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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美人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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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毛头伙计,还等着那个走远的背影眺望。

    “哎呦。好痛。”伙计的头被敲得吃疼,怒道:“是谁作弄?”回到看到是掌柜的,只好熄火了。

    “看什么看,还不去干活,这是你们该看的吗?”掌柜的喝道。

    伙计还在嘀咕着什么,掌柜的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赌得伙计红面耳赤,闷闷的干活去了。

    哇,好热闹的街道,好多人群啊。好多吃的,玩的。她的眼睛里面充斥着各种色彩,各种新奇,人已经到了一种亢奋的状态。这边摊子买买,那边摊子吃吃。她走到哪,瞩目率那叫一个高啊。尤其是那些男的,由于眼睛盯着美女看,被身侧的娘子把耳朵都扭成麻花了。她玩她的玩得兴起,从小也不是没被人夸过长得漂亮,一路自顾自的停停走走。

    ”快来参与啊,天香楼最新出的胭脂。未出阁的妙龄女子都可以免费试用,获得一份胭脂。如果被我们选用的姑娘,可以聘为上座,获得我们的一整套的产品。大家不要挤,先登记,筛选合格的就来这边领取。”一位自称是天香楼掌柜红姑的贴身婢女宣布道。

    一群少女在那里挤得头破血流。

    “啧啧。天香阁的水粉,那是高等产品,每年都要做贡品给宫里的娘娘用的。一两银子一盒,平时我们怎么买得起。那一整套也要十两金子,就算一家人一年不吃不喝也买不起”一个姑娘道。

    “用了粉饼,脸上的皮肤光洁无暇,我一定要拿一整套。”另一个姑娘贪心道。

    “你哥从来不肯给我买,我只要获赠一份胭脂就满足了。”其中一个二十出头的妇人道。

    “嫂子,你不是都嫁过来几年了。参选要求是未出阁的姑娘。何况你都当娘的人了,获得的就给妹妹我,妹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也好挑门好亲事。”那个贪心的姑娘算计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能赚便宜的事情自然更热衷。一下就把活动推向了如火如荼。

    承安她娘亲早早的就去了,加上白沙洲也并不如达州的集市热闹,物资丰富。所以她未曾施过粉黛,看大家前仆后继的上前,兴趣更浓,凑热闹又怎么能少得她楚安然呢。

    她凭借着她灵巧的身姿,一招燕子穿花轻巧的挤到了台前。旁边一堆的人,都没有人知道是怎样来的,突然间就多了一人在他们前头,心下不满。

    “排队,排队,你打哪钻来的。”

    “就是,就是,真不要脸。”其他的人义愤填膺的附和道。

    承安嬉皮笑脸的,若无其事的站在前头,任凭他们指点议论。

    不远处的中年妇人的目光被争吵声吸引过来,远远瞧了一眼承安,那干净明朗豆蔻年纪的女子,淡淡的笑起来有如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移步走进,细观打量果真是沉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真是踏破铁鞋无密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正是自己要找的人,不由喜上眉梢。

    承安被看得发毛,于是也盯着这妇人打量起来。只见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鬓珠作衬,粉塌能鉴人。一双三角凤眼上挑,眉心天生携来的花痣,嘴唇并未全部施彩,而是涂抹成一朵花瓣,一翕一合之间,由于一朵花骨在收苞绽放。时值春天,却扬着一把羽毛扇,轻柔地一扇一转,羽毛随风舞动。她小小年纪,不懂什么妩媚不妩媚,只觉得此妇人虽然五官分开看起来不觉得如何出色,整体看出来有股说不出的味道,在白沙洲上没有见过这种浓妆艳抹的。

    中年妇人轻柔的拉过承安的手,娇笑道:“此等胭脂水粉会辱没姑娘的国色天资。姑娘可否赏脸前往天香阁见识最高档的胭脂水粉。”声音清喉娇啭,含娇细语。人的声音娇滴滴的,听得众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若是男子只怕此刻就被融化在她的酥软的嗓音中了。

