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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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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照,返乡证所有证件都准备好,吴桐从法院出来,直接去学校,提前接儿子放学。
  露丝玛丽忙的手忙脚乱,吴桐则神色焦急打电话订机票,童童身处其中摸不着头脑,正要开口问,吴桐已挂了电话,将童童搂过去,“我们回南京,马上。”
  “这么快?”童童没反应过来,还要说话,吴桐又开始拨电话,拨到吴宇那里,
  却是妈妈接的电话。
  吴桐愣了一下改口:“妈,我和童童今晚就回南”
  妈妈比她还急,“桐桐,妈正在忙,有什么事等我忙完了再说。”
  吴桐几乎本能地屏住呼吸,事情还能有多糟糕?
  “出,什么事了?”
  此时脑子是空白的,听着妈妈焦急地解释,“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哥公司被讨债的人堵了,你哥也受伤了,妈现在正在医院帮忙。先不说了”
  “哥他伤的怎么样了,严不严”
  回答她的是一片忙音。
  吴桐呆在那里,除了颓丧,再无其他。
  手中电话停了又震,震了又停。
  童童眉眼低下去,再低,满腹的不情愿:“妈咪,我们就这么走了?不跟大家告别吗?可可,还有,还有爹地”
  两个字,触及了地雷,吴桐手中的行李陡然洒落一地,衣物满床都是,“那个人不是你爹地!你想跟着他的话就不要再跟我说话!”
  童童眼睛蓦地睁大,呼吸哽在了喉间,惶恐而不可思议地看着吴桐。
  歇斯底里过后,她的身体里像是某处突然撕裂了伤口,尖锐地痛。
  孩子的眼睛慢慢通红,泪水在打转,吴桐终于知道疼痛所在了,这是她的宝贝儿子,她怎么可以对他发脾气?怎么可以
  恨他?
  慌忙蹲下,抱紧他,“妈咪错了,妈咪不该凶你的”
  孩子委屈的眼泪滑进吴桐后颈,温热地熨过她心口与心背的伤。
  很疼很疼,疼的她弯下了腰,紧紧把孩子捂在胸前。
  擦干了孩子的眼泪,一切却都还是没有解决,吴桐依旧得为自己闹出的这些事情,亲自做一个了结。
  
  当日她并没有回南京,翌日约了向佐出来。
  幽静的咖啡厅,咖啡豆的香馥掩不去她周身的苦。
  向佐推门而入,一眼便见窗旁这憔悴的女人。
  落地窗外细碎的光,都化成细碎的玻璃渣,扎进了他的眼里。
  吴桐提前到的,已经喝了三杯咖啡,手里的第四杯也快要见底。
  向佐刚一落座,她看看他,直接说:“官司我不打了,什么时候约那边的人出来调解?”
  “你现在很憔悴,这些事以后再说,我送你回家,”
  她仍旧坐着,没动,“你尽快帮我约他们出来。”
  他的手放在她手臂上,“回去睡一觉,什么都别想。”
  “我问你什么时候约他们出来!”
  他的关心,她视而不见,只照自己的意思说。
  她要甩脱他的手,向佐便收紧五指,掌心一片寒意直抵心脏,他从来巧言雌黄,这时候却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语言。
  无力感吞没了他:“你别这样。”
  吴桐不声不响地,沉默地和他的手叫着劲,指甲抠进他手背皮肤里,向佐越痛,抓得越紧。
  现在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于是他也只剩沉默。
  吴桐拗不过他,颓败而无力的感觉再度笼罩她,为什么,全世界都要和她过不去?
  愤恨占据了神智,吴桐突然俯下身,对着向佐的手张嘴就咬下。
  像是恨极了,牙关越咬越紧,向佐生生受下这一口,几乎可以感觉到她的牙齿咬合进他的皮肉。
  他始终岿然不动,最后还是她松开了口。
  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有多幼稚,她理一理自己的乱发,看一看他流血的虎口,扯着嘴角笑一笑:“对不起。”
  他宁愿她哭,也别这样笑。
  向佐一把搂住她。
  这时,终于找到合适语言:“吴桐,哭出来。”
  她要挣脱他,可他搂地紧。她从没被别人这么呵护过的,受不起的。
  本该推开他的。
  可眼睛一眨,就有泪落下来。
  于是就再也没有了力气。
  她真的累了。
  双手抵在他肩上,一切终于无可抑制。
  衬衫的前襟布料渐渐濡湿,向佐轻抚她颤抖的背脊。
  曾经的他最无助时,流不出的泪积蓄到了心脏,没有人安慰的无助,逆流成了坚强。
  一切,他懂。
  却无能为力。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更让人绝望
  只希望这个女人别和他一样不幸:“记不记得我说过,我的肩膀,随时借你。”
  “”
  “”
  “为什么不是你?”
  当初爱上的,为什么不是你?
  或是,其他任何什么人都好
  
