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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怪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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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咪的母亲人长得挺漂亮,垂涎她美色的人不少,为了寻求庇护,嫁给了阿咪的父亲。
就像《姨妈的后现代生活》里斯琴高娃演的姨妈一样,落实政策以后,阿咪的母亲就毫不留情地离开阿咪和阿咪的父亲,义无反顾地奔赴上海。在她的骨子里,爱上海的情调胜过生命中的其他一切爱的总和。
阿咪的母亲在上海活得甚至还没有在昆山的时候好,但是她“宁做上海墙角草,不做昆山乡下佬。”
熬了几年后,阿咪的母亲终于傍上了一个香港老板。香港老板将她带回了香港,据说中间回来过几次,在昔日的上海姐妹面前褒港贬沪,把以前生命里only one的“上海情结”无情地踩在脚底,上海在她嘴里也升级为“没花头,乡下地方”。
这个香港老板酷爱养狗,家里那条叫做波波的“马尔基思”犬养了好多年,比亲生儿子还亲,当然也比阿咪的母亲亲得多。
香港老板大部分时间都不在香港,每月给阿咪母亲的家用也很有限,在这有限的家用里,还要首先保证波波的饮食起居,所以实际上,阿咪的母亲变成了专职狗狗饲养员。
当狗狗饲养员当久了自然心烦,也没刚来时那股子细心劲了。有一天,阿咪的母亲不小心踩碎了狗食盆,就到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个新的狗食盆,又顺便买了袋打折的狗粮。
谁知道,这波波竟对打折狗粮毫无兴趣,一天过去,食盆里的狗食动也没动。
到了晚上,阿咪母亲没办法,又去宠物店买平时给波波加餐的那种吞拿鱼罐头。
谁知不论是纯吞拿鱼还是吞拿鱼拌狗粮,波波看都不看一眼,更别提进食。
阿咪母亲怀疑这狗是病了,于是连夜把它抱到宠物医院,经过详细检查,什么病也没有。医生用自己煮的拆骨肉逗它,波波也低着头没有食欲。
最后医生双手一摊,表示没办法,说这狗情绪有问题,可能需要安慰。
阿咪母亲哪会安慰狗啊,折腾了一夜,弄得人狗都精疲力竭。见状态不对,阿咪母亲就给香港老板打了个电话,香港老板当即放下手头的工作,乘着班机连夜赶回来。效率之高让阿咪母亲只有嫉妒波波的份,她也曾经试着对香港老板撒过娇,可香港老板总有借口推迟着不回家。
香港老板到家一看波波的衰样,免不了又把阿咪母亲臭骂一顿。
两个人开着车带着狗,几乎把香港所有的宠物医院都走了个遍,最后还是没有医生能解决波波绝食的问题。
最后香港老板心灰意冷,不料这时候却有个兽医推荐他去找姚李梅霞试试。姚李梅霞在香港的宠物界里很是有名,据说这个女人有个特异功能,她可以看得到动物的前生。
香港老板对姚李梅霞的传说原本将信将疑,但是现在爱犬有难,他也是病急乱投医,当即带着波波前去姚李梅霞的工作室。
19,贵族狗
姚李梅霞看到波波的第一句话就是:“他在生气,生很大的气。”
香港老板一听到这话就不由对姚李梅霞刮目相看,他从皮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叠钱,交给姚李梅霞:“烦请大师救救波波。”
姚李梅霞老实不客气收下钱,然后凝目看向波波,过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姚李梅霞发话了:“这狗前生是个贵族。”
香港老板吓了一跳,家里居然还饲养了一只贵族,太有面子了,连忙洗耳恭听下文。
姚李梅霞说:“我看到这个贵族有着庄严的形象,穿戴着整齐的盔甲和武器,非常地帅气。他拥有一座城堡,这个城堡看起来像是建立在海上,城堡里有整齐的街道和宽敞的教堂。他的部下都穿着那种带着面罩的精美骑士盔甲,他的吃穿用度非常精致奢华,有个仆人尊称他为拉瓦莱特阁下……好了,我只能提供这么多了。”
香港老板可不知道拉瓦莱特是谁,阿咪妈妈站在一旁更是像听天书,只有香港老板怀里那条狗,聚精会神地看着姚李梅霞,时不时还汪汪叫一声,点一下狗头。
香港老板说:“谢谢大师,但你还是没讲波波为什么不吃饭。”
姚李梅霞哼一声说:“这还用讲吗,你盛狗食的器具是什么?”
