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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请回自己房-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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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俗顾顾梅顾四。“你说严烈,是前朝名将?是周朝名将?用的是方天画戟?”
王悦然点头,“是是周朝的卫国公。”
严烈严烈前朝名将前朝名将卫国公严烈是前朝名将严家,那严家便是前朝名将之后宁宁立刻扶住她,王悦然也着急道:“公主,叔公一生戎马,战功赫赫,他对于大瑞绝无二心,会敬重前朝之将也只是钦佩严烈的为人,只是武人之前的惺惺相惜。但于沙场之上是绝无个人情感的。更何况严烈正是死于叔公手中!”
乐清稍稍回了一下神,对王悦然前面的话全然没听进一个字,只听清了最后一句话:严烈是死于王大将军手中。
“他是被王大将军杀死的?”
王悦然迟疑了一下,“并不是由叔公亲自杀的。当时前朝皇帝赵元昏庸无能,周朝已是气数将近,然而却有猛将严烈镇守东都,大瑞屡攻不下。叔公听从高宗皇帝之计,采用攻心术离间赵元与严烈,赵元疑心重,且严氏一门历来显赫,堪称功高盖主,赵元确定严烈有反心,便下令将严氏一族满门抄斩。大瑞这才得已在半年内攻破城池,一统江山。叔公的确敬重严烈,却是各为其主,自是不相为谋。”
乐清竟稍稍松了口气。
好在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严烈虽是前朝名将,严家虽是前朝显赫之家,却并不是由高宗皇帝或是大瑞杀死。最终灭严家的,是前朝君主。
只是严璟心中是怎么想的呢?他心中的仇人是谁?是周朝君主还是王仁义?还是高宗皇帝?殷室皇族?然而无论他心中的仇人是谁,他对大瑞,对殷氏应该是有芥蒂的,他怎么会怎么会入朝为官,还做了丞相,还把持了朝政?
刚松下一口气来的乐清突然又觉背后发冷。许多事,许多被她刻意遗忘在脑海中的事又一下子翻涌出来,比如最初张宣与乌勒的私会,比如严璟先前在皇上面前的专横,还有这一次他的有意让权,他的意外堕马这一切,加上他严氏后人的身份,让她终于再不能当什么事也没有。
王悦然怕是她忌讳着叔公敬重着前朝将领的事,仍在解释,乐清摇摇头,无力道:“没事,我是想起了别的事。”
最后王悦然离开,她站在大街中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往前走。
严璟的身份,严璟的异常之举,她固然记得,可记得更清的却是他从破屋中救下她,背她吃阳春面安稳;马车中对她露出笑容的温暖;扬州途中替她挡刀的奋不顾生;父亲面前将她护在身后的毅然决然她不知道他对于大瑞,对于皇上到底是什么心,可却能确定他对自己的心。当然,她当然相信他是真的爱自己的,可是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从外面回去时,正好在园中看到了皇帝,他又是一副普通小少爷的打扮,被严管家带着往门走,看到她,高兴地叫了声“皇姐。”
乐清却并不开心,到他面前问道:“皇上,你怎么又来了?”
严管家见他们有话说,便退到了一旁。
皇帝见乐清这不悦的态度,皱了眉道:“皇姐,你还在生朕的气么,朕知错还不好么?今天朕本来准备问严爱卿一些事,然后再与皇姐在严府走走的,知道皇姐不在,正失落,没想到皇姐就回来了。”
乐清却仍是冷着脸,“你不会自己学么?只知道问别人!父皇登基也早,在你这个时候都已经能自己处理国事了!”
“皇姐,我”皇帝脸上一时的兴奋腿去,低下了头去一声不吭。其实很多事他是知道的,只是如今行到实处才发觉自己所知道的那一套全是纸上谈兵,这自然是要长期磨炼的,哪能一天两能就能懂。
乐清心里又有些心疼,牵了他的手往前走道:“炎儿,你是母后唯一的期望,也是大瑞唯一的期望,你一定要好好努力,做一个像父皇一样圣明的君主。”
第一次听见皇姐说这样的话,皇帝惊讶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却发现她眼中神色又是期待,又是心疼,又是担心甚至还有着隐隐的伤痛,让他不觉深深触动。
“皇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和母后的!”
乐清将他抱入怀中。然而她个子不高,皇帝却是个高个的苗头,此时已比她高出一些,最终却是她躺在了皇帝怀中。
相公心难猜
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无论是对严璟以退为进的怀疑,还是严璟的身份,她都不会让皇上知道,却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帮了严璟,是不是害了皇上。她把严璟当丈夫当爱人一样相信,却知道在众人眼中,爱情这回事在天下江山、在帝王大业上不值一提。
皇上离开后,乐清并没有回房,而是问知了严小亭回府的消息,先去了严小亭房中。
看情绪,严小亭似乎并没有太糟糕,瞧见她进来,还松了口气,展颜一笑。
“大嫂对不起,我先走了,刚刚让人去找你了,还好你回来了。”
乐清与她并排坐到床边,去看她腿上的伤。“怎么样,伤严重吗?”