  厉氏大楼吴桐不是第一次来了,却是第一次被前台放行。
  因为她这次,对前台说的是:我找厉总,想谈谈变更监护权的事。
  领她直达高层总裁室的不是林建岳,而是另一个总裁助理,他请吴桐稍后,总裁正在开会。
  总裁室空无一人,吴桐翻了翻当日报纸,有张小报拍了她前日和向佐在咖啡厅拥抱的照片,还拿来做了封面。
  这女人是谁?眉宇间除了脆弱就只剩绝望了。
  吴桐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当时向佐所见的,就是她这副鬼样子。
  她今日的妆容还算精致,遮盖了原本精神不济的模样,起码不能太丢人
  手中的报纸被人抽走。
  吴桐抬头,厉仲谋把报纸放到一边,眉目深刻地印着冷漠。
  憔悴印在眉梢眼角,骗不了人的,厉仲谋看他一眼,在一旁落座:“说吧。”
  他等她提条件。
  “放过我哥哥。”
  “那童童呢?”
  拿孩子做交易,吴桐觉得脏。
  厌弃这样的自己——她抠紧了手心,“我需要探视权,你也不能私自把他送出国。我在香港陪童童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我会离开。”
  “不行,”厉仲谋点了支烟,斜倚靠背,淡淡瞅她,“立刻。”
  “你现在还带不来孩子,童童闹起来,恐怕你也应付不了。这三个月里,我可以帮他熟悉和你在一起的生活。孩子暑假一过,我就走。”
  她学聪明了,知道哪些话说了,他拒绝不了。
  厉仲谋微一垂眸,手边那份报纸上的照片有点刺眼。
  怎么还会有男人相信她的眼泪?
  怎么他今早看了照片,久久移不开视线?

  无爱承欢19

  一切都成了解不开的迷,吸烟后吐出的烟雾,代替了他的叹息。
  飘散的烟雾中,吴桐看不到他的表情,片刻后他抬头再看她,慢条斯理道:“我考虑一下。律师拟好了合同之后,我们再详细”
  她点了点头,厉仲谋却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他不说话了,她就起身要走。他也没阻拦,看着她离去。
  吴桐脚下有些发虚,强自一步一步慢慢离去。维持这么个表象给人家,她才觉得自己还有一点点尊严,还有东西是她控制得了的。
  躲在洗手间洗了脸,镜中的自己,不哭不笑,不贪不恋。
  纸巾擦了脸,她动手发简讯:“哥,家里的房子别卖了。都解决了。”
  不敢听吴宇的声音,怕心里刚筑起的城墙又要坍塌。
  很快就有一通来电,吴桐肩膀一颤,愣怔中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是童童学校的训导主任,请她赶紧去学校一趟。
  吴桐拉开门走出去,只余下了三分精神在这里。她走得快,看着光可鉴人的地砖,突然间一阵眼花。
  高跟鞋一崴,下一秒径直跌坐在地。有多丢人?厉仲谋带着欧盟商会的史密夫视察部门,就见这女人坐在地上。
  好几个经理总监都跟在后面,这女人的窘态,每双眼睛都看的分明。厉仲谋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又一眼,终究还是迈步离去。
  
