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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请回自己房-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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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说话,看着她只是目光灼灼,突然低下头来攫住她的唇。这一吻,他失了连日来的温柔谨慎,将她的唇舔舐肯咬,好几次几乎要将她弄伤。
他担忧地看着她,“听说你最近胃口特别不好,总这样不吃会伤身体,多少还是吃一些。”
他的发,粗而浓密,他的肩,永远那样厚实,他的背,仍是那样宽阔,多日前被她抓过的印迹,此时早已不见。
他的声音里,藏着无尽的无奈,担忧,与渴望,教她无法去拒绝。尽管今天才决定要继续与他保持距离,要继续让他紧张着自己,然而心中的思念是那样不能抑制,她的侧脸靠着他的胸膛,手掌轻轻摩挲着他衣袍上的纹路,和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声,柔声开口,“好。”
他终于撩起她的裙,狠扯她裙下的绸裤,在一次失败,又扯第二次时却突然停下,收手再次环住她的腰,劲舌在她唇腔中深吻几下后才不舍地放开她。看着她已然红肿的唇,深情却歉疚地开口,“对不起,我又冲动了。”
他趴在她身上问,“你还好吗?”
在这皇上遇刺,子楠受伤的当头,她因他的热切而忘了心中原本的担忧,沉溺在他给予的浓浓情欲中。
夜半天幕深蓝,四下俱寂,唯有床上她低吟之后的阵阵轻喘。
她已经将手抵在了他胸口,却硬是没狠下心去推。或许是因为他这一次的激烈与上一次有些不同,或许是因为他提到了死,让她有些不安,有些害怕,或许是她对他也太过思念,想他的怀抱,想他的唇舌,想他萦绕在她周身的气味。
她继续笑,搂了他的颈。“好。”欢爱就是如此,极致的畅快之后便是极致的累,没说几句话便想睡。不过一条,在他身上却不怎么明显。
然而不多时,他却又强迫自己轻柔,轻柔着轻柔着又忘了原本的强迫,再次不顾一切。
腰上一紧,他猛然勾起她,狠狠吻住。
表明态度,本以为他会立刻弯腰将她抱上床,谁知他却迟迟没有动静。抬起头,发觉他正看着她,目光中虽有别的许多她看不出的感情,但欲望,在这其中却并不是太淡薄。
被他扯过的绸裤突然在此时掉落,盖在了穿着绣鞋的脚上,乐清红了脸,窘迫地低下头,不知所措地站了良久,终究还是蹲下身去捡起绸裤,尴尬地往上提。
那一条水红色绸裤再次掉到地上。紧接着,便是小袄,裙子,抹胸不知初时毅然拒绝的他此时又为何狂猛起来,狠厉劲不亚于许久前的醉酒之夜。
严璟从她身上移开,躺到床褥上,在黑夜中静静看她一会儿,凑到她额上轻轻一吻,搂了她躺在她脸侧,睁着眼,似并没有睡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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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哦,这一更晚到半小时,亲们别看这肉肉不怎么带荤,其实又死了我好多脑细胞,哈哈~~月票还有最后一天了,亲们注意啦,点一下月票框,看自己有木有月票,有的话希望大家能投哦~~今天的更新完啦,一共四更
他们的来生
“璃儿”
睁眼时,眼前一片黑,只隐隐看得出严璟的脸就在自己面前。
“璃儿”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似从喉间发出一般。乐清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怎么了?”
“严璟?”太后面上一片冷峻,“又怎么了?”
“嗯。”乐清又闭了眼,继续睡。
“嗯。”乐清翻了个身,将背朝向他。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穿衣服,不知他是什么离开,睡意铺天盖地而来,一转身她便已再次沉沉睡去。
“嗯。”许久,乐清才回了一声。
“璃儿”他又轻唤,让她很有些烦闷,“知道了,你去啊。”
一天扯几根她是想夜夜春宵么?脸颊微热,她想,就算她不想夜夜春撇宵,他也会想的,那个老色鬼。
乐清伸了手,从枕下拉出那只角,越拉越多,最后拉出了一方手帕。
乐清缓缓抬头,只见太后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决然之色。
乐清趴睡在床上,已无睡意,却仍不肯睁眼,不肯起床,抚着丝滑的枕头微笑。脑中依稀有些影像,半夜里他好像叫醒过自己,没说什么,却说了一句爱她,这样的话听来十分美好,只是她一直在纠结这倒底是梦还是真的。
他又许久没说话,只是低了头,吻住她的额头,又吻住她的唇。乐清不由伸了手去推他,不耐地呢喃,“别闹,要睡。”
他捧了她的脸,轻吻她的额头,“我要去上朝了。”
他自上方看着她,轻轻开口,“璃儿,我爱你。”
他说他对千墨无情,他说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他说他早已将千墨送出京城他说的什么她都相信,可他把她当了什么?
