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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请回自己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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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我说了不让我去就不许碰我的!”
“这是两回事。”严璟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你不许睡!”乐清又扳着他摇晃,“不许睡,你必须答应我,不答应就不许睡!”
严璟不理。
“严璟,姓严的!”
“你不许睡,不许不说话!”
“严璟,你这骗子”
到后来,乐清自己也累了,只好先睡下,明天再说。
严璟的嘴巴却很紧,态度很明确,就是不行。
第二天晚上,乐清再次软磨硬泡,软硬兼施,依然未成功。
第三天早上,重复第二天晚上的各种行为各种话语,仍是未成功。
第三天下午,乐清又提,严璟不理,乐清便一气之下带着安安宁宁回了宫。
第四天,也就是严璟上船南下之日,乐清一早便叫醒了宁宁,和宁宁一起出了宫,来到了停靠在运河旁的大楼船上。
“站住,何人擅闯!”岸上守卫拦住了一个脸上蒙轻纱的女人,一个宫女着装的人。
“大胆,长公主你们也敢拦?”宁宁喝道。
守卫一怔,狐疑地看向蒙轻纱的女人,“如何能证明是公主?”
乐清眼中目光一冷,从腰间拿了块金牌出来。
守卫将金牌一看,点头,却仍是不通行,“既是公主,为何蒙面?”
“公主金牌都拿出来了,你们还想怎样?”宁宁生气道。
守卫却盯着乐清说道:“万一这金牌是你们从公主身上偷的呢?这是严丞相的船,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哼,严丞相就是本宫的驸马,先前府上下人抬驸马衣物上船时误拿了本宫的东西,本宫只是进去取回,这也不行吗?”
守卫仍是坚持道:“若是长公主,自是能上船,可仅凭一块金牌,我等不能通行!”
乐清不得不承认,这船上的守卫还真不是一般的谨慎,看来她去江南的安全有保障了。
“本宫的确是乐清长公主,只是本宫的面纱,不能摘。”
她坚持,守卫比她更坚持,“不管能不能摘,都要摘,我等认识长公主,若发现有人假冒公主,必会送交丞相面前!”
“你们哼!”乐清柳眉怒视,终于摘下了面纱,露出一张满是脱了痂,余下道道白杠的脸。
守卫一见,几乎已经料定有假的情况下立刻跪了下来,“不知公主驾到,请公主恕罪!”
“哼,还想恕罪?宁宁,让他们起来,你给我掌嘴,打到你手疼为止!”
“是,公主。”宁宁便伸手往站起身一动不动的两个守卫脸上甩耳光,当然,以她那力道,并不能打得人家怎么样。
宁宁打完,乐清便冷着脸上船,宁宁紧随其后。
偷偷上船来
“这船上怎么一个女人都没有?”一进船上房间,乐清就皱起了眉头。
宁宁适时相劝道:“公主,不如还是回去吧,这样这样怎么行?”
乐清回过头来看向她,“别忘了,你可是戴罪之身,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也好,我是用不着你了,你跟着你的严老爷做小妾算了。”
“奴婢不敢!”宁宁立刻跪了下来,让乐清又深皱了眉头,“好了好了,我就说说,怎么就跪下了,现在可没时间让你跪。”
宁宁站起身来,低着头再也不敢说话。这事,她也是无可奈何,明明是被老爷所迫,可公主对老爷比以前还好,却将所有过错全怪到了她身上当然,她不敢与老爷相比,侍候在主人身边,最重要的便是忠诚,她连忠诚都没做到,怎么被罚也说得过去。
乐清想了想,打开窗子往外看,往外面站成一排的卫士身上扫了一眼,锁住个身材瘦小的。一边吩咐宁宁,一边想这么瘦小的人,身体能强壮到哪里去。
宁宁出去,对那一排卫士说道:“驸马房中怎么没人看守?”
“这”她面前的卫士想了一下才说道:“属下们在房外看守,居心叵测之人不可能进去,在里面,会打扰到驸马。”
“万一有人潜入房中行刺呢?你,去房间里守着!”宁宁指向那个最瘦小的。
“是。”卫士听令,与她一起进入房间。
“属下叩”一进去卫士便要给公主行礼,却见房中一个人也没有,顿时愣住。房间最里面的床铺上,床帐微动,像是有人。
“把衣服脱了。”宁宁关上门,命令道。
卫士脸都白了,看看她,又看看疑似躲着公主的床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快脱,你是反了吗?竟连公主的命令都敢违抗?”宁宁狠起来也不赖,瘦小卫士果然开始动手去解腰带,动作极慢,有些战战兢兢,像是要被强迫的良家妇女。
九俗顾顾梅顾四。卫士很是惊愕与惶恐,之前只听说公主与诸多王孙公子有情,却没听说她还是那种面首三千的淫乱之人啊,而且有严丞相做驸马,哪怕是长公主也没那个胆量吧?如果公主在床上,又要他脱衣服却是为哪般?丞相就要上船,这要是被丞相撞到可怎么办?那不是得抄家灭门?
