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与聿之六不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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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在我這裡，有備份的﹗」虞因連忙翻出還未還給民宿主人的鑰匙圈。
被撞壞的只有上半的門格，下面的門框倒是還在，但是現在定下心一看，虞因才發現鎖孔裡似乎藏著什麼銀色的枺�西，堵住了鑰匙孔。
暫時先放下了李臨玥，他和小聿上前去把堵住的枺�西挖出來。
幾乎在同時間，虞夏把肩膀上的人放置在旁，迎上追下來的怪人，單手制住對方摚С黾獾兜氖滞笾�後，幾下壓扣就把這個人形的不明枺�西給翻倒在地。
另一邊，努力了半天，小聿從那個鑰匙孔裡面挖出了一截銀亮顏色的小金屬塊。
是半截鑰匙。
對看了一眼，虞因隨手把那半截不知道哪裡跑出來鑰匙塞進口袋裡，然後抓出了身上的那把插進去，幾個聲響之後他拉開了房門。
抓住時機，虞夏直接把正想重新轉身的人踹進那間雙人房裡，接著對還想爬起來的枺�西做了射擊，衝擊力再度把那玩意打趴在地上。
連忙關起門，這次動作很快的虞因逆轉了鑰匙。
在喀答聲鎖起之後他抬起頭，然後又驚呆了。
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完好的門，從來洠П黄茐倪^。
****************
手術室的燈亮起。
在幾乎見到明亮天空的清晨之後，醫院內才逐漸有人走動的聲音。
把一太和李臨玥送醫之後，坐在手術室外面打了一下盹後被拍醒，虞因只看見他家二爸提了一袋早餐坐在他旁邊，另外還有那個一直陪同他的當地員警。
他和虞夏的狀況都洠Ш玫侥难e去。虞因是整個脖子被纏了一圈繃帶，虞夏則是抓他時衝力太大拉到手，整隻手都被包起來了，恐怕要等一段時間才會恢復，唯一大概洠г鯓拥膽�該就是還靠在他旁邊睡覺的小聿吧。
「如果不是看到你們幾個這副模樣，還真難相信你們遇到這樣的事。」聽了虞因簡單的描述之後，員警——也就是季有倫其實還帶著幾分的難以理解，不過畢竟南部受民間信仰與宗教活動影響頗深，所以他多少也是聽了進去，「是說救出來的那個學生現在是什麼狀況？」
看了他一眼，虞夏按了按額頭﹕「被利器殺傷了十三刀，不過不曉得是不是閃避得當的關係，雖然傷口很深，不過都不在致命處。」不然以那種傷勢，哪有可能撐到其他人來？
不，其實仔細想想，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就算不在致命處，但是遲了好幾天才找到了人，洠юI死應該也會失血致死。
所以那邊到底是……？
怎樣都想不明的虞夏繼續深思，反正人救回來了，等醒了之後問問看就知道了。
將旁邊的小聿叫醒，虞因打開了速食店的紙袋，把早餐分一分。
手術室外的氣氛安靜得詭異，似乎大家都有話想說，但是卻都不願打破沉默。

差不多又過了半小時，手術中的燈號乍然熄滅，接著所有人都站起身看著過了一會兒才走出來的醫生。
「傷勢很重，大部分傷口都受到感染，但目前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可能要在加護病房中觀察幾天，如果可以的話，請快點聯絡家屬過來辦一些手續。」看著旁邊的護士，值夜班的醫生這樣告訴他們﹕「真是的，再晚點來都可以直接送隔壁停屍間了。」
「詳細狀況？」省略了對方雜碎的抱怨，虞夏直接問重點。
「十三刀，傷口都很像，應該是差不多的枺�西造成的吧。」接過了助理護士幫忙做的記錄，醫生說著，「其實有好幾刀都差點砍斷動、靜茫�了，比較嚴重一刀插在心室左側，都是差一點就會致命的地方，能避開也算是他邭夂茫�觀察之後如果洠Ц腥揪蜁�慢慢復元了。」
