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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警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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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和坚忍。
  据王孟甫所言,蜥蜴行动跟这一时期一件特殊的事,一个特殊的人有关。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件特殊之事就是指蔡孝乾案,这个特殊之人当然不是蔡孝乾,因为此人到现在还潜伏在大陆,并被称为“蜥蜴”——善于潜伏的变色龙。但这个人应该是与这个案件有关的,一个双面“内鬼”,潜伏在共产党情报机构内部执行某种特殊指令的人。在档案中,叶枫发现有一个代号叫“地龙”的神秘人,是当年“基隆《光明报》案”的举报内线之一。《光明报》是“基隆市工委会”发行的地下刊物,被保密局查获后,逮捕数十人,后因陈泽民的供词,直接导致了蔡孝乾的被捕。而保密局档案里一直以代号来称呼这样一个重要的证人,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有更深层的原因。地龙,“蜥蜴”,“蜥蜴”,“地龙”,真叫人浮想联翩啊!
  蔡案发生后,有一些幸存的党员被火速召回大陆,“地龙”,也就是后来的“蜥蜴”,很可能就是利用这个机会潜返的,并接收解放前就布置的“冬眠”特务组织。
  这样一来,范围就大大缩小了,只要查清当年哪些人返陆,并与《光明报》有过接触,“蜥蜴”必在其中无疑。
  但这些名单,国民*防部的档案库里是没有的,必须把这个情况告知大陆,让他们有所防范。
  叶枫合上档案册,退还给陈义,做了交接的手续,出了档案局。还没走到汽车边,就看到两个军情局的便衣向他走来。
  “叶处长,这么巧。周末还在档案局查资料哪?”他们不阴不阳地说。
  叶枫清了清嗓子:“我做什么用不着跟你们汇报吧?”
  “不敢,不敢。叶局长想请您喝茶,找遍了全台北都找不到。这不,要我们都来找了。说来也巧,我们刚刚在这儿看到您的车,就等您的人了。”
  叶枫心里咯噔一下:叶翔之已经派特务盯上他了,看来此次凶多吉少,不好收场。但不管怎么样,都得去应付一番。不然,只能更加令其生疑,不配合,等于承认了一切。
  “好,他在哪里?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叶枫拉开车门。
  “叶局长吩咐说,让我们务必接您去,车子有人会帮您开走的,请上这边。”那特务躬身做了个请姿。
  叶枫无法,只好上了他们的车。
  

1964年10月18日11:27 台州
台州是他的故乡,隔了这么多年再次踏上这片土地,让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少年时久远的记忆在脑海深处蠢蠢欲动,那是雾一般的回忆,极私人的,却隐隐约约跟案子相关。从一开始,范哲就觉得“蜥蜴”跟他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错综复杂,理不清,分不明。
  “蜥蜴”到底是谁?“米兰”到底是谁?在蒲草山监狱,周国源被狙杀前说的那些只有他才懂的话,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何等玄机?
  范哲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他闻得出危险的味道,浓烈、刺鼻,又极隐蔽、极缥缈,找不到散发的源头。这味道既让他亢奋,也使他迷茫。
  杜丽进来,发现范哲脸色凝重,望着窗口出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范哲回头看向她:“什么事?”
  “范组,风生阁有消息了,特务电台已经查获,但是……”
  “但是什么?”
