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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乖乖,把门开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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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知道的呢?而且,他知道方宁投靠了龙老大,却还把他留在我身边,童哥居然这样……利用我……「他上次回来带着一身的伤就不对。」「带伤怎么会不对?」「他回来的时候已经被龙翔的人扣押了半个多月了,带回来的一身伤却是回来前新弄上去的。童哥又不傻,龙翔要伤他,
什么时候不能伤,为什么都决定放他回来了才打他一顿?「而且他的伤看上去严重,实际却都是皮外伤,一点没碰到筋骨,倒像是为了给咱们看看他在龙翔手里受了多少苦似的。如果他没跟龙翔有交易,龙翔为什么要这么照顾他?」我张口结舌,当时看到方宁胸口的伤还心痛了好久,原来是骗我的。可是,不管,总之不能让他们真的伤害到方宁,如果
童哥在,就不怕,如果我一定护着方宁,童哥不会不依我,就怕童哥还没回来方宁就被……「童哥现在怎么样?香港警方会起诉他吗?」A姐雪白的牙咬着鲜红的嘴唇,像是有什么难题拿不定主意,终于她把茶杯一放,很严肃地看着我说:「小然,你跟我说,
这些年,童哥对你究竟怎样?」这个问题……怎么那么像那个老旧的圈套啊。只不过在老圈套里面,问问题的人通常要别人为他去赴汤蹈火了,才会问:小X,这些年我对你究竟好不好?那被问的人
当然只能说:「您对我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当然这个回答双方都不会太相信。A姐这么精的人怎么也问这么蠢的问题?还是她要我去为……童哥赴汤蹈火?「A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心里也好有个底。」我没有咬她抛出来的饵。「好,那我就直说了,现在只有你能救童哥了!」A姐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A姐,你什么……什么意思?」我能救童哥?我哪来那么大本事啊?
「我跟你实说了吧。这次的事背后全是骆先生的主意,可惜我们不知道,一直以为是龙翔在捣鬼,只顾着提防他了,却没想到被骆先生抢了先机。
「上次你的生日宴会上,他见到你之后一直念念不忘,当然他也知道童哥不肯把你送给他,所以……你知道童哥在这里的势力极大,骆先生就算想要明着跟童哥抢人,也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香港就不同,那里是他的地盘,童哥斗不过他,所以他才想办法把童哥引去了香港。
「我现在怀疑这阵子龙翔暗地里跟童哥作对都是他挑唆的,不然龙老大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童哥想给龙老大一点教训,又不想在这里斗,要知道龙翔在这里的势力也不小,尤其前一阵子还拉拢了不少的小帮派,到时候两派真的翻了脸,就算最后咱们胜了,也会大伤元气。
「正巧这个时候香港的烈火帮要跟童哥谈生意,我怀疑这也是骆先生主使的,不然怎么那么巧,偏就这个时候谈生意?童哥本来想利用这个机会把龙翔引到香港,做了他,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有提防骆先生。」
「你怎么知道的?」我听到自己干干巴巴地问,原来又是因为我……
「骆先生派人来传话了,只要把你送过去,童哥就能马上回来,不然……」A姐停在这儿不肯说下去了,只是很为难地看着我。
「不然会怎样?」
「不然童哥的麻烦就大了。骆先生对你势在必得,要知道他这次花了大力气,整件事筹划得滴水不漏,军火交易跟帮派械斗的证据他都有,而且都是如山铁证,童哥没提防自己留下的,真要是这些证据交到香港警方的手里,童哥就完了。」A姐也干干巴巴地说。
她越这样,我越心冷,因为我发现她没有一丝一毫地做戏的成分,甚至没有试图说服我,这就说明……A姐讲的,都是事实。
童哥……怎么可能呢?一直以来他都是最强的,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我缩进沙发里啃指甲不说话,心里像是被压上了千斤巨石,又仿佛头上的天塌了下来。
过了不知多久,A姐起身告辞:「小然,你自己好好考虑,我先走了,明天我来听你回话。」
我还能怎么考虑?难道我能眼看着童哥入狱?小的时候,一直把他当成爸爸一样的存在,那个时候童哥是爸爸,方宁是哥哥,想到方宁,我心里又是一阵黯然,怎么想到他会那样对我?
童哥一直很宠我,绝对比父亲宠儿子还要来得厉害,总记得每次噩梦醒来,童哥永远在,最先看到的是他心痛的眼,他会彻夜抱着我哄……后来跟他上了床,收养的关系变得不尴不尬,我气过他怨过他,却从来没有恨过他,现在他有难,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理?
