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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灯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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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自认为地形熟悉,所以不会多考虑,深入核心后,才感到山移地动,云雾迷蒙,连打了两个寒噤。
    “奇怪!”
    路春生骇然止步,凝眸四望,只见东西莫辨,杀气干云,四面异发如潮,隐有剑鼓之声,这才自叫“惭愧”道:“原来是走错了,待我觅路穿过!”
    于是暗忆来路,步法反走,足耗了大半个时辰,才退到正确位置。
    这一来,他的心情更急,恨不得胁生双翅,飞到父亲膝下,立刻运功疾进,真射家门,快得像一枝劲箭。
    就因为心急,所以他又忽略了一个奇怪现象——那几个年老仆人,此时一个不见,而且门窗四闭,悄悄的毫无响动!
    以他现在功力,穿房入舍,根本用不着门,竟自真气一提,“龙云初现”犹胜插翅腾空——在屋瓦上轻灵几纵后,已来到父亲居住的静房,奇奥地轻扭蜂腰,头下脚下,翩翩然穿窗而入。
    这一穿不要紧。
    窗子自动关上,而且房内“砰!”然爆响,到处充满了黄色浓烟,使他双眼模糊,伸手不见五指,连父亲是否在内,也来不及看清楚。
    “怪——!”路春生惊讶不已,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百忙中足尖落地,奔向墙边,同时心中忖道:“这是敌人来了?
    还是父亲的布置……?”
    心念中,就想张口叫唤。
    可是——武林中所得的经验,使他没有叫出声,万一父亲不在,而是敌人埋伏,这一叫岂不暴露弱点。
    思忖下,身形已经贴住了墙,侧耳凝神,先听对方响动,直等了盏茶功夫。
    除了自己心跳之外,竟连半点声音也没有!
    “糟了!”
    路春生着急了,因为他以为乃父不谙武功,这久工夫,不能不呼吸,而呼吸的声音自己一定会听见,紧张下,立感手心出汗,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谁知道,房中浓雾竟也是一种毒烟,呛得他喉头发痛,打了一个喷嚏。
    就在他嚏声未完。
    黄雾中烟尘疾卷,呼啸而至,一股雄沉掌力,已然应声劈到!
    他原想连功还击,但没确定父亲下落前,又不敢轻举妄动。眼看劲风拂面,闪避无方,忙不迭运力左肩,以全付真元,硬生生受了这记隔空掌劲。
    “砰!”
    路春生肩头一痛身形立歪,顺来势借力使力,旋到另一角落,面对方身形移动声清晰可闻,同时还沉重的吸了口气。
    对他来说这一掌决不是父亲所发,因为他以为父亲不会武。
    “爸一定给敌人制住了!”路春生心头狂颤,但为怕误伤乃父,不敢随便还招,“看样子,我还要挨他两下……”
    意念还在打算,不料对方衣襟带风,再度嘶响。
    两道奇强劲力,如怒海鲸波,风雷骤动,呼呼然合为一处,再朝他胸口射至。
    路春生心有成竹,早运起十二成真元护身,见状双臂掩胸,右肩急侧——“砰——!”又挨了结实两掌!
    可是——对方也吃了亏,只听“扑通!”一响,雾中血珠飞进,有人倒地,同时喘息如雷,呛了好几下。
    这咳声如此耳热,路春生马上面无人色,只吓得四肢冰冷!
    因为这沉浊的咳声,正是他父亲的声音,中气虚微,显已受伤极重!
    “爸——!”路春生不顾危险,惶急的叫了一声。
    又听数声痰喘后。
    乃父路宇雄亦以骇异至极的语气叫道:“是生儿吗?”
    “正是孩儿。”
    “只有你一个人?”
    “不错——!”他父亲叹了一口长气,接道:“你……你先把……窗户打开,由里向外推……不会触动机关……”
    “是,是!”
