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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怪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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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医生道:“很有关系的。”
铁力仙长吩咐清欢,要他把僵尸的情形和十多年前域外妖魔的事情跟盛员外详细说一说。
那清欢面色稳重,沉声道:“方才师父他老人家说到僵尸分害人的僵尸和无害的僵尸,其实,在这害人的僵尸之中,又分为两种,一种是吸血的僵尸,一种是咬人的僵尸。”
盛员外听得头皮发麻:“吸血……咬人?”
清欢道:“可不是,僵尸咬人自古有之,也有的地方称咬人的僵尸为旱魃,旱魃年代超过千年,便会全身长白毛,凶悍异常。吸血僵尸则往往和怨气联系在一起,所谓无怨不血,怨气越深,血气越重,吸血僵尸养尸千年,便成了尸妖,端地厉害无比。被尸妖吸血之人,若体内之血损失不过半,便也成了僵尸。”
盛员外太阳穴上一根青筋不住跳动:“那么,我府内到底是哪种僵尸?”
铁力仙长点点头:“员外节哀,贵府血气翻腾,十之*和当年那吸血僵尸有关,清欢,你继续说下去。”
“是,师父。”清欢闭上眼睛,仿佛沉醉到对往事的回忆中,好一阵才睁眼,“说到当年那场和尸妖的大战,小道也有幸参加,那尸妖来自西域某个不为人知的养尸地,赤眼红发,嗜血凶残。那一年,我随师父云游,到得国都长安,随后折而往西,自甘肃入青海。”
(在田医生的原话里,青海被称作鲜水,乃是唐时的用名,为了给大家以直观的印象,全部换成现在的地名。比如湟中换成西宁,西海换成青海湖,土蕃换成西藏,惹萨换成拉萨,尼婆罗换成尼泊尔。)
清欢接着道:“我们顺着丝绸路往西,高原的风景叫人心旷神怡,草原、雪山、沙漠,这些景色我们在中原几曾见过。这一天,我们来到丹噶尔;那里的排灯和皮绣十分精致,连丹噶尔的清真寺外都挂满了排灯,坠满着漂亮的皮绣。只可惜,这么漂亮的寺庙,里面却是一片狼藉,尸横遍地。我们一打听才知道,这西域地带竟出了个专和寺庙作对的吸血僵尸。怪不得一路行来,人人愁云惨雾。细问之下,原来这僵尸自尼泊尔入西藏,从西藏进青海,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喇嘛和清教徒。连拉萨的赞普都派了密宗高手一路追踪。”
“师父碰上这事,自然不会冷眼旁观,我们守了几夜,终于发现这尸妖的踪迹,在西宁的青海湖胖和这尸妖一场大战,我和师父不敌败逃。这尸妖嘴生獠牙,背生双翼,十分可怖,不怕员外笑话,小道初见此僚,惊得浑身发软,连法剑也提不起来,若不是师父他老人家见机得快,小道恐怕……”说道这里,清欢长叹一声,肩头瑟瑟发抖,仿佛此时说起来仍有后怕。
田医生故事说到这里,喃喃道:“獠牙,双翼,吸血僵尸,这形象真的很熟悉啊?”
邵大力道:“当然熟悉了,什么僵尸啊,这分明就是吸血鬼的造型嘛。难道说,中国的吸血僵尸和西方的吸血鬼是同一族类?”
海洋道:“那也不奇怪,欧洲在中世纪的时候吸血鬼传说最盛行,欧洲的中世纪大概可以从西罗马帝国灭亡算起,也就是公元476年左右开始,一直延续到文艺复兴时期,也就是公元1453年前后,那段时间里中国经历了南北朝,隋朝,唐朝,五代十国,北宋,南宋,元朝,明朝。所以说,在唐朝出现吸血鬼,可是一点也不奇怪。”
胡知道赞叹:“海洋,你不会是个历史狂吧,怎么连年份也记得这么清楚。”
海洋道:“我从小喜欢历史,高考150分的卷子我考139分,不算差吧。”
邵大力啧啧道:“臭屁什么呀,给点阳光就灿烂。不过,说起这个,我倒想起小时候舅舅的一个朋友跟我说的故事,小时候觉得很神奇,长大了觉得他是胡扯,现在想想倒有点像真的事情了。”
我问:“什么故事?”
