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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度戒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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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入伍已经三年,站岗执勤也经历过几百个昼昼夜夜,但也不敢丝毫马虎大意,记得当时下连队的时候,指导员就告诫我们新兵蛋子:“你们是光荣的武警战士,是神圣的哨兵,千万不能在自己站岗的时候放跑一名犯人,不然你将背上终身的耻辱!”我一直把这话铭记在心,所以,就睁大眼睛警惕地扫射着监狱高墙里外的每一处角落。要知道,在这漆黑一片的岗楼上担负看押任务,不仅要忍受寂寞,还要时时刻刻防止罪犯从监狱逃跑,更要防范敌对分子对哨兵发动袭击,抢夺我们手中配发的武器弹药。
我就这么高度集中地观察着周围情况,目光穿透夜幕,穿透那炽热晃眼的光线,依次从墙外茂密的丛林扫到那冰冷高高的红墙头,再仔细搜索着那纵横交错的高压电网,然后把目光落到高墙与监舍之间狭长的巷道上,那里光线黯淡,能见度低,是我们哨兵重点监视的地方。一般犯人如果想越狱,必须从监舍里翻出,跨过那条3米左右长的巷道,再想办法越出最外面的高墙电网便成功了。
那坚实带有冰凉感觉的半自动步枪被我紧紧握在手中,掌心渗出湿滑的汗水,不是因为胆怯,而是因为高度戒备,大脑里所有的神经被我绷得紧紧的,任何风吹草动,我浑身的力量便在体内躁动不安,澎湃着想找到出口。
还好,一切正常。
神经崩紧了,身体各个部位就会疲惫。我枪上身,挂在肩上,那寒光闪闪的刺刀便在我的头顶上散发出阴森袭人的感觉。变换了一种姿势,等于休息了片刻,我就在这种惬意的姿势中继续观察监区。
突然光线一闪。
有人!
一条黑影在那狭长的巷道中蠕动着,藏匿在光线照射不到的死角。
有犯人想逃跑!
我大脑中这样的念头一闪,随即把那架上刺刀的步枪端在手中,推子弹上膛,举枪瞄准,我想看看是否真的有犯人逃跑,哨兵必须遵守武器警械的规定,如果不能确定,先大声警告,再报警,开枪。
那黑影在监舍墙角的阴暗处停留了一下,当发现附近没有危险的时候,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奔了出来,暴露在晃眼的光线下,那速度就象闪电一般,让我猝不及防,我没想到犯人竟然如此大胆,似乎也不顾忌站在高高岗楼上持枪警卫的哨兵。
“站住!不许动!”我脱口而出,大声向那企图逃跑的犯人发出警告,威严而洪亮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那突然响起的警告声,让这座日夜守卫的监狱显得更加森严,更加恐怖。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犯人丝毫也不在意我的警告,仍然以极快的速度继续奔跑,那探照灯的光柱照射在他那高大的身影上,就象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在丛林中陌路狂奔,浑身充满了野性。
“站住!不然我就开枪了!”我站在高高的岗楼上,俯视着企图逃狱的犯人,继续大声警告,内心中藏有一丝难以言表的情感,有兴奋,有紧张,有勇敢,还有一些恐惧。作为哨兵,遇到紧急情况的机会极少极少,今天竟然让我碰到了犯人越狱,也让我有了立功受奖的机会,但是没想到的是,犯人暴露了,面对我的警告,不但不害怕,反而还有恃无恐。
犯人面对雪白的探照灯,仍然不顾一切以骇人听闻的速度向我这个方向的岗楼奔来,他那黑色的囚服在灯光照射下,如同一团飞窜的流星,瞬间,刚才微弱的影子,倏地变成高大威猛、长相狰狞的莽汉,特别是他那张恐怖的脸,在强烈光线的照射下,惨白惨白,散发出死亡的气息。
警告无效,我只得选择下一个动作,以法律的名义,对犯人实行有效打击!那就是坚决履行哨兵的职责和义务!用我枪中的子弹去阻止犯人疯狂的行为,决不许犯人在我眼皮子低下逃跑!