    路春生知道没有了外人,刚才发掌显然是他父亲,乃父会武己足惊奇,何况还内伤沉重。
    于是,他嗓音嘶哑地连应两声,一面沿壁绕得,拍开了全部窗户。
    浓烟消散了,室中情景,立现眼前。
    因为机关旋了动,那些书架药柜都变了位置。
    乃父蜷曲身形,正匍伏在室心木台侧面,鼻孔中还留着解毒药末的痕迹。
    “爸——!”路春生悲嘶衰叫,声若猿啼,忙不迭双臂齐伸,紧抱住垂危严父。
    只见他父亲须眉雪白,鬓发如银,几个月的分离,竟像苍老了二三十岁,加以血染襟袍,更显得虚弱憔悴。
    “爸!刚—一—刚才是你老人家发掌的吗?”
    “是的!”
    “你老人家会武?”
    “我——,我本来会……”
    “那么,爸可是‘风云剑客’?”
    “不错!”
    “我……我的母亲呢?”
    “凤凰剑客许无尘!”
    “哦!——”路春生骇应一声,双目圆睁,形如痴哑,原来他父母真是当年豪侠,他家庭中真有一段隐秘!
    这种心理上的骤变,使他一时怔住了。
    迷惘中,忽感乃父微作挣扎,这才发觉应该先治内伤,忙不迭双掌齐出,抵住乃父“命门”,将一身无上真元,尽量灌注。
    “风云剑客”路字雄立刻轻松地喘息几声,接道:“孩子,为父灯尽油干,心血枯搞,你不必太费力气。”
    路春生救父心切,那管这些,但其力透过父亲全身后,发觉关脉无力,血管硬化,已非人力所能救。
    他内心痛得像万箭攒心,可是不敢说出口,但那脸上的沉痛表情,全落在乃父眼中。
    于是“风云剑客”慈祥一笑,平静至板的说道:“生儿,你也知道没有救了,别勉强罢!”
    “爸,内力虽不能治,你老人家还有药呀。”
    “血气枯干药也不灵。”
    “不!孩儿不相信。”
    “别孩子气啦!快将为父放在榻上,我要利用这一点时间,问你……还要告诉你很多事情。”
    “是——。”路春生天性纯孝,面临生离死别,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但两行痛泪,竞如倒泻天河,扑簌而下。
    “快呀!”
    “是,是。”路春生双臂轻抬,恭敬而小心的将乃父抱放榻上,然后掌心运功,护住他父亲残余真气。
    这时,“风云剑客”路字雄面泛虚红,眼球发亮,看起来似有转机,实际上已入弥留之际,可是,他极有自知之明,毫不激动,柔声说道:“生儿,你能够安然回来,可以算是奇迹,为父我非常安慰,尤其你能硬受三掌,更是出我意料……”
    路春生听到这里,一身冷汗直流,虽然他刚才没回手,可是乃父却反被震伤,不由得肉颤心惊,惶恐不已道:“孩儿不知是你老人家,该死……该死……”
    “不!这不怪你!”“风云剑客”轻轻摇头,予以劝解道:“当我发现有人入阵,误走岔道,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来人竟能寻路脱险,可使我吃惊不小,连忙命家人等躲进夹墙,自己坐等来敌,结果,你少年心急,竟然穿窗面进,触动了室内机关,在毒雾中,你我父子都不敢出声,为父一时失察,连出三招。虽然是久病无力,可是已经证明你修为不浅,恁这一点,我就满意了。”
    路春生以头触床,鲜血满额,哽噎着道:“可是孩儿不能原谅自己,我有罪……。”
    “不还手已经证明你的孝心,难道要打死才算吗!”“风云剑客”一锁白眉,低声叱道:“别难过了,这是父命?”
    “是,是!”
    “风云剑客”看着爱子拭去血泪,然后问道:“你这身本领是怎么学来的,你要详细的讲给我听!”
    于是,路春生忍泪含悲,把巧遇“神龙奇侠”,无意看了“大神宝经”,然后毁经遇魔,又逢“烈阳道长”仗义赠药,以及碰上“阴阳双怪”,终于学了武功等事,全部予以禀明。
    至于会见“雷霆剑客”杜天威父女,路逢“碧云魁影”等情,也都毫不遗漏,一一说出,“风云剑客”听完之后,简直大出意外,尤其是杜天威的名字,更使他牙关紧咬,一时陷入沉思,半信不发。
    路春生以为父亲生了气,忙不迭改容告罪道:“爸,是不是孩儿做错了事?你老人家……”
    “你没做错,而且件件做对了。”
    “是吗?”
