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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乖乖,把门开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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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个问题还是不要谈,「你饿不饿?我让七姐煮粥给你吃。」
「没有才怪!我听A姐说了,这几天你让他们头痛极了。你也轻着点闹,何苦难为下边的人呢?」
「你不在,我心情不好嘛。」
「噢?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重要了?」
「宁哥!你故意呕我,你明知道你是最重要的。」我钻进他的怀里扭呀扭。
「哎呀,小然,轻点,我还是伤患呢。」
「对不起,对不起,弄痛了没有?我扶你去躺一会儿吧。」
「不用了……」
「小少爷。」发财叔进来叫我,恭恭敬敬的样子,生怕我又乱发脾气。
我对他吐吐舌头,方宁抱着双臂看着我,我忙说:「对不起,发财叔,我这阵子给大家添麻烦了。」
发财叔看看方宁,对我说:「门口有两位员警想见你。」
「员警?」我吃了一惊,难道是来了解红叶的事?
是啊,都知道我当时被杀手劫持了,可是这么久了,也没人来问过杀手长什么样子。
「让他们进来吧。」方宁吩咐道。
发财叔出去了,很快带着两名……只能说是便衣员警走进来。
两人都是中等身材,一个二十出头,一个三十多岁,他们出示证件给我看,年轻的一个叫杨帆,老一点儿的叫王立国。
七姐送上来四杯咖啡,我问:「有什么事吗?员警先生?」
王立国说:「你认识李子陵吗?」
「子陵?怎么了?他出了什么事了?」我这三天一直没回去,也没跟他联系,那天我应该是在他家被带走的,难道他们对他做了什么?
「他被人打成重伤,有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什么……什么时候的事?」A姐说他应该没事,怎么会这样?「具体情况还说不准,应该是三天前,我们了解到他跟你的关系不错,你知道些什么,能跟我们说说吗?」
我回想着那天A姐的话,会是童哥派人干的吗?可是为什么是现在?我搬出去住了一个多月,一直跟李子陵在一起,为什么现在才发作?也许,童哥的手下要带我走,子陵不肯,双方起了冲突,子陵被打伤了?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呢?这次把我弄回来到底是童哥的意思,还是A姐自作主张?如果我告诉员警前一天下午我还跟子陵在一起学习,隔天早上却发现自己在A姐家里醒过来……
不行,A姐会推到童哥身上,再说,我对那天发生的事已经完全没有了印象。A姐真是个厉害的角色,自从上次跟她谈过话,我才发现那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要更了解我,她不是三言两语地就让我自愿留下来了吗?而我则根本不了解她!我要怎么跟员警说呢?
「他自己怎么说?」
「他伤得很重,脑颅骨骨折,还没有度过危险期,一直昏迷不醒,而且大夫说就算醒过来恐怕也会有后遗症。」杨帆说。
「脑颅骨?是被人用什么凶器打的吗?」我回想三天前,自己的脑袋上并没有包包。
「是他自己的计算……」杨帆还没说完,老员警打断了他:「还是说说你知道些什么情况吧。」
「嗯……据我所知,他是好学生,功课好,体育好,人际关系也不错。」
「嗯,」老员警点点头。小员警掏出个本子写了几个字。
老员警又问:「那据你所知,他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应该没有吧……」
「那他最近表现有没有不正常的地方,像是感觉到自己有危险,或是接到过什么奇怪的电话,又或者有不敢出门之类的表现?」坐立不安的人是我,不敢出门的人也是我,子陵只不过是被我害了。
「你们觉得子陵他自己知道自己会有麻烦吗?」那么他是明知道我是个麻烦还跟我在一起?
我努力回想,没有,子陵他一直表现满正常的,我没告诉他曾经有四个人渣袭击我,也没告诉他那四个人被阉是因为我,也许如果我告诉了他,他会远离我,也就不会惹祸上身。
两个员警又交换了个暧昧的眼神,年轻的一个尴尬地笑了笑,看着我不说话。
我明白了,他们是说我的身分,任何人接近我都会有麻烦。
我有些生气,既然这样还来问我干嘛?直接找童哥呀,证据确凿就抓他,当是为民除害了;证据不足就眼睁眼闭的,反正这些年一直这么干的。
不过我还是说:「前阵子我……我自己住,因为功课上的原因找李子陵帮忙,你想,会不会……是……是我连累了他?」
我这么说就等于在暗示童哥可能跟这件事有关。他们既然找到了我,自然知道我的履历表上监护人一栏写着的是童哥的名字,再加上前一阵子我失踪,童哥更是找得翻天覆地,我想我跟童哥的关系大概是举世皆知了吧。
「我们检查了犯罪现场,没有打斗的迹象,也没有强行入侵的迹象,而且,现场被处理得很干净,用香油擦拭过,没留下任何线索。不像是一般流氓……」
我看着王员警的嘴,突然,我的耳朵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我只能看着王员警的嘴开开合合,他在说什么?现场用香油擦拭过……现场用香油擦拭过!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一个人有这种……卫生习惯!
