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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商途-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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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以上的收益，这是一个极高的比例。按照国际贸易流通环节平均10％的利润计算，这个收益率已经很吓人了。而如今银行定期年利率才不足3％的情况下，这样的产品其风险可想而知。
最终，周利文听完对方的解释也没正式答复布朗，只不过说考虑一下，并且问布朗索要具体资料以供研究。对于周利文这个答复，布朗并不意外，很是爽快地答应下来，并告诉周利文他会尽快把资料派人给他送去，但希望周利文不要向外透露，并且尽早回复自己。
第二天，周利文就收到了一份专门递来的快件，里面正是布朗对于地方债项目的具体操作方案。看到这个东西，周利文微微皱起眉头，一时间迟疑不决。
文件里的东西和昨天布朗讲述的大致相当，但实际操作上更加复杂和细分。周利文的收益从其中计算来看占5％左右，如果操作得当也许可以增加到6％或者7％。别小看这个数字，从运行成本来计算，这些利润绝大多数是纯收益，而且从整个计划来比较，由于地方债的巨大数额，仅仅1％就是天文数字。
比如说，在这份文件里，高盛方面已经拿到了三个大省的地方债项目，按照这三个省的第一次发放数量计算就高达2300亿人民币，2300亿的1％就是23亿，周利文所占的基本5％的点数就是115亿。这个数字已经是非常惊人的了，假如说以历史上将来达到21万亿的数额计算，就按照一半来算几乎富可敌国。
金融资本还真是可怕，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周利文心有余悸地想到，这样大的一笔财富，谁都无法抵抗其诱惑，如果说周利文对这么一笔钱无动于衷的话，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另外，周利文不会傻到把这件事公布于众，或者说提醒中国政府和地方政府这地方债隐藏的危机。如果他这么干的话简直就是自找灭亡，非但会给自己惹上麻烦，还会被中国政府包括地方政府所排斥。要知道，地方债这种东西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高盛有其目的，同样地方政府也有其所求，双方如果没有达成协议的话，任凭单方面叫嚣得更厉害也不可能成功。
周利文又不是白痴，他更不是傻瓜。也许他可以袖手旁观，以道德的高度不介入此项目，但他绝对不会提出某些警告或者提醒。因为这个方面牵涉实在太广，他如果这么做，就等于把自己推向了得罪所有方面的绝境，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可是，周利文不介入的话又有什么好处呢？点起烟抽着，周利文默默考虑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的好处在哪里。道理非常简单，这个项目无论周利文最终是否加入，地方债的演变成事实是无可阻挡的。没有周利文，高盛和地方政府也许会麻烦一些，可最终找寻合作伙伴也不会是太难的事。
就如前世已经发生过的那样，追逐利益和财富的人比比皆是，一些事周利文不去做，自然有人会去干。
“周哥，找我什么事？是不是北美那边的分行已经？”姚亮急冲冲地赶到周利文这边，一进门就询问道。现在，他是沪海银行的副总裁，同样是沪海银行北美分行的总裁候选人，随着沪海银行向国际市场的扩张，周利文提前就和姚亮打了招呼，已经内定由他来主持北美分行的工作，这也是对于姚亮的一种安抚。听到这个消息，姚亮是精神头十足，之前周利文仅仅把他放在副总裁的职位上的不快完全就没有了。
今天，周利文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接到电话后的姚亮丝毫没有停留，放下电话就赶了过来。起初，他以为是美国那边的分行已经确定了，周利文找他是谈关于北美分行的工作，谁想到一见面后，周利文摆摆手，告诉他这件事和北美分行无关。
“那是什么事？”姚亮不解地问。
周利文并没开口回答，反而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文件夹，示意他自己看。
“这？”姚亮心里一跳，暗暗猜测这文件夹里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自己的“罪证”不成？忐忑不安的姚亮一时间脸色阴晴不定，要知道他在副总裁的职位上虽然干的不错，可手握大权姚亮不可能不为自己谋点利益，别的不说，瞧着近来房地产市场的火爆，以前只是学着周利文贷款买房的他甚至越搞越大，私下注册了一家房地产公司，用银行的权利给自己这家伙贷了一笔不小的款子，随后拿着这笔款子和几家大型房地产开放商进行合作，从中谋取私利。
难道，这件事被周利文发现了？今天是找自己摊牌来的？姚亮背后的汗都快给吓出来了，他和周利文的关系虽然不错，可是正因为熟悉他比一般人更清楚周利文的脾气。别看平时周利文笑呵呵地一副和善的样子，但真要牵涉到利益方面，周利文同样翻脸不认人。
