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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默如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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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抬眼的瞬间,忽然迫近的脸占据了他的视野,对方温热的呼吸洒在他唇上……
这么近的距离下相互注视,秦默不可能没有任何感觉,他仿佛听到自己心脏不由自主加速跳动的声音。
“或许你只是还没遇到一个极度渴望霸占你的视线,独占你的心的人。”刑毅低笑着凑近,在秦默晃神的一瞬吻上那两片薄薄的嘴唇。
霸占你的视线,独占你的心……
秦默皱眉,下一刻他猛然从椅子上蹿起,同时抬肘抵住刑毅的咽喉将刑毅压到那扇半开着的滑动门上。
魁梧身躯的撞击使得玻璃门震颤不停,刑毅闷哼一声,凝眸向下看去,正对上秦默迸出冷怒之焰的双瞳。
用另一只手扯住刑毅的衣领,秦默冷着一张脸咬了咬牙,“我不开玩笑,我从没爱过任何人。”
秦默才不在乎什么情啊爱的,在他的认识中,爱情这玩意只是为了卖婚纱和钻戒的商店虚构出来的东西,实际上它根本不存在。
“我知道。”刑毅当然知道,没人撼动过那颗‘不会爱’的心,“凡事总有头一回,别这么小气,亲一口又不会怀孕。”
第七章
原以为是捡了只可怜的落水狗,结果却是条恬不知耻的饿狼。
如果不是被暴雨困住,如果不是人道主义精神作祟,如果不是顾忌到对方可能有黑道背景……秦默一定会请刑毅立刻离开自己的家。
“警告你,再不经允许地吻我,我就把你舌头揪下来。”说完秦默松开手,走回桌边。
刑毅从容自若地理了理凌乱的衣襟,微笑,“好吧,我保证,下次吻你之前一定事先征得你的同意。”
“……”
“怎样你才会同意?”意味深长的暧昧音调,像是在发出一个充满诱惑的邀请。
秦默耸了耸肩,一副‘谁知道’的表情。
刑毅大方地笑了,“好吧,换个问题。你平时共度良宵的那些人,他们如何说服你接受他们的吻?”
秦默扬起下巴,睨着对方,“你觉得我大晚上跑到他们家,是为了看着他们睡熟的脸,默默泡上一碗方便面么?”
刑毅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爽朗地大笑两声,“你来我家不吃泡面也行,我下面给你吃。”
秦默幽幽盯了刑毅一眼,起身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摔门!
望着打颤不止的门框,刑毅蹙起一边眉头,手指轻轻摩挲下巴……
‘忽然无聊了呢……’
独自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刑毅打量起四周的布置,左边的阳台上没有半点绿植,右边的餐桌上虽然没有放置任何零食,但冰箱下层全是速食食品,可见是不常住,对吃也不讲究……
正面相对的超薄宽屏电视简直是为了看电影和球赛设计的——或许是影迷或者球迷?
电视机下的矮柜上摆放着一套金丝玛瑙茶具——他喜欢喝茶?
将视线所及之处做了个彻底搜查,刑毅在沙发上躺下,望着天花板不住反复揣摩这些线索。
窗外雨声入耳,激起心中的涟漪……
他一直以为,秦默是绝不会亏待自己的类型,可事实上,秦默过得并不好。
督了眼关得严严实实的门,刑毅接起数分钟前起就震个不停的电话,“有事?”
“没事不能找你?”听筒里传来唐韵不满的声音,“在哪里?”
“他家。”无需说出名字,这个‘他’是谁已经很明显。
“约会怎么样了?”
刑毅将自己做了一顿爱心大餐的事照实和唐韵说了,换来唐韵的调侃,“真贴心。”
那微酸的语气听不出任何诚恳之意,因为自打唐韵认识刑毅这人以来,六年里他从没见过刑毅为谁下厨,“明天要不要来我家吃饭,我负责买菜。”
刑毅听懂了唐韵是要他做饭,握着电话不悦地皱眉,“滚。”
“偏心眼!”说罢,唐韵把电话给掐了。
喂了两声没听到回音,刑毅把手机拿到眼前,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通话已中断’,莫名地撇了撇嘴。
另一边,回到房间的秦默拿着手机思索良久,才拨通那个许久没有呼叫过的号码,“爸。”
“你是谁?”
“……”秦默揉了揉眉心,“你儿子。”
秦戍沉默了一会儿才装作恍然大悟地‘噢’了声,“一定是你太久不给我打电话,气得我把你号码都删了。”
显然,秦戍在用这种方式抗议儿子对自己的漠不关心。
发觉秦默不吱声,秦戍痛心疾首状地继续道,“你看,你已经多久没给我打过电话了,半年还是一年?说出去人家都笑话。”
秦默暗自叹了口气,“你也没给我打过。”
“shut…up!!(闭嘴)”美国待久了,秦戍这白手起家的农民暴发户也学会一两句英文,“知道‘商人’这个词英文怎么说吗?”
秦默觉得好笑,这到底是要他回答,还是要他闭嘴?