邵大力得意洋洋道:“先卖个关子,听田医生讲完吧。”
田医生道:“其实故事说到这里,我就算不往下讲,你们多半猜也能猜个*不离十。”
邵大力点点头:“是啊是啊,那老道被尸妖闹了个灰头土脸,肯定不能善罢甘休,中国人百战不挠,约齐了帮手并肩子上。”
田医生哈哈大笑:“正是如此,后来铁力仙长约来了王远知,张果,司马承祯,叶法善几人,在青海和那尸妖大战三天三夜,终于打散了千年尸妖的精血,收了他的精魂。当年叶法善有个弟子叫司马仲容,最是聪慧麻利。因为那场大战之后,大伙儿精疲力尽,就让司马仲容处理那尸妖的尸首,务必要将其焚烧深埋,确保其灰飞烟灭。”
胡知道说:“知道了,原来是这样的,那么后来铁力仙长怀疑这尸妖死灰复燃,岂不就是怀疑当初司马仲容并没有按照大家都吩咐去做。”
田医生道:“当时他确实是那么怀疑的,可是等到叶法善和司马仲容一到盛府,铁力仙长才发现远远不是那么回事。”
(因为本文着重点在灵异,而非玄幻,所以那些什么斗法啊,大战啊的详细情节就恕不描述了,银子也不会写那种东西~)
我笑道:“自然不是那么回事,盛府的吸血僵尸十有*是三小姐,可和那千年尸妖没多少关系。”
田医生看了我一眼,叹道:“也不能说没多少关系,好吧,我就长话短说,当年那个司马仲容处理尸妖的尸首时,从尸体身上发现了一枚玉蝉,他将尸体处理完以后,却把玉蝉留了下来。”
邵大力叫道:“又是玉蝉?!”
田医生点头:“司马仲容有个朋友,叫做田煌,担任押蕃使的官职。唐朝的时候,青海是西藏土蕃王朝的领地,押蕃使就是唐王朝派任西藏的外交官。司马仲容得到那枚玉蝉,很是以为奇。他将玉蝉拿去给押蕃使田煌看,不料田煌见到并不惊奇,居然拿出一枚样子差不多的玉蝉,只是田煌的玉蝉为雌,司马仲容的为雄。”
海洋吃惊道:“奇怪了,尸妖身上出现玉蝉倒还可以解释,说不准这是尸妖生前的配饰,可是,另一个玉蝉怎么会出现在押蕃使身上呢?两枚玉蝉自成一对,那未免也太奇怪了。”
田医生嘿嘿一笑:“你说得没错,当时司马仲容也是惊奇不已,连连追问田煌雌蝉的来历,田煌说道,是他和一群下属在青海湖边围猎,打死了一只百年罕见的大狼,那枚雌玉蝉竟然是挂在狼脖子上的!”