  “风生阁被特务安装了线控炸弹,星火……星火和大勇现在正在拆弹。”杜丽面现忧色。
  “还是让他们先下一招棋了。”范哲苦笑,“星火是拆弹专家,加上大勇的配合,你放心吧,他怎么样出去,就怎么样回来,不会少一根毫毛的。”后一句明显是说给杜丽听的,杜丽的脸颊上顿时飞起一片淡淡的红霞。
  话虽这样说,范哲毕竟还是放不下心,除了行动队员的生命,风生阁是当地宝贵的文物,必须慎重保护,于是带着103的其他几名组员急速赶往风生阁现场指挥。
  风生阁周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群众也疏散了,远远地围着看热闹。所在街道的干部正在协助公安警员维护秩序。范哲一下车,便看到王星火和赵大勇从楼上下来。
  “情况怎么样了?”范哲问。
  “炸弹已经拆除了,是几颗连环炸弹。从布线上来说,虽然设计巧妙,但不像资深的专业特务所为。”王星火重新思考后,得出新的结论。
  “蜥蜴组织里并不见得每个人都经过正规专业训练,况且他们是潜伏多年的老特务了,技术可能都生疏了。”袁智强笑眯眯地说。
  “技术生疏是有可能的,但并不见得人都老。”王星火说。
  “哦?”范哲听出王星火有话,等他说下去。
  “我们发现了可疑的脚印和手印,我们判断,藏在风生阁里的这个特务,不是女性,就是少年。”王星火说。
  “少年?走,带我去看看。”范哲指向敞开的大门。
  手印和脚印果然都留着,在阁楼黑暗的角落里,除了赵大勇的“猫眼”能发现,也许连特务自己都没料到还留下了这么一小段“尾巴”。
  范哲蹲在地上,仔细对比了一下印迹,王星火说得没错,显然不是成年男性的,属于女性的概率也不大,因为手指并不像女性那样修长。
  “蜥蜴”怎么会引诱一个孩子加入特务组织?范哲有些疑惑。就是在民国时期,像军统、中统这样鱼龙混杂的大型特务组织,也很少吸收不牢靠的未成年人参加。“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嘛。最合理的解释,这孩子是某个特务的骨肉,子承父业,顺理成章。但让自己的孩子从事这么危险的工作,做父母的心肠也忒毒了点吧。
  “风生阁平时由谁管理?”范哲问。
  “文物管委会,他们的主任项小军已经赶到了,古楼街道主任梁国民也来了,都在楼下等着呢。”陪同上来的公安处特侦副科长宋铁说。张立牺牲后,就由副科长宋铁代替他的职务。
  “叫他们上来吧。”
  项小军在街道梁主任的陪同下,战战兢兢就上来了,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他管理的地方竟成了特务的巢,不是错事是什么,那是极其严重的错误,闯大祸、犯大罪了,都不好交待了。弄不好,扣上特务反革命的帽子,还不知要坐几年的牢呢。
  当然是有问必答。
  问:平时这里谁在具体负责管理?
  答:以前是管委会的职工秦轼在管,但他在三个月前生急病死掉了。这三个月,没人管、没人住。
  问:就一直空着?
  答:就一直空着,没人来过。
  真糊涂啊。边上的人心里都骂。
  问:风生阁谁还有钥匙?
  答:我有一把,秦轼有一把,他死后就交回文物管委会了,所以现在我这儿有两把。对了,街道管委会有一把,在谁那儿我不知道。
  “胡说八道,你的钥匙怎么会在我这里?”街道的梁主任一听项小军把这个臭球踢给了自己,不由大怒。
  “听他说完。”范哲制止了他。
  “文管会缺少人手,为了管理方便,古楼基本上委托街道管理。在梁主任还没调来之前,我确实把一把钥匙交给了街道管委会,是当时的老主任戴庶接收的,但后来戴主任交给谁,我真不知道。”项小军解释说。
  “这个戴主任人在哪里呢?”
  “他是山东菏泽人,退休后就回老家了。”梁国民急切地想摆脱干系,脱口而出。
  风生阁的钥匙不普通,是特制的,专配大锁,很特殊,所以,钥匙的下落无疑成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范哲跟宋铁说:“立即用加急电报联系菏泽公安局,请求协查。这条线索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在三个小时内找出接触过钥匙的人,向我汇报。”
  “是。”宋铁挺起了胸脯。
  

1964年10月18日11:53 台州
在范哲上楼的时间里,李猛并没有闲着,长期负责警戒追踪的他敏锐地感到了异样的视线——在暗的某处,有人监视他们。
  李猛一手按住腰间的手枪,机警地扫视四周,猎隼一般的眼神,从警戒线外的每个围观者脸上飞速掠过,几分钟内,他就要确定可疑之人。
  围观者众多,表情各异,有恐慌的,有兴奋的,有疑惑的,有呆若木鸡的,有伸长脖子的,有四处打听的,有低声议论的。但李猛从警戒线的这头走到那头,并没有找到嫌疑人。
  没有找到不代表没有,李猛从来相信自己的感觉。这家伙躲在哪儿呢?