    妇人扇子上一飘一晃的羽毛,好似挠痒痒般地,轻易的将承安的好奇心勾起。

    “当然愿意。”承安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等下就要去见识他们口中所说的宫里娘娘才能用的胭脂水粉,不知道是否如他们口中所说的那般,心中充满着期待。

    那妇人当即举起承安的手,大声向众人宣布:“天香阁掌柜红姑宣布,上座之宾为此姑娘,可获赠我们本年度最高贵的脂粉及化妆工具一套,价值黄金十两”

    周围的人群,有嫉妒不甘的,也有真心恭贺的。此等容貌无不是女子所求的,羡慕嫉妒是自然的。众人也只道运气不好,碰上这样的。于是活动在感叹惋惜羡慕嫉妒之声中落下序幕。

    “姑娘起随我来。”红姑摇着羽扇,莲步轻移,热情的为承安引路。

    “听姑娘口音好似不是本地人啊?看你孤身一人,在达州可有亲人家属。”红姑好似不经意的问道。她要探一探这个女娃的来路,以免惹祸上身。

    “我不是达州的,出来游玩罢了。”承安眼睛打量着四周,一边应道。

    “游山玩水好啊,比起我束缚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好。做姑娘的时候我也如你这边活泼好动,年长了管着这么大一个天香阁,有那钱也没那时间和精力了。”红姑热热络着,她本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对方一初出茅庐的女娃,想知道什么还不简单。谁知承安并不买账,没有下文。不放弃的继续问道:“看姑娘随身携带宝剑,可是会武功?”

    “防身而已。”承安淡淡地回答,没作她想,估摸着就是看到她的剑好奇问问罢了。

    说间已经从迂回的走廊进入到了天香阁内。

    走进天香阁,承安美目环顾四周。粉红的幔帐,黄色的流苏自幔顶垂下。朦胧而飘逸,明媚的阳光射入后变得柔和而静谧。一桌一椅皆是上等的檀木,其上雕刻着侍女赏花的花纹,处处流转着女儿家细腻温婉的感觉。梳妆台上摆着用锦套套好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桃花的首饰盒。以及一整套的化妆工具。

    红姑安置好承安的行李后,吩咐之前在台前呦呵的婢女斟茶。一杯茶水小酌后,红姑才引着承安坐在梳妆台前,取下锦套,露出铜镜。

    “姑娘请看镜子。”红姑笑盈盈的指导,并且把手放置在承安肩上。吹弹可破的肌肤,轮廓分文的五官。红姑也不由感叹上天对这个女娃的眷顾。

    “真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容,红姑见过的美人无数,像姑娘这样的还是头回。”赞美之词溢于言表,承安被说得有些飘飘然。

    承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也有几分陶翠自恋,脸由于有些害羞,两朵云霞飘上脸颊,霞光荡漾。

    红姑收好羽扇,凑近镜面道:“外面那些胭脂俗粉又怎能配得姑娘的倾城之貌,唯有此套才能与之相当。”边说边打开一旁放置的胭脂水粉,缓缓的打开,递到承安的面前。浓郁的丁香花气袭人,承安觉得香味过于浓重,好像还有股似有似无的辛辣味道。

    “姑娘你闻闻,这种香味的看喜欢吗。不喜欢的话,可以试下兰花香味的”红姑关切地询问道。

    “觉得有点怪,那就试试兰花香味的好了。”承安礼貌的答道。

    红姑又把令一种打开,笑盈盈地递到承安鼻前,用手扇动着香味。“兰花味淡,要扇一扇味道才能出来。”

    承安隐隐觉得不对,有种头沉沉的感觉。暗自运行内力,真气滞留受阻,竟然半分也提不上来。心中暗道不好,起身想去取红玉宝剑。无奈眩晕感一阵阵袭来,眼前渐渐黑暗,随即失去知觉。