再说还有方宁,如果童哥一直回不来,万一方宁被抓到……我几乎不敢想象。
一直觉得童哥是最强的,从来都是他在保护我,为我支起一方天地,这些年,我可以说是为所欲为的,怎想到如今需要我来救他……
不过一切应该都是暂时的,只要童哥回来这里,就没有人能再伤到他了,我只要去「陪」骆先生几天─当然要说好只要我人一到,马上就要放童哥回来,我一个男生,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这样说服自己,心却依旧沉沉的。
第二天宋叔跟A姐一起来的,我对着他们点点头,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A姐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放心吧,骆先生也是真心喜欢你的,还记得那条钻石项链吗?价值三千五百万英镑呢,还不是头一次见面就送你了,去了那里,只有更好的……」
我打断她的话:「我有三个条件。」
「你说。」说话的是宋叔,原来他是来传话的,并不只是为了跟童哥的「过命的交情」。
「第一,只要我一到那边,马上放了童哥。」
「放心吧,你不用到那边,只要你一上飞机,那边马上就放了你童哥。」
「嗯,第二,我要骆先生把所有的证据都交还给童哥。」
「那是自然。」宋叔很爽快地答应了。「第三,放过方宁,不许找他麻烦。」
「好,」A姐应道,「我保证。」
本来以为就算是答应了,最快也要第二天才能走,谁知道当天下午宋叔就来接我,七姐也帮我准备了一个小提包,里面只有洗漱用品和几件换洗的衣服,因为「April 小姐吩咐过,那边什么都有,不需要带太多的东西。」
看着大家如释重负的样子,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做人这么失败,如今要走了,这些曾经与我朝夕相处十几年的人居然都额手称庆。
是啊,我脾气又不好,人又难伺候,走了大家自然只有高兴。
哼!都别高兴得太早,我很快就会回来,只要童哥一回家,我马上就溜回来!虽然我拼命这么说服自己,可是想到骆先生当时看着我的眼神,我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扩散开来。
宋叔接过我的小皮箱,安慰我说:「小然,别紧张,没事的,宋叔亲自送你过去,我保证骆先生那里只会更好。」
登上那架颇为豪华的私人飞机,我明白不会有人来救我了,私人飞机,根本没有记录……
起飞后,宋叔拨了电话,递给了我,我接过来听,原来是打给A姐的,A姐告诉我童哥已经被释放,正在往回赶,让我放心。
我问了宋叔两次我们要去哪里,他都回答说是个我「从来没去过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就把话题岔开了。一路上宋叔话少得几乎不像他了。
飞机飞了很久很久,我看了三个电影,却没有记住任何一个的名字,飞机终于降落了。
居然还是白天,空旷的飞机场上只有一辆超长轿车在等,坐进轿车又不知开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宋叔突然摇醒我,说:「醒醒,小然,我们到了。」
我睁开眼睛,一时间以为自己来到了巴士底监狱,我的眼前出现的是一座巨大的城堡─那种极古老的有护城河有吊桥的城堡!
而骆先生正从那吊桥上走下来,宋叔下了车,替我打开车门,骆先生已经站到了车门外,微笑着说:「欢迎你,小然。」
【第八章】
我下了车,骆先生对宋叔说:「谢谢你送他过来,小永〈宋叔有个很土的名字叫永年〉,这次你是要待几天还是就走?」
宋叔说:「我那边还有事,这次就不打扰了。」
骆先生点点头,说:「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你了。」
我眼巴巴地看着宋叔坐上车走了,恨不得从心里长出两只脚跟着他一起走。
骆先生走过来搂住我的肩膀,我只好一步三回首的跟着他进了「城」,又换了辆草坪车,一路开了十几分钟,才到了一座巨大又奇怪的……「宫殿」前。
骆先生一路上拉着我的手,他的手还是很冰,冰得我全身都凉凉的。
他问了几个「路上还好么?」、「累不累?」之类的问题,我礼貌地回答了,他突然说:「你会喜欢上这里的。」还用力握了握我的手,做了个很肯定的表情。
我……真的不这么认为。
说实话,那建筑很漂亮,灰色的巨石建成,门窗屋顶到处是石雕,那手工绝对不是现代的建筑艺术所能取代的,可惜,窗子不够大,而且有一侧墙上爬满了灰绿色的蔓藤,张牙舞爪的。
我是个很浅薄的人,喜欢色彩欢快的,温馨又实用的现代化住宅,不喜欢格调灰暗的,历史悠久得可能闹鬼的庄园。
尤其是那庄园门口还站着大约有十多个,身穿黑色长袍白围裙戴白罩帽的,看上去很像《蝴蝶梦》电影里面的侍女,五六个穿黑色制服的「侍男」和一个高高瘦瘦,五十几岁,穿着燕尾服,白衬衫,打着黑领结的,一看就是那种一板一眼的管家样的干瘪男人。
骆先生扶我下了车,那男人走上前,鞠了一躬,用一口伦敦腔浓得呛脑仁的英语说:「欢迎您回来,骆先生。欢迎您来做客,萧然少爷,我是这里的管家瑞登先生,如果您有什么吩咐,尽管找我,我很高兴为您效劳。」
「谢谢你,乔治,不过今天小然累了,改天你再为他做介绍吧,晚饭准备好了吗?」
「是的,先生。」
走进室内,我发现石柱、窗棂也满是形态各异的石雕,虽然我不喜欢这里,还是不得不承认那些花纹、人物、虫鸟巧夺天工栩栩如生。
可!是!那房子大得变态,而且没有住着活人的气氛,阴沉沉的倒像是个博物馆,两边墙上挂满了油画。
