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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霜寒1-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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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在九泉之下也无法原谅自己。也许,真的不能再这样教育他了。
陆宛柔见萧潼呆呆发愣,眉宇间慢慢溢满痛苦之色,走过去蹲跪在萧潼面前,柔声细语道:“皇上,臣妾明白皇上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可是三弟这次为了救臣妾与丹儿,不惜以身试法,不顾自己的生死,他实在是因为心中太过歉疚。虽然他做错了,可事出有因。念在他一片忠心、孝心,皇上罚过便原谅他,好好疼疼他吧。否则,寒了兄弟之心,皇上自己也会难过,对不对?”
萧潼心中暗道,你们哪里知道,朕已经心疼得不得了了。可这死小子以后还会做出多少惊天动地的事来,朕真的不知道。朕很累,也很害怕……
苦笑:“梓童、泽悦,你们说得都对,朕明白。好了,你们受伤的受伤,带病的带病,各自回去休息吧,让朕留下来陪陪然儿。”转向秋若水,“水儿,请代朕照顾皇后与丹儿,让朕在这里照顾然儿吧。”
秋若水点头称是。
见大家都出去,萧潼坐到床边,却发现萧然的睫毛有些潮湿,忍俊不禁,轻轻拍拍他的脸,道:“死小子,醒了还装!”
萧然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中蒙了一层水光,摸着脸颊,夸张地皱眉道:“大哥,我脸疼。”
萧潼伸手揉着他的脸,笑嗔道:“这会儿知道卖乖了?别以为朕心软了,下次你若敢再这样胡作非为,朕揭了你的皮!”
萧然吓得一抖,却仍然不肯放过这个撒娇的机会,继续苦着脸道:“大哥,我屁股上还肿着呢。”
萧潼挑起眉:“是要朕揉么?”一把扯过来,用力揉上他的屁股。萧然痛得哇哇大叫,惊得门外的侍卫连忙奔进来查看,萧潼哭笑不得,挥退侍卫,轻轻拍了他一下:“死小子,打你时不见你叫,这会儿鬼哭狼嚎的。”
萧然轻声嘟囔道:“小弟自知有罪,哪里还敢叫喊求饶?只是小弟真的知道错了,请大哥消消气吧。”
萧潼一听他这句话就忍不住皱眉:“你哪一次做错了事不认错的?认错比谁都快,可重犯起来也比谁都快。”
萧然脸上发烫,歉然地看着萧潼:“大哥,对不起,小弟不孝,总惹大哥生气,总让大哥为难。请大哥不必顾着小弟,什么都比不得大哥的江山重要,若是小弟犯了国法,请大哥按国法制裁,便是将小弟斩首,小弟也心甘情愿。”
萧潼气不打一处来,威胁地扬了扬巴掌:“皮又痒了,是不是?朕若想你死,又何必煞费苦心地为你隐瞒?朕最恨你不顾自己的生死,好象你的生命有多轻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若再这样轻言生死,不顾水儿的痴情,不顾朕与你大嫂的厚爱,朕定不饶你!”
萧然动容,眼里慢慢凝起雾气,呆呆地看着萧潼,半晌,蠕动着嘴唇,喃喃道:“小弟永世不忘大哥的恩情。可是……请大哥也疼惜一下二哥好么?二哥他……其实很可怜。”
萧潼觉得特别郁闷,他不明白这个宝贝弟弟怎能如此单纯,全无心机。这个二哥……唉,简直让自己无奈到崩溃。
可是见萧然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又不忍心让他失望,点了点头道:“朕知道,你放心,朕也会多关心他的。”
“多谢大哥。”萧然喜不自禁地笑起来,灿烂的笑容令萧潼看得有些发愣。这死小子……真是迷死人的好看。
梁王府,萧翔正与一位浑身黑衣的人坐在水榭中。那人脸上表情僵硬,赫然是在大街上拦住他的那名黑衣人,也就是萧翔派人去客栈请过的那个“吴钩”。
“想不到功亏一篑,我的计划竟被萧然全部粉碎了。”吴钩略带沙哑的声音中充满懊恼与不甘,“我带来的那五名杀手全部死于他与泽悦之手,这个萧然,不仅武功高,而且思维缜密、感觉灵敏、反应迅捷。我发现他识破我的机关,进入密道后,立刻想火烧乌龙寺,将他们四人全部埋葬在密道中。想不到突然杀出一支奇兵,前来救火。我见他们人多,不敢暴露自己,只能逃走。”吴钩说着,恨恨地一掌击在旁边的栏杆上。
萧翔眉头紧皱,目光跃过池塘,眼里闪动着犀利的光芒:“他明明被关入天牢,怎能脱身出去救人?这小子胆大包天,难道是逃狱出去的?”