我据枪瞄准,把缺口和准星对准那快速移动的犯人。
犯人仍向我这里奔来。
我的心也咚咚跳跃开来。
近了,近了。犯人近了。现在是开枪的最佳时机。
“呯!”我扣动扳机,子弹带着热浪,呼啸而去,尖锐的枪声把这座沉闷的监狱震得抖动起来,藏匿在暗处的几只小鸟立刻受惊,“哗”地飞向空中,发出凄厉的鸣叫声,在夜幕中急促不安地盘旋,飞翔。
让我奇怪的是,枪响之后,我竟然没有发现犯人,难道我没有击中他?不可能,我明明瞄得很准,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好的射击角度,我不可能将子弹打飞。我头皮发麻,一下子把枪收起,把头探出窗户外,想寻找犯人的踪迹。当我向下俯视的时候,一幅匪夷所思的场景出现了,那家伙竟然避开我射出的子弹,悄无声息地奔到我这座岗楼的下面,在岗楼与高墙相接的地方,象只壁虎般地向我上面攀登起来,他的动作很敏捷,很轻巧,看出来他毫不费力,眼看就要爬到电网下,我惊出一身冷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这个场面太令人震惊,这犯人仿佛不是正常人,而是超人,是妖孽!
我感觉犯人可能想对我发动袭击,想从岗楼上逃之夭夭,不然,不会全然不顾地挑衅武警,我控制住惊恐不安的情绪,再次居高临下将枪口对准攀爬的逃犯,这次只有5米的距离,我的准星已牢牢套住他那硕大的脑袋,这次绝对不会再跑靶了,“砰”枪声再起,犯人在子弹的怒吼声中象燕子一样在空中飞翔起来,避开我射出的子弹,划出一个精美绝伦的弧线,并同时在耀眼的光线中变换几种不同的姿势,他在夜空中脱掉上衣,暴露出铁疙瘩一样精实的肌肉,把黑色的囚衣搭在高压电网上,用手抓住那细细的导有几千瓦电流的钢丝,借力用力,让自己的身体顺势越过那挡在面前的电网,向上几个翻飞,便轻飘飘地站在岗楼的窗台上,站在我面前。
看着犯人惊一连串世骇俗的动作,我的心脏剧烈跳动、收缩,简直要呼欲而出,离开我的胸腔,这太可怕了,在犯人高超的技能面前,我显得那么渺小,无力。出于哨兵本能的反应,我端起步枪,想把明晃晃的刺刀戳进犯人体内,及早歼灭逃犯,保护自己。犯人身材魁梧,皮肤黝黑,面对我的攻势,并不躲闪,他那狰狞丑陋的脸上布满不屑和张狂,他疯狂地叫嚣着,用手一把握住我那把寒气逼人的枪刺,以巨大的力量一拽,我不能抗衡,手一松,那十多斤的武器便被他甩到窗外,在夜空中漂浮着象火柴棍一样渺小。
情况紧急,我得赶快报警,以寻求部队的火力增援,在枪丢的那一刹那,我身体依靠在岗楼冰冷的墙壁上,用手按响警报器,急促尖锐的警报声顿时在黑暗的大地上空来回飘荡。。。。。。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节:包围监狱
监狱离警营区不到60米远,是座很宽广的建筑,占地面积很大,里面有犯人的生活区,警戒区,宿舍,活动室,禁闭室等等,四周是高墙电网,探照灯,岗楼,还有我们这些武警战士值勤的警卫,警戒森严,一般的老百姓看到这样的场景都毛骨悚然,认为离他们的现实太远了,可这就是我们战斗的地方,是共和国最大的劳改基地,也关押着首都绝大部分的犯人,这里,文革期间曾经是干校而闻名全国,这里虽然艰苦,可我们为是一名武警战士而感到无比光荣,因为我们用自己的青春在维护共和国的安宁!
