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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歌之情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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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音弦道:“不碍事,这点毒还难不到我。谢谢小兄弟拔刀相助,请问小兄弟贵姓大名。”

  蓝衣少年叹了口气道:“玉大侠一生行侠仗义,怎么会记得街头的相济之恩?在于大侠看来那也许不过是举手之劳,轻而易举,可是在小可却如同再生父母,小可即使说出来,与大侠也一定不知道。”他走了过去道:“还是让小可看看玉大侠的伤势如何?”

  玉音弦站着不动,他自己也想不到是什么时候帮助过这少年,可是既然人家今日报恩他还有和话可说?蓝衣少年伸手过来要给他将被血染红的衣衫撕开,可是他的手刚伸到玉音弦胸前,却突然变成拳,重重的一拳打在玉音弦胸膛上,玉音弦大惊。可是他打在玉音弦身上却也被玉音弦的内力震得飞了出去,撞在一棵树上。

  玉音弦背靠着树挨这一拳,震得树叶飘落下来。他口中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蓝衣少年也被他震得气血翻腾。

  玉音弦问:“你也是刺客?”

  “不错。”蓝衣少年阴阴冷笑道:“我也是刺客,而且是最细的那根刺,第六根刺,细得让你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被刺。如果你在街上被杀,那我也不会出手了,可是以你的武功,那些人对你好像一点用都没有,所以我才出手救你,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才好杀你。”

  玉音弦叹道:“好精密的策划,好精密的埋伏,整个精密的策划、埋伏。寂寞刀重现江湖的消息传出去你们知道我一定会来看看,所以整个局都是为了对付我,是么?”

  “不错。”第六根刺道:“寂寞刀重现江湖的消息一传出去你一定会来,因为没有人比你更关心锦寒山的死。”

  他这句话仿佛另有含义,玉音弦却仿佛没有听出来:“你们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交了一位这么看得起我的朋友,你能不能告诉我?”

  “你想知道?”第六根刺又笑了:“那你就去阎王老子那里去问问吧!”他的剑已经出手,一剑直刺向玉音弦,玉音弦虽然闪身避开了,却显得脚步漂浮不定,显然蓝衣少年那一拳必定不轻,第六根刺一刀快过一刀,玉音弦虽勉强避开却已无还手之力,蓝衣少年看出了这一点,手上杀着大起。眼看玉音弦将死于这凌厉的一剑之下,第六根刺也这么认为,哪知玉音弦却突然飘出三丈外,这是第六根刺意料未极的。

  第六根刺出道以来杀人无算,靠的并不是他的武功,而是她超人的判断,敏捷的思维。看到玉音弦飘出去,他没有追上去,而是做出了一个判断。他扬手就打出了一把暗器,暗器的威力不大却迅急如奔雷,笼罩的范围至少是现在重伤下的玉音弦绝对闪不开,也绝对接不住的,就算他能借助也不会去接,因为这种时候玉音弦一定会对暗器极为惧惮的,因为他一定以为暗器上有毒。看到玉音弦跃地而起,第六根刺心里笑了,这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于是他的早已蓄满内力的剑就在这时出手,却不是向玉音弦发起攻击,而是一剑向他身边的一棵大树砍去。

  大树应声而倒,向玉音弦笼罩压去,玉音弦此刻身在空中,纵然有三头六臂也只有死路一条,何况他没有三头六臂,所以第六根刺又作出了一个判断,一剑向玉音弦掷去。他被玉音弦的内力反震,受的伤也不轻,这一剑用尽了他的最后所有的力量看来玉音弦只有死。

  眼看玉音弦将死于这一剑之下或者被树压死,可是他忘了与阴险手中有一把刀,一把寂寞刀。

  玉音弦举刀一封,“当”的一声,这一剑震得他虎口发麻,却将它震出丈外,加快了他着地的速度。

  “呯”的一声巨震,大树带着劲风猛砸在地,劲风扇得地上落叶枯草飘飞。大叔在地上跳跃了几下,等尘埃落定第六根刺大笑着走过去,然后他的脸色立刻变了,大树所罩的范围根本没有人,他跨过去,看看河边,水面上平静的一丝波纹都没有,玉音弦到哪里去去了?