“是啊!”吴钩道,“你不是亲眼目睹他被关入天牢的么?你在宫里的眼线还说泽悦来探监,与萧潼冲突起来,萧潼一怒之下打了萧然的耳光。你们皇帝在盛怒之下不可能轻易放过萧然,必定是他为了将功折罪,逃狱出去救人的。”
“嗯,这死小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又对大哥忠心耿耿,怕是因为被你蒙蔽,以为你是真正的摩戈,所以自责到极点,不惜冒着杀头的危险,逃出去救人。”萧翔眯起眼睛,“他既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便要让他吃点苦头。”
“王爷想揭发他?”吴钩追问。
“不需要本王揭发他,自然会有人代替本王去做。”萧翔慢悠悠地说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第四十八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吴钩盯着他,那双鹰隼般敏锐、凌厉的眼睛里露出深思的笑意,缓缓从身上掏出一枚浅绿色的玉佩,递给萧翔:“王爷看这是什么?”
萧翔一惊、一喜,一把将那枚玉佩抓过来,脸上发光:“你在乌龙寺捡到的?”
“是,火灭后我偷偷潜回地道,在地道里发现的。我看这玉不是普通的玉,佩戴他的人非富即贵,不是萧然的,便是泽悦的。”
“是三弟的玉,每天佩在身上,满朝文武都见过。这下他怎么也洗不清了。”萧翔目光闪动,将玉放入怀中,“这玉交给本王,当作证据。你先回去休息两天,等本王消息。”
吴钩慢慢站起来,戴着面具的脸上没有表情,可目光兴奋得好象要燃烧起来,那是一种狐狸看着猎物时的兴奋目光:“我静候王爷佳音。”
这时侍卫走过来,向萧翔躬身禀道:“王爷,宫里传出话来,说皇上今日用藤条责罚了靖王千岁,靖王昏迷过去。皇上心疼极了,亲自将他送回了王府。”
萧翔嘴角抽搐了两下,脸色阴沉,眼里却露出了然的笑意:“果然是越狱出去了,否则无缘无故为什么要责罚他?哼,大哥啊大哥,你如此偏心,若此事是我所为,你必定已国法处置了。可换作三弟,你便想为他一手遮瞒。几藤条就将这小子打晕了?他至于如此娇弱?我怎么不知道这小子如此会装!”
一挥袖子:“走,去靖王府!”
