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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缸·花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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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干么不找个对象呢?至少可以帮我照顾儿子呀。
于是,我下了床,一手拿起电话,一手按住肚脐,来回地摩搓着开始给如达打电话。其实,我的那只手想去揪住我的生殖器的。当然,那决不是一个淫秽动作,只是相当于一个无事又无知的儿童那样下意识地抓住点儿什么而已。之所以没那样做,是因为,我儿子就外面躺着,虽然毫无知觉。要知道,一个父亲,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比一个儿童更无聊。
通了都快一分钟了如达才接,还呓呓怔怔地。
我破口大骂:“是人吗你还,都快十点了还在睡,不怕太阳晒糊了腚啊!”
如达求饶,连问有啥事儿。
我把我想弄个征婚启事的事儿给他简单说了一遍,又特别安排他:“你就实说我的情况,包括我有个植物人儿子这事儿也得写上,我才不坑人家一时呢。”
“知道了,你是想坑人家一世……”如达打趣儿我。
“记住,‘事’是‘好事’的‘事’,不是‘表示’的‘示’,笨蛋,你错多少回了你说?”
“哎,对了哥,我还有件事儿想麻烦你呢,你说,我的名字,就‘如达’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呀?”听音儿如达是坐起来了。
“问这干么?当年你老爸没给你说呀?”
“没有。”如达恨而沮丧。
我笑:“我又不是你爸爸,我哪儿知道。”
如达骂了我一句:“你给我查查,有人问我,我让她先猜着,要是人家猜对了我说不对那显得我多同文化呀?”
“谁问你你还真当回事儿了?小情人?”
如达笑:“是啊,我老婆才没雅兴管我这个呢。”
正白话,外边有人敲门。
我赶紧挂了电话,睡衣裹了身子,去开门——我情愿是樱子,可是,是脸上已经有老年斑的老孟。
老孟进门儿就拽我袖子:“走走,赶紧走!”
“上哪去儿啊?医院还是火葬场啊?”我损他。
老孟转而进我的健身房:“我的朋友从山东来了,带上蟋蟀赶紧走!楼下等着呢!” 。。
第18章 一只蛐蛐蹦走我五千块钱
我和老孟上了一辆外地牌照的奔驰。乖乖,赌个蟋蟀用得着开这么好的车吗?驾着辆驴车来才般配嘛。
我们直接向西,出了城,后面又跟上了几辆车。
半个多小时之后,车入邻县县城,穿过城区,一拐,进了城北一个烂尾楼的楼群,几辆车全部停下。一个戴墨镜的年青人从一处地下室里钻了出来,招呼大家进去。
我抬头看看天,不知什么时候,云彩竟然半铺天空,连太阳都给遮了,要变天了吗?我忽然想起来:因为老孟催得急,我忘了把儿子抱回屋里了!
我对老孟说了我的担心,老孟说一会儿就结束,没事儿。
地下室很深。虽然地下室的灯光很亮,但脚步声和呼吸声都被放大了许多倍,让人紧张,怎么搞得象黑社会一样啊?至于吗为了只小虫子?
走了能有上百米,那年轻人才让我们在一处相对平整的地方停下。这时,一个很富态的中年人才走进灯光,好多人马上纷纷上前,一边讨好地叫着“梁老板”一边争着给他握手。
我没动地方,我,只对死亡心存敬畏。
等大家静下来,梁老板矜持地打量了一下众人,说新手不少啊,最后,目光刹到我了脸上,冲我点头笑:“老弟好漂亮啊,你要是只雄蟋蟀,天下雌蟋蟀的交配权一定都是你的了……”
众人一片哄笑。
梁老板接着说:“你要是你到我们那地方当鸭子,一年最少能挣六十万!”