努力忍住笑声,他才答了句,“‘businessman’。”
发现儿子英文学得可能比自己好,秦戍在电话另一头止不住地点头,“对对,businessman什么意思?——很busy(忙)的man!”
“我这么一个busy的man,可能见天儿想起来给你打电话吗?”
“……”
秦默清咳一声,“对啊,你忙嘛,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你。”
……
糟糕!中计了!!
眼看着有理变成没理,秦戍狠狠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开始转移话题,“儿子,找我什么事?是不是没钱花了?”
父亲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秦默一点也不意外——秦默家是单亲家庭,母亲本来身体就不怎么好,父亲又因为管不住下半身频频外遇,最后把她给活活气死了。
那之后秦默的父亲就变得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只能通过一直给他钱的方式来弥补心里的愧疚。
从秦默记事起,父亲问他最多的话不是像大多数家长会说的‘你今天过得开不开心’或者‘想去哪里玩,爸爸陪你’,而是那句‘有没有钱花’……
按理说秦默该痛恨父亲气死了母亲,但意外的是,秦默看到父亲的时候,却始终感觉不到自己心里有恨意。
他想,他和父亲可能是同一种人,习惯用下半身思考,只是父亲愚蠢,用婚姻束缚住自己,又无法承担婚姻带来的责任……
想到这里,秦默轻轻叹了口气,“我需要一个保镖。”
那个和黑道有染的男人对他纠缠不休,他当然要想办法自保。
秦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动起真格来他不是刑毅的对手。
他的仇还没报,不想再节外生枝。
“好。”连原因都不问,秦戍就一口答应下来。
秦戍个性豪爽,也因为他这份爽快,大家都喜欢和他做生意。
接着秦戍还追问了秦默对保镖有什么要求,秦默自然是回答挑个漂亮点的。
敲定了保镖的事,父子俩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想到终于有办法对付那个恬不知耻的刑毅了,秦默这一晚睡得特别安稳舒服。
第二天清晨,秦默伸了个懒腰,下床走到门边,拉开门看到刑毅的瞬间——他差点本能地把门甩手摔上。
刑毅站在房门外,维持着要敲门的手势看着秦默,显然是没想到会这么巧。
秦默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刑……什么来着,你干嘛?”
“刑毅。”似乎是习惯了对方一晚过后就会忘记自己的名字,刑毅表情没什么变化地放下手,道,“叫你吃早餐。”
秦默望前走了两步,督了眼餐桌上相当丰盛的早点,“我好像没花钱雇你做饭。”
刑毅微微弯起嘴角,“我乐意做,你就不能笑纳吗?”
秦默抬眉。
这个刑毅……
把话说到这份上,他再不接受,就显得太没风度了。
秦默轻轻点了一下头,就走向浴室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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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磁碟中的鸡蛋煎吐司散发出黄油香气,摆放在旁边的脆皮香肠底部被划出十字油炸后俨然成了可爱的红色‘小章鱼’,此外还有水果沙拉作为配菜。
都是些很简单的料理,原材料稍做加工味道就会变得意外得好。
但是这个香肠……
为什么非要做成‘小章鱼’的样子?
秦默眯着眼拿起手边的叉子,戳了戳盘中的‘章鱼’……
‘章鱼’发抖般晃了晃,像在说——别吃我!别碰我!拿开你的叉子!
这样根本没办法下口……
刑毅吃着自己那盘早餐,边研究秦默和香肠的眼神交流,这两只说什么呢,这么起劲?
片刻秦默察觉到了刑毅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微愣中手一用力,叉子扎进香肠——章鱼阵亡……
不由自主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秦默将叉子上的香肠送入口中。
味道不错,不会因为油炸变得过分油腻,又适度保证了香肠里的水分,因此也不会令人感觉干巴巴得很难吃。
其实这个刑毅做饭还挺有一套……
“好吃吗?”刑毅托着下巴望向他,眼里毫不掩饰地露出期待嘉奖的神色。
秦默用刀叉将吐司切成均等的几块,才抬起头,冲刑毅笑了一下。
尽管没有言语,刑毅却明白秦默的意思——这个反映就代表‘好吃’。
秦默虽然变得沉默寡言,但他露出牙齿笑时,从他的笑容里依然有阳光的气息散发出来,爽朗又迷人。
刑毅注视着秦默的脸,嘴角也不经意微微翘起。
看来唐韵说的没错,拴住人必先擒其胃。
吃完早餐,刑毅主动把餐盘收进厨房,挽起衬衫袖子,拧开水龙头。
——他的衣服昨晚就干了,当然这是秦默家中一流烘干机的功劳。
看着个头超过一米九的男人一身正装站在水池边洗碗,秦默心里开始觉得有些复杂。
觉得这男人很危险是他偏见了吗?或者说刑毅居家的这一面只是假象?