我只觉得又累又困,根本没有心情欣赏。进了餐厅,看着长长的餐桌上摆了七八付刀叉,五六只酒杯,三四个盘子,更是胃口全无。骆先生也没勉强我,由着我只喝了杯山羊奶,管家倒是抗议了几次,不过还是亲自带我去了「我的」房间。「我的房间」也精致得像博物馆,不过预先熏好椰果的香味,似乎是想模仿我在童哥那里住的房间,屋子里甚至连那对谈判椅都摆在相同的位置上,床头多出个古董书柜,里面摆满了厚重的英文与法文书。只可惜那房间太大,举架过高,显得很空旷,那张床也高得几乎要爬梯子才上得去!真不知道是哪个白痴设计的。我推开浴室的门,总算有点现代的气氛,心型的浴缸,淡蓝色的大毛巾,包括洗发精、沐浴露、润肤乳也都是我用惯的牌子,而且让我欣慰的是,浴室里面并没有安镜子。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油画,我反而睡不着了,童哥应该已经回去了吧?上次我不见了,他大费周折地找,这次可以省了这些麻烦。我自己也是天真,真以为可以随时溜掉,那骆先生费了这么大劲,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不过他还算绅士,至少今天他没有碰我。阿飞……不知道又去忙什么了,如果他知道我被带来了「巴士底」监狱,不知道会不会着急。不过,他应该也不知道我在哪里─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而且我是坐私人飞机来的,阿飞不可能跟踪我了。还有方宁,不知道现在在哪里,A姐答应不会再找他麻烦了,但他怎么也不可能再待在童哥身边了。翻来覆去的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了。管家派了个男孩来照顾我,名叫杰瑞,是个混血儿,长得很漂亮,有一半中国血统,会说中文。杰瑞看外表最多二十出头,听他说话你却会以为他至少三十了,属于那种举止得体,少年老成,而且知识渊博得会让每一个父母都觉得骄傲的男生〈至少从管家先生的语气里可以听出来他很骄傲〉。第二天杰瑞带着我在城堡里四处逛,他告诉我那房子建于一七XX年,是当时著名的设计师YYYY的代表作,ZZZZ风格,BlaBlaBla…… 我怀疑如果我问他,他甚至可以告诉我这房子有多少块砖……然后他又开始跟我讨论墙上挂着的油画的风格,对于那个我是一窍不通,我只喜欢卡通画……绕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见识了一楼和二楼的所有房间。还好,那房子虽大,房间却整齐,如果只在我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活动,应该还不至于丢掉。
杰瑞说骆先生的房间在三楼。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有点奇怪,像是欲言又止,我很知趣地跟他保证我不会上三楼去,他几乎感激地对我笑着,然后宣布二楼左侧整个是我的房间。
除了卧室,还有会客室、衣帽间、书房、琴房、游戏室、健身房,每一间都大得离谱,里面摆着我常穿用的品牌衣物,喜欢的书,画,游戏,小摆设……我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改动也好,怎么处理也好,不论想要什么都可以跟他说─我没什么想要的,除了想离开这里。
从第三天开始,我的时间被很严格地划分成了几块,每天七点杰瑞会很准时地叫我起床,天知道我已经多久没有在七点起来过了。
然后是早饭,完全是英式的,饭后是一小时的英语。
我本来觉得我的英语挺好的,可是瑞登先生〈我试着叫他乔治,不过那个古板的管家一脸严肃地说:我希望您能称呼我瑞登先生〉却找来了一个口音跟他差不多的,四十多岁的另一只古板得掉渣的学究,来校正我的发音跟用词,因为我说的不是「优雅的皇室英语」,要从头改过!
真他妈的活见鬼!英语就是英语,我能说能听的,不过是来陪那个变态的骆先生〈而且他跟我在一起都是说中文〉,又不是要娶英国公主做驸马,矫正个屁呀!
再说骆先生也没什么皇室血统,所谓世家,不过两三代的历史,真以为自己的祖上穿过龙袍的吗?
不过英语也还好,最变态的是法语,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切名词在法语里面都要分出公母来!
人,应该,没问题;动物,也行;植物……也不算没道理;可是!桌椅板凳,甚至厨房、厕所、抹布、垃圾甚至放的屁……有必要都分出公母来吗?最最过分的是,我为什么要学这些死人骨头?
不止英语跟法语,我每天还必须学习两小时,瑞登先生居然请人来教我骑马、撞球、社交礼仪……
我说老兄,现代人在学电脑、基因工程、国际贸易……哪里还有人学这些中看不中吃的玩意?
虽然那些东西从前我都有所涉猎,不过当时是为了好玩,开心就学,烦了就停,童哥一切由着我,根本也没指望把我培养成个绅士什么的,所以我学的都不精,现在变成了专业课,我才发现这些东西有多讨厌!而且看瑞登先生那么严肃的样子,我怀疑如果我学得不好,他会不会用戒尺打我手心。
每天,杰瑞会陪我一小时,我们有时一起喝茶,有时去草坪上散步,他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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