邵大力猛地站起身来:“我的姥爷!刚刚才出现吸血鬼,莫非又来了狼人”
田医生瞪大眼:“这……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邵大力说:“田医生,你不知道……抱歉打断你的故事了,我本来还打算卖卖关子的,但是看来,我必须先讲讲那个事情了,我想,我这个故事也许会帮助我们把思维拓展开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11,荒原上的小孩儿
早在50年代初期,共和国为了维护新生政权的稳定,在新疆、青海等西部省区建立了一大批监狱,用来关押那些对新政权构成威胁的“危险分子”。这样的情形要延续到70年代。
青海省塘火监狱(代名,不方便写出真实的监狱名称)海拔在三千米以上,典型的高原气候。即使是现在,你如果乘火车去哪个地方,你依旧能感觉到那里的荒凉与憋闷,连火车速度都是越向西越慢,从快车变成蚂蚁爬似的慢车。更何况是在60年代。
1966年6月1日人民日报社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提出“破除几千年来一切剥削阶级所造成的毒害人民的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的口号;后来《十六条》又明确规定“破四旧”、“立四新”是*的重要目标。
*中著名的“破四旧”运动正式开始,这场运动,破坏掉的古旧文物数以亿计。高迎春是上海嘉定人,某小学的老师,因不同意和“进步学生”一起去砸镇南大街上的孔庙,而被定性为*,于1967年8月送到青海塘火监狱。
身处内地的人永远想像不出塘火监狱环境的恶劣。那里放眼尽是戈壁,干旱缺水,仅在塘火农场的腹地,有个篮球场大小的海子,支撑着这不到1000亩地的绿洲。
1000亩地,想像起来会很大,可是放到茫茫的高原戈壁中,完全是芝麻相对于西瓜的区别。
“*”多半是文弱书生,而且像高迎春这样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也很少,大部分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中老年,这些人的体质根本适应不了高原的气候。因高原反应发烧肺水肿死去的犯人,多到令人麻木。
塘火监狱和内地监狱的情形完全不同,我们常见的监狱一般都是高墙大院,高墙上还有岗楼,拉着铁丝网。可是塘火监狱不同,没有高墙,甚至连牢房都是敞开式的,如果不是服饰统一的话,你走进塘火农场,简直以为自己进入了一个寻常的西部高原村寨。
在塘火农村,狱警的职责好像和守卫不再相干,反倒像村干部,每天也就是走家串户拉拉家常,早上吹吹哨子叫人上工。仅有的一座监狱塔楼,驾着机枪,形同虚设,几乎没有狱警爬到那个上面去。
因为,在这里,没有犯人动越狱的念头。要走你随时可以偷偷走掉,可是没有足够的装备和团队,你根本走不出这片戈壁。
而且,比戈壁更可怕的是,在犯人中流传的关于戈壁狼的故事。
据说,最大的戈壁狼王个头比豹子还大,碰上戈壁狼,尸骨无存!
高迎春到塘火农场两个月,天天都在琢磨逃跑的事情,他这个人一根筋,犟脾气,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是对的,外面的大环境怎么样怎么样他不管。所以他认定自己无罪,认定自己不该待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更何况,他家里有母亲有媳妇,媳妇还怀胎十月中,他是家里的主心骨,这一走怎么得了。
所以,他想逃狱,想回上海接上母亲和媳妇,偷渡去投奔堂叔。
他的堂叔在香港。
和高迎春住在同一个监房内的是一个叫宋德奇的中年人,四十多岁,脸上三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从右脸颊一直到左耳上方,这伤疤扯得整个鼻梁歪曲,肉红色的疤痕呈现出沟状,足见当初伤痕之深。这个鬼魅一样的男人竟然是个考古学博士,50年代的时候曾经一个人独闯罗布泊,去过楼兰古城。
高迎春有一次忍不住问他伤疤的来历,他只是苦笑,指指高迎春藏在枕头里的包裹,说:“如果你坚持这个,你也会有的。”
高迎春的包裹里全部都是碎碎的黑面馒头,塘火农场的主要农作物是小麦,由于地处高寒地带,小麦品种不佳,这种小麦磨出来的面粉质量较差,用这种面粉蒸出来的馒头颜色发黑。高原地带运输不便,因此,不管是犯人,还是农场的职工和管教干部都是以这种黑面馒头为主食,大家戏称其为“巧克力馒头”。
高迎春因为一心逃狱,所以吃每顿饭都省下小半个馒头,悄悄地藏起来,作为逃狱后的干粮。高迎春揣摩了一下宋德奇的话,心想,难道这个宋德奇也逃过狱?这脸上的疤痕是在逃狱过程中形成的?
什么东西会在宋德奇脸上留下这么恐怖的疤痕呢?
高迎春一下子想到了戈壁狼王的传说。
如果是在南方,高迎春私藏的食物早就变质发霉了,青藏高原的气候虽然干冷,食物保质时间却要比其他地方长一些,纵使是这样,高迎春的黑面馒头上还是慢慢渗出点点霉花来,高迎春不能再等了。
初冬,高迎春开始逃狱!
