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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霜寒1-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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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方暗道,怎么皇上说话的口气活脱脱象个管不住儿子的父亲?不肯怪自己儿子不肖,反倒要怪别人带坏了他。王爷这样的人,外表温润,骨子里棱角分明,谁能轻易改变他?便是皇上你自己,从小到大王爷被你这样严格管教,又哪里改变了他什么?
  
  萧潼心里象灌了钻一般沉重,轻轻叹道:“朕今日心情格外烦躁,刚才还失手打了然儿。这小子……怕是离朕越来越远了。”
  
  宇文方一愣,那日萧潼为了萧然夜宿青楼一事痛责他,他已经想到了这句话,只是没敢跟萧潼说,想不到今日萧潼自己说出来了。不知怎的,听皇上这样讲,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样一个强势、冷硬的人,露出这样颓废、黯然的表情,令他觉得特别难过。
  
  “皇上连遭打击,压力重重,心情自然会不好。”宇文方善解人意地安慰道,“王爷那样孝顺皇上,他会理解皇上的苦心,不会埋怨皇上的。”
  
  “是吗?”萧潼茫然地看他一眼,目光依然暗沉,“看来朕还是太软弱,一个小小的摩戈,就将朕搅得心神不宁了。然儿这死小子,他一定觉得朕冷酷无情了……”苦笑,“不过他本来就觉得朕冷酷无情的……他与朕不同,他从小渴望纵情恣意的生活,也许他更适合笑傲江湖,做一个快意恩仇的武林中人。是不是朕将他约束在朝廷中,害得他很痛苦?”
  
  宇文方听得心头大震,今天的皇帝完全不象平日的样子,他竟然絮絮叨叨跟自己讲了那么多话,而且不称萧然“王爷”,只说“然儿”,倒好象在跟自己拉家常一般。是不是皇上真的经不住这打击,变得软弱了?
  
  “皇上,你千万不要这么说。王爷从小发誓一生报效皇上,他是心甘情愿留在朝廷中,为国出力,为皇上尽忠的。属下明白,皇上只是因为被泽悦触怒,又觉得王爷向着泽悦,所以才会生气打了他。王爷也必定明白皇上的心意,他那样懂事,绝不会对皇上生分起来……”宇文方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暗暗叹气。这对兄弟啊,总是有那么多的纠结,将来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萧潼点点头,沉吟了一下,道:“你去散布消息,将王爷被押天牢,朕动手打了他,对他大发雷霆,扬言要用国法制裁的事添油加醋传播一番。”
  
  宇文方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一笑躬身:“是,属下遵命。”悄悄退了下去。
  
  萧潼不知不觉走到坤玉宫外,止步,抬头看着宫前满架紫藤枯叶,轻轻叹息:“梓童,丹儿,你们怎么样了?朕真无能,堂堂一国之君,竟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儿。”
  
  牢房内,泽悦默默地看着萧然,脸上再也没有了那种邪魅的、慵懒的笑容,一双平素漂亮得近乎妩媚的眼睛里,此刻一波波地流露出自责与心痛。
  
  “萧然,对不起,我兴冲冲提前来到长宁,本以为可以趁你还未穿上喜服之前,好好与你盘桓数日,痛饮一番。谁知道刚到王府,就听王府侍卫说你被皇上囚禁在天牢。我一怒之下去找皇上,逼他带我来天牢。我看见你这样子,实在控制不住。真对不起,连累你挨打。你大哥那么霸道,你为什么还甘心受他摆布?为什么就不愿意跟我去海天泽国?”
  