送走了两位员警,方宁问我:「怎么了,小然,出什么事了?你的脸色不对。」
我抓住他的手:「我……宁哥,你先别问,帮我想个办法把王朝单独约出来,不要让童哥知道。」
「王朝?什么王朝?」方宁还有点不太清醒,「啊,你是说王磊,总叫人家王朝……你找他会有什么事?有什么事我不能办吗?」
「宁哥……」我揉进他怀里,我一定要见到王朝,我有话要问他,立刻现在马上就要!「我有事要问他,你帮我想办法……」
方宁咧着嘴叫:「好了好了,我怕了你,我还受着伤呢,哪儿禁得住你揉搓。」
方宁打了两个电话,终于告诉我说:「下午五点,他在天天咖啡馆等你。」
五点过十分,王朝走进天天咖啡馆。方宁已经陪着我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了。看到这位黑大哥终于出现,方宁招了招手:「王哥,这里!」
王朝过来坐下,扑克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直楞楞地问:「小少爷找我有什么吩咐?」
他倒真是开门见山,我本来想了好些客套的话都派不上用场了。方宁还想帮他要杯咖啡,王朝抬手阻止他说:「不用了,老大跟人谈正经生意,我才抽空出来的,最多……」他看看表,「能待半小时。」
我说:「王大哥,上次的事还没谢谢你呢。」
方宁疑惑地看向我,我在桌子下面捏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王朝依旧板着脸说:「谢谢不敢当,只求小少爷您今后别再闹什么离家出走,我们就阿弥陀佛了。」
我咬了咬牙,忍了,谁让我有求于他呢?我接着问:「那天的事……你告诉童哥了吗?」
王朝摇头。
「那别人会不会告诉童哥?」
「别人不知道。」
什么意思?是说别人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还是说别人有没有告诉童哥你不知道?
「那……童哥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
又来了!什么意思嘛,不知道?是说童哥不知道这件事呢,还是你不知道童哥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
「大哥,我求你了,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你的意思是说童哥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么?」
「当然。那时候老大脾气暴的不点火都着,反正你也没真出什么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我总算弄明白了。「那,那后来你又找过那些人的麻烦没有啊?」
「没有。」
「后来有四个学生被……被喀嚓掉了,你想会不会是童哥知道了信儿,让人干的?」
王朝想都没想直接说:「应该不会,那件事只有你知我知,我没说,而且,依老大当时的脾气,正到处找出气筒呢,如果知道了,那几个小子正撞到枪口上,就不止是阉掉他们那么便宜了,估计会活剥了他们的皮点天灯。再说出事之后,我问过底下的兄弟们,不是我们做的。」我怔怔的思索着王朝的话,只觉得越来越不安,不是童哥的话,就只能是……
「小少爷请放心,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好了,老大难得今天终于又有了笑脸,我是不会拿烦心事去惹他生气的。」王朝看了看表,又说,「老大生意快谈完了,我也该走了。」说着起身离开了。
「小然,那四个学生被……」方宁停了停,接着说,「你知道,就是那件事,跟你有关吗?」「我……也不知道,应该没、没关吧。」我把拇指放进嘴里猛啃,这样也不算撒谎,我真的还不知道。
「小然,我不在的时候,究竟出了什么事?」
「有一天,我回去晚了,路上碰到四个人……」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方宁,当然没有提我对叶绯的怀疑,毕竟红叶杀手的秘密不是可以随便告诉别人的。
「小然,」方宁起身过来抱了抱我,「我当时应该在你身边的,都是我不好。」
我把头埋进他怀里不动,这阵子我觉得很累,真想这样睡下去什么都不理了。
「小然,」等我趴了一会儿方宁又问:「为什么现在想起来问这个问题?跟李子陵有关吗?」
我的身体一僵,方宁抱紧了些,接着问:「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这两件事是同一个人干的?」我猛地推开他,站了起来:「我怎么知道……童哥说晚上一起吃饭看电影,我要回去等他了,免得他见不到我又乱发脾气。」这倒不是借口,童哥最近好像更年期综合症发作,这两天居然像正常上班的男人一样正常时间起床,正常时间陪我一起吃早饭,正常时间下班回家,晚上也不见他去他的赌场夜总会,反倒带着我吃饭、逛街、看电影,尽干些从前他最鄙视的活动,实在是不正常极了。
最恐怖的是今天居然穿了条跟我一样的白裤子,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像是要证明我没有撒谎,我的手机响了,我掏出来看了看,正是童哥打来的。
「喂,小然,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天天咖啡馆……」
【第六章】
这次回来,变化最大的是童哥,他突然变得很温柔……而且邪恶!从前他一向是索取无度,每次都要我求饶,才肯放过我;可是最近那个变态却一反常态,竭尽挑逗之能事,每次都先挑起我一身的火,自己好整以暇地看热闹,逼得我不得不开口求他……丢人死了,总之,总之是变态极了!