  
  白衣少年从小就染了一身病,无论在什么地方他都觉得仿佛是冰天雪地里受冻一样缩着身子,然后不断掩口咳嗽。他已经坐在这里等了很久,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可以进来了么?”他问。

  西琼微带怒意的声音道:“好了好了,你都问了几十遍了,可以进来了,我的大少爷。”

  白衣少年咳嗽着走了进去:“我不是大少爷,师父叫我溪楼,你也叫我溪楼吧!”

  西琼把几个小瓷瓶、火石、匕首等救人的东西收好才问:“你有没有偷看?”

  溪楼走了过去,把头凑到西琼耳边去,西琼感到他的气息,一回头鼻子差点碰到乐溪楼的脸,大惊立刻一把将溪楼的脸推开:“你干什么?想占我便宜?”

  溪楼又掩口咳嗽,咳嗽停止了才微笑着道:“我看你的耳朵有没有毛病?我在外面一直都在咳嗽,你难道没有听见?”

  西琼的脸立刻红了,可她并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轻薄我。”

  溪楼又掩口咳嗽,微微喘了喘气,才正儿八经的微笑道:“原来这就叫轻薄。”

  他仿佛现在才明白,西琼就算想生气也无法发作,只有瞪着眼睛看着他,他因咳嗽而红的脸那么英俊,那么动人,如果换作是你,你的气会不会生得起来?可是她的脸突然也红了。

  溪楼轻抚了她的脸奇怪的问道:“你的脸怎么红了?”

  西琼的脸更红,就像是垂在高枝过多贪婪享受阳光的苹果,她赶紧逃开,垂下头去看看白衣少女,却看到了溪楼得斗篷,忙拿起往溪楼头上一盖:“戴你的帽子吧!”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白衣少年的面前脸红。

  溪楼刚理好斗篷,就听到西琼道:“背上她,我们上路吧!”

  “啊!”溪楼有点不情愿:“怎么又是我背?”

  “难道你忍心看着我这么个弱女子背着个人翻山越岭不成?”

  “你不是已经给她解毒了么?她为什么还不能自己站起来走?”

  “她中的是剧毒,我没法完全给她解毒,只能给她逼住不入侵内府。”

  “看来你的医术并不是很高明嘛!”溪楼只有背人。

  西琼还是不服,一边把白衣少女扶上溪楼的背上:“谁说我医术不高?就连城西王大娘家的马都是我医好的。”

  溪楼背着人喘了喘气,咳了咳才道:“我也只好自认倒霉了,谁叫他是你妹妹呢?”

  西琼在一边帮忙扶着走出去:“谁说了她是我妹妹?”

  溪楼停了下来,看着西琼:“不是你妹妹?那你干嘛要救她?”

  西琼大声道:“不是我妹妹就不救她了么?这岂是我辈中人行走江湖所为?亏你还是昂藏七尺男儿,怎么一点善心都没有?”

  溪楼惭愧的咳了咳:“原来是为女侠,女侠怎么称呼?”

  西琼推着他道:“走吧!”

  “那你总该告诉我:我们应该到哪里去吧!”

  西琼走在溪楼身边得意的道:“连我都解不了的毒,当然只有去找不买阎王老子帐了。”

  “什么叫不买阎王老子帐?”

  “阎王要你三更死,你能不能活到四更?”

  溪楼咳嗽几声,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我会贿赂他,说不定他会答应哦!”

  西琼也笑了,笑道:“那你是不是随时都准备贿赂他?”

  “我根本也不买他的帐。”溪楼说:“因为我暂时还死不了。”

  “你病了很久了么?”