当初，姚亮就吃过苦头，那还是之前周利文刚和沪海银行合作不久的时候。姚亮为了巴结当时的董事长，站了一次队。可谁想到，周利文的包袱随即而来，最终逼迫沪海银行进行让步，而因为这件事，姚亮事后花了好大力气弥补双方的关系，这才勉强度过难关。
正当姚亮脑袋里胡思乱想，吓得琢磨着是不是先坦白从宽的时候，周利文开了口。
“你先看看再说，记住，这东西只能在我这里看，而且看完后绝对不能流传出去，包括任何人都不能告诉其内容。”
“我明白。”姚亮愣了愣连忙回答，同时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了，既然周利文说了这样的话，那么表示这份东西和自己的猜测根本就无关。暗骂了自己胆小，姚亮这才拿起文件打开细看。
看了几眼，姚亮就被里面的内容给吓了一跳，他微微抬眼看看周利文，只见周利文神色平静地坐在一旁，丝毫没有解释的样子。
继续细看，等看到一半的时候，姚亮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拿着文件的双手甚至微微颤抖。
“这这。”
好不容易按捺着心情全部看完，姚亮有些语无伦次道：“周哥，这个项目好哇！实在是太好了！”
“你觉得这项目好？”周利文平淡地反问道。
“当然好了！”姚亮手舞足蹈道：“给地方政府募集资金发放债券，这个创意实在是太妙了，还有这整个计划做的简直是完美无缺，真不亏是高盛的手笔。周哥，是不是高盛方面找你一起合作？如果是这样的话，您听我，答应！马上就答应下来！如果这项目做成了，别说个人的利益，我们沪海银行借这项目一举超过四大行都是有可能的。这里面的利益实在是太惊人了！”
“呵呵，是呀，利益很大，实在惊人啊！”周利文叹了口气，可神情却没有像姚亮那边激动，反而很是平静。
瞧瞧周利文的样子，姚亮有些不解，想了想后试探地问：“我说周哥，您不会是担心有问题吧？”
周利文迟疑了下，缓缓点头，他伸指在这份东西上点点道：“你猜的没错，我是有这个担心。不可否认，这份东西有着很强的操作性，可风险也很大，这种债券是没有经过国家背书的，一旦出问题就是大事。到时候由我们卖出，这责任谁都担当不起。”
“嗨！这你大可不必担心，其实以我看根本就没这个风险。”姚亮一拍大腿道：“我们银行最多就是承担其中的部分环节，真正的购售和我们无关，只要向市场出售的时候不加盖我们银行的印章，只是以代销的方式推销给客户，就算无法回本和我们银行又有什么关系呢？到时候客户找来直接往地方政府和投资方还有其它金融机构头上一推就得了，说句不好听的话，这种官司法院也没办法判，谁管你呢。”
周利文默默点头，这点姚亮说的没错，其实他也是知道的。而且从整个地方债的危机情况来看，至少几年里是不会有大问题，等到无法收拾的时候估计都是2015年之后了。至少，他在前世的时候虽然经常有新闻报道关于地方债的信息，一些专家们还指出了地方债的风险，但因为整个盘子太大，一时间的真正风险还没有马上显露，所以各地方政府依旧如故，拆东墙补西墙，勉强维持着。
从这点来看，现在搞这东西非但没有风险，还能从其中获得利益。姚亮是专业人士，对于金融手段比起周利文了解更多。今天把姚亮叫来，就让看看他在这项目中的态度，虽说周利文早就有所预料，可看见姚亮一副兴奋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摆手制止了姚亮继续往下说，周利文吩咐道：“这个项目就由你来负责，我会派美国投行那边的人员协助里，另外支付宝方面以前一直是你在负责的，所以这次由沪海银行、支付宝两方面同时进行。”
“这没问题！有美国投行那边的人员配合就更好了，对了周哥，能不能让美国一号国家银行方面也派些人过来？您知道的，国内对于这样的金融产品毕竟经验不足，如果美国那边的人手能够多派些，我们操作起来就更轻松些了。”
“可以，我给你这方面的授权，另外和高盛的协调也由你来负责，但记住！一切最终确认必须要得到我的签字和认可。”周利文想想后点头。
“OK！OK！”姚亮兴奋地摩拳擦掌，还提出借此机会敲地方政府一笔，使得沪海银行在各地方政府管辖区得到一些优惠和便利政策，如果能够再配合开设一些分行、支行和分理社的话，那么就更好了。
对于这点，周利文不置可否地让姚亮自己去看着办，这是一些小事，直接由沪海银行内部处理报董事会就行了，没必要和他讲。
最后，周利文告诉姚亮，等到项目运行，他会从利润中拿出30％作为奖励部分，让姚亮在着手准备期中把奖励制度搞出来让他过目。听到这个奖励比例，姚亮更是乐得连连点头，要知道这可不是小数字，尤其是像他这样的主持者，一般来说要占30％奖励的十分之一，也就是3％的比例，这个比例是非常大的，如果搞好了这项目，姚亮相信自己就能真正迈入亿万富翁的行列，等到那时候，总裁的职务对他来说已经不再具有诱惑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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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出事了
布朗在他的豪华办公室外刚送走了沪海银行的代表姚亮，等回到办公室后，他沉咛片刻就从抽屉里取出卫星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我是布朗！”电话那边响了几声后接通，布朗开口就道。