“快点,磨磨蹭蹭做什么?”宁宁在一旁呵斥。
卫士一颤,立即脱下了外面铠甲与里面外衣中衣,露出了瘦却肌肉满布的上身。
“转过身去!”宁宁脸上微现红色,在卫士转过身去后捡了他脱下的衣服走到床边,递进了床帐中。
一会儿,铠甲被抛了出来。又是好一会儿,公主的衣服被抛了出来,除了抹胸亵裤之类的贴身衣物,全都有。
宁宁抱着衣服,走到卫士身旁,“穿上!”
卫士缓缓回头一看,见是公主的衣服,立刻吓了一大跳,忙跪下道:“属下不敢!”
“让你穿你就穿,不穿就阉了你做太监!”宁宁使出了她家公主常用的威胁手段。宫女说送掖庭,侍卫说做太监。
事实证明,男人都好色,因为都是闻“阉”丧胆。卫士再不说二话,乖乖将衣服穿上。
待他穿好衣服,宁宁看看,沉思了片刻,从书桌上拿起一本看似不重要的书卷成圆筒,拿出条手帕系住,递向他,别过了脸,“塞进去!”
卫士接了书筒,却不知道是要塞到哪儿,愣愣看着她。
宁宁依然侧着脸,说道:“塞到胸口去。”
卫士朝胸口一瞧,瞧见那和女装,再一看书,立刻明白了过来,迟疑片刻,极不自然地将书塞了进去,胸前立刻隆起。
宁宁回头看了看,说道:“坐到那边去。”
卫士见她手指的方向,却是张简易的梳妆台。她这是要不对,应该是公主这是要做什么?容不得他多作猜想,宁宁便催促他坐到了梳妆旁的椅子上,然后自己站到他身后,解了他的发髻,拿了木梳熟练却温柔地替他梳起了头发。
年轻又瘦小的卫士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去,不再敢看镜中的情形他还以为此生会给他梳头的只有娘亲和未来妻子。这姑娘这姑娘长什么样子,他倒是都没怎么注意,似乎是很好看的,宫中出来的姑娘,公主身边的人,又怎么会不好看?
就在年轻男人一边被年轻女人梳着头,一边心猿意马时,不经意瞧见一只纤手从他肩旁掠过,然后从桌上拿了只贵重精致的珠花,似乎在往他头上插。
卫士猛然抬起头,一下子就看到镜中某个不男不女的头上一只高贵精巧的倾髻。此时已被戴上了珠花,而那位姑娘还在给他插头钗。目瞪口呆的卫士终于知道公主要做什么了,她要把自己打扮成她,那她呢?
就在卫士沉浸在惊愕与忐忑之中时,宁宁替他梳好了头,拿了一对耳环看着他没有耳洞的耳垂,朝床帐内说道:“公主,这耳环怎么办?”
床帐停了会儿,一个娇柔却有些急切的声音说道:“算了,快点。”
宁宁便放下耳环,又替卫士戴上项链手镯之类的,最后从身上拿出胭脂水粉,快速地一番描画,虽说没将卫士变成公主,却也变成了一个女人,或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最后,便是一张轻薄面纱,蒙上了卫士的脸。卫士不得不承认,还是蒙了半边脸好一些,他眼睛算大,也算有神,看上去还真是个有几分姿色的贵族女子。
不对,他是卫士啊,是要随丞相一起下江南保护丞相安全的,现在成了这副打扮是怎么回事?公主要做什么?
“公主,好了。”宁宁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乐清在床帐中问。
卫士愣了愣,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忙说道:“回公主,属下方韬。”
乐清说道:“你与宁宁一起下船去,然后找个地方待着,等丞相回来,若是敢有异动,本宫必将你先阉后杀,再抄家灭门!”
“公主是!属下遵命!”如此情况之下,卫士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答应。
“好了,走吧。”
“公主,那你”
“废话少说,快走!”乐清厉声打断宁宁。
床底难度日
宁宁只得朝卫士说道:“站好,步子慢点,下般去!”说完开门,在门外卫士的跪拜恭送中下船去。刚刚有人挨了打,此时自是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甚至连头也不敢抬起头,就那样让宁宁扶着“公主”离去了。
房内,挂一身男人衣服的乐清撩开床帐,长舒一口气,满脸得意。
不让她来,哼,不让她来她就不能自己来吗?只是空着手来,什么也没准备,如今她连一身自己的衣服也不能换上。
乐清皱眉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说不出的难受。这卫士,看着挺瘦挺小的,衣服还是这么大,让她不仅要穿一个男人的衣服,还是件不合身的!
然而这一点自是小事,只要上船了就好,什么都行!
乐清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琢磨去了江南得先做什么再做什么,兴奋地一会儿上床一会儿下床,极想跑到外头去,却又不敢,甚至连在房内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
没在船上等多久,前面一阵喧哗声,似是严璟的大队人马到了,乐清偷偷从门缝里瞧外面,只见卫士们都作着迎接的准备,自己便快速躲到了床底下。
严璟别了众官,带着一大队护从过来,要上船时,最前面的守卫小声说道:“丞相,一个时辰前,长公主来过。”
严璟停了停,问道:“然后呢?她来做什么?”