  吴桐开车到了儿子学校,三拐两拐进了训导处。
  童童和另一个男孩正罚着站,孩子的背影对门口,吴桐进去的时候童童听见动静,回头看,“妈咪——”
  童童这次犯了错,和同学打架,把别人的脸都抓伤。
  也不知道孩子像谁,读书在行,打架更在行,自己一点伤没有,另一男孩被他揍的到现在还不敢说话。
  问原因,童童死活不说。
  另一个家长很快也赶到,童童一声不吭了,吴桐一个劲赔礼道歉。
  那家长认出吴桐,气得指着个孩子讥讽,“有个豪门老爸了不起是不是?在学校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吴桐太阳穴一跳,结了冰的视线投去。
  她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这位家长被她的目光震慑住,敛了敛,没再说下去,转身抱起自己孩子,小声嗫嚅,却让吴桐听得分明:“放在外面养的就是不一样,有没有一点家教?”
  有一只手在揪紧吴桐,令她的心脏渐渐泛起钝痛。脚踝的肿痛,不及那分毫。
  伤过会好,时间问题而已。
  这一切,终究要归于平静。
  
  吴桐整理好心烦意乱的情绪,不跟这家长吵。
  她把童童领过去,要他向同学道歉。
  童童摇头,咬着牙齿不说话,倔强的样子看的吴桐心中无明火腾腾窜起,她知道自己不该,可管不住:“吴童童!向他道歉!”
  她的声音张成一张怒意的网,童童吓得直缩肩膀,可还是嘴硬,冲过去又要挥拳揍人:“他活该!谁叫他乱说话!”
  吴桐拎着他,拎到那孩子面前,“吴童童,是你做错了事!道歉!”
  他还是不肯,气得吴桐扬起手掌威吓:“听到没有?道歉!”
  积蓄多年的委屈似乎一瞬间寻找到宣泄的出口,肆无忌惮地统领她的理智。
  她原来从不对孩子发脾气,前几日的教训还记在心里,可她这回又再犯。
  几乎话说出口了,她就后悔了。
  孩子抬头不可置信看着她,委屈或是其他,吴桐没来得及看清,孩子突然就甩脱了她的手,“爹地从来不会这样对我!我讨厌你!讨厌你!”
  吴桐扬着手愣在当场。
  童童推开她跑了出去,而她,后腰撞上桌角,疼的她的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痛的累积,是麻木
  吴桐追出去的时候只看到孩子跑向校门的身影,她开车去寻,一条路一条路地找,车流高峰时间快到,童童可能去的每一个地方都过了个遍,依旧没有找到。
  吴桐悔得直想给自己一巴掌。
  天幕已是余辉的颜色,暖暖的橘,却照不进车内,吴桐焦急万分,降下车窗,视线在周围搜寻。
  前方十字路口的交通灯何时开始闪烁,她也没在意,倒是突然在这时望见对面路旁,人行横道上,有个孩子的背影极像童童。
  吴桐心一紧,无穷无尽的焦虑倏然远去,她脚下油门踩紧,车头正要绕过去,却突然,“嘀——!!”的一阵车喇叭声刺耳响起。
  吴桐一惊回神,连踩刹车,车速却丝毫未见缓慢,眼看就要与路口另一辆车横面直撞而上——
  她猛打方向盘,车头一歪,撞上路边防护栏
  