  不一会儿,他的目光落到了远处的一个背影上,那人穿一身褪了绿的旧军装,低着头,正急匆匆地离开。
  是他!
  “站住!”李猛掏出手枪,大喝道,从人群中冲了出去。那人一见有人追过来,拔腿就跑。在一旁的袁智强也快速反应过来,跟着追了过去。
  那时候,古楼街道并不像现在这样整齐划一,它位于麻芝街的南边,大部分建筑都是南方典型的两层青瓦木楼。四五座木楼组成了一个四合院式的院子,三四个院子又联成了一个大建筑群,前后相通,南北相对,中间隔着纵横交错的窄街小巷。解放后虽修建了两条马路,但也只容得两辆老吉普车进出。
  捕猎者和猎物就在这座巨大的人工森林里穿梭追逃,由于是周末,街巷里人来人往,为了保证群众安全,给追捕工作带来了极大的难度。那特务似乎摸准了李猛他们投鼠忌器的心理,故意造成恐慌,弄得鸡飞狗跳,迷惑追捕者。
  “他朝那边跑了!”
  “快追,他进了文星巷。”
  特务可能没想到,目击群众虽然不敢阻拦执枪的他,却纷纷给随后追来的特侦人员指路,似乎在他背后安了无数只雪亮的眼睛。这些眼睛如影随形,逃不掉,甩不了,令人胆战心惊。
  穿过几条街巷,他终于学乖了,人的力气总是有限的,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逮到,于是钻入了相对冷清的地方。
  李猛追到了文达书院附近,这里有个围着书院的双岔口,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一时间判断不了特务的踪迹。
  “怎么办?”紧跟着赶到的袁智强问。
  “你左我右,包抄书院,最好抓活的。”李猛提了提手枪。
  “蜘蛛”紧靠在墙角,双手捏着手枪,气喘吁吁,汗水淋漓,那身旧军装都湿透了。
  太倒霉了!半小时前,他接到管站长的命令,让其在风生阁秘密监控103举动。这任务并不复杂,只需站在那里看,然后回去报告就是了。本以为混在围观群众里,不容易被人发现,却被李猛那鹰一般的眼神扫过,目光相触的那一瞬间,竟像子弹射过似的让他战栗,再也不敢继续伪装下去,于是匆匆离开。这一走不打紧,反而把自己暴露给了103,想后悔都晚了。
  他知道,在不远处,两个103组员正在向他逼近,无路可逃。“蜘蛛”擦干模糊了眼角的汗珠,往四周看了看,唯一的出路,便是这堵高墙。高墙内就是文达书院,南宋大儒朱熹讲过学的地方。他把手枪往裤腰带里一插,借着旁边一棵樟树的力,翻过墙头,重重地落在里面,崴了脚踝。
  文达书院也已是半封闭状态,都变成麻雀的乐园了。“蜘蛛”一跳下,就惊起一堆鸟。他心想这下坏了,103就是傻子也知道他跳到里面来了。便深一脚浅一脚的向书院大堂里逃去,准备找个地方躲起来。
  大堂的正中摆着至圣先师孔夫子的塑像,那时候还没开始破四旧,孔子像虽还完整,但也早已没有了人气,布满白色的蛛网。“蜘蛛”爬上供台,想躲到孔子塑像的后面。
  刚转到圣像背后,黑糊糊之间,猛不防发现这后面还有一尊“圣像”。那“圣像”突然眨巴了一下眼睛,冲他露出古怪的笑。“蜘蛛”没有心理准备,乍以为白日里撞了鬼,吓得大叫一声,脖子上早被砍了一掌,眼前发黑,跌下台去。
  等李猛和袁智强赶到时,文达书院里早就没有了人。两人前后查看了一番,断定这名特务被高人救走了。
  奇怪的是,特务的手枪丢在地上,还有搏斗的痕迹,不像是同伙之间的接应,倒像被人劫持了。
  被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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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10月18日11:59 台北
是真请喝茶吗?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两个穿国民党将校制服的老头,坐在能够鸟瞰台北城的高级别墅阳台上轻酌慢饮,欣赏美景,怡然自得。但是平静的背面,却暗涛汹涌,杀机四伏。
  “大哥放着周末不休息,到档案局查什么资料呢?”叶翔之抿了一口茶,笑眯眯地问。
  “也没什么,就是想起一桩旧案子,心里悬着怪难受的,去查证查证。”叶枫面不改色。
  “哦?是关于蔡孝乾的案子吧?陈年旧事了,你还这么关心?”