厚厚的窗帘只透了微光,房中还似清晨的光景,可乐清知道,外面肯定已大亮。严璟喜欢轻纱窗帘,那样天一亮他就能意识到,哪怕不用早起也睡不下去。而她则喜欢厚重的深色窗帘,那样哪怕日上三竿她也不会为阳光所扰。出云阁那边她早已让人将他的窗帘换下了,而这边他却一直保留着她喜欢的窗帘。
后面空空如也,没有署名。可是偏偏,这是她知道的词,偏偏宫中曾有宫女编曲唱过,偏偏她很早就知道,这是个名妓写给情人的决别诗。
坐在向皇宫疾驰的马车上,她逃得极其狼狈。她无法静心等他回来,无法当着他的面举起手帕问他怎么回事,无法冷笑着道一声和离,轻飘飘地拂袖而去。她是深爱的那一个,是受不得一丝伤的那一个,是脆弱的站在悬崖边的那一个,稍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她的害怕,她的患得患失,如今终于应验,迎接她的只有泪水、伤痛,以及疗不了伤的皇宫、母后、皇弟。
太后甩了甩袖,有些恼怒,张口欲言,却又停住,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璃儿,既是这样,你就回宫算了吧。严府不用再去了,严璟,你也趁早忘了的好。还有韩子楠,他昨日为皇上挡刀而受伤中剧毒,现在刚醒,还在宫中疗养,你若有空,可以去看看他。”
太后走到她面前来,握住了她的手,“璃儿,放心,一切都会好,一切都会好。”
太后走后,宁宁不解道:“太后怎么突然提起了韩大人,还让公主去看他,韩大人不是已经和小姐订亲了吗?公主怎么能专程去看?”
她一到玉芜宫,太后便来了,问她是怎么回事。
安安看看坐在一旁神情呆滞的乐清,低头回道:“奴婢也不清楚,只看见床上有一副绣了情诗的手帕,那手帕好像是驸马所识的女子送给驸马的。”
安安跪下来答话道:“回太后,公主,是因为驸马。”
心中有极其不好的预感,她知道,她最好是将这手帕塞回枕下,然后起床,当没事一样等严璟回来,再当没事一样好好与他相守,只是她何时又是一个那样能顾大局的人,何时又是一样那样沉得住气的人?或许,一切都是她想多了,这手帕,并没有什么,什么也没有她颤抖着手,将那手帕在枕上铺开。下角处,绣着一汪碧水,数张荷叶,几枝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上面,是一首词:
指腹上摸到一根微凸起的细丝,乐清睁开眼,见自己按着的正是一根黑发,那粗度硬度一看就不是自己的。枕上不只这一根,还有其余两根,且那两根都是从中间而断,乐清捡了那几根头发并在一起,不觉发笑。她能肯定,这头发一定被她扯下来的。好在他的头发密,哪怕一天扯几根也不碍事。
泪水一滴滴落下,她从床上坐起,被子自身上滑下,露出被他脱得寸缕未着的光洁肌肤。
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
目光不经意间便瞟到一只白角,那白色的细绢从枕下露出来,本特别显眼,可她沉浸在那几根头发丝中,现在才看到。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
身上猛一阵凉,狂烈的紧张朝胸口袭来。这一看,便是女人的手帕,而她多数不拿手帕,仅有的几方也常不在身上,而且她对眼前这方绣了字的手帕也毫无印象。
和化花花面花荷。这是女人的手帕,却不是她的手帕,而这手帕竟放在自己的枕头之下不,这不是她的枕头,她与严璟分房了近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里这房,这床,这枕头都是他一个人的。
安安神情有些凝重,“太后好像是想公主与驸马分开,还与韩大人一起。”
“这皇上如今不是对驸马多有倚重吗?我还以为太后要劝公主回去。”
安安宁宁诸多疑问,乐清却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想,在身子无力时又躺到了床上。皇宫之内,遍布严璟的眼线,她回宫住下的消息肯定很快就能传到他耳中,她在想,他会有怎样的解释,会有怎样的着急神情,会如何竭尽全力地接她回府可是,他迟迟未来。
皇帝之密谋(四千)
她觉得自己很可笑,就是个卑微下贱,还自不量力的丑角。为他所伤,为他所痛,唯一会做的,就是乞求他的安慰,当他的安慰没有如期而来,她便不知所措,痛不欲生。
她在泪水中睡去,醒来时太阳已偏西,满天是火艳艳的红。
“公主,你醒了,起来喝点粥吧,从早上到现在你都粒米未进呢!”宁宁站在床头俯身说。
“你们有没有听到宫里的消息,皇上是不是没事?”从床上坐起身时,乐清问。
“你别”乐清忙去扶他。
“公主没有对不起我,对于那夜璎珞山的事,公主无须介怀,其实那夜”
“公主,太后刚刚让人送来了鸡汤,听说是上午见公主回宫,特地吩咐去熬的,公主还是喝一些吧。”安安从外面过来,将香味浓郁的汤碗放在床边。
“公主,这”宁宁有些担忧,乐清却是苦苦一笑,“没事。我欠他太多,他如今是小亭的未婚夫婿,也为皇上挡了刀,我理该去看看他。”
“公主,韩大人——”有太监站在门外,小声禀告道:“韩大人,太医院来人,让大人去做药浴。”
“可是那不是误会吗?皇上不是知道严璟并没有谋反之心吗?他不是已经准备释权了吗?”乐清从凳子上起身,恳切地望着皇帝,只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儿戏,并不是真的。
“听说是。”安安回答,“韩大人向来忠心,是不会让皇上有事的。”
“听说韩大人的毒今天早就解了,现在已无性命之忧。”
“好。”乐清点头。既能为严璟而不吃饭,又为什么不能为母后而吃饭?除了母后,谁还会关心她?