60米的距离,对于我们这些久经训练的军人来说只是短暂一瞬,我们六班在队伍的中间,而前面的部队已经到了监狱大门口,只听见大门口的哨兵“啪”的下枪声,在向值班首长报告。监狱大门口灯火通明,哨兵的刺刀已经上了架,寒气逼人,狱警进出很多,一派匆忙,哨兵在仔细检查他们的证件。
“一班卧倒!出枪!”这一班的战士们还真不赖,呼地卧倒在水泥地上,8名战士成扇形包围监视着大门口,那班用轻机枪已经竖立在地上,黑洞洞的枪口瞄向监狱坚实的大铁门。
“二班跟我来!”
“三班跟我来,到四号哨位!”
“四班快点!到五号哨位!”
各班指挥员果断的命令声,干脆,洪亮又有节奏。
“六班长,六班长干什么吃了?”二排长贾银亮向我们六班吼来,晕,我才是副班长,班长高向阳已经请假回家探亲了,我没想到我现在已经站在战斗小组指挥员的位置上,我猛醒,向身后我的战友喊到:“六班,目标,三号哨位,跑步走!”
三号哨位在监狱围墙的最后面,我们沿着高高的围墙向前跑,踩在砖铺的小路上叽叽发响,小路下面是壕沟,长着一人多高的芦苇与篙草,王少兵背着机枪歪歪的向前冲,枪管扫着身边的芦苇叶,苇絮象雪花般的顿时飞舞起来,粘到我们橄榄色的军装上遍身都是,这小子,总是大大咧咧。
夜晚的星空十分静寂,只有我们身前与身后的探照灯发出刺眼的光芒,划破这美丽的境象,岗楼上的哨兵在来回的移动,伴随着夜幕与灯光,好象是幅电影中才能见到的画面,充满紧张与刺激。这样的夜晚与这条围墙的小路,对于我们来说非常的熟悉,无数次半夜,我们背着枪支巡逻在这里,无论春夏与酷暑寒冬。
我们跑步离目的地快10米的地方,哨兵突然朝我们大喝一声:“口令?!”我们赶紧止步,汗,明明知道我们是同一个中队的战友,还要发口令,真他妈操蛋,我回令:“紧急!”
对方在岗楼上答道:“任务!……同志们辛苦了,这里一切正常!”好小子,这才有点人情味。
在离岗楼20多米的地方是一条通往监区劳动区的大路,我们在这里停了下来,王少兵将机枪放在地下竖立起来,然后趴到地上,将枪口对准监狱围墙,我也指挥其他的战友占好战斗地形,不然,一会当官的过来又要吼我,真他妈的有点象演电影,这里地面上杂草丛生,蚊子个非常大,象战斗机一样包围着我们嗡嗡直响,咬在身上一会就起个大包,又氧又难受,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七班也已经到达了指定位置,他们在监狱围墙两个岗楼的中间,也就是我们刚刚跑过来的那条路上,远远看去每隔3米就有个人影在晃动,看来他们布控已经完毕。七班长是我老乡,叫裴仁艳,襄樊人,崇尚习武,有一身鼓梆梆的肌肉,看上去非常精神,这是个已经服役5年的老兵,今年马上就要退伍了,就因为上次和我们一起外去喝酒,受了处分,至今“党票”还没有解决,哎,都是我害了他。
想起了上次的喝酒,我的思绪便杂乱起来,心中涌起了一种暖暖的温情,前些时间支队搞演讲比赛,我到一个警察朋友的家中去借书,认识了一位女孩,是他的妹妹,她叫仙儿,长的非常靓丽,青春而散发活力,因为我们彼此都喜欢文学,我们相爱了,相互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可部队纪律规定,义务兵不能在驻地谈恋爱,我只好借每次外出的机会与她偷偷约会,时间长了,老乡战友们很多都知道,都喜欢跟着我到她家去,而她家人也非常喜欢我,自然,我的战友们来了也是盛情接待,让我们这些当兵的年轻人有了解馋的机会,部队的领导估计也心中有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这样到害了七班长,一次在仙儿家吃饭,我们喝酒喝多了,歪歪斜斜地回到部队,被中队领导看见了,大怒,于是就给兵龄最长职务最高的裴仁艳记警告处分一个。
我正在懊悔的同时,班里最小的战士杨春来朝我小声的喊到:“副班长,里面有情况。”