严小亭摇头,“没事,韩刚才我已经去医馆包扎过了,只是皮外伤。”
乐清抿嘴一笑,“是韩子楠带你去包扎的吧,我都知道了,你还想瞒我呢!”
严小亭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去,脸颊微红,“我我是怕大嫂你他只是因为上次见过我,知道我认识大嫂才帮我的,大嫂你”
乐清朝她瞪了眼,“你这意思是我和他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了?我说了我不喜欢他了你们怎么都不信,非要以为我和他怎么似的,别说他追你出去、带你去看大夫,就是他和你成亲生孩子了也没事,我才不管你们呢!”
她这话一出,让严小亭的脸更红了,“大嫂你你说什么啊”
“我就是说说再说又不是没可能,万一你们就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了呢?而且上次你还看到他换衣服了呢!”乐清见她低着头一副扭捏状,故意开调笑起她来。
严小亭果然经不得这样调笑,都要下床去离开,却意识到腿疼,不能乱动,又收了回来。“大嫂我说了我不嫁人了,韩公子的确是每个姑娘都会倾心的人,可我”
“好了,没事了,反正要是你真的喜欢他,就喜欢,别老污蔑我水性扬花。要是你不喜欢他,那就再看别人。呀,对了,那个郑公子怎么样了?我出来时他都已经不在了。”
严小亭回道:“郑公子啊,我没怎么见到,不过好像那一桌很早就结账走了,我想应该是看见人打架而吓着了,更何况那人还是我。”说完她便愉快道:“那也好,大嫂你都不用和媒人交待。”
“哼,我怎么会要和媒人交待?我府上的人,看上谁就要,看不上就不要,可不用和谁交待!”乐清十分傲气。随后又看向严小亭,心中有些微微疑惑,“小亭,我知道今天那里面有个老鸨,她是从扬州来的吗?她在茶楼那样说你,你”
严小亭摇头,“大嫂放心,我没事。韩公子话虽不多,却很有理。我已经没事了,别说那时没什么人听到,就是日后都知道了我也觉得没什么了,反正我也没想嫁人,反正京城新鲜事儿多,他们说一阵就忘了。”
乐清对此十分讶异。这才几个时辰不见,她思想上怎么发生了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前两天还一副心如死灰样,今天上午还一副完成任务样,现在就如此豁达,哪怕被全城人说都没什么了。莫非是子楠?可她没觉得子楠有这么大本事啊。
见她如此吃惊地看着自己,严小亭稍稍有些不好意思,“是我是我自己想通了,大嫂以后也不用为我担心了。”
乐清失神地点头,仍是有些发怔,小亭与子楠该不会真的如果他们两人在一起,那是一副怎么样的局面?她与子楠便成了大嫂与妹夫,严璟与子楠便成了大哥与妹夫这怎么想怎么匪夷所思她在严小亭房中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晚饭时间到。
哪怕是晚饭时间到了,她也是自己一个人吃了晚饭。最初她都会将饭端到严璟床边,因为喂他还是让他自己吃的情况而对峙,最后他总会往她唇上啄两下而后她会给他细细的擦身子,会早早地上了床后偎在他怀中细语如今,她却有些怕进那房间。她怕见到他,怕面对他,怕心中那猜忌将她淹没,怕最是沉不住气的她向他挑明一切,索要答案严璟,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的心有几分装的是爱情、是你爱着的女人?
她有意在浴池里坐了很久,最后在安安的催促下才起身,穿了衣服走到房中。事实上,她是有些疲乏的,往日这个时候,她可能已经睡了。
严璟躺在床上,微含笑看着她。“今天怎么这么晚?”
看见他,看见他如今时常露出的笑,她心中便开朗了许多,“我故意的,今天累死了,不想侍候你。”
“可是我身上还是脏的,你还是要给我擦洗。”严璟无辜地说,样子竟有些无赖且得意。
乐清撇过脸,“脏死你,我才不给你洗,本公主长这么大还没侍候过人!”
严璟脸上的无赖意味又加了几分,“我是无所谓,以前冬天一月洗一次都觉得自己很干净,只是你不是要和我睡么?”
乐清忍不住“噗嗤”一声,无言地瞪向他,“你这脏老头,谁说我要和你睡,我今晚去别处睡去,说不定你身上都长虱子了!”