  一整个下午,厉仲谋与史密夫的会晤被打断三次。
  吴桐的来访;保镖向他汇报童童在外闲逛;这一次,依旧是保镖来电:“厉先生,小少爷已安全到家。”
  官司闹得满城风雨,厉仲谋恐有差池,聘请了保镖暗处保护。
  “继续看着。”
  “是。”
  保镖迟迟不挂电话,厉仲谋问:“还有事?”
  “是关于吴小姐的,”一般情况下,只有厉仲谋主动问起,保镖才会提及,因而此时保镖也有些犹豫,“她出了”
  “她的事我不需要知道。”厉仲谋挂断电话。
  厉仲谋回到室内继续会晤,史密夫看他桌上童童的照片,直夸孩子可爱。
  这比任何恭维之词更令这位父亲开怀。
  晚上有商盟的酒会,厉氏派发邀请函,邀请城中名流。
  所有人都以为厉仲谋的女伴定是那千篇一律的张曼迪,却不料这一回,是李家小姐挽着他的胳膊出现在会场。
  这倒令许多人意外,厉仲谋历来不喜欢千金小姐的做派,女友名单中也从不见富家女的名讳。
  这一回,名媛出场,虽比不上那女明星亮煞眼球,但也赏心悦目,想来这一段插曲,近日又要成为名媛圈子里的消遣谈资。
  李小姐陪着他敬酒敬了一轮,被脚下高跟鞋累着,厉仲谋将他带到沙发旁,请她歇歇。
  看似展现绅士风度,实则不过是撇下了她,到清净处去给儿子打电话。
  厉仲谋声音柔和:“明天就接你到这边的家里来,好不好?”
  不料孩子听言,竟戚戚哭了出来。
  抱着话机哭了好一会才止歇。
  孩子之前哭的闭住了气,此时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我惹妈咪,生气了她现,现在还没有回家”

  无爱承欢20

  厉仲谋直接从酒会现场赶到吴家,童童来开门,眼泪鼻涕都还挂在脸上。
  他抱起他往里走,童童乖乖贴在厉仲谋肩头,嫩藕似的胳膊环住厉仲谋脖颈。
  这么近看,孩子长得像极了他,但眼睛像妈妈,眼仁透亮,水汽氤氲,泪眼婆娑两相望,看的人心疼。
  转念想一想,处心积虑的母亲与天真无邪的孩子,怎会相像?
  厉仲谋取纸巾为童童擦鼻涕,孩子就着他的手擤了擤,心情依旧不见好。
  停好车随后上楼来的林建岳,按着老板吩咐,替童童收拾好行李。
  童童看着林建岳两手提着他的东西出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厉仲谋对他说:“今晚住到爹地那里去好不好?”
  童童松开环住厉仲谋颈项的双手,哭丧着挪到另一边去。“我要等妈咪!”
  “不想跟爹地一起住吗?”
  童童忙着抬胳膊擦泪,没听清,厉仲谋拿孩子没办法,“我找到她以后,一定带她去见你。”
  童童吸吸鼻子,鼻头通红,有些不信,“真的?”
  林建岳这一个月来练就一身哄孩子的本领,凑过去帮腔自己。
  好不容易劝动童童,林建岳坐配司机的车,陪童童先回厉宅。厉仲谋自行驾车跟在后头,刚拐上交流道,手机响,他接起来:“找到了?”
  对方报了医院地址,厉仲谋挂断,转向对面车道,加速,平稳飞快赶去。
  
  护士称过了探视时间,不能进去,原本立场坚定,但仔细看了眼面前这个教养良好、面色英俊的男人后,即刻一愣。
  她认出厉仲谋,慌忙依言放行。
  厉仲谋推门进去,灯暗着,床上躺着的正是吴桐,窗帘也合着。
  走近看,她左腿打着石膏缠着绷带,医疗架支撑着,脸上倒没有伤,面色温和似水,睡得很熟。
  厉仲谋抬腕看表,不知这女人什么时候会醒。
  坐到角落沙发里等。
  这几天忙,他也疲惫不堪,阖上眼假寐。
  夜沉如水,时空几欲被拉成静止,有摩挲声传来,厉仲谋睁开眼睛,见吴桐正从床上坐起。
  厉仲谋无声坐于角落,静观其变。
  吴桐摸到床头的手机看时间,已经这么晚了。
  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左脚从医疗架上抽出,试着单脚够着鞋子,却一下子就歪在地上,连带整个人跌坐下去。
  钻心的疼痛袭来,她尝试撑着床架站起来,去按看护铃。
  没挪动几步,已经疼的受不了,不得不停下来歇一歇。
  厉仲谋仿佛正看着一出沉默剧,这个女人与她自己,上演倔强的对手戏,片刻后,听见她对自己说:“吴桐,你可以的”
  逞强成这样,又何必?
  吴桐试着再挪动脚步,这时,角落传出吱呀声。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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