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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霜寒1-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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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尔穆傻傻地看着塔尔萨,只觉得他现在的动作温柔之极,粗大的手掌覆在他膝盖上,一股暖流沿着肌肤渗进来,酸痛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
  
  “不,大王兄,我要你帮我擦。”他把药瓶递给塔尔萨,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塔尔萨见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双眸闪闪发亮,目光热切得仿佛要燃烧起来。顿时明白他心中所想,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将药瓶往桌上一放:“你如果还当我是大哥,我们便永远做兄弟,否则,我们就什么都不是!”说着转身就想往外走。
  
  “大王兄!”塔尔穆一把拉住他,迫切地盯着他,激动得声音颤抖,“难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么?你有问过你自己的心么?”
  
  “放手!”塔尔萨怒容满面,吼声从喉咙里压抑不住地蹦出来,“我很正常!我是男人,我喜欢的是女人!”
  
  “不是,你在骗自己,为什么你一定要骗自己?嫂子过世后你一直没娶,你也没有娶嫔妃,至今孑然一身,你是在等我,是不是?”
  
  “放屁!”塔尔萨猛地甩开他的手,涨红了脸,“你脑子有问题,总是按照你自己的意愿想事情,一厢情愿。我有儿子,我是父亲,我不娶是因为我忘不了你嫂子。你让我娶你是么?别忘了你跟我一样是男人!”
  
  “那又如何?”塔尔穆逼上一步,“谁说一定要男女之间才能婚配?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亲人。”
  
  塔尔萨怒不可遏地举起手掌,塔尔穆轻笑:“你又要打我是吗?好,你打,反正你比我大,你要打我只能受着。可是你打不服我,只要我不死,我就会一直追着你。”
  
  “你!”塔尔萨看着他脸上那种人畜无害的笑容,嘴角抽动了两下,颓然地垂下手,“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兄弟,你真是不可理喻……我走了!”
  
  门砰的一声被带上,挟起一股冷风,塔尔穆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跌坐在椅子里,手指抓起桌上的药瓶,猛地向外挥出。啪的一声,药瓶砸在墙上,摔得粉碎。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一个低沉的、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叹息:“塔尔穆,我没想到,你对塔尔萨用情至深。我同情你,只不过,你若想与你王兄在一起,就不应该让他重新坐上塔萨王的宝座。只有当你俩都是普通百姓时,你们才是真正平等的,你才能真正得到他。”
  
  这声音很轻,却听来字字清晰,好象是有人贴着他的耳朵在讲话。塔尔穆大吃一惊,猛地跳起来,一步跨到窗前,推开窗子。
  
  王宫中到处挂着灯笼,影影绰绰的灯光照出一条修长的影子,就站在离塔尔穆百步之遥的地方。那个影子静静地站着,就好象已经融化在身后的夜色中,全身笼罩着一层神秘的气息。
  
  “什么人?”塔尔穆凌空掠起,向那条人影扑过去。可是刚刚等他停下身来,那条人影就从原地消失了。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塔尔穆,仔细考虑一下我说的话。不过,这并不表示我放弃与你一战。明日一早,我们城外见。”
  
  最后一个字说完,四周一片死寂,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到。
  
  塔尔穆一下子僵在那儿,一股寒意瞬间袭遍全身,这个形如鬼魅的人,不用想他也能猜到,他是萧然!他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越过城墙进入羌歌,还能进入皇宫,偷听到自己与塔尔萨的对话,再用传音入密的绝顶内功跟自己说话!如果他要从王宫中劫走塔尔萨,恐怕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一念至此,他腾空掠起,人已向塔尔萨的宫中扑了过去。
  
  “大王兄!大王兄!”拍了几下门,塔尔萨就从里面出来了,皱着眉头,板着脸:“什么事?”
  
  塔尔穆见他安然无恙,一颗心才放下来,暗暗松口气:“没事就好。刚才……萧然来了。”
  
  “什么?”塔尔萨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顿时发白,“萧然……他究竟是不是人?”
  