    “风云剑客”长叹一声,感慨万千道:“古语说:皇天不负苦心人,这话确有道理,为父当初明知你无药可医,只好叫你离家远出,如果不幸,也免得触景伤情,如果幸运,也许会有奇迹,结果奇迹真的出现了,我虽然饱受虚惊,总算有所代价。”
    路春生恍然应声道:“爸,你老人家叫我远避的原因,真像‘阴阳双怪’所猜想的,连不许习武,也是如此……?”
    “对,‘阴阳双怪’当年遇见的少年,正是为父,至于他们所猜一切,也是分毫不差。”
    “那么‘雷霆剑客’杜老伯……也是爸的师兄弟?”
    “师兄弟?嘿嘿嘿嘿!……”
    “难道不是?”
    “是倒是,不过……”
    “不过什么?”
    “我们家中一段神秘血仇,就是因他而起!”
    “哦——!”路春生一个寒噤,想起“雷霆庄”中,追问生母“凤凰剑客”往事之时,“雷霆剑客”面色连变,欲言不言,原来意是别有原故!
    心念中,剑眉一挑,目含杀机,问道:“爸,难道母亲的死,是因为杜天威的陷害所致?”
    “这个……”风云剑客稍一沉吟,答道:“细节为父不知,但杜天威应该负责。”“会不会另有原因?”
    “你到他家的时候,他已然认出你是我的儿子,如果问心无愧,就应该对你说明往事。”
    “嗯!知而不言,必有奸诈,幸亏孩儿没有承认,也没说出家中住址。”
    “做得对,你应该再去找他,查明你母亲当年中毒情形,然后报仇雪恨!”
    “怎么!母亲是中毒去世?”
    “不仅你母亲中了毒,而且毒性遗传,连累了你。”
    “这种奇毒叫什么名字?”
    “噬心草!”
    “噬心草?”
    “不错,为父读遍古典奇书。才找出它的名字。”
    “此草是‘碧灵魅影’的绝毒,怎么会与杜天威有关呢?”
    “这就是另一个疑问,可能杜天威暗通邪魔陷害了你的母亲。”“原因是——”
    “很多年前,‘神龙奇侠’要找传人,有意于我们‘风雷一凤’,这只是他的初步计划,除了几个有关人物,外人并不知道,某一天,杜天威专程来信,请你母到庄一行,说是‘神龙奇侠’约期相见……”
    “母亲一定去了!”
    “当然。”
    “你老人家呢?”“我与你母行道武林,并不像俗家夫妻常在一处,何况又指定的是她,因此为父没去。”“那么母亲回来之后,可曾讲过什么?”
    “她说到了‘雷霆庄’后,杜天威说是‘神龙奇侠’改变主意,因此立刻回来了。”
    “立刻回来了?”路春生心细如发,立刻问道:“杜天威既是同门,为何不小作勾留?这来免不合人情!”
    “对方没有坚决留客,而且……”
    “而且怎样?”
    “你母亲自知有孕,当然急于回家。”
    “后来呢?”
    “大约过了一两月工夫,她忽然功力减退,常带病容,经过我仔细诊察,发觉并非怀孕的缘故,而像是中了无名奇毒。”
    “母亲功力非凡,中了毒岂能不知?”
    “说来奇怪,她一路上并未发生意外,在‘雷霆庄’也无显状,对于怎样中毒,毫不知情!”
    “噬心草是‘碧灵魅影’所独有,老魔头化身千万,说不定是他暗害。”
    “这是可能的,可惜当时我还不能断定,仅认为事出意外,因此暗中迁到这个地方,等你生下再说。”
    “结果——”
    “你安然生下,但你母亲却毒发而死,为父心切追仇,不顾一切的硬练武功,结果走火入魔,又把两腿废了!”