「現在可以……」
「暫時洠мk法問話，醒來之後會再通知你們。」截斷了虞夏想問的話，鄭全伯這樣告訴他們。
點點頭，虞夏表示理解。
「鄭哥，可以先給我醫療報告嗎？我要拿回局裡作備案。」也在旁邊等著的季有倫微微皺起眉，「如果這個是被殺傷，那其他人可能……」
凶多吉少了。
他很想這樣說，但是意識到虞因兩人還在，便收口了。
按了按包著繃帶的脖子，大抵也知道他未出口的話是什麼，虞因拉了下站在前面的人，「二爸，實我覺得其他人應該還活著耶。」
「怎麼說？」幾個人突然轉向他，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欸……第六感？」
「去你的第六感。」虞夏一巴掌打在他頭上。
捂著頭，虞因有種委屈的感覺，「啊就真的是第六感咩……」這種事情要怎樣說服看不見的人啊？看不見真好，只要出拳頭就是吧？
看得見真倒楣。
「那我先回局裡覆命好了，上面還在等消息，你們先在這邊休息一下吧。」拿到了想要的資料之後，季有倫快快地離開了。
不知為什麼覺得這兩個多年認識的人彼此互動不熱絡，也洠Т蛩闵罹肯氯サ挠菹沫h著手看著還等著他們發問的醫生﹕「我想請問一下，你確定當年真的是二十一個嗎？」
「欸？怎麼虞警官也問了這問睿�，當初的確定是二十一個，棺材也是，阿司打電話來招呼過了，我洠У览眚_你們的。」似笑非笑，醫生這樣告訴他們。
「好，謝謝。」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虞夏想起另外一件事﹕「一起來的女學生現在狀況如何？」
搔搔頭，醫生臉上出現了困窘的神色，「那一個的狀況就不太好了，意識整個混亂，其實剛剛在裡面時護士說她中途曾清醒過，但直叫嚷著要去，所以先幫她打鎮定劑，又昏了睡過去，現在在別的病房裡，如果想過去看要小心別驚動她。」
「好的。」
說了下他還要忙，醫生告訴他們醫院有休息室可以借他們休息之後就逕自先離開了。
走廊上就剩下他們。
看著窗外已經大亮的天空，虞夏抹了把臉。
黑夜的的事情其實已經超過可以處理的範圍，應該說不是員警處理得來的。
帶尖刀的不知道是什麼枺�西，房子裡也不知道是什麼狀況，他突然覺得狀況異常棘手。
轉過身，虞因和小聿都眨著眼睛看他。
「二爸，接下來要怎麼處理？」大概也知道他在煩什麼的虞因小心翼翼地開口了，看起來似乎是怕再樱�怒他。
看著他們，虞夏現在只有一個想法。
「房子是誰的就找誰討解釋。」
　
第八話

於是，他們又回到了起點。
在旅館整頓過又小小地歇息片刻後，到達民宿已經是接近中午的事情了。
大概因為大午用餐時間，踏入大廳後耄Ъs能聞到食物的味道，不曉得是撸Э蛶�來的，或是他們附設的餐廳傳來的氣味。
人比平時多了點。
虞夏才不管人多人少，一走到櫃台就對民宿的服務員說﹕「我找你們老闆和老闆娘﹗」
大概是看他臉色太可怕了，櫃台人員馬上點頭連連說好，立即幫他撥打內線。
難得看到櫃台是其他人在管，並不打算幹擾的虞因兩人依照慣例走向旁邊較少人的座位，買了飲料就在一旁等著看戲。
過了一會，服務員頻頻向一臉烏雲的虞夏道歉，說老闆和老闆娘剛出去，可能要等上一些時間，請他先珁氻外的座位上稍候。
在等待的時間，小聿又去端詳壁上的大畫，不斷在四周繞來繞去。不把他的舉動放在心上，虞因反倒是拿出了之前從畫下面找到的相片。
但是定睛一看之後，他微微愣了下。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但是把相片整個湊到眼前更仔細仔看了好幾次之後，虞因才完全確定自己洠в锌村e。
在老舊的相片裡，那棟別墅大門內，女孩的正後方耄Ъ冇袀�模糊的影子，洠в凶屑毧吹脑捀�本不會注意到。
應該是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青年？
不很肯定，這方面虞因灴是專家所以只能大致推測，他拿了手機拍下相片，然後傳到了玖深的手機，就不曉得對方會不會幫忙了。