香港老板说:“一个道尔顿的彩绘瓷盆。”(Royal Doulton,皇家道尔顿 ,欧式瓷器著名品牌,英国女王维多利亚钟爱的品牌。)
阿咪妈妈在旁边拉拉香港老板的袖子:“那个盆子……我打碎了。”
香港老板脸色一变,姚李梅霞哈哈大笑:“你是不是随便换了个普通狗食盆?”
阿咪妈妈点点头。
姚李梅霞说:“夫人,你伤害了一个贵族的尊严。”
阿咪妈妈觉得很不可思议,可是不由她不信,香港老板跑去重新买了只价格不菲的精致瓷盆,波波立刻换了神色,一点厌食的样子也没有了,一边细致地舔瓷盆里的吞拿鱼,一边喝两口瓷碗里的水,俨然一副资深贵族的派头。
香港老板得知自己的爱犬是贵族拉瓦莱特,就开始四处跟人打听拉瓦莱特是谁?后来有人告诉他,拉瓦莱特是圣约翰骑士团的第六任首领,也是马耳他首都瓦莱塔城始建者。
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和西班牙国王查理五世在1530年将马耳他岛地区(包含马耳他岛和附近其他岛屿)给予了圣约翰骑士团,所以圣约翰骑士团在马耳他地区是最大的领主贵族。马耳他岛并不大,瓦莱塔城坐落其上看起来就像建在海中一样。
这样看来,姚李梅霞说得是有根有据,毫厘不差啊。
而且,马尔基思犬种正是源出马耳他地区呢。
这件事过后,香港老板对阿咪妈妈越来越冷淡,没过一年就抛弃了她,因为根本没有履行婚姻手续,阿咪妈妈一无所获。
走投无路的时候,阿咪爸爸并没有嫌弃她。这几年昆山发展很快,经济增长速度一直处在全国数一数二的位置,居民的生活水平甚至比上海普通市民好得多,大多数昆山人都住上了花园式洋房。
阿咪妈妈真是在今生自个儿走了个轮回啊。
最后,阿咪在MSN上做总结陈辞:连狗都有前世今生,何况是人呢!
下午我还纠缠在这个命题上,想自己的前生是谁,想自己的下一辈子又会变成什么。想来想去,就想到倪燕身上,根据一届一届传下来的说法,倪老伯是觉得那具女尸很像她女儿的。那么,倪燕有没有可能是那具女尸的转生呢?因为根据历来的转生传说,如果两辈子都是人类的话,那么前世今生不是相貌相似,就是性格雷同。
假如认定我们昨晚梦到的女人是那具女尸的话,那么,倪燕的样子肯定也是我们梦中女人的样子。
如果能证实这一点,那……(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去证明什么,这样一个明显的事实摆在面前,我们还是不愿意去相信,非得列出直观的佐证,人类的想象力真是被禁锢得厉害啊!)
我决定千方百计去搞到一张倪燕的相片。要搞到倪燕的相片,就得先找到倪老伯。
想到这里,我才觉得,我从来没有注视过倪老伯这个人物,自从倪燕死亡后,他就从这个故事中消失,谁也没有多提及他。
他原本是阴楼的主人,是明月小区的缔造者,但是现在这幢明月小区,仿佛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传说里是租住房子的学生多了起来,就有人放胆购买这里的房子。正如孙小姐一样,购买这里房子的大多不是本地人。
本地人在忌讳什么?
