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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怪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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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就这么压了下去,大家用土将那个古墓填死(天啊,填死又怎么样,房子可是建在女尸身上啊,我当时听到这里就觉得不大对劲),地基浇筑照常进行,工程进展得也很顺利,半个月,就盖到了第五层。

  可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情到后来不知怎么就给其他几家业主听说了,闹上门来,纷纷要求倪老伯退钱。

  倪老伯好说歹说,大家就是不干,都说不吉利,铁了心退钱。倪老伯也没办法,他自己觉得理亏啊。可是大伙集资的钱已经用掉了大半,倪老伯没办法,只好搬出自家所有的积蓄,另外又七大姑八大姨地借了很多钱,这才把另外五户人家的钱还清。

  六楼盖了一半,工程队见势不对,也不干了。

  自此,明月小区就完全变成烂尾楼了。

  最糟糕的情况还在后面,倪老伯虽然现在是这栋烂尾楼的完全产权人,但是楼没有完全盖好,加上有那样恐怖的传闻,租不出去,也卖不出去,带不来一分钱经济收益。

  工业园的拆迁正式开始,倪老伯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倪老伯中年丧妻,只身带着女儿过日子,女儿考上了大学,在学校寄宿。眼看就要放暑假了,倪老伯真是急得欲哭无泪。他天天混迹在烂尾楼工地上,用干活来麻木着急的心。

  就这样,他居然自己在楼顶盖起了那尚未完成的房屋。你还别说,倪老伯真是个心思灵巧的人物,他硬是扒掉楼顶原先那些建了一半的矮墙,只在一边搭出了两室一厅的轮廓。又找人来盖上楼板,在楼板上砌了山墙,搁上横梁,钉上椽子,准备铺瓦片。(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屋内不漏雨,而且在夏天不会太热。因为他当时已经没有能力给各层楼板浇上混凝土,楼板与楼板间有很大缝隙,所以不管住在第几层都会漏雨。这也是倪老伯选择顶楼的原因之一。)

  女儿倪燕就是在倪老伯铺瓦片的那阵子放假回家的。她一看到倪老伯陡然滋生的白发和伤痕累累的双手就哭了。

  倪老伯也没有瞒着女儿,把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一五一十都跟女儿说了。唯独没敢告诉倪燕,那具女尸的相貌和她很像。

  倪燕明白了缘由以后,什么也没有多说,那个夏天是倪燕有生以来过得最清苦最勤奋的夏天,白天,她和父亲一起,在明月小区忙活。晚上,她和父亲一起摆摊卖宵夜,挣来的一点小钱舍不得改善伙食,几乎全贴补在那幢房子上。

8,离奇地摔死在楼顶
一个暑假过去,楼顶的房子已经是个住人的样子,下面几层的楼板也粗浇上混凝土,不再漏水了。这样看起来,房子已经可以作为简陋毛胚出售了。

  那天是8月25日,倪燕第二天就要乘火车离开苏州去外地上学,倪老伯晚上破例买了几个菜,一瓶酒,在5楼顶、6楼他们的住房前摆了一张小桌子,要给女儿加餐送行。

  倪老伯喝得醉醺醺后,就把那只女尸身上得来的小玉蝉拿了出来,对女儿说:“燕子啊,爸爸把你害苦了,这破房子也不知道哪年哪月能卖掉,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留给你,可能就这个东西值点儿钱,要是以后生活费不够,你找个地方把它卖了换钱吧。”

  倪燕就把那玉蝉接了过去。睡觉之前,倪燕找了根细绳子,把玉蝉穿好,挂在自己脖子上。

  当天半夜,倪老汉听到外面一声巨响。就像是什么东西砸在5楼顶上(5楼顶从那时起已经可以算作6楼顶超大阳台了)。

  倪老汉赶紧开了电灯跑出来察看,他看到一幅另他肝肠寸断的场景!