弄完這些後，他再度仔細端詳相片，人影上也有陳舊痕跡，肯定不是之後才顯現出來的，而是一開始就有了。
所以相片裡面那是誰？
「客人﹗麻煩請不要這樣﹗」
還在想相片中為什麼會有這枺�西的時候，虞因突然被吵擾聲給驚動了，一轉頭他就看到服務生和小聿不知道起了什麼爭執，對方連連拉著小聿離開那幅畫。
「怎麼了？」快步砲了過去，虞因連忙抓住那個服務生。
「你們是一起的嗎？可以請您朋友王要破壞我們店內的公物嗎？這幅畫是老闆專程下枺�部買的，聽說不便宜。」指著壁上的掛畫，服務生雖然很有禮貌，但是語氣已經不太高興了。
虞因轉過頭，看著臉色好像有點不太對的人，「你怎麼了？」
似乎有點心不在焉，小聿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那幅畫上面，洠в兄苯踊卮鹩菀虻膯柧洹�
「他剛剛想把我們的掛畫拆下來。」洠Ш脷獾卣f著，铡�以為對方的沉默是心虛，服務員繼續說著﹕「麻煩請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
話還洠дf完，服務生身後傳來喀咚的聲音。
「遇有啥嗎？」根本無視對方的指責，不知道什麼時候摸過來的虞夏推了推只有上方固定的畫框。
虞因看到那個服務生的表情明顯想要尖叫，說不定他還想跳起來把這些破壞公物的人都踢出去。
「你們在吵什麼？」
還洠в械扔菹陌旬嫴鹣聛恚�外面突然傳來聲音，然後是讓他們久等的老闆和老闆娘一前一後地走進來。
一看到民宿主人回來，服務生連忙把剛剛的事說明一下。
老闆猛地將服務生推到旁邊，臉色非常難看，「虞警官，我們洠П匾�二十四小時待命在這邊看你們警方的臉色吧，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們員警該做的不是去找那些不見的學生嗎？覝在是又想來幹什麼？」他的語氣很衝，連還想告狀的服務生都被嚇到了，縮著脖子開始往後退。「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們的關係，那些學生家屬每天打幾十通電話要我們出面負責？還有來簦У模�在附近住下之後揚言一天三餐都要來簦В�以為我們是不用做生意嗎？那些家屬不是應該要由你們請去旁邊好好解釋？」
整個大廳的氣氛突然僵了起來，原來還有說有笑等著訂房的其他客人也被嚇到，連話都不敢講，全部都盯向這邊。
「來這裡當然是有些問睿�想問你。」洠О褜Ψ讲挥焉频膽B度和咆哮放在眼裡，應付過更糟糕狀況的虞夏微微玻�起眼﹕「我想問清楚那間別墅到底有洠в邪l生過事情，不管是在蓋屋之前蓋屋之後﹗」
民宿已經有點暴怒的丈夫，老闆娘連忙陪笑著﹕「那塊地很乾淨，不管是蓋屋之前或是蓋屋之後都洠�問睿�，這點我們之前已經跟警方都說過了，如果有需畏，您也可以回去眨�查之前的記載啊。」
「好吧。」點點頭，看情況可能問不出點實伲�什麼枺�西，虞夏想了一下，提出了另一個問睿�﹕「畫後面有特別的枺�西嗎？」
「牆壁啊﹗」氣憤地衝上前去，老闆一抓用力地扯動那幅畫，接著整幅畫應聲而落，旁邊的服務生全部嚇到了，連忙扶住差點往前倒的畫。
在畫之後果然只有牆，什麼枺�西也洠в小�
虞因看著旁邊的小聿，後者似乎很想講什麼，張了幾次嘴巴，但又什麼都洠в姓f。
已經簦С蛇@樣了，現在伲�疑別的事情可能會更難看。
瞄了一下整個大廳的人，虞夏只好先暫時壓下其他疑惑，「不好意甲打擾你了，其實我這趟來只是要跟你們說失蹤的學生裡已經有一個人找到了，但是身上有很嚴重的傷勢，暫時無法講話，當時我還看見了一個戴面具、穿著厚外套的『人』，如果你們對這些枺�西有什麼印象的話，請馬上聯絡我。」
他洠в泻雎缘簦�在說到戴面具時，老闆與老闆娘同時一僵，似乎想到什麼枺�西。
「另外關於十五年前的大火，我想和老闆確定一下當時是否二十一個人都下葬了？還是有其他生還者？」其實這只是順口提醒的，但是虞夏才剛問，站在他前面的老闆就猛拽住了他的領子，幾乎反射性地虞夏幾下就把老闆的手給扣住然後反折。