倪老伯卖掉所有的房产又去哪里了呢?
看来我得以权谋私,动用我记者的身份多方打听了。
一辈子守着恐惧,在谜团里过日子,那可是种惨烈的煎熬。
20,王某某
下午没到三点,大家就纷纷结束手头的东西,提前下班了。
我这才想起,今天是奥运会闭幕的日子,大家都迫不及待等着老谋子的另一场视觉盛宴。
对于这个奥运会,我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人大了被生活压榨麻木了,还是连日来那些恐惧的传闻无时无刻不压抑在我们心中,我和胡知道同学一点也没体会到奥运激情。
下班后我去了趟派出所,找到了分管明月小区附近范围的户籍民警王某某。
王某某长得很像罗纳尔多,两颗大门牙中间漏着一条缝儿,说起话来都带着抽风,我刚刚言及来意,他就一个劲儿摆手:“不行不行,雪记者,这个涉及到公民的隐私,我们有规定的。”
我早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所以我包里准备了两盒中华香烟,我把烟朝王某某手里一塞,他两颗门牙马上全都露了出来。说:“雪记者,你这是为难我,为难我啊,不过我相信你们记者的出发点都是好的,探听这些事情不见得是为了进行某些违法行为。”
废话。
王某某对我讲完废话之后,还挤眉弄眼顺带在我手上捏了一把,让我倍感恶心。还好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我退开两步说:“言归正传,我今天来就是想弄清楚明月小区都死了哪些人,最初的房主倪老伯后来又去了哪里?”
我明显看到王某某打了个哆嗦,果然,他回答我:“这几年阴楼是死过不少人,可都是外地的,备案都在刑侦大队,我们户籍科管不着,雪小姐,你怎么把房子买到那里去了啊?”
我说:“那里又怎么了,为什么每个苏州人提到阴楼都胆战心惊,他们又不住在阴楼,又在害怕什么?”
王某某摆手:“提不得提不得呀,你不晓得,为这事,桃花坞和专诸巷死了好几个人呢。”
我心说怎么又扯到桃花坞和专诸巷去了,这两个地方和明月小区可隔得不近啊。我说:“倒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一些多嘴的老太太,闲则生非,听到明月小区的事情,就加油添醋四处搬弄,后来,有几个嘴巴特别碎的就在梦里被吓死了。”
“梦里吓死,和明月小区的死者一样?”
王某某仿佛嫌自己说得太多了,连忙把声音放低:“听说差不多,有个老太太命硬,撑到早上还没死,她说半夜里有个大肚子女人来掐她的脖子。大家嘴里不说,心里都明白是明月小区的那个……去索命……”王某某的声音越放越低,仿佛害怕他讲的这些话被第三个人听到。
他的样子倒有些让我感动,心中万分惧怕,居然还硬撑着对我讲了这么多,真不知道是香烟的作用还是此人真的对我有些“特殊”的好感。
我说:“那倪老伯呢,后来去了哪里?”
王某某手一摊:“失踪了,早些年就不知道这个去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有些事,谁知道呢……”
那倒也是,有些事,谁知道呢?
看来想从官方这边有所收获是不可能的,那么民间呢?
倪老伯失踪了,那他有没有留下点什么?他总不能背着整个家当去失踪吧。
失踪的人有没有可能再忽然出现呢?
