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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请回自己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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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成亲三年,她并没有把自己当严夫人,当他的妻子。她骂他,讨厌他,对他使用巫蛊之术,点熏香害他,让他饱受流言蜚语,又将他害到这般田地,这样的她似乎没有一点能让他留恋。她死了,他还是他的丞相,还是可以娶南平,或是娶别的女人,还是可以让那个女人给他生孩子他什么都不会变她不想,不想这样,不想就这样死了,把他留给别人,他是她的驸马,是她的丈夫,明明是她的身前突闪过一团黑影,一阵特殊的声音传进耳中,乐清猛然一惊。
这声音,特殊,却熟悉,是刀剑刺入人身体的声音。等她反应过来侧头看去,只见拿剑抵着她脖子的黑衣人自己颈下却有一道血痕,而另一侧,一把弯刀从扯了她衣服的黑衣人胸口拔出,血花飞溅,黑衣人瘫倒地上。
还站在身侧的,是弯刀的主人,严璟。
“严璟”
乐清不敢相信地唤出声,面前的严璟没回话,却是一下子倒在她身上。
“没事吧?”他一手按向胸口,喘着气问。
乐清扶住他,好半晌才大哭起来,“你来了你怎么来了我以为我要死了,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没事了快将地上的尸体拖进树林,我们立刻离开。”严璟呼吸沉重地开口。
乐清一摸他的胸口,手心果然是一片热。他又流血了,大夫说了虽没伤及性命,却再不能失血,失血过多,便难以救治了他现在却又动手,又让伤口流了血。
乐清哭着,将他扶到路边靠着树,自己则一边抹泪一边拼了全力去拖地上的死人。她知道她可以的,只是两个人的尸体,只是两个坏人的尸体,她有这胆量,也有这力气。
这一次,她的动作还算快,一将尸体推入树丛便来扶住了严璟。“你怎么样了?你不要死,不要死”
严璟粗粗地笑了一声,“你怎么总想着我要死?我死了你在这儿可得不到什么好。”
“我”意识到他的故作为轻松,乐清一边将他扛上肩头,一边哭道:“你别说话,别说话了”
“好,我不说话扶着我,往前走明天天亮他们便会发现那两人死了就会朝这个方向追来,我们要在天亮时赶到下一个村镇。”
漆黑的夜,见不到一丝光亮,听不到一点声音,她找着他往前走,见他长时间不说话,便会担心地叫他,就怕他突然就没了那沉重的呼吸,他说话,她又怕他费了力气其实她知道,他已是很虚弱了,有几次,他真的就要那样睡过去她哭着,只盼自己能有一身的力气,能背着他快步往前跑,能快点放下他,给他包伤口,给他喝药五更时分,他们遇到了个村子,敲开门买了村中仅有的一头驴,第二日下午,又到了小镇,通往荷花镇的路已被淹,他们只得用身上最后银子高价租了船去对岸。
乐清将馒头撕成小片,一口口喂到严璟嘴里,眼中泪水再次往下流。
和化花花面花荷。这一趟路,做什么都必须要用多的银两才能让人帮忙,直到最后,看着手上仅有的几文钱,买了最后两个馒头,乐清才知道钱有多重要,哪怕是几个铜板也好。
她身上再没有首饰可当,包袱又被人抢走,唯一揣在怀中的银子付了驴和这船钱,便再没有了,不知下了船该怎么办。
严璟脸上已没了血色,咽馒头也咽得极为辛苦。
看着渐渐偏西的太阳,乐清终于开口道:“我们到底去荷花镇做什么?,到了又怎么办?我们我们已经没钱了。”
严璟柔声道:“放心,到了荷花镇便好了,到时自会有人救我们。”
“为什么?你别骗我,你总骗我,在这种地方,会有什么人救我们?”
“因为”严璟偏头看看水的尽头,脸上一柔,又看向乐清道:“荷花镇,是我家。”
亲更,今天的更新完了哦,四更,共一万字~~谢谢亲们的支持,无论是行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哈哈~~
前方是我家
乐清张大了嘴巴,拿馒头的手僵在半空中。
“你家?你家就在这里?”
严璟点头,乐清立刻望向远方,夕阳之下,树木参天,房屋隐现,炊烟袅袅。她倒是忘了,他说了家在这里,来这里后却也不提,如今,是要回家了?
乐清从不知道他的家在这样的小镇上,更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好像也没听别人提过,似乎别人也是不知道的,为什么会这样?然而此时她没功夫想这些,她只愿严璟没有拿话安慰她,前面真是他的家,到了家,有人给他治伤,有人让他休息,让他的伤快快好起来。
船到岸,夜幕已降临,乐清满怀希望地问,“你家真的在这儿吗?是哪家?”