70年代,青海湖还没有对外开放,周边是一片茫茫的草原,荒无人烟,风沙嗖嗖,寒气逼人,只有一条公路顺着青海湖边由西宁通向拉萨,这就是青藏公路。高迎春明白,要活着走出青海,就必须活着走到青藏公路。
从塘火农场到青藏公路,有一条不是路的路,卡车穿越戈壁草甸,那是来往塘火农场的运输干线。这条干线,是建造农场之初,地质学家摸索出来的离青藏公路最近、土质最坚实,最不易迷路的路线。
即使是这样,每年都还是有人有车在这条运输干线上莫名其妙失踪。
高迎春可不敢在这条干线附件逗留,被人碰到就有被抓的危险。高迎春选择了另一个方向,那是一大片无人区。
一开始两天的日子倒还不算难受,有吃有喝的,晚上不敢生火,窝在石头堆里熬着。到了第三天中午,荒漠上忽然刮起了大风。高原地区毫无阻隔,风势强劲至极,大风刮起地上的小石块硬土粒,像子弹一样打在高迎春身上,痛彻心肺。
高迎春被风吹得站也站不住,哪里还能腾出手去阻挡碎石,只得趴在地上,死死揪住些草根灌木。风把高迎春的行囊撕碎,他的干粮丢了,水囊破了。一直到晚上,大风才停了。高迎春精疲力尽躺在地上,仰面向天,看着仿佛伸手可及的洁白云朵,心如死灰。
一只秃鹫远远看着他,仿佛在等待着他的死亡。
就在这时,高迎春听到脑袋后方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高迎春拼命仰头,向后方看去,只见一个小孩儿向他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这孩子看起来只有三四岁,裸着身体,不着片褛,粉雕玉琢,白白嫩嫩。高迎春看傻了眼,浑忘了身上的疲累,一骨碌爬起来,在这荒僻的高原之地,出现豺狼虎豹他都不吃惊,就算来个十丈高的野人,他也没有这般吃惊!
这种地方,怎么会出现小孩儿?
他家的大人去了哪里?在附近吗?如果附近有人,说不定自己就得救了!高迎春精神一振,哑着冒烟的嗓子问:“小朋友,你父母呢?”
那小孩儿咧嘴对着他笑,发出毫无意义的咿咿呀呀声,原来,他根本不会说话。
天渐渐黑了下来,无人区的夜晚是非常恐怖的,因为空旷,所以可以清楚地听到远方的狼嚎。所幸到了晚上,温度就降了下来,风也渐渐熄止,不再像白天那么难耐。
高迎春盘问了那个小孩儿半天,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白天的狂风刮破了高迎春的行囊,那包仅有的火柴也丢了。高迎春不是原始人,不会钻木取火,所以晚上也生不了火堆。没有火堆就不能御寒,也不能预防野兽。所以他只得拉着小孩儿起身行走,希望能靠着小孩儿的本能寻着他的父母。
起先还是高迎春拉着小孩儿行走,十几分钟后,那小孩儿越走越快,倒变成他拉着高迎春走。高迎春暗暗心喜,看来,他记得回到大人身边的路!
可是这么一直走一直走,高迎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自己已经累得要死,那小孩儿却还蹦蹦跳跳精神气十足。两个人这一路行来,差不多已经走了十几公里的路程。
一个小孩,怎么可能在白天那种狂风下走出这么远,还一点没受到伤害?
这个小孩恐怕根本没什么目的地,只是在漫无目的乱走。明白这一点,高迎春浑身的力气像被一下抽光,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再也不想起来。
那小孩听到声音,回转来拉高迎春,高迎春话也懒得说了,只是赖着不起身,那小孩倔强地又拉又拽,到后来急了,张嘴在高迎春肩膀上咬了一口。
别看小孩子人小,牙齿的力道倒不小,一下把高迎春肩膀咬破,渗出血来。高迎春痛彻心腑,说也奇怪,疼痛有时候就好像兴奋剂一样,激发得高迎春又来了力气。
那小孩如此逼他走路,难不成他真的对这片地域非常熟悉,知道哪里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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