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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魂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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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二不听这套,也不想再说些什么,拿出了一些碎银,往桌上一放,算是付了账。然后转身向外走去,大家看着刘二的背影消失在了谢家酒楼之外。

  欧阳斐斐也甚觉无趣,这会儿一点都不想喝酒靠劳自己了。他也没在谢家楼久留,气呼呼的从谢家酒楼走了出来。欧阳斐斐想,你刘二可以不把这鬼宿给我,但是我让相府的徐爷来要,我看你敢不给徐爷吗?

  欧阳斐斐转过了两条街突然看见一家当铺当围了很多的人,吵吵嚷嚷的在说着些什么。这下子又把他的好奇心勾起来了,他又不急着去相府给刘二告状了,先看看热闹。这伸头一看才知道,原来这热闹又是刘二和他手里那颗血魂珠引起的。

  那刘二扯着嗓门大声的对着当铺里的伙计喊道:“我这样好的珠子,你凭什么只给十两银子。”

  那伙计言道:“谁知你哪里来的破珠子?谁知你的破珠子是什么料儿的,给你十两已经是够多的了。”

  那刘二不服,“哪里来的不是跟你讲的很清楚了吗?什么料的不是也告诉你了吗?这可是稀事之宝,如若我不是因为穷,我还不卖呢!”

  那伙计说了一句“血魂珠,听都没听说过,简直就是骗人的鬼话,你不想卖,我还不想在呢。”说完啪的一下子把那珠子丢了出来。

  要说这事可真是巧,这珠子恰好就滚到了欧阳斐斐的脚边,那欧阳斐斐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弯腰就把珠子拾了起来。冲着刘二得意的说道:“我说什么来着,这家当铺能给你十两银子已是好的了,不信你换一家去问问,兴许一两也不给你直接给扔出来。”

  刘二一见又是欧阳斐斐心里这个恼,又高声的说道:“我说怎么今天干什么都这样背性,原来后面总跟着一个丧门星。”刘二伸出手来,“把珠子还我。”

  再看那欧阳斐斐拿着血魂珠可是越来变得越不自在起来,他仿佛拿着一个热铁球一般。终于不敢再在手里拿着了,一下子丢到了地上。拚命的抖着自己的手。这手上已经被烫红了,中间还鼓起了一个大水泡。他大叫着,“什么东西这样烫。”

  欧阳斐斐的表现引得人们来了兴趣,这刘二拿着不烫手,那伙计拿着也不烫手,怎么就偏偏欧阳斐斐拿着烫手呢?当铺的伙计伸出了头,也感觉这事是有些蹊跷。

  刘二拾起血魂珠看着欧阳斐斐的惨样,心里到是高兴起来,大声的说道:“不是你的东西,就得烫你的手,下次看你还敢抢不。”

  其实他们哪里会明白,只知这血魂珠是灵异之物,如何灵异却是不知晓了。这血魂珠灵异就灵异在他是有感情的东西。刚刚在谢在酒楼,那欧阳斐斐已经说了他是为相府办事的,你想呀,这血魂珠是郭杰的血魂珠,郭杰最憎恨的人不是田丞相还能是谁,为相府办事的能有什么好人,替相府寻找鬼宿血魂珠,那不烫他手,烫谁手呢?

  当铺的伙计这会也从柜里走了出来,对刘二说道:“再让我看一看,咱们重新估个价。”

  刘二这会确实等银子用,就又把血魂珠递给那伙计。伙计拿起珠子举了起来,照着太阳看着,这东西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从质地上说不是木的不是石的不是胶的。

  欧阳斐斐甚是奇怪,他也仰起头来看着当铺伙计高高举在手里血魂珠,他不明白怎么这东西拿到人家手里就不烫呢?拿到自己手里就是不行呢?欧阳斐斐不甘心,对伙计说道:“你已经是不要了,我出二十两买这东西。”

  伙计不答,刘二说道:“你出一百两我也不买!”

  就在这时从远处跑过来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疯疯颤颤的人。他见这边热闹,便挤了进来,“嘿嘿”的傻笑着,“你们说什么呢?“什么珠子?”接着抹了一把鼻涕,“让我看看,给我玩玩吧。”

  有人喊道:“疯子这没你的事,一边玩去。”

  那疯子不肯离去,他围着刘二和伙半转了两圈,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他拍了拍伙计的胳膊“嘿嘿,珠子不就在这里吗?给我玩玩吧。”

  那伙计厌烦的说道:“去一边去。”

  那知那疯子突然跃起,动作甚是灵敏,没容伙计反应过来呢?疯子已经把血魂珠抢到了手里。疯子夺了珠子,看了一眼,“嘿嘿真是个好玩的东西。”