  “从我能记事的时候就带着这身病,师父说连最好的神医也治不好,也许我这辈子都要陪着这身病过日子了。”

  “那只因为他们没有遇到真正的神医,现在我们去找的这位神医只要还有口气在的人,阎王老子想要他死都不容易,所以别人都叫他不买阎王老子帐。”

  溪楼咳了咳道:“这世上神医我也见过多了,就没一个可以治好我的病。我看这位神医也没办法的。”

  “那是你没有让他看过而已。”

  三人中两人说说笑笑,一个咳嗽喘着气的向远方走去。

第三章、蔷薇之刺
黄昏,荒凉的山道上健马飞奔,车轮滚滚带着一道红尘向夕阳下驶。赶车的人竟然是西琼,那车里坐着的人当然就是溪楼和白衣少女。

  里面传来溪楼的声音:“你这人看来仔细,其实也有粗心的时候;既然找了辆马车为什么不顺便买点吃的?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西琼有些不悦,无论谁赶了半天的车都不会太高兴:“你在里面有温香软玉相伴。。。。。。”

  溪楼打断她的话:“外面还有侠女鞍马执鞭是么?”

  “就是呀!”西琼说:“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可我实在是饿了呀!”

  西琼心里又有些难受道:“我的少爷,我们是在救人,你就先忍忍,等待了地头就好了。”

  溪楼掀开帘幕,从车里探出头出来:“我的女侠,你可别救了病人而饿死了好人呀!”

  “吁。。。。。。”西琼拉住马缰停下马车道:“如果你要我的命,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溪楼又掩口咳了咳,才微笑道:“姐姐这么漂亮的人,我爱还来不及,怎会舍得要你的命呢?就算别人想要你的命我也不答应。”

  西琼忽然发现自己脸好像被火烧一样,只有假装板着脸道:“可是这荒山野岭的,你叫我到哪里去给你弄吃的?”

  溪楼笑道:“我看过好多书,书里面的游侠豪客们在荒山野岭,一般都会幸运的遇到些野味可以吃的,你。。。。。。你就帮忙出去找找,你这么好的武功一定可以找到的。”

  西琼跳下车;跺了跺脚道:“你这位少爷还真难伺候,以后谁要是嫁给你呀!还不给累死才怪。”自己也有一天没有吃东西,她只好照着溪楼说的去找找看。

  溪楼惆怅的道:“这辈子谁会嫁给我呢?我带着这身病,我看是没有人会嫁给我了。”

  西琼在林间回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要被你半夜里折腾。”

  溪楼不明白的问:“你这辈子被我折腾?”西琼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转身走了,看着她的背影隐入黑暗里,溪楼大声道:“姐姐,那我下辈子来还你好么?”

  西琼已消失在黑暗里,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溪楼立刻把帘幕拉下,缩倒车里去,可是看到躺在车里的白衣少女苍白的脸,他机灵灵的打了个寒噤,在角落里摸出火石,费了半天功夫才将宫灯点起,泛黄的微光将白衣少女的脸印的蜡黄,他又打了个寒噤,摸索着出车厢,坐在车辕上。

  天色已经全黑,黑得只能看见远处婆娑而鬼魅的树影,他开始有些后悔不该叫西琼去找吃的或者后悔没有跟西琼一起去。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不知从何处一下落入他的视线里,他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个影子向他这边快速移动,灯光太暗太弱,照不到黑影的地方,直觉告诉他那是个人,这个人虽然移动得快,渐近,可以看出他蹒跚的脚步和有些摇晃的身体,显然他已受了很重的伤。他正不知道这个人要是过来他该怎么办的时候,这个人却在他几帐外倒了下去。一倒下去就没见再站起来,他看了许久发现这个人可能已死了才渉手涉脚的提着宫灯走过去。

  这个人是个年约五十余老者,他在老者旁边叫了两声也不见回音,才壮着胆子走过去,伸手到老者鼻前试一下老者还有没有气息,一试之下大惊,老者还有气息,却已经气若游丝,这才将老者扶起。

  “喂,醒醒。”他叫了两声,轻轻拍了拍老者的脸:“喂,醒醒。”

  老者微微张开眼睛,抬头看着他,眼中立刻露出一种仿佛吃惊又仿佛欣喜的表情,过了许久才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老天竟让我在临死前遇到了你,想不到那个风花雪夜中吹了三天的孩子能活下来。”

  他似乎认得溪楼,溪楼有点吃惊的问:“你认识我?”