萧然折腾了一夜,又受伤又挨打,疼痛减轻后,困倦便袭了上来。他想睡,可大哥在身边,难得如此温和,他贪恋着这片刻的温馨,不想轻易睡去。萧潼见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连忙拿了手帕去给他擦。又倒了茶来喂给他喝。萧然觉得自己就象回到了小时候一样,每次自己生病,大哥总能这样细心地照顾自己。那时候的大哥完全见不到严厉、苛刻,只有亲切、随和。
萧然在这一刻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忘记了自己是立于朝堂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忘记了昨天所经历的凶险,也不去想明天可能会面临的灾难。此刻的家就好象是宁静的港湾,而大哥给予的关怀、呵护便似那暖暖的春水,轻轻地包围、荡漾在他身边。
萧潼含笑看着自己的兄弟,想象着他在靖安军中指挥台上渊停岳峙的模样,想象着他在万马军中冲锋陷阵、一剑擎天的气势。再怎么看,此刻的他也不象是那个受十万将士敬仰的大将军,却象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只是,这样向自己软语撒娇的兄弟,却让他坚硬的心不自觉地柔软了。无论他长多大,在自己心目中永远是个孩子啊。那一点点的任性、一点点的倔强、一点点的桀骜,于温润的外表下时不时探出头来。虽然有时候恨极了他的无法无天,可却又清楚地知道,这样的无法无天始终是以他的善良、侠义为基础的。
所以,自己又怎能狠得下心来重责他呢?他不顾自己的生命,甘冒被杀头的风险,是为了要救自己的妻子与儿子啊。在他心目中,大哥永远是最重要的,什么礼教、王法都比不过大哥。他其实没有考虑到,大哥自己也是要受着礼教、王法约束的,大哥也是个世俗之人,甚至比一般的世俗之人背负着更沉重的桎梏…。。
萧翔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萧潼在喂萧然喝水,平素如大理石般刚毅、冷酷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温和的笑容,这场景大大刺激了萧翔。他呆立在那儿两秒钟,因为咬紧牙关,嘴角边的肌肉都有些痉挛。
可只是瞬间,他的脸色恢复了平静,恭恭敬敬地在门外道:“大哥,小弟特来探望三弟,我可以进来么?”
“进来吧。”
萧翔进来,还未等他拜见,萧潼已摆手制止他:“不在宫中,自家兄弟不必多礼。”
萧翔看着萧然,装作困惑的样子,道:“小弟府上的侍卫瞧见大哥送三弟回家,三弟好象受了伤?这是怎么回事?三弟不是被关在天牢么?”
萧潼微微一愣,马上答道:“三弟虽被关在天牢,却一心想着弥补自己的过错。他神机妙算,料准摩戈仍然藏在乌龙寺,昨夜请泽悦帮忙将皇后与丹儿救了出来。朕打算将功折罪,免了他的牢狱之刑。只是他毕竟抗旨不遵、私放敌犯在前,故朕用家法责罚了他。三弟体力不支,昏了过去,朕不放心,便亲自送他回来了。”
萧翔听他说得滴水不漏,心中恨意翻涌。好啊,你俩是贴心的兄弟,做事都瞒着我一人!在我面前替他遮掩,分明是防着我。难道只有你们是兄弟,我便是外人?既然你们不仁,便休怪我不义!
心中想着,脸上却丝毫没有露出来,只是关心地看着萧然道:“三弟还有几天便要成亲了,想不到突然发生这么多事。大哥,请恕小弟无礼,其实要罚也该等到三弟成亲之后再罚,若是耽误了大婚,弟妹心里恐怕不好受了。”
萧然听他这样为自己打算,感激地道:“小弟做错事,愧对大哥教诲,大哥理该责罚。谢谢二哥关心,大哥给小弟用了宫里最好的伤药,小弟会很快好的,不会耽误婚事。”
萧翔戏谑地笑道:“只要养好身体,别在成亲那天体力不支,被灌醉了酒误了春宵一刻便好。”
一句话说得萧然满脸飞红,萧潼也不禁笑起来。
萧然被特许了在家养伤,不用上朝。当晚秋若水发现萧然随身佩戴的玉佩不见了,惊问他何时遗落。萧然记得自己穿上夜行衣时,曾将玉佩拿下来贴身收藏。后来一直没有留意,猜测是受罚时掉在曜月宫中了。也未放在心上,想大哥捡到肯定会还给自己的。
第二天萧潼在朝上再次提起预先想好的这番说词,为萧然开脱。就在这时,臣相赵昶忽然出班奏道:“启禀皇上,臣昨日接到长宁知府魏永年的奏折,称长宁府衙役在乌龙寺被人打昏,随后乌龙寺起火。衙役昏迷前见过夜袭之人一面,当时觉得面熟,但仓促间未敢确认。可他们醒过却在被袭之地捡到一样东西,这件东西臣相信满朝文武都很熟悉。”
赵昶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绿色的玉佩,展示给萧潼与满朝文武看:“衙役捡到此物,臣看它象是靖王千岁随身佩戴之物。”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同学聚会,又是趁上班偷写的,字数比平时少了点,也来不及检查。请亲们见谅~~~~
第四十九章 斗智
萧潼气得两眼发黑,太阳穴突突跳动,若不是一贯控制得好,他的脸恐怕要变成绿色了。心中暗暗骂道:萧然你这个蠢货!私自逃狱便也罢了,竟然还将自己的随身信物遗失在犯罪现场,朕要撤了你大将军之职,免得你一不当心把自己的脑袋也丢了!