  楼顶平台上那堆血肉模糊的人显然是他的女儿倪燕,血还在流动,身体还在微微痉挛颤动。

  倪老汉几乎是跌跌撞撞冲到倪燕跟前,这才发现,女儿的头颅和楼顶平台碰撞,几乎像烂西瓜一样炸裂开来,白色的脑浆混着红色的血液,一块块,一团团,看起来就像吐着泡沫的草莓冰激凌。

  她脖子里那块玉蝉浸渍在血液中,仿佛喝足了人血,变得鲜红夺目,艳丽无匹。和倪燕破碎的脑袋形成鲜明的对比。

  倪燕死了。

  显而易见,她是摔死的。(后来法医的鉴定结果也是从高处跌落摔死,并且给出了造成这种冲撞的大致高度,至少20米。)

  倪老汉一边是伤心欲绝,一边是疑惑不解,他仰头看天,只见到一片夜空。

  那么,倪燕到底是从哪里摔下来的呢?

  在明月小区四周,都是一些低矮的民房(当年大家还没有建高楼出租的意识),明月小区鹤立鸡群,能够供倪燕爬上去跳下来的地方,就只有建在五楼顶的半片住房房顶。

  但这房的房顶是尖顶,还盖着瓦片,倪老汉后来看过,瓦片没有被踩过的痕迹,房子四周也没有可供攀爬的梯子。

  再说,倪燕摔死的地方和房子相距足有10米左右,就算倪燕爬上房顶,她也不可能跳出这么远的距离。

  那么,她从哪里跳下来的呢,飞机?热气球?

  当然不可能。

  穷倪老汉余生,也没有想通这个问题。

  当年,这便是苏州一大奇案,虽然这样离奇的案件都经过消息封锁,但年长一点的苏州人还是约略知道一点。

  大伙把不腐烂的女尸和倪燕诡异的死亡结合在一起,就不免衍生种种版本的传闻,有的说女尸是为了那块玉蝉,变成鬼弄死了倪燕。有点说倪燕就是怀孕女尸肚子里孩子的转生,她故意寻死去寻找母亲去了。还有的说这是一宗彻头彻尾的谋杀案,只是无能的警方查不出来而已。

  不管怎么说,大家从此就忘记了明月小区这个名字,记住了另外一个名字:阴楼。

  倪燕谜一般的死亡并不是阴楼噩梦的结束,恰恰,那只是开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9,三丫头
富文娜讲这个故事的过程中,大家已经都围了过来,除了我和胡知道,其他人对这个故事应该是熟悉的。他们围过来不是为了听故事,而是为了依靠在一起,感受到旁人的呼吸,这是在恐惧氛围下壮胆的一种方法。

  故事讲完后的气氛是相当凝噎的,大家都憋着气不说话,胡知道同学咳嗽一声,壮了壮胆说:“知道了,事情就是这样,的确很奇怪,你们想过倪燕是从哪里摔下来的吗?”

  大家都看看天,摇摇头。

  邵大力忽然笑了:“怎么了,怎么了,就一个传闻,还指不定真的假的呢,个个面色凝重干啥。海洋,你说是不是,世上哪有这样的事,怎么可能死得如此蹊跷?!”

  邵大力一句话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

  “嘿嘿,死得蹊跷又有什么稀奇,这世界上死得蹊跷的人多了去了。”见邵大力不信,我便将记忆里的那件事跟大家讲了出来。

  (在我以后的记述中,肯定会有很多记忆分叉,故事分叉,都是曾经的一些真实经历,在适当地时候跟大家讲述,可能会有一点点偏离主线,勿怪。其实我这个文章本来就没打算有什么主线,只是记述,还原在我身边发生过的事。)

  早先已经说过,我的老家是苏北靖江的雪家沟,雪姓是雪家沟的大姓,我的爷爷有兄弟三人,爷爷是老大。我管爷爷的两个弟弟叫二爷爷,三爷爷。

  三爷爷家有三个女儿,我三爷爷是个扎笤帚(扫把)的,没多少文化,三个女儿分别取名叫大丫,二丫,三丫。三丫头只比我大两岁,和我在同一所小学上学。

  那家小学叫联华小学,是几个村子合办的。三丫头上四年级,我上三年级。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我们俩一般都是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回家。她虽然大我一辈,可是我们相处得跟小姊妹一样。