什么?我敛住呼吸,仔细一听,原来监狱里的犯人正在集合,有一名犯人不听话,被警察在大声的训斥,这个监狱里关押着一千多名犯人,都是7年以上的重刑犯,有曾经的教授,政府官员,有小混混,还有更多的大学生,可惜啊,生命就这样浪费了,自由被困在高墙电网之间,切,我竟然同情起这些社会的害虫起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的睡意慢慢表现出来了,刚才的兴奋全部抛到了九宵云外,战友们噼噼啪啪的拍打着蚊子,手掌心粘满鲜血,这就是清河农场的一大特色(清河农场就是这个劳改基地对外的称呼),三个蚊子炒一盘,几个战士忍受不住蚊叮蝇扰,从地上爬了起来,卷起袖子抠痒,我小声的对他们说道:“就你们这个样子,怕苦怕累,怎么打仗啊?快趴下!”“是!”他们又老实地趴到原地。
第三节:一声枪响
";副班长,你说是那个单位的犯人越狱了,怎么我们中队也要紧急行动啊?”杨春来趴在地上小声的问我,全班就数这小子好奇心最强,最罗嗦。
“不该问的别问。”王少兵在最前面甩过来楞楞的一句话。
“可能是二大队三分场的监狱跑了3个犯人吧!我们的行动是上级通知下达执行的,这叫警惕性强!”我说。虽然我嘴上讲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心里也一直骂着这部队该死的形式主义,当兵快3年了,我已习惯了部队高度紧张的军旅生活,部队就是这样,有事没事就喜欢折腾人,吃饭前要唱歌,睡觉前要唱歌,出操要使劲喊口号,列队要整齐,就连营舍我们床上的被子,也要叠的整整齐齐,好象砌的是豆腐块一样,麻烦!
夜晚的天空灰蒙蒙的,没有月光,远处的大地都是黑色一片,风儿吹着芦苇和篙草在沙沙作响,虫子在壕沟的湿地里咕咕歌唱,只有监狱的灯光显的是那么刺眼,仿佛是这个静谧夜晚的入侵者,打搅了这个大地原有的安宁。前面传来一阵糟杂的脚步声,听见有战友在下枪报告,原来指导员查岗来了,我忙吩咐全班的兄弟们老实点,果然一会儿,指导员在通讯员的陪同下,走到我们这里来了,我忽的站了起来,扶正军帽,整理了一下子弹带,用军人标准的动作跑到指导员面前,敬礼,汇报一切正常,指导员和蔼的笑了笑,问候了我们一下便向下一个岗位走去,通讯员潘军桥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突然猛地扯了一下我耳朵,偷笑着撒腿便奔,这狗日的,总喜欢搞突然袭击,揪得我耳朵生疼,看我不找机会报复他不?忘记介绍,潘军桥也是我老乡,关系与我特别好。
看来今天我们的任务完成的不错,因为指导员还是很满意,没有对我们进行批评,说实在话,在部队,我们受批评是家常便饭,一段时间没受训心情就非常开心,我们的心思也特别单纯,总是积极要求进步。
又过了40多分钟,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5点多了,晕,搞一次紧急行动竟然折腾了2个多小时,我打了个哈欠,困死了,几个战士也在打盹,王少兵竟然打起呼噜起来了,算了,我也不管他们了,是个平安夜,我就心满意足了。突然,大门哨的位置“啪”的传来一声枪响,警报铃声刺耳的怪叫起来,我嗓子发紧,心突地提了起来,几个战友从地一骨碌爬了起来,忙问是不是出事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但愿不是出现了枪支走火事故,而是出现了犯人违反纪律的严重事件,真想跑到大门哨看个究竟,好让我悬着的心平安着地,可是又不敢,因为军纪严明,不能擅离职守,只有一会儿行动结束以后,我们部队集中起来才能弄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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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意外之获
天空的乌云慢慢变淡,大地沐浴着一丝曙光,远处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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