  第二天,羌歌城外狂风卷地,阴云翻滚,萧然带着他的将士们安安静静地列队于阵前。萧然手握剑鞘,纹丝不动地端坐在他的追风踏月驹上,风扬起他的紫袍,猎猎狂舞,而他的人却稳若泰山,一双星眸如秋水般沉静、冷洌,无声地凝注着对面的敌军。
  
  塔尔穆一身戎装,本来略显苍白、孱弱的面容因为这身戎装而显出几分肃穆、威武。在他身旁还有一骑黑马,马上之人身材高大,长相威猛,穿一身铁甲,外罩黑袍,看来约有三十四五岁,从他那张被风沙磨砺得十分粗糙、黧黑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征战沙场的历史已经不短了。他手中握着一杆枪,枪头被磨得铮亮,隐隐闪动着血色的光芒。
  
  萧然在马上抱拳:“塔尔穆,不知道该称你将军还是王爷?”
  
  塔尔穆还礼:“塔尔穆一介平民,滥竽充数,权当将军而已,萧帅还是直呼其名吧。”
  
  萧然转向那持枪的黑袍将军:“浚国威猛将军令狐冰?”
  
  令狐冰显然一愣,没想到萧然会认识自己:“正是。”
  
  萧然面容未变,可双眸中寒光骤涨:“贵国襄平君莫非想与穆国为敌么?公然援助塔尔穆,暗杀我朝廷命官。”微微一顿,带了丝嘲讽的笑意,看向塔尔穆,“亦或,是襄平君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塔尔穆将军为自己的王兄引狼入室,让浚国有机会染指江山?”
  
  塔尔穆与令狐冰同时脸上变色。
  
  令狐冰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铁枪,沉声道:“我们大王只是看在兄弟情谊,才向塔尔穆将军伸出援助之手,并无与贵国对抗之意。若是穆英帝肯将塔萨双手奉还,我们自当撤军回去。”
  
  萧然淡淡一笑:“双手奉还?可以,请先问问萧某这手中之剑是否答应!”
  
  呛啷一声抽出惊鸿剑,举在手中,长剑发出炫目的光芒,龙吟之声不绝。萧然催马冲向令狐冰,人如玉,马如龙,手中长剑疾如流星,快似闪电,直向敌人的要害袭去。
  
  “杀!”塔尔穆大吼一声,带领浚国军队杀向靖安军。
  
  两军混战的时候,萧然发现守城的士兵提着大桶大桶的水从城墙顶上倒下去。天寒地冻,滴水成冰,那些水很快在城墙上凝结成冰。风更冷了,头上的阴云更加浓重。萧然想,这个塔尔穆倒是智谋过人,难得的对手。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的唇边掠过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三十个回合不到,萧然将令狐冰一剑斩于马下,浚国军队顿时惊慌失措,塔尔穆连忙下令收兵,仓惶逃入城内,紧闭城门。
  
  靖安军围拢来,晏封看着城墙上已经凝结的冰层,恨恨地咬牙:“这个塔尔穆,当真小瞧不得!竟然想出这种鬼主意,这下我们如何能够架云梯强攻?”
  
  霍无忌也凑上来:“是啊,难怪古人诗中说,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看这样子,西域这个鬼地方整个冬天都会这么冷,再难解冻了。”
  
  萧然微笑:“无妨。我们可以休养生息三天。料想塔尔穆还会向浚国飞鸽传书,寻求增援。只是,他们三天之内绝对来不了,而我们三天后便可一举攻下羌歌。”心中暗道,正好我身上的鞭伤与左臂的刀伤还未痊愈,这三天足够我恢复了。
  
  “元帅,你有办法?”晏封眼睛一亮。
  
  萧然指指天空:“老天会帮我们的。”见晏封仍是一脸糊涂,萧然朗声笑起来:“等着吧,三天后,我们会看到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到时再厚的冰也会融化了!”
  
  “啊?”晏封挠挠头,“元帅,难道春天会提前到来?”
  