  那时候,我最喜欢傍晚,因为放学后三丫头总会从家里挖出半瓢“焦雪”(土话,其实是元麦炒熟加糖磨成的粉),加籼子粥汤(籼子也是一种熟麦子磨的粉,靖江特产,煮稀饭时放一点,特别香)拌成一碗美味,用筷子粘成一块一块,你一口我一口地吃。

  三丫头身体虚,天生有病。每年春天都会发癫痫,也就是羊癫疯。这种病发起来会口吐白沫,身子使劲向后仰,厉害的会变成C字状。我们那里的土话管这种病叫做“板筋”,大概这病状看起来就好像人体后背有根大筋,在使劲收缩一般。

  三爷爷家房檐下常年挂着一串一串的猪苦胆,据说就是用来治疗三丫头的癫痫病的。

  在我三年级的下半学期,我亲眼目睹了一次三丫头的癫痫发作。那是在中午上学的路上,我还记得那时候路边有许多桃树,一棵棵排列在金黄色的油菜花丛里。桃树上面开满了粉红色的桃花。三丫头走在我前面,不断弯腰捡飘落在油菜花上的漂亮桃花瓣。然后她仰面就滚倒在沟渠里,口吐白沫。

  我吓傻了,不停大叫,附近村里的人出来看,这才有人提醒我赶紧通知家人。我撒腿就跑,一路上撞翻两次别人晾晒红薯干的托架,一口气跑到三爷爷家。

  三爷爷一听这话,房檐下摘下一串猪苦胆便走。

  那天下午,我没有上学,发了一下午高烧,妈妈说我肯定是被吓的。

  从此以后,我看到三丫头就有点怕怕的感觉。三丫头仿佛也明白自己的病状给别人带来了阴影,上学放学就再也不来叫我了。

  我们的关系慢慢生分起来。三丫头本来性格就内向,没几个朋友玩伴,少了我,每次上学放学她都是一个人来来去去。

  我根本没有料到,就在那个学期快结束、暑假即将来临的时候,三丫头会出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0,会不会掉河里
三丫头出事的那天,天空一直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某件事即将发生。

  那天放学我回来得比较早,因为我们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体育老师有事情,好像是去谁家喝满月酒,就提前放了学。(农村的学校不像城市,老师是有很大便利的)

  那天天气非常热,我回到家就喝了两碗冷粥,又缠着奶奶给我从地窖里拿了一根甘蔗,有滋有味地啃。

  两截甘蔗啃完,天空就电闪雷鸣下起雨来。我抬头看看爸妈房间桌子上的三五牌座钟,暗自庆幸,要不是提前放学,按照我这个走走玩玩的走路速度,我恐怕还在半路上,免不了要淋成落汤鸡。

  那时候,爷爷三兄弟房子是并排在一起的,我父母和爷爷奶奶还没有分家,也住在老房子里。我坐在门口,看着雨点打在门外地上冒起的水泡,看着在雨水中洗澡的蚯蚓和蛤蟆,闻着下雨时特有的凉爽气息,正自写意。这时就看到三爷爷家的大丫头打着伞,手里还抓着一把伞从我家门口经过。

  大丫头和我打招呼:“怎么你已经回家了啊?”

  我说:“是啊,大姑,我们提前放学了,你给三丫头送伞啊。”因为三丫头的年龄,我一直不习惯叫她小姑,人前人后都直呼三丫头。

  大丫头点点头,冲风冒雨去学校了。

  我再看到大丫头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分,那时候暴雨差不多已经停止了。大丫头雨靴上全是泥泞,从我家门前经过时,特意喊了我的名字:“雪花银,看到我们家三丫头回来了吗?”