  叶枫知道他肯定去档案局调查过了,那个陈义早把一切都告诉了他,那么伪造签名这事,恐怕也是纸包不住火。自己肯定已经暴露,但叶翔之之所以没有立即抓他,也许另有图谋,叶翔之既不点穿,也正好利用这点时间与其周旋,要紧的是把关于“蜥蜴”的情报送出去。
  “跟我一个老朋友的案子有关。”
  “哦?”
  “他是个才华横溢的文化人,和我是同乡,《远东日报》的记者。在那次事件里,被当成匪特处决了,死的时候才三十二岁。我怀疑他是被人诬陷的,天大的冤案。”叶枫报了那个人的名字,以证真实。这是他在查阅档案时就留意的,故意记住了一个案子,人名身份完全属实,案情也有点蹊跷,可以暂时应付一下盘问。
  在历年清谍案中,冤死鬼何止一个,简直多如牛毛,有些特务为了清除异己,趁机暗箭伤人,落井下石。这笔糊涂账谁也算不清楚。所以对叶枫和叶翔之来说,都算不上什么令人吃惊的理由,很平常。正因为平常,所以说起来就多了几分可信。
  “真令人可惜。不过事情过了那么多年,追查还有意义吗?”
  “他父亲有恩于我,知恩不报,非人所为啊。人死了,我什么都做不上,还他清白总是好的。”叶枫的表情充满了悲切和力度,看得叶翔之都不禁动容。但老特务毕竟是老特务,那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叶翔之说:“大哥,这么多年来,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要查什么跟我说一声便是,何苦要冒用我的签名呢?你是明白人,如果这件事被上头得知,会怎么想?你还能说清楚吗?”轻描淡写间抛出一颗重磅炸弹。
  叶枫不禁苦笑:“我也是迫不得已,说实话,这是件私人的事,是怀了私心的。不敢劳老弟的神。”心里想,如果我跟你说,你还会让我查吗?
  叶翔之哈哈大笑:“这就见外了。当年毛人凤想杀我,还不是大哥你从中斡旋,让我逃过一劫,没有你叶枫,就没有我叶翔之的今天。”
  这是实话,当年毛人凤的心腹潘其武与叶翔之交恶,叶翔之调到大陆工委会后,潘在毛面前大打小报告,致使毛人凤认为叶翔之背叛了自己,怒而要除之。找人罗列罪名,制造假证据检举叶翔之,多亏叶枫等人巧妙应付,方让叶翔之没有成为毛人凤的枪下冤魂。正因为有这层关系,叶翔之才如此倚重信任叶枫。
  但叶翔之随即话锋一转:“你我都是生死之交的兄弟,我们也用不着再绕着弯子说话了。”凑过身小声说,“如果叶枫兄真为共产党做事,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你也知道老头子的脾气,追究下来,你一个人不打紧,难道就不考虑嫂子侄儿的前途?我们混到这个位置上不容易。”
  这话明显有点要挟的意思了,叶枫只是微笑,没有回答他。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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