  “泽悦!”萧然捂着半边被打肿的脸,夸张地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你若不想我再挨我大哥的耳光,就少在我面前提去海天泽国的事。我说过我这辈子都不会背叛我大哥的,随便他怎样对我,哪怕有一天我死在他手里,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耳边却似乎又响起萧潼的话:“很好,有了倚仗,所以才会越来越无法无天!”嘴里发苦,大哥,请原谅,我不得不再次做出无法无天的事来。可那不是因为有了倚仗,而是我不得不去做。
  
  “萧然!”泽悦一屁股坐在地铺上,捧着自己的头,全无形象可言,气哼哼地道,“你这人脑子里一团浆糊,我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跟你做朋友。”
  
  萧然促狭地笑道:“那时因为你眼睛里有一团浆糊,看不清我的真实面目。”
  
  泽悦差点笑出来,想一想,脸色又黯淡下去:“你这次死定了!放走敌将,害得皇后与太子被劫,你大哥颜面尽损,朝廷威严不存。这是多大的罪过?就算你大哥有心护你,满朝文武也把你逼死了!你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只要你肯跟我走,我夜里悄悄来劫了狱,带着你和秋姑娘逃到海天泽国去。上次挖的地道还在,是从你王府里挖出来的,只要我再动点工,通到你这个牢房来,你便可以逃出去了。你知道我手下那些人鸡鸣狗盗,样样功夫都了得……”
  
  萧然忍不住笑起来,哪有人这样“夸”自己手下的。这个泽悦啊!
  
  眼睛亮了亮:“对啊,你提醒我了,我正想逃狱,有你这地道,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了。若你不来,我还想打蒙了狱卒逃跑呢,不过那样动静太大,万一被发现,我死倒不怕,就怕事情不成功。”
  
  “嗯?”泽悦呆了一呆,惊喜交集地跳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萧然,你终于想通了?你终于肯跟我走了?”
  
  萧然斜了他一眼,一把打开他的手:“谁要跟你走?我只是要逃出去办一件事。等办完,我自然会回到牢中来的。我犯了这样的大罪,若是再叛国出逃,这辈子我都休想摆脱叛逆的罪名了。”
  
  泽悦大大受挫,极其无奈地瞪着他,呆了半响,道:“好吧,我马上回王府找人来挖地道,今晚接应你。你到时将床的位置移一下,我便挖到这里,到时用床铺将地道口挡住。”
  
  “好,你再找名我王府的侍卫来,长得与我高度差不多的,到时让他假冒我躺在床上,好骗过查夜的狱卒。”萧然叮咛。
  
  泽悦点点头,只是仍然心有余悸地道:“若是被你大哥知道,他会扒了你的皮。”
  
  “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救出我大嫂与丹儿,便是将我千刀万剐我也甘心了。”
  
  “你这傻子!”泽悦一拳捶在他肩上,眼睛却湿润了,忍着鼻音道,“秋姑娘那么好的女子,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你将她害苦了!你若死了,让她如何独活?”
  
  萧然僵住,一双星眸黯然失神,慢慢垂下头,声音酸涩:“我活着,对不起所有的人……”
  
  “胡说!”泽悦低声吼道,“你死了才对不起所有的人。只要有一线希望,你一定要活下去。你要干什么事,我陪你去。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冒险,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还要闹你的洞房,否则,我这辈子都会记着你的账……”
  
  萧然拍拍他的肩,温润地笑道:“当然了,我也没喝过你的喜酒呢。还有,你登基那天,我一定要去为你道喜。我不会轻易死的,你放心。”
  
  夜里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萧潼一直睡不着,想起白天打了萧然一掌后他脸上那种凄怆之极的笑容,心里阵阵绞痛。披衣站起,出寝宫。侍卫上前躬身:“皇上,这么晚,皇上还要去哪里?”
  
  “朕要去天牢。”
  
  侍卫心里奇怪,却不敢说什么。备了辇,随萧潼去天牢。萧潼命侍卫守在外面,自己独自进了牢房。
  
  牢门打开,四壁烛光阴暗地跳动,萧潼见萧然背朝着外面,蜷缩在铺上,一动不动。他缓缓走上前,轻轻唤道:“三弟。”
  
  铺上的人突然脊背僵硬,然后开始浑身颤抖。
  
  萧潼直觉不对,一把掀开他身上的被子,将他拉了起来。
  
  这个人穿着萧然的衣服,却分明不是萧然。
  
  “你是什么人?萧然呢?”萧潼勃然变色,幽深的黑瞳中瞬间射出冷电般的寒光,牢房里的温度骤然降到零点。
  
  “小人是靖王府侍卫……王爷他……。他逃狱出去……”那名王府侍卫抖得语不成句。
  
  “逃狱?”萧潼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是……王爷逃出去救皇后与太子了。”侍卫脸色惨白地伏在地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如何逃出去的?”萧潼的声音威逼上来。
  
  侍卫颤抖着,不敢回话。
  
  “说!”
  