“成事在天,如论天是何意思,这一招棋,皇上不得不走。”
“我皇上,这些严璟都告诉过我,他虽是骗了皇上,却是好心”
“我听说你受了伤,来看看。”乐清好不容易堆起一脸面见外臣的笑,朝他轻松地开口。
“我现在也没事,坐不住了我会走,你快去吧。”
“是,是太后,太后知道公主近来胃口不好,不仅让人炖鸡汤,还安排了许多开胃菜,公主喝了汤,晚上就吃些吧。”
“是,谢公主。”韩子楠在榻上坐下,房中顿时安静了下来。乐清心中有些着急,是她过来,自然得由她破解这尴尬,只是她一直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不知到底要如何应对。
“有情无情,藏在心底,又怎是做得出来的?”乐清递了汤碗,从床上起身。
“母后是母后么”乐清终于幽幽开口。
“皇上”乐清站不住地后退两步,匆忙间扶在了屏风上,“皇上,可是他不是要谋反,他只是想消除皇上心中的芥蒂,想全心辅佐皇上几年后再辞官,他真的没有谋反之心呀!皇上说的刺杀,他又怎么知道?那天他正与我在一起啊!”
“皇姐”皇帝也立刻到了屏风后,甚至已张了口要叫侍卫来拿人,然而见到屏风后的亲姐姐时却呆住。
“谁!”听到后面的细微之声,韩子楠立刻冲到屏风后,赫然见到坐在火盆旁,脸色惨白的乐清。
“那”乐清点头,一时有些为难,“那你快去吧,我我在这儿等着就好。”她本想说就此离开,到中途却又改了口,今日也许是他们最后的交谈,总觉他们有未说清楚的话,。
“那老爷会不会不高兴?”
“那让他睡吧。”乐清正要转身离开,里边却传来了韩子楠的声音,“外面有人吗?”
“那韩子楠呢?”
“韩爱卿,你说事情真的能成吗?”
“韩爱卿,对了,朕是有事特地来找你商量的。严璟所派刺客的刀提醒了朕,他既能让人在刀上淬毒,朕如何不能在箭头上淬毒?春狩场上暗中布置的二十名弓箭手,朕想让他们的箭上都淬上剧毒,只要伤得严璟分毫,他便必死无疑!”
一阵窸窣声,韩子楠已从房中出来,“见过长公主。”
为什么他不来?为什么?这一次,他又是有什么事要解决,这一次,他心中又有什么气?还是她一次二次的生气出走,已让他厌烦了?原来夜里那个对她说“我爱你”的他,真的是梦中的他么?
乐清在房中凳子上坐下,指指登前的矮榻,“那你靠在榻上吧,要不然我就不安了。”
乐清往里面走进两步,想到他病重,肯定不愿许多人打扰,自己又想与他道一声歉,便回头道朝安安宁宁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待会想一个人在宫中走走。”
乐清忙看向韩子楠:“你快躺下吧,我不知道你刚睡下,要知道就不来了。”
乐清抬头看她,宁宁低下头去,再不说话。
乐清拧着袖子,低头道:“谢谢你对皇上的奋不顾身,还有那夜璎珞山上的事,对不起,那天我脑子有些糊涂,又喝了酒,不知有没有让你生病。小亭后来说要再不见你,应该是因为那一夜的事吧,这些都怪我。”他们的事,小亭没给她说,可她却是猜得出的。小亭与严璟一同上山,看见她和子楠在一起,什么红衣白衣,什么梅花什么雪,小亭心中肯定痛苦的,甚至还说了与子楠再不相见的话。只是子楠确实是子楠,远比严璟知道女人要的是什么,也不作什么无用的解释,立刻就来提亲了,以此告诉小亭,他对小亭是出自真心,是真心真意要娶小亭为妻。
乐清止不住地发起抖来,耳边一遍遍回荡着皇帝与韩子楠的话。
乐清看看外面的天色,“喝完了汤,我梳洗一下,去看看他。”
乐清看着两人,也犹是回不过神来,缓缓将目光在皇帝身上凝聚,“炎儿你要杀严璟?”
乐清舀起汤,缓缓喝下,停了停,又问,“母后说,他是为皇上挡的刀?”
乐清进门时外面的人正要通报,却被她阻止,只小声问道:“韩大人怎么样?”
乐清陡然一愣。
以前她从不说对不起吗?以前她不会认错、不会将事归咎于自己身上吗?是啊她是公主,会有什么错?就算有错,也是别人的,是从什么时候,她会认错了呢?
半个时辰的等待,着实有些久,更何况天色渐晚时,周身又开始冷了起来。乐清搓了搓手,终是决定先离去,在雪地里冻过之后,她特别害怕冷的感觉,总觉得比什么都要撕心裂肺。
因为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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