严璟看着这小镇,却是迟迟不说话,让乐清又急了起来,“你是哄我的是不是?”她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被他诓得自己先走了。
严璟看向她,终于开口道:“我也不知道,这里变了许多,我我只记得十多年前的样子。”
“你你自己也没回来过?”乐清不敢相信地问。就算在京城做大官,也不至于十多年不回家吧。直到现在,乐清仍不怎么相信他家就在这镇上。
夜风又一阵阵刮来,乐清抖了抖,往严璟身上又靠近了一分。十几里路都走不了的她,却扶着严璟走了一天一夜的路,这期间,连吃个馒头的胃口也没有,其实不说严璟的伤,若是再没有地方安顿,她自己也要倒下了。此时站在小镇前方,看着眼前茫茫一片黑,身子又冷又饿又疲乏,真的再往前走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来。
严璟握握她的肩,说道:“我在这里,你敲户人家去问一问,严大山家住在哪里。”
乐清听话地让他倚着树,自己走到第一户人家门前,却敲响了门。
里边的人似乎已经准备睡下了,听见敲门声在屋里问:“谁啊?”
乐清不知该怎么回答,又敲了敲。屋里终于有了动静,应该是人起床了,乐清心中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脚步渐近,门突然被拉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站在了门口,看了她好一会儿,问:“你是谁,做什么?”
乐清忙问:“您知道严大山家在哪儿吗?”
那男人又将她看了看,回道:“后面,镇尾那间大房子。”
“谢谢您大叔。”乐清不仅说了谢谢,还在后面加了个大叔。
大叔的样子果然又和气了些,接着补充道:“往前走个五六家,从巷子里过去,到后一排再往南边直走,他家房子大,你一看就看到了。”
乐清忙又说谢谢,待大叔关门回去才又去扶了严璟,往后排走。
一路上,严璟一声不吭,身体绷得有些紧。乐清不禁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他说没事,声音却特别低沉。
我保跟跟联跟能。乐清突然意识到,他心中是有着她不能体会的心情。在北堂家的时候,严小亭说,她早就不认识他了,他十四年不见人,凭什么管她那个时候,她能清晰地看到,严璟愣了好一会儿。他是很在乎他妹妹的,可是她却说她不认识他,那时候他心里,很难怪过吧。对于十多年没回的家,十多年没见的家人,此时往家中前行,他心中又是什么感受?
乐清替严璟难受起来,紧张起来,难受着紧张着,突然又想到了自己。他的爹娘,不就是她的公公婆婆?她现在也是媳妇要见婆婆了他娘是什么样子的呢?
乐清扶着严璟,严璟揽着乐清,只是从小镇头上走到尾上,前面走到后面,都走了好久,以至到最后,镇里的灯光愈来愈少,最后只剩一两处。
严璟突然停下了脚步,直直看着前方,乐清随他看过去,只见前方果真是栋大房子。
“柿子”严璟喃喃道。
“你想吃柿子?”乐清有些意外,他不是近乡情切,而是近乡饿了肚子,可是他虽念着柿子,脸上却全然不是想吃东西的表情。
严璟仍然看着前方,缓缓开口,“前面便是,我娘,喜欢在门前种两棵柿子树,因为我与两个弟弟,都喜欢吃。”
乐清这才知道他看的是那门前的两棵柿子树,才知道原来他喜欢吃柿子。
“那我们快去敲门。”乐清扶着他要走,他却停着没迈动步子,低下头看向她,“我不叫严璟,也不叫王景,我叫严高,你不是乐清公主,也不姓殷,你就姓胡,是个酒楼老板的女儿,而我在个大户人家里做护院,也是那个主人的贴身护卫,那大户人家也是做丝绸生意的,记得吗?”
乐清全被弄糊涂了,拧了眉毛看着他,“什么严高什么酒楼老板,你不是说这是你家吗,怎么”
“我家里一直以为我在个大户人家里做护院,三年前由主人帮助,娶了个酒楼老板的女儿。”
乐清完全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严璟。一直就是十几年?他被父皇带到京城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丞相啊,是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丞相严璟啊,为什么说他家里一直以为他在做护院?
严璟却是一脸认真,全无开玩笑的样子,事实上,他是极少开玩笑的,“我原本就叫严高,是进京后先皇赐的名,这些年我没回来过,只寄过信回来,家中从不知道严璟的事。你不可暴露我们的身份,还有我受伤的原因,就说是我听说江南水灾,便带了你回来见家人,结果途中遇了劫匪,抢了我们的盘缠,刺伤了我。”
乐清仍是愣着不说话。
好一会儿,严璟看着她问:“记住了吗?”
乐清缓缓点头,“记住了。”
“为为什么?”终是忍不住,在走了两步后,乐清问。
严璟沉默了一下,“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还有,你若是叫不惯严高的名字便叫我相公,不要让我家里人听出来。”
乐清只得默默谨记,默默消化进了家门还要隐瞒身份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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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久等啦,是不是恨上江南啦,这么晚才更,不要怪我啦,我也不想的,写文这事吧,又要脑力又有体力,急也急不得,有的时候写不出来就是写不出来,不想写就是不想写,参考亲们写作文的经历就好啦~~所以上午感觉灰常不好,木有办法,调整了下,下午才开始写的,亲们莫怪啦~~
浪子归家时
敲门,屋中却传来了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惊得乐清猛地一缩。
“一个个的都是这样,没了个男人女人就不能活,严强,你给老子听着,要么答应了这亲事,要么给老子滚出去!”