这下朕要如何为你遮瞒过去?赵昶这家伙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不知道他究竟掌握了然儿多少证据?
萧潼心中想着,脸上却纹丝不动,微微噙了笑意,道:“这的确是靖王之物,不过赵卿想说明什么?”
赵昶恭恭敬敬地道:“臣只是觉得好奇。靖王千岁明明被关在天牢中,为何他的玉佩会跑到乌龙寺去?听皇上方才所言,皇后娘娘与太子已被泽悦王子救回,摩戈正是将他们囚在乌龙寺的密道中。臣斗胆揣测,王爷与泽悦王子是同时去救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的……”
一语未了,萧翔已勃然变色,一步跨了出来:“皇上,臣相所言,臣不敢苟同。俗话说捉贼捉脏,捉奸在床。臣相仅凭衙役之言和一枚玉佩,怎能胡乱猜测靖王有越狱之举?”
萧潼面色平静,淡然摆手道:“梁王稍安勿躁,且听臣相如何说。”
赵昶瞥一眼萧翔,两人目光交接时,彼此眼里都有会意的光芒一闪,唇边掠过不易察觉的笑意。
“回皇上,据长宁府两名衙役言道,当晚他们亲眼目睹有两名黑衣人出现,在他们被打昏之前,他们看到了黑衣人的模样,其中一人长得十分象靖王千岁。等他们醒来,他们感觉如同做了一场梦,不敢相信靖王千岁怎么会出现在乌龙寺中。后来乌龙寺起火,他们怀疑那两名黑衣人是纵火之人,但又奇怪这两人为何不将他们杀人灭口。带着满腹怀疑,他们将在现场捡到的这枚玉佩交给知府魏永年。因乌龙寺中发生皇后与太子被劫一案,如此重要的地方又发现这样奇怪的事,魏永年不敢隐瞒,立刻将此事上报给臣。”
赵昶讲得头头是道,金殿上一班大臣已经面面相觑,纷纷露出狐疑之色。
“臣见到这枚玉佩,一看便知是王爷之物,心中更是纳罕。想王爷前日已被皇上下狱,难道他有分_身之术?方才听皇上所言,臣才恍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萧潼微微挑眉,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目光中却已有了些许怒意。
赵昶视若无睹,继续侃侃而言:“皇上称皇后与太子已被泽悦救出,而乌龙寺出现的是两个人,又有玉佩为凭。以臣猜测,王爷前夜曾悄悄离开天牢,与泽悦一起去救出了皇后与太子。”
“赵昶!”萧翔大怒,在金殿上不敢大吼大叫,但脸色已变得十分难看,声音中也带了金属般的冷厉与坚硬,“你胆大包天,竟敢诋毁靖王!靖王身居高位,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对皇上忠心耿耿,为国为民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他深谙国法,岂会做出知法犯法之事?”顿一顿,仿佛是努力在平息怒气,又道,“这玉佩虽是靖王之物,但焉知不是他前日赠予了泽悦?他俩之间交情莫逆,彼此赠送信物实属正常。泽悦去过乌龙寺,失落玉佩,被衙役捡到,这难道便能证明是靖王越狱么?再说,前夜天牢并未发生任何异常,靖王他又是如何越狱的?”
群臣发出一片交头接耳之声,似乎是赞同萧翔的说法。萧潼依然一言不发,不动声色。
赵昶微微一笑,依然维持着作为臣子的完美仪态,向萧潼微微躬身道:“臣已说过,臣只是猜测,并未断定。皇上与众位大臣都深知王爷的武功出神入化,于万马军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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