挨了打的守卫回答:“然后走了,说是来拿东西。”
严璟沉默着上船去,直接进了房。床帐撩起着,床铺却微微有皱痕,梳妆桌上洒有些白色细粉末。严璟蘸起来闻了闻,又看向简易并无大箱大柜的房中,然后径直往床边走去。
床下的乐清猛然一惊。
他不会这就知道了吧?完了完了,她费了这么大劲,又是早起又是穿男人衣服又是趴床底的,忙活了半天却被他抓出来送回去,那也太惨了!
严璟靠近的脚步却在中途停住,寂静好一会儿,他竟又慢慢转身,缓步朝外走去,到房门后,拉开门出了房间。
乐清禁不住长舒一口气。还以为被他发现了呢,她可是检查了好几遍,确实没有什么衣服露在外面,还细心地将那铠甲也拖进来了。
严璟没再进来,乐清却不敢出去,正在床底难受着,船就微微有了动静,动的幅度大了,似乎是开动了。
呀,快快快!乐清心中大喜。快起了航,离了岸,离得远远的,到那时她再出来,严璟总不至于还要这大船返回了把她送回去吧。
船果真是开动了,在水上一晃一晃的,速度还不错地往前行,这让乐清很是兴奋,又想去外面看看。
外面定是水波茫茫的一片,定是风一阵阵吹来,定是船扬帆远航,说不出的惬意。稳住,冷静,再等等,等船再离岸远些就好了她一遍遍告诉自己。
过了一会儿,严璟又进来,坐在了书桌旁。
这下乐清连动都不敢动了,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外面除了水波拍打声与微微的翻书声,平静得要死,严璟那死人听力又特别好,还谨慎,这让床底下的乐清极为难受。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来了,她原本还担心若是不小心动了怎么办,或是待会要出恭了怎么办,没想到这些都还好,真正来的问题是她饿了。
早上一早出宫,为了赶到这船边,宫门还没开就来了,别说饭了,就是一口水都没喝,如今已是午饭时间,腹中空空如也,她要饿惨了。先前担心不能顺利上船,担心怕被严璟发现,如今眼看这些危机要么消除要么将要消除了,心中刚一安稳,饿意便一阵阵袭来。这时她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连晚饭都没怎么吃。当时她又说要和严璟一起去江南,严璟是连“不行”都懒得回一句了,她一气,就说要进宫,他也没松松口,也没劝一两声,于是她没台阶下,便只有真的进宫了。进宫后,怎么想怎么不服气,越不能去,越想去,就想着死了都要去,想着想着,便想出了这主意:先他一步上船。
自计划开始后,她便忙着策划,忙着作宁宁工作,忙着瞒安安,忙着紧张兴奋,就是忘了吃饭,这一忘,便忘到了今天早晨,等她现在想起来时,自己早已是饥肠辘辘。
九俗顾顾梅顾四。只能劝自己再等等了,毕竟她不知道船的速度,也不知道到底是走了多久,不知道现在到底离岸还有多远。
“丞相,午膳好了。”就在她闭眼忍着挨饿的痛苦时,门外响起了这该死的声音。更该死的是,她以为这船上会有饭厅,严璟却说道:“送进来吧。”
于是过了没一会儿,浓浓的香味便飘进了床底。
乐清紧紧咬着胳膊决定暂时忍受痛苦,奈何肚子却微微叫了一声。
不好,不好,十分的不好!
严璟并没有开始吃,而是继续翻着书,所以她肚子响那的一小声,没有被他的吃饭声盖着,而是十分清晰。
可是乐清不知道在外面听来是不是清晰的,她想不是她但愿不是严璟却站起了身来,然后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乐清在床下求神拜佛:他一定会像刚才那样在中途停住的,一定会的一定会的严璟真的停住了,然后一阵声音传到耳边:“床下何人?”
乐清差点就急着回答“床下没人!”,这一刻,心“扑通扑通”跳得极其恐怖,几乎就要跳出来,这一刻,她真希望自己是隐形的。
“出来。”外边又传来熟悉的声音,平静,却让她心猛地一缩。
她继续趴着,闭着眼,当自己不存在。
下一刻,便听外面说道:“来人!”然后几乎是立刻,门便被推开,两串脚步声传了进来。
“丞相!”
“你们日夜守着这船,为何还让人私潜了进来?给我将床底下的人抓出来!”严璟一声令下,两个卫士立刻抽刀冲了过来。
“是我!”听见那抽刀声,乐清终于再忍不住。刀剑无眼,万一那卫士拿刀往床上扫,她可就这样枉死了。
此人难对付
“是我是我”乐清忙在里面解释。
“你是谁,还不快出来!”严璟厉声说道。
这让乐清听了很是窝火,搞了半天,他居然连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死老头!
“你先让他们出去!”
严璟似乎这会儿才听出声音来,平静地说道:“出去。”
联想到之前的公主事件,卫士像是隐隐想到了什么,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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