    “哦——!”路春生心头剧痛,悲伤到欲哭无泪的程度。
    “风云剑客”也悲不自胜,伸出虚软的手掌,轻摩他的头顶道:“生儿,你自小没见过母亲,现在你可以见了……”
    “母亲的坟墓在那里?”路春生星目擒着两大颗泪珠,抬起头来,激动无比的说道。“她就在这房子里!”
    “是吗?!这多年来,我怎么……没看见呢?”
    “风云剑客”颤危危的伸出手来,直朝室心木台一指道:“你母亲就睡在那里面,一按台边暗簧,你就看得见了!”
    路春生闻所未闻,心弦抖震,忙不迭膝行致步,左手摸住暗簧,右掌朝上掀起,立见台面开启,露出透明的琉璃大棺——棺中是透明的药水。
    一位美绝人寰的少妇,官妆绣履静卧其中。
    栩栩如生的遗容上,惟一令人毛发悚然的是——她全付面孔,都像碧玉一般,闪耀着异样的怪绿!
    “妈!”
    路春生一声惨叫,心目中模糊的影子,立刻凝聚起来。
    “这……这就是我的母亲!”
    悲痛中,五内如焚,心如刀割,下意识的一翻身,朝着母亲遗骨纳头便拜。
    “风云剑客”一见此情,更不由老泪纵横,悲中带喜,就在,榻上挣扎起上半身,激动言道:“儿呀!你拜吧,而且要多拜几拜……”
    “是!是!……”
    “赶快禀告你母亲,说你得了‘神龙奇侠’传授,学成武功,已是‘武林宗主’的传人。”
    “是,孩作遵命……”
    “是时禀告她,我们路家血仇,你马上去报。”
    “孩儿立刻赶去‘雷霆庄’查明一切。”
    说到这里,“风云剑客”突然语音一沉,道:“生儿,你去雷霞庄可要记住一点……”
    “是……”
    “你不要因为杜秋铃而犹豫,也别因为杜天威对你不错,而致不忍逼他。”
    “孩儿不会那样!”
    “不会就好,其实杜天威是我师兄,我绝不毫无理由的教你欺师犯上,因为这事情内情离奇,而杜天威暗通,‘碧灵魅影’应无疑义。”
    “我明白,你老人家放心……”
    “好,好,好!”乃父连说几个好字。
    但是——每一个字越说越轻,终至毫无力气。
    路春生悲痛的绝伦,手按棺边,未曾注意。
    只听乃父一阵痰喘连作,喉间哽咽道:“儿……,我要去陪你母亲了,死后别埋,也放在玻璃棺内,免得……免得……
    免得寂寞……”
    “爸爸!”
    路春生如梦初醒,悚然转头。
    还来不及起身的时候。
    只见乃父的眼光如风前红烛,一亮而昏,上身连震几下,直朝挺后倒去!静室中,棺内长眠着“凤凰剑客”许无尘。
    榻上僵卧着乃父“风云剑客”。
    路春生呆跪当地,像一尊石像一般。
    他不哭,不笑,不言,不动……。
    突然眼球上翻,“咕咚!”昏绝!又一个时辰过去了!
    室外响起迟疑的脚步声。
    当躲藏夹壁内的家人们到来,只见两代主人,都已横陈一室。
    当路春生再度寓家。
    家人们都已重金遣散了。
    屋宇严封,大棺中一椁双尸,保存着双亲遗骨。
    他一身无牵无挂,心理上却压着沉重的血仇。
    “碧灵魅影”是主犯,‘雷霆剑客’是帮凶,这两个人,都是万死不足以偿,准也不能放过。
    因此,他一路上身形如电,飞渡山川。眼看目的在望,就在午时稍后,赶到了“雷霆剑客”居所,来践前约。
    庄前的九宫奇门全已撤去。路旁悬灯结采喜气洋洋。
    “白衣龙女”杜秋铃当中站立,那双又大又亮的明眸,不时的朝着大路上来回掠视。
    当然——她是在等侯路春生,真恨秋水望穿,伊人未至。
    但人影闪处,路春生如鸡群一鹤,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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