  一个字带着山一般的重压,那侍卫再也不敢隐瞒,颤抖着膝行到地铺前,将那地铺掀开。露出一层新挖的泥土,将泥土扒开,露出一块铁板。
  
  萧潼眼前一黑,几乎直接倒下晕过去。
  
  西城乌龙寺,两条人影穿透雨幕,犹如两只惊起的孤雁,闪电般飞掠而来。乌龙寺中一片漆黑,只有后院点着灯光。长宁府派出的衙役查封了这座寺庙,值夜的两人百无聊赖地伏在桌上,勉强撑着眼皮。
  
  忽然一阵轻风拂过,烛光一阵颤动。
  
  “谁?”两人刚刚抬起头,就看到眼前人影一晃,随即失去了知觉。
  
  “萧然,你确定摩戈躲在这寺庙里?”泽悦的声音响起,双眸在烛光中闪亮。
  
  “最明显的地方,也许反而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地方。我只是怀着这样的猜想,不妨让我们找找看。”萧然的声音。雪白的面容衬着一身黑衣,更显得俊美异常。
  
  




第四十四章 迷雾重重

  泽悦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匣子,打开来,顿时光华夺目,原来里面竟放着一颗夜明珠。“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贺礼,没想到在这儿先派上用场了。”泽悦有些得意地笑,一双眼睛被夜明珠的光芒映衬着,越发显得波光流转,极尽魅惑。
  
  萧然看着他,戏谑道:“你这家伙长着一副妖孽样,让我怀疑你前世是不是深山中修炼的什么狐怪。”
  
  泽悦怒不可遏地瞪着他,那样子好象恨不得上去掐断他的脖子。而后者依然一副温和、优雅的笑容,绝对人畜无害,泽悦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到最后实在无奈地叹了口气:“萧然,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人。”
  
  “我刚说你是妖,你便说我不是人,拾人牙慧!”萧然瞥他一眼。
  
  “你!”泽悦又被气得噎住,斜睨着他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在这种状态下还能开得了玩笑,若不是被你大哥打坏了脑子,便根本是个不怕死的怪物。”
  
  萧然微微挑眉,唇边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否则我们怎能如此投缘?两个都不是人吧?”
  
  泽悦看着他的笑容良久,好象被他迷住,又好象在思索什么。半晌,怅怅地说了句:“萧然,若是你在你大哥面前也这样无拘无束,他会不会对你好一点?”
  
  萧然呆了呆,蹙起眉头:“我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可大哥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兄长、是父亲、是皇上,更是神。我不敢无礼、不敢放肆。泽悦,大哥他是不一样的,他是大哥,也是君王。我是兄弟,可也是臣子。我不能跨越那条界线,若是大哥不喜欢我、猜忌我,我还不如死了干净。”
  
  “又来了,又来了。”泽悦大摇其头,“你这个人就是死心眼,永远想不明白。我不跟你说了,再说也是对牛弹琴。”
  
  两人一边低低聊着,一边将乌龙寺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泽悦的脸色有些暗下去,心却提起来。他盼着能够帮萧然找到皇后与太子的下落,那样至少可以减轻一点萧然的罪责。若是没有结果,那萧然该有多失望?
  