众人先是一片嘘声和笑声。
我无所谓地笑着说:“我要是去你们那儿当鸭子,你们那儿的蟋蟀可就惨了,梁老板想玩蟋蟀可就难了。”
大家又是大笑。梁老板连夸我有意思。
梁老板叫大家把蟋蟀罐儿全部放到一块用水泥板临时搭起来的桌子上,一共是18个。
梁老板叫人取出一个小巧的天平,给每一只蟋蟀称体重。
老孟很在行地给我小声介绍,说,斗蟋蟀和拳击差不多,蟋蟀之间体重相差一毫克就相当于人的体重相差10公斤呢,所以,称体重就是给蟋蟀分比赛级别呢,体重差不多的才能斗,很公平呢。
称好体重,梁老板又让人取出一个大玻璃瓶子,里面是咖啡色的液体,他亲自给12只蟋蟀洗澡,然后,放各自的罐子,并贴上封条,紧接着,他又取出四个骰子,一抛,然后很正经地宣布:一个小时后开赛!
我小声问老孟:“这么复杂呀,比选世界小姐都认真。”
老孟说:“主要是怕有人给蟋蟀抹兴奋剂,并且算好发作时间。”
这时,外面卷进来一股风尘,有人说,起风了。
我心里急得盐腌一样,别说阴天下雨潲了我儿子,就他那状态,着凉也不得了呀!
我等不下去了,把老孟拉到一边,说我得提前回去。
老孟直跺脚:“这可都上了台了,这道儿上可有规矩,就是死了亲爹二大爷也不能撤下来了。再说,你中途退出,你不怕人家怀疑你是卧底呀?咱们为什么找这么个偏僻地方,还不是怕让警察抓住了?”
我说我找梁老板说去。
我给梁老板说了儿子事儿,说完眼泪都下来了,我说:“就算我输了我认赔我也得回去照顾儿子呀!”
老孟也在一边帮我说着年前我家发生的那场惨祸。
梁老板想了想,拍拍我的肩:“老弟呀,我要是让你中途走了这就是坏了规矩了,可是,不让你走……好吧,这样,你走,蛐蛐儿留下,让老孟代理你的输赢。”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一边答应一边往外小跑,我知道,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开车送我,虽然车很多。
一出地下室,一股风就卷了过来,天地间一片昏黄。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我的儿子,你可一定要坚持住!
这是郊区,我一直跑了十几分钟才进了城,截了辆出租车,上车我就给司机付钱,求他能开多快开多快。
车刚到我的楼下,雨点就密密地趴满了车窗,我遭了鬼撵一样往楼上扑。
等我进了房间,穿过房间再跑到阳台上,杨杨的半个身子已经被潲湿了!用手一摸,剔凉剔凉的!
把儿子的身子擦干,空调定到30度,脱光自己,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用我的体温温暖他。
冷冽也好,温暖也好,我的儿子,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我悔,我疚,我怕,儿子,你要是能突然打个喷嚏该有多好,你要是能埋怨我一句该有多好啊?
窗外,雨声密集,让我其他的感觉再没有插针之缝,快干透的艾蒿,淋一淋不碍事的……
闷闷地刚吃完午饭,老孟敲门进来了,脸色阴沉地捧着我的蛐蛐罐儿,我知道,输了。
果然,老孟说,我的蟋蟀不敌对手的“紫尖头”,说着,他打开罐子让我看:“红麻头”,少了一只翅子。
我笑笑,问输多少,他一张嘴我吓一跳:“五千,已经替你垫上了。”
我乜了一下眼:“输这么多啊?”
老孟难为情地:“你可以先打听一下,我姓孟的决不会多说一分钱。就这规矩,起赌一千,有五个人押你输,所以,你输了五千。”
我相信我输了,只是没想到能输这么多。不过,我也不太心疼,钱,来得容易走得快,公平。
老孟安慰我:“你是初赌,其实这不算什么,我最多一晚上输过四万,我的一个朋友,最多一回输28万。别灰心,有输就有赢,有机会弄个好虫子,保证能赢大钱。”
“好,你就再操心给我弄一只。”我语气坚定,起身给老孟拿钱。我我连命运都不服,会服气一只小小的蟋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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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嚓地撕掉女人衣服就象什么?