严璟将眉毛微微一挑,“长公主连虱子都知道?公主放心,以前才长,现在做大官了有钱了就不长了。”
“你”乐清扭过脸去,偷偷发笑。脏老头,真是脏老头,居然还在身上长过虫子。
“老爷,公主。”门外丫环说道:“奴婢端水来了。”
乐清往严璟看去,他说道:“我让人等你进门就端水过来。”说完便朝门外喊道:“进来。”
“你蹬鼻子上脸!”乐清白他一眼。
丫环端了满瞒一大盆水进来,垂头,退身出去,再带上门。
乐清冷哼一声,还是走到了水盆旁,蹲下身来。这府上,的确是没什么人合适做这事。丫环嘛,她不让,下人嘛,都鲜少进她这房,可惜没从宫中弄几名太监过来。当初出宫时本是有随行太监的,可严璟让他们都回去了,似乎不喜欢太监侍候她,只留了两个宫女。
每当替他擦身子,特别是擦下半身时,他眼中总会微微冒火今天冒得特别旺。他摔伤腿后,虽是“不能人道”,却并不是太监,淫心自然不减。最初伤有些重,还没什么动作,过几日后她又听到了张宣那番话,心里不舒服,他夜里求欢时便被她拒绝了,所以到现在为止,却是有好几日不曾行过那档子事了,所以他眼中的火自然越来越旺。特别是她还解了他的裤子偏着头给擦那里。
“璃儿”
正在她手有些颤抖,一边感受着帕下的悸动一边微红了脸偏过头去时,他低低地喊出一声,按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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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完,最后一更总算是把严哥哥拉出来了~~~亲们不能说今天没有他了,哈哈
主动来坦白
“你”乐清脸上一热,将手抽了回去。“你不要擦那我不管你了。”才要起身,他便拉住了她的手。
“你怎么了?”
“我能怎么,没事。”乐清装作淡然且莫名其妙地回答。
“转过头来。”严璟命令道。
她本不愿听话,却怕他觉得自己心虚,果真转过头去,正对着他的眼。
“你是不是听到了那天我和张宣的谈话?”
他竟问出了这句话。乐清猛然一惊,万万没想到,最后挑明这问题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是不是?”
乐清却不敢承认:“什么话?”
严璟躺在床上,一只手拉着她胳膊,直直看着她。乐清十分不安,自己都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眼底的闪烁,又想扭过脸去。
沉默着,他突然说道:“没错,我没想过放权,说让皇上亲政是故意的,摔伤,也是故意的。”
乐清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不会了,身体瞬时僵硬。他手上一用力,她便毫无阻碍地扑在了他身上。
“你是不是怕我同别人说的一样想篡权,怕我对皇上不利,怕我将这江山变为姓严的,是不是怕,我对你的一切也是骗你的?”
“我没有。”乐清立刻说,“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
“那忠心呢?我对殷家,是不是忠心?”
乐清垂下了眼去。她若知道,便不会如此矛盾、如此难受。她其实已经选择了相信他,选择无论什么事也和他在一起,却无法让自己心里不再纠结那些不愿纠结的事。
严璟继续说道:“你听到了,却没有同皇上说?”
乐清继续不作声。
他抬头将她的头按下,使得唇瓣相贴,使得他能重重吸吮舔舐那两瓣柔唇。如此姿势,多有不便,一会儿松开时,连他都有些微喘。
乐清从上方看着他,“我是听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你是有别的打算,却不是像张宣说的以退为进是不是?”
“不,我就是以退为进。”他回答。
乐清眼里的期盼转为失落,看他的目光写满了不确定。
“我向来专横跋扈,又广结党羽、大权在握,皇上对我不满是注定的事。如此,只要别人稍加搅动,便会怀疑我有谋逆之心,必定会将所有精力放在除掉我的谋划上,这样,若我不是真的谋反,真的在君杀臣之前轼君,那必定会是死无全尸。”
他的一句“死无全尸”让她心头一慌。那情形,那场面,她无法想象,无法承受。
“所以我只有让皇上认为我只是专横,却并无反心,不敬之举只是个人性情,并不是欲将皇上取而代之。这样唯一的办法便是在盛极一时时退隐,将权利归于皇室。可是我退隐,并不代表权利就能回到皇上手中,以朝中现在的局面,大权离开我之手,又会到他人之手,而这人,绝不是皇上。甚至各方势力会在此时涌起,殷氏那些王爷皇子也会生起称帝之心,到哪时,便不是我与皇上能掌控的了。”
“那那怎么办?”本不明白的乐清现在也明白了一些。皇上不是隔几天就来找严璟吗?张宣不是说朝上这几天乱了吗?很多人蠢蠢欲动了吗?如果严璟真的不在了,那朝廷上又会乱成什么样子?
我保跟跟联跟能。严璟回道:“所以,我才欺君,才以退为进,让皇上相信我,并待我伤好之时主动请我回朝。”
所以到时什么都没变,他还是权倾朝野,还是严丞相,只是皇上相信了他,不再想方设法对付他。乐清似是放松了些,却又仍然迟疑,心里仍是不确定。
“不过让皇上亲政的事是真的,只是我不会突然交权。”严璟打消了她心底最后的疑虑。
乐清看着他,心中有些尴尬,不悦地嘟起嘴问:“你怎么知道我听到了?”
严璟回答,“那天我隐约闻到了药味,可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送药来,却不是你,而是丫环。后来几天,你都对我极其冷淡。”
“我哪有冷淡,哪有冷淡,我对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好?”乐清十分冤屈,如果她已经是极其冷淡了,那她还装着个什么劲啊,心里又有疙瘩,又要装作为若无其事,这对她来说可是天底最难的事。
严璟轻轻一笑,“好吗?你都是一躺床上就给我一个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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