  萧然灿然一笑:“也许吧。”
  
  “元帅,莫非你还能观测天相?”霍无忌也不禁满脸置疑。
  
  萧然拨转马头,脸上的笑容引得周围众人都挪不开眼睛:“下令收兵。至于本帅是否懂得观测天相,你们三日后便知。”
  
  




番外四 江南梦杳 (上)

  金陵,栖霞山下,凤府。萧然自八岁起跟江湖奇侠“一剑擎天”凤离飞学武,今年十一岁。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杏花、烟雨、江南,是萧然从小梦寐以求的地方,从无数诗词中领略了江南的美景,感受了江南的温润、婉约。所以当大哥将他交给凤离飞,让他拜凤离飞为师时,萧然高兴得几乎跳起来。
  
  凤离飞妻子早亡,只剩下一个儿子,名叫凤若汐,今年十八岁。长得英俊挺拔、气宇轩昂,比起他父亲身上那种武林奇侠的洒脱、豪迈之气,他更多了些敦厚内敛的气质。
  
  对萧然来说,师父与师兄就象他的亲人一样。师兄为人随和,将他当作自己的亲弟弟一般疼爱、呵护。他和萧然的大哥萧潼同岁,但萧潼对萧然十分严格,在这个弟弟身上倾注的爱更多的转化为约束与管教,而凤若汐却连一句重话都没对萧然说过,对他的疼爱近乎宠溺。
  
  师父凤离飞号称武林奇侠,向来天马行空、无拘无束,心目中只有侠义二字,将权势、礼教视为无物。大多数时候,萧然在他面前没大没小,可只要师父板起脸来,萧然马上就会乖乖听话,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因为师父是身怀武功的,他的那双铁掌,打在身上一巴掌抵过大哥两巴掌。要是用到藤条,那萧然更会在心中怀念大哥的藤条,宁愿这会儿打自己的是大哥而不是师父了。
  
  近黄昏,萧然与凤若汐从外面回来,一个一身蓝衫,一个一身白衣,两人刚去山上练了一通剑法和轻功,额头上都闪动着汗水。边走边聊,兴致勃勃。
  
  “少爷,老爷在书房等你,命你一回来便去见他。”老管家凤祥迎上来,忧心忡忡地看着凤若汐。
  
  凤若汐一怔,敏感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这……我也不知道,总之老爷的脸色很不好,少爷你小心些,若是老爷责你做错了什么事,你就乖巧点认个错吧。”
  
  萧然见凤若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背上的肌肉瞬间绷紧,手指在微微颤抖,他的心猛地一沉,从来没见师兄这样害怕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师兄快步朝书房走去,萧然一把抓住老管家:“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老管家黯然摇头:“小公子,你……跟过去看看吧,兴许能帮得上忙。”
  
  萧然点头,立刻向师父的书房走去,藏身在书房的窗子底下,偷偷从虚掩的窗缝里往里瞧。
  
  “爹,你找孩儿有何吩咐?”凤若汐走进书房,刚刚开口问了一句,一股凌厉的劲风已刮到脸上。
  
  “啪”的一声,窗外的萧然吓得一抖,见凤若汐被打得原地转了一圈,扑通摔倒在地。半边脸顿时红肿起来,嘴角淌出血丝。
  
  凤若汐顾不得脸上疼痛,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双膝跪地,仰头看着父亲,惶然道:“爹爹息怒,不知孩儿做错了什么?请爹爹明示。”
  
  “你不知?”凤离飞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犹如野兽的嘶吼,一双凤目死死盯在儿子脸上,浑身散发着暴风雨的气息。
  
  萧然心头一阵狂跳,从来没见师父发过这么大的怒气,师兄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让他如此恼怒?
  
  “孩儿……不知……”凤若汐的声音颤抖起来,身子也止不住跟着颤抖。萧然在窗外听得心急如焚,师兄啊师兄,你做了什么错事就自动招了吧,也好免了皮肉之苦啊!干嘛非要这样死鸭子嘴硬?
  