  老者微微喘了喘气才道:“凡曾涉足江湖的人,十之*我都认得。”

  “可是,我从来没有踏入江湖一步,你难道也认得我?”

  “你出身没多久我就和你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时候你还太小。”老者说:“老天要你见到我最后一面也是天意,你有什么心愿?尽管说出来,趁我还有一口气,我一定在死前给你完成。”他郑重的道:“不过你要想清楚,只能一次,一个心愿。你有什么心愿?”

  溪楼想了想道:“我想知道我娘在哪里?”

  “你娘?”老者愣了愣。

  “嗯。!溪楼用力的点了点头。

  老者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也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欣喜,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看了下老者突然笑了起来,溪楼也在奇怪的看着他,他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好笑的。只看到老者在笑,却听不到一点声音,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笑出声音来。

  溪楼有些感触的道:“我从来没见过我娘,也很少见到我爹,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见到我娘。”

  老者望着夜空,嘶哑的声音道:“玉音弦啊玉音弦,你纵横江湖一世,想不到你儿子竟是个呆子。”

  溪楼微怒:“你可以骂我却不可说我父亲。”

  老者过了许久才回头看着溪楼道:“这件事你可以去问你父亲呀!对于你娘,我知道的绝不比你父亲知道的多,如果你父亲都不知道你娘的下落,这个世上就没有人知道你娘的下落了。”

  溪楼沉默不语。老者又问:“你知道江湖中凡见到我的人都问些什么吗?”

  “他们都问你些什么?”

  老者淡淡道:“有的人想向我打听江湖动态,有的人想问别人武功的破绽,有的人想问仇人的踪迹,有的人想问江湖中足以惊天动地的秘密,反正有些问题会让人哭笑不得,你可以问我一个足以轰动江湖的秘密。不过。”他强调说:“蔷薇、情丝和藏锋堂除外。”

  溪楼看着他说完才问:“你定要为我完成一个心愿,是不是因为你有什么遗愿要我给你完成?”

  野味并不像溪楼所说的小说中那么容易找到,西琼已在丛林里找了很久,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倦鸟归巢,野鸦乱叫本是很好找猎物的时候,可是这林子太密,如果溪楼在他会打什么猎物?他喜欢吃什么?只怕连她自己只怕也没想到会为了一个陌生的人在夜里一个人徘徊,为了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可以肯定她心里绝没有一丝埋怨。

  想到溪楼那傻里傻气的脸向她伸来,仿佛要吻上她的脸,那柔和的气息吹在她脸上那种痒痒的感觉,现在想来心跳还会加快,她轻轻拍了拍胸口。那轻柔的声音:“我看你的耳朵有没有毛病,我在外面一直咳嗽,你难道没有听到?”你要说他轻薄吧!可是他那纯真而动人的微笑和那郑重的语气:“原来这就叫轻薄。”好想他只不过是明白了什么道理而已。这未经事故的少年的话荡起了她心中无限的波澜,她的脸忽然又红似滴血,嘴角挂起一丝微笑。不知何处忽然传来一声鸦鸣,惊煞了她的一缕清梦,她为怒之下道:“不开眼的小东西,就拿你来给溪楼当晚宴。”说罢飞身腾起,一枚暗青子已经打出。野鸦悲鸣声传来,西琼脸上才浮起一抹快意的微笑。

  可她的笑容才浮起就立刻消失了,因为野鸦落下一只山猫窜了过去一罪叼了起来,然后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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