雨过天未晴。
我把罐儿口放平,战败的“红麻头”缓缓爬出来,沿着水淋淋的地面,身子一歪一歪地爬进了湿漉漉的艾蒿,然后,稍稍趴了片刻,继续向前爬,最后,它棕红色的小身架儿在阳台的呈九十度的边缘处一闪,就消失了——它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它成功地攀爬到了阳台的另一面,然后继续向下爬,直到它想去的地方,比如地面,另一个结果是,它直接从我这五楼的阳台摔到它想去的地面——不管怎样,它是不应该呆在罐子里的,我向它致敬,带着几分恨意,毕竟,是它让我掏出了五千块钱。
现在,我最想接到的电话是高皓清的,因为,现在我只剩下三千块钱了。
电话响了,我跑过去接,但,但不是高皓清的,是他儿子高如达的——
“伟儿哥,跟我钓鱼去吧?钓阴不钓晴,现在可是钓鱼的最好时刻!”如达欢得驴驹子一样。
“不去不去,鱼有什么好钓的。”我的心情正扁平,哪有这兴趣儿。
“这钓鱼啊,最爽的就是猛一收杆鱼离水的那一瞬间,就象踢足球临门一脚,还象唰地一下把女人的衣服从胸口撕到脚脖儿……哈哈哈……”
“少给我提女人啊,我这几些日子一直跟女人绝缘。对了,你不是钓过鱼了吗,怎么又去啊?”
如达嘿嘿一笑:“一直忙着跟盛哥商量合作的事儿,没得闲哪。”
“滚吧,当心下辈子脱生成鱼,让别人用鱼钩把嘴挂岔拉出水面。”
我放下电话。
我,对钓鱼一直都没有兴趣儿,虽然我知道它是肉中的上佳之物。女人是水做的,鱼是水中长大的,鱼和女人一样,都是上好佳。可是,我不喜欢吃鱼,只喜欢亲近女人。
回头看看床上的儿子,再看看窗口那块儿有限的尚糊满阴云的天空,心情忽然一下子变得很糟,很想找个女人聊聊,哪怕只聊“今天天气不错”、“春雨让人莫名忧伤”这样无聊的话题。可是,我的身边没有女人。我是不会主动去找樱子的,因为我知道,有一天她会主动来找我,我不愿意现在就破坏那种女人主动入怀的强者的感觉。
我于是上网,想先上QQ,和“纯纯的妓女”聊聊,有句留言也好。人不在线,但还真的有一句留言!——
—“眼睛越来越不适,以后上网应该不会太多了。现在我问你,如果我去你们那儿办事,你会帮我吗?”
留言时间,应该是今天上午的11点。
今天我真是倒霉,不但输了钱,还错过了和这个远方女子的神聊。她如果来,我当然会欢迎她,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来见我。她长得漂亮吗?能让我动心并动“身”而发生一夜情吗?是的,这是我看完留言之后的一系列庸俗念头,我高尚不起来,一个没钱没理想甚至没有后代的男人,一个时时都会想到死亡的男人,真的高尚不起来啊。
给她留了一个“会”外加一串感叹号,我开始看新闻——
这一条网上新闻很有创意,一个法国男人,发明了一种内裤,可以使阴囊露在内裤外面,而让男人倍感舒适,同时,又避免了内裤的溽热而保持了精子的活力。网上没提供这种内裤的样式,也没有提供具体做法,不过,这不应该比熬一锅八宝粥复杂多少,没事儿的时候,剪开一条内裤试试吧。
快8点了,半躺在沙发上看《诺阿诺阿》——
“……当我转过拐角,突然看见在岩壁前站着一位裸体的年轻姑娘。她的双手好象在抚摸着岩石的表层,并仰起头来接饮从山上流下来的泉水。姑娘喝了泉水之后,用双手接着泉水洗她的胸部。这时我屏住气息,一点不出声响,好象一只小心的羚羊,本能地窥视着她。她也向我藏身的树丛中探视,我俩的目光虽然并没有碰到一起,可是那姑娘却好象发现了我,惊叫一声,“不得了!”急忙跳人水中。我的目光也急忙转向水中,可是什么也没有了,只是在水底的小石块中间,有一条大鲤鱼在悠然游动……”