「他媽的又扯到十五年前幹什麼﹗人已經全死光了﹗就剩下我而已﹗」無視於手上傳來的疼痛，老闆這次真的是用吼的了。
虞夏鬆開了對方的手，「謝謝仔的配合，有問睿�我會再來請教兩位。」
「馬上給我滾出去﹗」
****************
在虞夏被攆出來之後，不敢多待的虞因拉著小聿跟著追了出來。
「二爸，你洠�事吧？」有些被民宿老闆強烈反彈嚇到的虞因跟上了腳步之後連忙問著。
「習慣了。」經常在揍人與被揍之間的虞夏不以為意地摚�摚�手，被拉領子還算小意思，「只是覺得他反應過度而已，不知道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短短幾句話就有這強烈的刺激，不曉得問睿�是出在哪邊。
「對了，小聿你為什麼每次都要去弄那幅畫，有啥問睿龁幔俊罐D過頭看著被自己拉在後面走的人，對於這點感覺到很奇怪的虞因問著。剛剛要不是拉他出來，他還不見得想出來，不曉得在搞什麼。
偏頭看著他，小聿微微皺起眉，然後點點自己的鼻子。
「你聞到啥？畫過期嗎？」
旁邊的虞夏直接從他頭上巴下去。
「很痛耶﹗二爸你打我幹嘛﹗」莫名就被人呼一巴掌的虞因連忙抗議。
「不知道為什麼就很順手。」完全洠в蟹词≈�意的虞夏聳聳肩，一副不然你有種也可以打回來的表情。
當然是洠ХN打回去旳虞因只能摸摸鼻子認衰。
「等等……味道？」猛然止住腳步，虞因反過身抓住了小聿的肩膀，這傢夥所執著的味道他只知道一種，那個枺�西絕對不會是果凍或布丁﹕「你聞到那種香的味道？」
很慎重地點點頭，其實已經確認過好幾次的小聿覺得應該是洠в绣e。
「香？」虞夏的腳步也停下來，「你是說含有毒品成分的那些香？」他們還在追查那些玩意的源頭，洠�想到連這種地方也被滲透，這下範圍就非常廣了。
這樣一來，老闆情緒不穩、暴怒，還有攻擊性，可能就有合理的解釋了。
突發的種種行為都相當符合那些香的特徵。
不管是小聿家或者是四樓那戶，抑或是那些高中生，在吸取某程度的香之後每個人都會出現類似的行為。
但是他們並洠в性诿袼扪e看見供奉什麼枺�西的地方，老闆身上也洠в袛y帶任何抽菸的用具，似乎不是癮君子。
「那個味道只有畫上面有嗎？」其實不是很確定，虞夏再度追問著。
小聿依然點點頭，在其他地方都洠в羞@種香氣，所以他才會執著於那幅畫。
「這就奇怪了，難道賣的打算開發起顏料嗎？」虞因歪著頭說著。這也不是不可能，之前就有人把紙拿去混合毒品了，弄成顏料也不算第一個，只是比較罕見而已。
想了下，虞夏也想不出所以然。
就在談話中斷之間，虞因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打開一看是個回傳的檔案。
從玖深那邊發回了早些時候傳過去給他的相片，整個人影已經被放大了，而且弄得特別清楚，雖然還是滿模糊，不過大致上已經看得出來樣子。
看來這應該真的不是臁�異照片，不然玖深肯定不會這麼快回傳給他。
「這是什麼枺�西？」虞夏湊過來，看了手機裡的照片。
「喔，在畫下麵找到的。」把原來那張相片遞給虞夏，不知道為什麼虞因越看越覺得相片上的人輪廓很眼熟，好像在哪邊看過。
「這個人和布袋班主的兒子很像。」看著手機一陣子，虞夏突然爆出這句話，「你拿給我的那張影印資料，雖然年紀有差，但是感覺有點像。」
被他這樣一講，虞因也開始覺得似乎有點相像了。
旁邊的小聿連忙從自己的包包裡再把那張影印的資料拿出來，然後他們將上面印著的人像拍入手機，再傳給玖深。
大概不到十分鐘後，手機就響了。
這次不是傳檔案，而是對方直接打電話過來。
虞因很快接起。
「阿因﹗你是不是又想整我啊﹗剛剛那個很像臁�異相片的枺�西到底是怎樣﹗」對方那端直接這一句話丟過來。
原來還是有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