看刑毅洗完碗,用毛巾擦干了手走出来,秦默拿着车钥匙站起身,“我送你走。”
平缓的语气说明这并非是赶人离开,而是秦默认为刑毅应该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对方为自己做了两顿饭,再不送送,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对于这份难得的好意,刑毅自然是欣然领受,“我还以为你很烦我。”
“你说对了。”秦默轻巧地接过话,并用眼神对内容进行肯定。他确实很烦刑毅,但这不代表他不懂得感谢。
刑毅穿上自己的西装外套,转过身冲秦默笑了笑,那不拘小节的态度仿佛在炫耀‘我果然料事如神’一样,显然是把批评当成了夸奖。
因为浸过雨水再烘干,又没有熨烫的缘故,深黑的西装上衣和长裤裤脚都微微发皱,这为刑毅增添了几分凌乱不羁的野性美感,再者他没系领带,衬衫领口敞开使他身上减少了几分拘束和死板的味道。
秦默换鞋的时候,听到刑毅在他身后低声说,“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没有任何粉饰,好像他来看他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样。
“你不要搞错。”秦默站直身子,面对着刑毅,郑重严肃道,“我们连朋友都不算。”
刑毅笑着回视他,反问,“你都说你不需要朋友了,是不是朋友又有什么关系?”
“当我没说。”翻了个白眼,秦默走出门。刑毅把门关好,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推开防盗门的瞬间,雨后明媚的夏日阳光倾盆洒落在他们身上,地面浅浅的水洼也反出动人的光泽。
秦默头发被微风拂乱扬起,露出额头一角结痂的伤疤,发梢的刮蹭令他感觉有些痒……
他抬起手摸了摸,结出的痂已经有些松了。
刑毅在这时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别抠,会感染。”
“我知道。”他又不是没有生活常识。
目光在伤处停留片刻,刑毅从上向下注视他的双眼,“我可以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吗?”
秦默不禁觉得刑毅多事,大男人受点皮肉伤,有什么好奇怪?
“你看不出?”他不耐地撇了刑毅一眼,便试图把手抽出来,但刑毅手劲奇大,他的手腕被握得死死的,根本挣不开。
“谁做的?”突然严肃起来的口吻代表这是个绝对认真的问话,相应的,刑毅此时此刻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一个……”秦默皱眉,他该怎么定义自己和李天华之间的关系?朋友?以前的朋友?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和李天华刚认识那会儿,读高中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喜欢打篮球,都是班队的主力,秦默高一,李天华高二,一次校内赛他们对上了,两方实力旗鼓相当,场面一再陷入白热化。
比赛结束高一以107比105险胜高二,学长们都感觉脸上挂不住,开始言辞激烈地谴责学弟们小动作频繁,裁判偏心。
学弟们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学长们这样横加指责,两方从一言不合转为对骂,眼看就要动起手来——这时候李天华叫了停,说,“咱们做前辈的不能这么没风度,输了就是输了。”
那时候站在人群里的秦默便觉得李天华这人不错,而赛后他们也真的成了朋友。
李天华在秦默面前一点不会摆学长的架子,经常带秦默一起去外校的朋友宋邱家吃饭,他们三人也就是这样熟络起来的。
过去每逢周末他们都会聚在一起自己开火,宋邱负责计划周末怎么过,李天华做饭特别好吃,是大厨,而秦默,秦默什么都不会,他负责买单……
毕业后出社会的秦默偶尔会想,他可能是被两位朋友惯坏了,才变得一无所长。
但那时候他一点都不担心,他以为那两人会一直做他的左膀右臂。
可惜他错了,而这个错误要了他的命。
他们三人的友谊就像学生时代常煮的火锅一样,随着时间推移汤越来越少,每放一样东西进去汤都会变味儿。
…………
刑毅等了秦默一会儿没听到回答,于是道,“你可以不说。”
秦默回过神来,略带诧异地打量刑毅的脸,他还以为以刑毅那‘锲而不舍’的德性,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如果会让你想到不愉快的事,就当我没问。”刑毅松开手,向着秦默的车走去。
原来这个人的‘强人所难’和‘死缠烂打’也是有限度的……
秦默笑了笑,拿着车钥匙准备按下解锁键的时候,却看到有两个陌生男人突然从车后绕了出来,放轻脚步快速接近站在车旁背对着他们抽烟的刑毅,藏在袖子里的东西在太阳下反出两道光——
秦默意识到情况不妙,忙冲刑毅大喊,“小心!!”
可惜迟了,刑毅凭借条件反射侧身躲过一刀,但第二刀砍在了他右肩上,血一下就渗出了衬衫。
两人见偷袭得手,打算趁胜追击。
不过刑毅的反应比他们更迅速,抓住面前持刀的手腕将对方用力拉向自己,就在彼此即将撞上时他将身子一侧,对方的脑袋便与车窗做了个热情似火的亲密接触。
咚!的一声响后,那人双手扶着车门缓缓瘫倒在地,晕阙过去。
但因为这大胆冒险的动作,砍在肩上的刀锋深陷皮肉,鲜血从伤处直接喷了出来。
刑毅咬着牙,面色阴沉地盯着剩下那个人,眼底暴涨的戾气使他即便身受重伤,仍像一头极具攻击力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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