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了我的二姑父。
21,神秘的失踪
我的二姑父姓关,没退休之前,是我们那里一家国营单位的采购员。
*十年代,采购员是非常吃香非常有油水的行当,所以那时候,我二姑姑家一枝独秀,是平辈里最有钱的人家,我们村里的人更是管我二姑父叫关二老爷。(这称呼不知道跟关羽有没有一点点牵扯。)
二姑估生有一儿一女,大儿子叫关连,小女儿叫关花。关花和我同岁,和我关系非常好,因为我小时候每年暑假几乎都在她家过。她们家有很多稀奇古怪的食物是我们家不敢奢望的,我记得那时候我们听也没听说葡萄干和大核桃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们家就没断过,吃这些比我们吃“多味瓜子”还平常。
二姑父的爱好很奇特,喜欢命理。家里有无数本算命看相风水八卦的书,小时候在他家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被二姑父逮着看相,他会抓着我的手掌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没了,他说的那些话深奥难懂,我根本就像听天书。
95年关连结婚,娶的是本地的姑娘,对方家底也不错。96年关花结婚,嫁到了张家港,夫君家里开了家小工厂,也是十分殷实。那年关花还小,没有达到法定结婚年龄,只是奉子成婚而已(寒一个~),所以也没有办结婚证,只是摆了摆酒席。
96年年底二姑父的单位改制,二姑父被强行内退(比下岗好一点,提前退休,每月发点基本生活保障金),他从风光无尽一下子变得无所事事。每天就是买买菜做做饭带带小孙女。到97年,他又增加一项新任务,可以到张家港去带带小外孙。
如此过了几年,二姑估渐渐由一个话痨变成寡言少语的人,只有在面对孙女外孙的时候,才会露出笑脸,说很多耍逗孩子的话。
大家都清楚着这个转变,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怎么去安慰安慰他。这几年过来,我其他几个姑父(我总共有四个姑父,五个舅舅,恐怖的亲戚群啊,每年过年都串亲戚串到腿软~~)捣腾捣腾自己的事,不是开店就是开作坊(我们靖江是空调之乡,很多中央空调的配套部件都交给私人加工,所以有很多人置起车床铣床切割机什么的,创办小型加工厂),日子越过越滋润,只有二姑父,还沉浸在对往日辉煌的回忆里。
时间一晃到了2005年,二姑父不过才六十岁,竟然已经是满头白发,看起来比我爷爷还老。
二姑姑是个闲不住的人,退休后和村里人合伙买了一辆拖拉机,每天早出晚归到螺丝厂买铁屑,然后卖到铸铁厂,赚点差价。
那天是九月三十日,二姑估像往常一样早早出了门,关连和他老婆也在七点多钟出门去上班。
二姑父带着孙女吃过早饭,把她送到附近的小学,然后——人间蒸发!
发现失踪自然是在小孙女被学校的老师送回来之后,因为平常小孙女的接送都是我二姑父的事。他既然没有去接,也没有通知任何一个家里人,这事情自然就变得蹊跷了。
于是开始寻找,先是问他们村子里的人,都说就看到他上午去送孙女上学,然后就没有见到。
接着问二姑父的那些朋友,也都说没有见到。
跟着又打电话到张家港的关花家里,自然也没有找到。
最后大家都作了最坏的打算,是不是出学校以后被车子撞到了(小孙女就读的那家小学前面不远就是一条公路。大家找到交警大队事故科,结果那天该路段根本没出什么事。
这条路行不通后,大家又怀疑二姑父是不是掉哪条河里去了?一条一条河地搜寻,一个多星期过去,半点影子也没有。
二姑姑病急乱投医,她听说孙家大弄有个活菩萨(神婆的地方俗称),据说非常灵验,就卷了些“香烛纸箔”前去拜求闻讯,
那活菩萨还真有些本事,我姑姑刚进去,还没开口说话,那活菩萨就问她:“你是来找人的吧?”
我姑姑连忙点头,虔诚地把香烛纸箔点上,磕了两个头,跟活菩萨把详细情况这么一说,又奉上两百块钱“心意”。
那活菩萨点点头,把眼睛闭上,像是要睡觉的样子,我姑姑不敢打扰,静候在一边,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连我姑姑都开始昏昏欲睡的时候,那活菩萨才满头大汗地睁开眼,说:“你丈夫不在本地了,你得往南方去找。”
我姑姑说:“不在本地我往哪里找?附近城市吗?”
活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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