    “此这个女娃不简单,常人喝过五筋散后,闻到一点罗莎香就立刻晕倒。她居然没有反应,换成兰仙香居然还要扇扇才发作。”说话的是那婢女,此时已经换成一袭劲衣,头发利落的梳起,一身江湖女子的打扮。

    “我看也没有这么悬,怕是个初出茅庐的女娃,有几分花拳绣腿罢了。五筋散对于内力之人才有用,对于常人无异于白开水。每个人的鼻子敏感程度不同,也许她的迟钝些。”红姑不以为然,她识人无数,此女子一看就是毫无江湖行走经验,三言两语就被哄骗来了。

    “总之,还是小心为上,不能办砸了少主交代的任务。”那劲衣女子,拔开承安的红玉宝剑,拔下发丝,吹气可断。不由暗赞“好剑。能用此剑之人家事只怕不简单。得速速运往秋明殿去,以免夜长梦多”。

    “如此甚好。本来以为之前挑选的还有**位女子已然不错,谁知一碰到她,就好比萤火虫与夜明珠般的差别了。你只带她一人轻松上路就可,功劳可是有我一份,到时候不忘在少主面前夸奖几句。”红姑提议道。

    “那是自然。少主和主人都是赏罚分明的人,红姑你的功劳自然是看在眼里的。我再挑三人,剩下的归你,用人的地方还多着。”劲衣女子一脸的鄙夷,哼,以为不知道你想什么,还不是想把人送入那烟花之地的情香馆。

    “是,属下遵命。”红姑气得不轻,脸上却堆满笑容地应道。法子是自己想的,人是自己弄来的,到头来功劳变成别人的。近年来,物色了不少女,从情香馆调教了多少女子送去秋明殿,破财了不少,好处没见一星半点,敢情全是给她做了嫁衣。本以为这次还能培养几个花魁支撑情香馆,最优秀的都被挑走了。黑雀,总会有一天我一点一滴的向你讨要回来的。

    。。。

 ;。。。 ; ;    承安一路哭奔地回了碧暖阁。他不敢置信一向疼她宠她的爹爹居然打了她。

    她抚摸着镜子里那半边印着五指山的脸颊,火辣辣的疼。不由地越想越生气,把账都算在素未谋面的钟直身上。暗付等见了他一定要一笔笔的和他讨算。

    门外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不看也知道是爹爹,她生气的倒床上蒙头和衣而卧。

    楚问天,在门外的梨树下驻立了一会,才上前叩门。

    “安儿,爹爹知道你生气。爹爹也是气糊涂了,爹下手重了,现在怎样了。这个是药水,涂过之后就不会火辣了。还有。。,”犹豫了一下,“那个玉佩爹爹也一起放托盘了,那是爹和你娘的定情信物,是娘留给你的东西,你要收好。还有,要记得上药。

    把托盘小心的放在门口,等了约莫一刻钟,也没人开门,他才离去。他不由得自言自语:“当年的楚问天曾何在,既当爹又当妈的。”

    躺床上睡了一会,脸还是发烫。爹爹又提到那玉佩,看来他心意已定。只有半年的时间了,得想个法子。让父亲改变心意是不可能,那该怎么办?咬着指头想了半天,突然脑袋灵光一闪。离家出走,几个字闪现在她的脑海。

    再过三天就是娘的忌日,爹爹每年的这几天都不会允许别人打扰,正是她出走的好时机。她打算去长仙谷找醉书画,让他师父逍遥游来提亲。他和爹是至交,想必他的话会听的。

    随后又摇头。不对,如果直接去长仙谷,只怕还没到就被爹爹给逮回来。想来想去,还是应该先去河阳城的驿路镖局找钟直解除婚约。这样一个方向是往西,一个是往北。先留书给爹爹说去长仙谷,等到爹爹赶到长仙谷,发现她不在,再折回找到她的时候,婚约就已经解除了。