  “啪”的一声,凤离飞手中赫然多出一根藤条,猛地甩在桌上:“你不知是么?滚过来!把裤子脱了!你不说就让这藤条替你说话!”
  
  凤若汐膝行过来,一言不发地把裤子拉下去,跪趴在父亲面前。
  
  萧然看着浑身直冒凉气,觉得自己身上某个部位开始火辣辣的疼痛。听到里面藤条扬起又落下的声音,看到凤若汐正对着窗口的脸,半边红肿、半边苍白,每一藤条打下,凤若汐的身子就轻轻抖一下,痛若从他皱紧的眉间掠过,他死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还不说是么?”凤若汐愤怒地挥动着藤条,一下比一下重地抽在儿子臀上,凤若汐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又立刻用拳头堵住嘴。
  
  “爹,你要孩儿……说什么?”他费力地回答着父亲的话,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畜生,你还装!你尽管装!你小小年纪就学着欺瞒长辈,这么大的事,你竟然将为父瞒得死死的。你既然有胆子做,为什么没胆子说出来,嗯?”凤若汐怒吼,藤条下去,再扬起时带出一串血珠来。
  
  萧然再也看不下去,冲进书房,一把托住师父的手,就势跪在师兄身边:“师父息怒,你这样要将师兄打坏了。师兄一向孝顺,从不违逆师父,他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请师父明察。”
  
  凤离飞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一把将他推开,怒声斥道:“小浑蛋,还有你!越来越无法无天,还学会偷听了。滚一边去!呆会儿再找你算账!”
  
  “师父!师父!”萧然又急又痛,扑上去拉住凤离飞的手,凤离飞一脚将他踹开,再次举起藤条。
  
  萧然见凤若汐露在外面的臀部已经血肉模糊,心里一痛,不顾一切地扑到凤若汐身上,挡住师父的藤条。
  
  凤离飞气得脸上阵青阵白,用藤条指着凤若汐,咬牙切齿地道:“畜生,你还不如你师弟懂事。他小小年纪懂得维护你,你就这样跟老子倔!好,好,今天老子不信收拾不了你了!”
  
  萧然汗下,师父今天全无形象可言了,连“老子”都说出来,看来真是气疯了。向凤若汐使个眼色,言下之意是:师父已经知道了,你还瞒着干什么?你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凤若汐轻轻握一下他的手,示意他让开。萧然跪着退过两步,凤若汐爬起来跪直身子,不敢提裤子,慢慢抬起头来,嘴唇颤动着,哽声道:“爹,孩儿与紫凝两情相悦,生死相许,请爹成全了孩儿吧。”
  
  “你!”凤离飞一把揪住儿子的领子,怒气直烧到他脸上,“你终于肯说了?你跟这小丫头不是一朝一夕了吧?你难道不知道魏凤两家是世仇?你难道不知道魏紫凝是魏北溟的女儿?”
  
  “孩儿知道……可是,先辈的恩怨为什么要延续到后人身上?紫凝她只是个弱女子,她连武功都没练,她跟孩儿无冤无仇,孩儿为什么不能娶她?”凤若汐勇敢地看着父亲,满脸倔强之色,“爹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侠,应该恩怨分明,可为什么在这件事上,爹却想不通?”
  
  凤离飞怒极反笑:“畜生,为父怎么不知道你如此伶牙俐齿?你难道忘了你祖父当年是被谁害得失去武功,后来郁郁而死的?是魏北溟的父亲!你现在想娶魏北溟的女儿,你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爷爷么?”
  
  凤若汐浑身一震,眼里慢慢流下泪来:“爹,孩儿知道,孩儿不敢忘记这些仇恨……”颤抖着伸出手,抓住父亲的衣摆,“孩儿不孝,可是……求爹原谅,求爹成全孩儿,紫凝是个好姑娘,她心里根本没有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她不染人世纤尘,她只是想跟孩儿在一起……”
  
  “你以为魏北溟肯将女儿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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