“这么晚了，什么事？”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丝疲倦询问道。
“就在几分钟前，Raven周的人刚离开我的办公室。”
“那么说他答应我们条件了？”对方声音中的疲倦一扫而空，低沉地问道。
布朗苦笑着摇摇头：“只是答应了一半，Raven周只拿出了他的沪海银行渠道，我们最看重的网络银行，也就是支付宝方面他只承诺在推广期间作为中间平台使用。”
对方听后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问道：“以你的看法，Raven周能不能改变态度，或者说我们当初的全面计划是否可以顺利执行？”
“有些难度。”布朗轻叹了口气：“我和Raven周当面谈过，这人比我想象的聪明，也许他早就看出了我们整个计划的关键点，只不过没有最后摊牌。现在，他拿出沪海银行的渠道恐怕已经是他的底限了，支付宝的平台进入全程序的运行，对于他风险实在太大。当然，假如我们在国府方面施加压力的话，也许他会改变态度也不可知。”
“这不行！”对方一口否决了布朗的提议，很是严厉道：“Raven周不是普通人，他的背后有着不亚于我们的势力，如果把事弄的太过复杂反而会搞砸了这笔买卖。布朗，你要明白我们是生意人，是金融家，而不是强盗！这些手段能用最好还是不要使用。”
“是的先生，我明白了。”布朗连忙点头称事，心里却暗骂了一句对方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这种勾当他们又不是没有干过，以前如同强盗一般的手段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现在一转身就把自己打扮得和纯洁的天使一般有必要么？
话再说回来，假如周利文没有他的庞大商业帝国，再加上背后有思科和富国系的支持，以高盛一贯的强势还用得着谈合作？直接逼迫对方参与不就行了？
本来，按照高盛的打算，他们主要目标不是沪海银行，而是周利文的支付宝，也就是目前中国第一家网络银行。高盛内部分析过，目前支付宝在取得网络银行牌照后，其用户得到了进一步膨胀，从整体用户和每天的资金流量来看，已经超过了普通商业银行规模。如果在地方债的发放过程中，有支付宝的参与，这对于整体计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平台。可现在周利文并没有答应把支付宝作为运作平台使用，而提出了以沪海银行为基础，支付宝仅仅只是作为推广平台，这有些让布朗失望。
在布朗看来，周利文这么做明显是不信任高盛，再加上支付宝在周利文心中的重要性，他也不愿意把具有风险的这个项目投进支付宝，从而为高盛分担风险。而沪海银行就不同，虽说周利文已经通过一系列的手段暗中掌控了沪海银行，但在表面上，沪海银行依旧是一家中国的商业银行，从这点来讲和支付宝的股权性质有着大不同。假如真的出了风险，无论对于地方还是国家，面对一家名义上是中国的商业银行，在政策法规上的区别对待也是不一样的。
“Raven周既然下了这样的决定，那么我们就必须启用备用方案了。布朗，你尽快和中国的另外几家商业银行进行接触，如果有可能的话和国有的四大银行也接触一下。你知道，目前盯着这个项目财团不少，我们高盛虽然是第一个介入的，可如果一不小心同样会被人取代。那些中国官员们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虽然贪婪，但不是傻瓜，尤其是在金钱方面。”
“我会马上安排的，请你放心。”布朗承诺道，随后双方又交谈了几句，他这才挂了电话。
而在布朗挂上电话不久的十几分钟后，周利文在自己家听着姚亮向他作着汇报。姚亮详细向周利文汇报了他和布朗的洽谈结果，并拿出了双方初步达成的协议文件。周利文接过后粗粗一看就随手放到了一边，这个东西最终还是要由团队中的专业人士去审核，根据他的安排，几天后美国方面派过来的人就会抵达沪海，等到时候由他们协助姚亮处理这事。
“这件事我不会太多插手，具体工作还是由你来领头处理，需要配合的自然有团队配合，整体计划出来后给我备案签字即可。”周利文淡淡地吩咐道。
“周哥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事给安排好，如果有什么问题我直接电话和您沟通。”姚亮很是精神地连忙点头，对于这个项目他是异常看好，而且其中钱途之广阔他也非常清楚。现在周利文又让他全权负责，更是让姚亮心里乐开了花。
“就这样吧，明后天美国那边的团队就会陆续过来，具体工作我就不出面了，你们相互协调。”
“好的好的。”姚亮开心地搓搓手，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
瞧着他这副样子，周利文心里只觉得好笑，如果他知道自己这么安排的真正目的，也不知道姚亮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当然，周利文这么做的用意只是暂时找个替身而已，免得以后出事牵涉到他身上。虽然，周利文自己很清楚，地方债是不可避免的，可将来翻老帐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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