    对,就这样办。想出办法后,高兴的在床上踢脚打滚。不料,乐极生悲,不小心碰到了红肿的脸。本来赌气不上药的,现在想着要离开白沙洲,还是应该养好伤,总不能顶着个五指山出去。

    接着两天承安都待在碧暖阁里,楚问天来过几次,她都以破相为由不肯相见。楚问天看她也安生,没折腾什么事情来。第三天就放心地去梨花冢陪她过世的妻子去了。他在冢内修了一个地下室,里面都用大理石铺好。里面放置的都是他夫人生前的物品,有乐器,有武器,有服装,甚至有一起读过的书卷,写过的诗词,画过的画卷,他都如珍宝一样的爱惜。只要在这里,就还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好似曾为离开。每年的这个梨花开得最绚烂的时候,他都会在里面静静的待上三五日,不许别人打扰。

    白沙洲方圆也还算辽阔,共约上千户人家,这些人中有一部分是当地的原著民。还有很多是追随楚问天,以及避世隐居的,犯事躲避朝廷的人,总之这里是个藏龙卧虎之地,三分之一的人都不简单。大家都以楚问天马首是瞻,在这个白沙洲里,说楚问天是这里的皇帝,也不假。那么她楚承安就是这里的尊贵的公主,也确实如此。想要在白沙河边安排一条船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白沙洲虽然避世,但是还是需要与外界交流,交换物资的。每个月都会有几次物资从这里运送出去,然后换成需要的东西从外面运送进来。

    一切打点好后,准备出发。临走前瞧见托盘的鸳鸯龙配,还是把它别在身上。这些年一直挂着,也习惯了,就像娘亲在身边一样。又细想了一下,又往包裹里面带些银子,继而又想到,侠女在外面闯荡还应该要个防身的武器。如是又把十岁生日那天爹爹赠给她的红玉宝剑给带上。趁着船还没有出发,就躲到了货物仓里。日落黄昏的时候船就会发出,翌日卯时将会抵达达州。白天伙计就进行买卖交换,休息一晚,然后再返回洲里。

    楚承安就这样在一摇一晃的船中长长的睡了一觉,一觉后她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的旅程。

    当有人回禀承安失踪时,楚问天还在靠着回忆在那里磨墨做画。而距离发现的时间已经是一晚又一上午了。楚问天抚着妻子的棺木长长的吁口气:“颜儿,我们的承安骄纵任性。容貌,才情都像你,唯独这个倔脾气像我。她说你在世的时候也不会为难她,我也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否正确。醉书画那个孩子,你见过的,小小年纪就相当出色,我也有几分赏识。要不是先有婚约,我倒是有意选这个小子做我的女婿。楚问天缓缓地说着,就好像妻子在陪着她聊天。

    “颜儿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我要去寻我们安儿去。她虽然有几分无武艺在身,却没有任何经验,哪里知道江湖险恶,人心复杂。泛泛之辈自然不是她对手,碰到高手就只能吃亏。”絮叨一阵后,他小心翼翼地卷好画卷,吹熄了蜡烛,检查一切正常后才闭上墓门离去。

    。。。

 ;。。。 ; ;    一湾碧水傍洲过,两条绿带绕岛徊,阳春三月飘香雪,万顷梨花入镜来。此地是白沙洲,是一片钟灵毓秀的土地。三面环山,其中一面是大河,河的对面依然是苍劲的大山。由于河水的冲刷,泥沙在此处慢慢的沉积;数千年来就形成了这白沙洲。方圆近一百平方公里,洲中有两条溪水,灌溉着洲上的植被作物。三月的下旬,正是梨花盛开的季节,白沙洲上上万株的梨花竞相开放,白茫茫的一片,缕缕清香袅袅的飘来。开得绚烂至极,白得玉洁无瑕,如雪一般晶莹,置身此处是极致的浪漫。

    在一片洁白的海洋中,穿梭着一个粉色的精灵。雨后的梨花,一滴滴,一点点的,随风纷纷飘落。在漫天的花语中,一个女子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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