉挣了两下没挣开,俯身去掰闵子谦的手,听到他说王法,忽然大笑:“王法?在这江宁地界,我们赵府就是王法!说老子抢你女儿,你得拿出凭证!告诉你,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趁早滚开,要不然……”比着拳头,冷笑连连,“老子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我把你的面巾拽下来了,指甲还刮到了你耳后根,你那里肯定有伤!”
众人都去看大汉耳后,果然有一条长长的抓痕。
少年指着那人,问茶博士道:“这人是谁?”
“这个……小的不知……”
少年掏出一块银子,放在桌边。
茶博士摇摇头,将银子推回去:“小的不是为了银钱,只是不想爷惹祸上身。小的虽然地位低贱,也知道‘道义’两字。小的没有能耐,不能挺身救人,但也不能眼见爷受连累。”在他看来,少年虽然佩剑,然举止气度倒更像富家公子哥,虽不似纨绔子弟般体格柔弱,到底也是小小年纪,哪能打得过这身长七尺的地头恶霸,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
少年忽然笑了:“小哥莫恼,是白某的错。白某谢过小哥的好意,但这个闲事,我管定了!你且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能耐!”
那厢大汉见众人的眼神不对,迫于他以往的淫威,只敢指指点点,却也足够让他恼羞成怒:“放屁!老子打死你这个满口胡言的老杂碎!”提起拳头就要砸,眼见老汉就要吃亏,周围的人都有些不忍再看。就连闵子谦自己也闭上了眼,闷头等着挨打。
谁料拳头未曾挨蹭上闵子谦半分,大汉却“哎呦、哎呦”痛呼着滚下楼梯。
众人不明所以,那大汉也有几分功夫,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左手扶住鲜血淋淋的手腕,破口大骂:“哪个多管闲事的王八羔子!给老子……”话还没说完,忽然觉得嘴里一凉,下意识低头吐出,伸手接来一看,却是一嘴血,含着两枚断牙和一颗细长坚硬的石子。
大汉立时鬼嚎起来:“卑鄙小人!只会阴招损人!有种的出来跟老子比划比划……”
“噗通”一声大汉跪在地上,额头触地,耳边两颗石子滴溜溜直打转。
像他这种狗仗人势的奴才,自然识得眉眼高低,知道暗里有高人,纵使心头愤恨,也只能灰溜溜地逃走,走时不忘撂下狠话:“敢得罪我们赵府!你等着!老子要是知道你是谁,定让你死无全尸!”又一颗石子打来,大汉惨叫着离去。
众人哄堂大笑。
这时少年才款步走出,下楼扶起闵子谦,问道:“老伯不好好休息,出来作甚?”
闵子谦面上有些尴尬。少年出门时曾交代让他好好歇息,救女之事他承诺一定帮忙到底。但当他魂思稍定的时候,才发觉,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有多不靠谱。他原本是想去衙门报案,路过茶楼时正撞见那个砍了自己一刀,掳走自己女儿的恶人,这才进来厮缠。
“我……我……我担心闺女,想去报案,听说新来的知府很清明……大侠你……”
“大侠不敢当,在下白玉堂,老伯叫我玉堂就行,说来白某还是您的同乡。至于报案,”白玉堂冷笑一声,“报案如果管用,童男童女失踪半年岂会毫无音讯!”
白玉堂又是一番安慰,说实话,安慰人他并不在行,闵子谦最后愿意回去老老实实呆着,被他恐吓占最大因素,而不是他自以为的信任致使。
送闵子谦回去后,白玉堂又折回了茶楼,不待他多说,先前那个茶博士主动走了过来。
“爷,您真厉害!您那手是暗器吧,都没看见您就打中啦!这赵安仗着世子撑腰,横行霸道惯了,这回可有他受的。”
“世子?”
“这……话说到这份上,我就都说了吧,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们江宁府里有个顶大的赵府,那可是襄阳王爷赵德谋的独子赵钰的府邸。听说这襄阳王可是先皇的亲弟弟,曾随太宗皇帝打过天下,功德无双,世子一年前才搬到这儿,州府县令都惧他三分。”话闸一开,茶博士有些收不住,“这世子可不像他爹,最是胡作非为,欺男霸女,整日里不好出门,却总指使下人出来作恶!这世子还有些癖好,喜好男风……”
“什么是男风?”
看着白玉堂充满疑惑的桃花眼,茶博士很无语,这人真纯洁。
茶博士还未答话,旁边倒有一人“噗嗤”一声笑出声。
这雅间是竹子搭建,隔音效果不太好,白玉堂听得分明,隔壁一直无声,这会突然笑出声,显然是偷听他们讲话。
白玉堂冷着脸到隔壁,掀开棉布帘子一看,是一个瘦瘦弱弱满脸病态的粉衫男子,目测约有三十岁。暮春时分,天气尚凉,他的手中却摇着一把孔明扇。呼吸绵长,是个练家子。
“你笑什么?”眼见这人贼眉鼠眼,两撇短八字胡,怎么看怎么觉得奸诈。
“我自笑我的,怎么偏有人赶趁着让我笑他?”粉衫客摇摇扇子,不以为意。
白玉堂怒了,这人真是强词夺理,一拍桌子,茶水都溅了出来:“你明明就是在笑我!告诉你,爷爷就是不知道啥是男风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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