  我端着面碗,摇摇头,低头继续吃面。

  一碗面没吃完,就看到三爷爷家全家出动了。

  原来,大丫头在学校没有接到三丫头,她一路问这个问那个,都说看到三丫头已经回来了。可是到家一看,三丫头根本就没有回来。

  那时候三爷爷的家里人都以为三丫头一定是淋了雨,癫痫病犯了,不知道滚倒在什么地方,虽然以往都是春天发病,可这病怕淋雨,淋这么大的雨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三爷爷将情况跟我爷爷和隔壁二爷爷一说,大家都觉得事态很严重,三家人都穿上雨靴带上手电,开始寻找三丫头。

  连我也不甘寂寞地紧跟在父亲身后。

  那天晚上我一直跟在父亲后面,听大人们扯着喉咙不停地喊,听三奶奶跌跌撞撞不停地哭。这中间有人去了学校,小学校长又派了几个老师过来帮忙一起找。

  田里,地里,水渠里,还有三丫头同班同学的家里,到处都找遍了,三丫头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夏天乡下的蚊子特别多,可我记忆里那天晚上一只蚊子也没有来叮咬我,大概是在一起的人比较多吧。

  一直找到半夜,大家都死心了,最后我爷爷说了句:“会不会掉河里了?”

  其实找来找去找到那个时候,每个人都在心中认定三丫头是掉河里去了,可是谁也不愿意把这个念头点破,但凡有一丁点希望,也不要提及这种后果。三丫头不会游泳,掉河里就是必死无疑了。

  我爷爷是个老实人,他这话一说,三爷爷和三奶奶当时就瘫软在泥泞的地上。

  上学路上,唯一的一条河就是我们村后面的一条河。

  接下来,整个村子都行动起来。村里在河边架起了电灯,大家拉来村里钳淤泥的小船,用竹槁子在河中搜索。

  几遍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现。

  二爷爷又从家里拿来捉鱼用的大号拖网,从河这头一直拖到另一头,网起了好多好多鱼,最大的鱼足足有当时的我那么大,可是,三丫头的尸体还是没被发现。

  最后村子百来号男人一起动手,把河道两头筑起土坝(河道在村东首拐弯,拐弯后就不在上学的必经之路旁边了),在坝上架起两台抽水机。

  抽到凌晨四点多钟,河中的水被抽了个干净。河底淤泥上的各种鱼类和河蚌螃蟹下去就能随便抓到,等于说把整条河翻了个底朝天。也还是没有发现三丫头。

  三爷爷不甘心,又借来了滚钩,沿着河底滚。滚钩上长长的弯钩探入淤泥深处,如果三丫头挣扎中陷入淤泥,也必然被滚钩拉出来。

  可惜,依旧是失望。

  直至天亮,三丫头也没有半点儿消息。

  第二天村里没有打开坝放水,因为难得彻底抽水一次,就尽情捉一次鱼。我还记得,最后村里集中分鱼,我们家分到整整一篾筐。恐怕不下三十斤。

  我们全家人都很沮丧,三爷爷一家还没有放弃,仍然四处打听三丫头的下落,那个时候,他们开始相信,三丫头一定是被坏人拐跑了。

  他们去镇上派出所报了案。

  第二天晚上,河道两边的土坝打开,河流重新注入了河水。

  那两天我都没有上学,学校四年级的学生也停了课,三丫头班上的老师一直呆在三爷爷家,算是安慰三丫头的家人。可是三爷爷全家都陷入在伤心中,根本无心开伙做饭。

  因此,我爷爷和奶奶承揽了给大家做饭的活计。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家也只能在这上面帮帮忙。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1,落水鬼
那天中午,我奶奶挽了一淘箩(一种淘米的篾制器具,圆口,下部是半球形)大米,去河边淘米。那时候河水清,大家洗衣服淘米都在河边水码头上,不像现在,条条河流都跟臭水沟似的。

  我奶奶刚踩上水码头,就吓得一声尖叫,差一点栽到河里去。

  在水码头的一边,飘着一具肿胀了的浮尸,浮尸背面朝上,看浮尸身上的衣服,依稀便是失踪了的三丫头。

  我奶奶把手中的淘箩一扔就窜上岸来,片刻之间,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浮尸真的是三丫头,大家七手八脚把尸体弄上来的时候,三奶奶已经哭得晕了过去。

  三丫头那张脸惨白浮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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