  可是萧然却很平静,一双眼睛里闪动着睿智而沉稳的目光。看到他这样的目光,泽悦的心就踏实起来。自从认识萧然起,他总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力量。这个温润如玉的人,一直是一把藏锋的宝剑,将他灿烂的光芒掩藏起来。而一旦出鞘,他便会发出惊天动地、摧枯拉朽的威力。
  
  萧然一拉泽悦:“我刚才在大雄宝殿里感觉到有点异样,我们再去看一下。”
  
  大雄宝殿里黑黢黢的,因为空旷,那些佛像都显得有些阴森恐怖,好象守在暗处、择人而噬的魔鬼。等夜明珠的光芒再次照亮这座佛殿,萧然的目光从那些佛像身上仔仔细细观察过去。泽悦也跟他一样,研究起那些佛像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这里看时,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可又说不清为什么,只是一种感觉。”萧然托着下巴,喃喃道,“既然别的地方没有异样,我便不能放过这种感觉。”
  
  夜明珠的光芒照到一尊韦陀雕像上,萧然忽然轻轻摁住泽悦:“停。”盯着那尊雕像,良久,轻轻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个韦陀的两只眼睛是不一样的?”
  
  “对,左面的眼睛好象比右面的光滑。”泽悦也发现了。
  
  “应该是被人手经常抚摸后引起的。”萧然说着,人已飞身掠起,伸手摸到左面的眼睛上,试探了一下,手指轻轻一转。
  
  只听一阵轻微的轧轧声,那尊雕像竟向旁边缓缓移过去,露出一个洞口。两人相视一眼,目光都亮起来,齐齐飞身掠到雕像后,发现那洞后是一条地道,有台阶沿着洞口砌下去。而洞口的墙壁边缘有一个凹痕。两人飘进洞里,一摁那凹痕,佛像便又悄悄移回到原位。
  
  “好精密的机关,想不到这小小的寺庙中竟然藏龙卧虎。难道摩戈与寺里的主持勾结,或者,这寺里的主持已换了塔萨人?”萧然心中暗忖,却不敢说出口,怕惊动地道中的人。
  
  泽悦已收起夜明珠,两人摸着黑,悄无声息地贴着墙壁往里走。地道很长,伸手不见五指,前面也不见灯光。
  
  萧然仔细倾听着地道中的响声,隐约听到远处有滴水的声音,暗自猜想这地道的尽头会通向哪里。正在这时,他忽然心头一凛,感觉有一股冷风迎面袭来。那不是普通的风,是剑气!萧然手腕一动,手中的惊鸿剑便迎着那缕劲风架了上去,铮的一声,黑暗中火花四溅,萧然蓦然看见前面有五条黑色的人影,若非火花照出他们的身影,谁也别想看见谁。
  
  亮光一闪而逝,萧然与泽悦两人已被剑气包围。凌厉的剑气挟着风声不断砍向他们,他们看不到对方,只能凭风声袭来的方向闪避、回击。这五人巧妙地避开他们的剑,不肯直接碰撞,以免激起火花。耳边听到泽悦闷哼一声,萧然一惊:“泽悦,你受伤了?”
  
  他一开口,顿时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对方刷刷几剑向他砍来,是三人同时向他动手。萧然心头巨震,他已感觉到这五人可能是瞎子,因为他们听风辨位的本事极其高明,每每能认准自己的要害下手。而自己不习惯黑暗,动手便大受局限。
  
  一道劲风刮过,萧然胸口的衣衫已被划开,接着疼痛袭来,胸口有血流下。他暗暗吃惊,如果一直看不见,自己与泽悦便十分危险。因为这五个对手显然功夫不弱,而且刀法诡异,再加上他们习惯黑暗,而自己与泽悦不习惯,处境对他们相当不利。
  
  他知道泽悦也被团团围住,脱不开身,灵机一动,拔下头上的簪子向前抛了出去。叮的一声响,感觉身边几缕微风袭过。
  
  下一秒,黑暗中骤然亮起夜明珠的光芒,萧然看清泽悦,发现他脸上有痛苦之色,身上穿着黑衣,看不清伤势在哪里,他一步跨过去,拉住泽悦的手摇了摇,示意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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