院中传来这样一阵声音。乐清愣愣看向严璟,严璟则是紧绷着身子,抿着唇,一副激动却又隐忍的样子。
里面又传来另一个声音:“走就走!走我也不娶她!”
“强儿,你站住,你站住,你是想把你爹娘丢在家里老死是不是?”这会儿,却是个带着哭腔的女声。
“让他走,老子能把那逆子赶出去,也能把你赶出去,你最好能像他一样,永远也别回来!”
“强儿,强儿”
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突然被打开。
一个二十七八岁,身穿灰色短布袍的高大男人站在了门后,直直看向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他才问出口,后面便又传来那哭着的女声,“强儿,你回来,你给我回来!”一名五六十,头发已花白的老妇人一手拉住那男人胳膊,却在看见门口站着的两个人后愣住。
乐清只觉肩头一阵疼,却是揽着她的严璟将她肩头紧紧握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听严璟叫道:“娘。”
这一声“娘”后,又是久久的沉默,高大男人与老妇人脸上皆是一惊。那老妇人身子颤抖起来,扶着身旁的男人往前踉跄了一步,凑近了严璟的脸,嘴唇抖了抖,许久才能说出声道:“你是高儿?”
“娘,是我。”严璟回答,喉间竟有一丝哽咽。
老妇人眼中瞬间就红了起来,随即泪水直淌,看着他,缓缓伸出手来,“你是高儿?你是高儿?你回来了?”
“娘,是我,是我回来了。”严璟撑着放开了乐清,自己站住了身体,揽住了面前泪流满面的母亲。
严母仰头摸着他的头发,摸着他的脸,眼泪越流越凶,“真的是你,高儿,真的是你”说罢便回头道:“他爹,你快来看看,高儿回来了,真是高儿回来了”
严母侧过了身去,乐清从她身旁看过去,只见屋中走出来个上了年纪,步子却稳键的老汉,离他们越来越近,到院中央,就停住了脚步,一动不动望着这边。
久久,严璟才开口道:“爹”
老汉站在原处,并不言语,一会儿却冷冷偏过了头去,“你这是回来做什么了?”
“他爹,你怎么”严母激动之下回头往院中跑去,让严璟本就站不住的严璟一下子往地上倒去。
“严相公!”乐清立刻着急地去扶,先前的高大男子则比她更快地扶住了他,“大哥!”
严母这才回过头来,忙去看严璟,“高儿你怎么了?”
严强看着严璟面色苍白,闭口不言的神情,将他衣襟一扯开,便见到了里面包扎着的伤口,“你受伤了?”
“血”严母更吃惊,一见他胸口的情形就吓得脸色惨白,愣在原地几乎不能动弹。
反应快地严强立刻将他往屋中扶,一边走一边着急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严母也扶着他,快速往屋里赶,乐清都挨不到他的衣服,也跟在后面进了屋。
待严强与严母将他扶到了房中床上躺下,初时站在院中一副冷冷面孔的严大山立刻到了床边,牵起了他的手腕,眉目凝重,似是在把脉。不一会儿便厉声道:“怎么虚弱成这个样子?”
九俗顾顾梅顾四。“对啊,大哥,你怎么受伤了,受伤了怎么没租辆马车回来?”
严璟沉重地呼吸着没说话,严强便转眼看向乐清。他这一看,让床边其余两人也都转过头来看向她,特别是他父亲那眼光,冷峻而严厉,和某些时候的他简直一模一样,可这是公公,让乐清都有些微微的害怕。
初时进门前严璟的话在脑中转了两圈,乐清开口道:“我们听说江南出了水灾才回来,结果在路上碰到了强盗,将我们的盘缠抢了,他也受伤了。”
严大山脸上一阵阴沉,看了看严璟的伤口,朝严母说道:“快去房中将那瓶伤药拿来,我给他换药。”
严母立刻转身出房去,严强则问道:“你们是在这里遇到的劫匪?竟这么胆大,连我严家的人也敢动!”
“我们”乐清不知该如何回话,去看床上的严璟,所幸他适时地开口,“我没事。”
两人的注意力便都被他吸引了去,严强也弯了腰替他解腰带,解布条。“大哥,你伤这么重,竟如此草草包扎,也太大意了!”
他弟弟这句话,让乐清心里很不是滋味。什么叫草草包扎,她已经很认真了而且,她觉得自己包得还可以的。
本来她只是偷偷在后面不是滋味,没想到严强说完,竟回过了头来,将她上下看了下,说道:“大嫂,你怎么将大哥照顾好些?”
乐清委屈又难受,不知该如何应对,床上严璟再次开口道:“二弟,我们已有两天没吃饭了,待会你让娘去煮些粥来吧。”
“大哥你到底是哪个山头的强盗?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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