爸的,高更选的这个塔希提岛真是男人的天堂,随处可见裸体女人,而且,竟然还有童话般的意境。看来,高更舍弃了当时巴黎的时尚生活来到这个孤岛是对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从骨子里来说,也许,最重要的并不是权力和金钱,而是唾手可得且得后不用负任何责任的纯洁女人……。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20章 知道碑漏吗?那是时间在滚碾
有人敲门,一手抓睡衣,我问是谁,如达应了一声,说给你送鲜鱼来了。
我裹上睡衣开门,如达提着一兜子鱼进来了,腥气拉哄的,我让他赶紧放厨房里去。
我大声冲哗哗洗手的如达说:“往后别再给我送鱼了,我真是不爱吃这个,开膛破肚还得刮鱼鳞,腥气又麻烦。”
如达甩着手出来:“我这不是没办法嘛哥,钓上来的鱼总不能喂我们家的狗吧?”
“给你老婆孩子吃嘛。”
如达在沙发上坐下来,叹气:“她们啊,早就吃够了。”
“那你的下场可够惨的,要是让你送给陌生人吧,人家肯定以为你是狗熊拍门板儿,你还是别钓了吧。”
“不行,钓鱼是我的一大乐趣儿,我这是一种一种人生态度。”如达上劲儿还。
“什么什么,你给我谈人生态度是吗?”我讽刺地看着他。
如达赶紧拱手,笑:“伟哥,我错了,我哪能跟你谈人生态度啊,你是人生态度之父啊。”
“就是,就你那茄形,也在我这哲学高材生面前谈人生,这就相当于在皇帝面前说自己老婆多。”
如达嘿嘿地笑,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哥,你说,这人要是干坏事了会不会遭报应啊?”
我在他肚子上捣了一下:“你小子是不是干坏事儿了?”
如达笑笑,头向我靠过来,叭了一下嘴,想说什么,又噎回去了,笑嘻嘻地:“钓鱼也算干坏事儿吧?”
他不愿说我就顺他的话音儿:“其实,要解决这个钓鱼没人吃的问题很简单,以后,你把鱼钓上来之后,再把鱼放进水里就是了,这样,鱼等于获得了新生,会说你是个善良的大好人,而你呢,也会感觉自己很象掌管生杀大权的造物主,得意洋洋,多好啊。”
如达连连点头,眼珠子让吊灯映得一亮一亮地:“对对对,哥,你这辈子,对我来言,你存在的最大的意义就是给我贡献了刚才的这句话,对佛经什么的,我爷爷当年教给我,我也没学会,反正,我觉得你刚才所说的这种行为吧,离佛祖挺近的。”
我拍拍他的脖子,然后,狠狠地捋了一下。以前,小时候,我们常常用这种动作偷袭对方,嘴里还要喊着:捋捋脖儿捋捋脖儿,一捋到裤角儿。它的含意就是把人的脖子当成下体捋,很粗鲁。
如达还是选台,也不反抗。
“别动,就看这个台!”我从如达手里拽过遥控器。
电视上,正播出关于时间的计算的内容——
说,在北京钟鼓楼,有一个碑漏,是古人计算时间的另一种方法,就是钢珠子从上面坠下来,落到铜管里,铜管儿是呈‘之’字形的,上下排列,次第排列,到最后,钢珠儿落到下面的一个铜铙上,会发出一声响,这个过程为24秒,这铜铙响了3600次之后,就是24小时。
我赞叹:“这碑漏好啊,基本没缺陷。以前,用日昝计算时间吧,一赶上阴天下雨和夜里就不能用了……”
“还有沙漏是吧?”
“对,可是,沙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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