而且他也敏感了很多,还会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譬如看电影、逛街、烛光晚餐……我几乎觉得他老人家是在跟我玩恋爱游戏了,如果是三个月之前,我想我会为此跪下来感谢上帝。
可是现在,那个人的影子依旧很固执地占据在我的脑海里,时不时跳出来捣乱一下,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右肩窝就会隐隐作痛,虽然那个位置已经做过了整容手术又完好如初了。
而每次,童哥像是在我的身体里安装了雷达一样,都会用异样清冷的眼神看得我无以遁形。好在……我也知道这么说有昧良心,可是,这阵子童哥东征西讨四处找碴也终于激起了民愤,除了龙老大不算,一些小帮派也联合起来一致对付童哥,给他找了不少麻烦,所以他盯我的时间不是很多,让我有了很多的时间发呆而不被抓。
尤其是晚上的时候,童哥经常跟我温存一阵后还要出门,而我……也常常在他出门后发一个晚上的呆,有时候明明没睡着,可是不知怎么天就亮了。我想得最多的还是阿飞。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着,阿飞,是你吗?你就在我身边吗?是你阉掉了四个欺负过我的杂碎,又打昏了子陵吗?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四个杂碎也罢了,谁让他们欺负我,而且我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可是子陵不同啊,他真的只帮过我,阿飞,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呢?为什么要伤害他呢,只因为我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些吗?那……童哥……岂不是很危险?
「怎么了,宝贝?」童哥问:「这么心不在焉的,你不是最喜欢看恐怖片的吗?怎么,这个不好看?那我们去做点别的什么?」说着居然把手在我的大腿上来回的摸抚。
这个变态!
我忙抓住他的手,很不要脸地回答:「昨天晚上累到我了。」
反正电影院里黑,没人能看到我脸红的尴尬相。童哥咬着我的耳垂很下流地笑着,手摸向我的大腿根。我挣扎两下,双手被他一只手抓住,电影院里又不好动作太大,只好半推半就地随他为所欲为。
两人都没有心思看的电影终于演完了,我整理好衣服,红着脸跟着童哥往外走,快要出到门口的时候,我一怔,突然看到了那双眼睛,那是个中年人,灰白的头发,蜡黄的脸,可是却长着阿飞的眼睛!
我的身体僵住了。
「怎么了?」童哥搂着我的腰,顺着我的眼看过去。只有一瞬间,我再看时,人群中已经不见了那个男人的身影。我轻轻靠进童哥的怀里,说:「没事,刚才……」童哥的手在我的腰上扣紧,强硬地等待答案。我抬手指着门外被霓虹灯照得诡异的海报说:「那个,我给那个吓到了,以为看到了怪物呢。童哥─再不要看恐怖片了─」我把头埋进童哥怀里撒娇,童哥的手指松开,改用胳膊搂紧我,说:「还不是你要看。」
坐进车里,我不由想到,刚才的人是阿飞吗?他到底想干嘛?他看我的眼神那么悲愤,难道是因为看到我跟童哥刚才……天,我又羞又恼,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童哥偏还在一旁添乱地问:「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看恐怖片也思春吧?」
我狠狠踢了他一脚!童哥把我扣紧在怀里乱咬我的脖子,一边喘吁吁地说:「小东西,越来越嚣张了,还敢踢我,看我晚上怎么教训你!」
突然一股强光从后车窗照射进来,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童哥一把把我按倒在座位上,自己压到我的身上,我听到他的声音几乎就在我耳边大喊:「快开车!」
车子猛地加速,我被撞到了头!什么什么什么?还没等我开口骂人,只听得一声巨响,后车窗被打得粉碎。童哥对我大吼:「趴到座位下面去!」说着从车座下什么地方掏出把枪,只对着后面射击,一时间枪声大作。我完全傻了,被童哥塞进了座位下面,脑袋里面一片空白。车子开得很快,我满耳朵都是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和震耳欲聋的枪声。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是几个世纪,枪声渐远,童哥从座位下面把我拉了出来,抱在怀里安慰着:「没事了,嘘─没事了。宝贝,对不起,吓坏了?宝贝?怎么不说话?」
我身体僵僵地任童哥搂着,心里反复念着:阿飞在对着我开枪!他在对我开枪!已经是第二次了,他在对我开枪!童哥急了,双手捧着我的脸大喊:「说话呀!小然!怎么了?你别吓我,是不是伤到了什么地方?」边说边手忙脚乱地撕开我的衣服,上上下下地仔细检查。
看到我完好无缺,他才又一次把我抱紧,在我的耳边说:「别怕,童哥在,宝宝,别怕,童哥在呢,跟我说说话,哪怕哭一声也好……」
我终于伸手环抱住他的腰,把脸紧紧埋进他的胸口,只觉得心头发闷,眼睛酸涩,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我被童哥关在家里,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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