  那刘二高声说道:“拿来,这是我的东西。”

  疯子看了刘二一眼,似是怕刘二抢了去拔腿就跑,刘二和欧阳斐斐都紧着在后面追去,那知这疯子转了一个弯而一晃便不见了。

  刘二这个气呀,冲着欧阳斐斐骂道:“遇上你我真倒八辈子邪霉。”可这会刘二也没办法了,只好走了,满街遛达着去找那个疯子。

  欧阳斐斐一看疯子不见了,知道自己今天是得不出这颗血魂珠了。这会儿不如去相府,让相府出人找这个疯子,要比自己满街跑着找容易多了。堂堂相府,别说是个疯子,找个什么人不容易。

  欧阳斐斐心里想着,就直奔相府而来。到了相府敲开了府门,秉明要见徐岩徐爷,相府下人知这位欧阳是那个驱鬼之人,不敢怡慢,紧着去向管家徐岩通报去了。

  再说相府大管家徐岩,一大早送走了欧阳斐斐也没闲着,他忙着去了上房,一是看望老爷和夫人,另一是向夫人请功报喜。昨日因为走了天竺佛,被夫人骂了一顿,这面子丢大了,今天请了欧阳大师驱了鬼走,这面子总算找回来一些。

  徐岩来到上房一看,可傻眼了,这鬼已经让欧阳斐斐驱走了,可丞相老爷的情况却一点点都没有好转。

  丞相夫人急得直转磨子,丞相却指着夫人高声叫骂着,真是什么难听骂什么?连女人最怕的话,什么偷人养野汉子,都骂出来了。接着又把相府上上下下人等一律骂到,连自己也没有放过,相府里奸媳,扒灰的话也说出来了。再接下来就是砸东西,然后是自残了,打自己的脸,纠自己的头发。折腾的没有了人样儿。

  这时夫人见徐岩走了进来,在也耍不了夫人的威风了,顾不上丢面子趴到徐岩身上哭了起来,这徐岩心里像过电一样的一阵,丞相夫人也是个美人儿,虽说现在已过四十,但风韵不减,几增做梦,徐岩他这个相府大管家把怀相夫人搂在怀里做乐,梦醒来时也曾失落,自己不能真的那一天把这高贵的身躯拥入怀;也曾偷笑自己白日不成梦里可,现实不能虚幻做。可今天,恰在这闹鬼之时丞相夫人投怀送抱了,徐岩怎么能不激动呢?激动之余又有几份害怕,怕这是鬼使的结果。

  别看徐岩有这样多的心里活动,丞相夫人可是没有,她只是觉得太可怕,太孤独了,她需要有人帮她,支撑她一下,扶她一把,这会儿她趴在徐岩的身上轻声的抽泣着,“管家,你看老爷这是怎么了?我可该怎么办呢?”

  徐岩温柔的把两手放在相夫人的肩上,轻轻的拍着,“别怕,别怕!”但又有些不解的说,“我已经找来了巫师做法,已经把鬼全驱走了,怎么老爷的情况还是这样的糟呢?”

  夫人一听,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她推开了徐岩,“快,快去,再把那巫师请来,大概是他在院在做法,那鬼躲在屋子里,躲过了巫师的法术。这回让巫师来这上房做法。”

  徐岩得了令,又去城东找欧阳斐斐了,但是这次和那次他找天竺佛的结果是一样的,欧阳斐斐根本没有回家,当然他也就没找到。欧阳斐斐的那几个徒弟也不知道师傅去了哪里。徐岩无奈,找不到师傅,徒弟也得叫上一个呀。那徒弟只说自己的法术没有学好,不敢去相府卖弄,可那徐岩哪里肯依,他一把把那个徒弟揪了过,“今天去你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就算相府的鬼能吃人,你也得跟着相府的人一齐死在鬼在嘴里。”

  那徒弟知道相府的人是从来不讲理的,这时又无处去寻了师傅回来,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了相府。这回可苦这小徒弟了,他在相爷和夫人的上房里,设坛做法,烧符,泼净水,一阵的折腾,把个上房弄得,又是纸灰,又是水,这纸灰和水混到了一起,像一块一块的黑泥。可这相爷的病却一点点也没有好转。

  那徐岩对着欧阳斐斐的徒弟连骂带叫的,吓得这小家伙全身都发起抖来,眼泪也下来了,汗也下来了。只哼吱道:“我说过我的法术没学好,徐爷你偏叫我来,这会儿又怪我,驱不了鬼走。”

  那徐岩哪里听得下去这样的话,一巴掌打在了小徒弟的脸上。小徒弟的脸上立刻多出了五个红红的指印。

  这会儿相爷骂道:“你徐大管家,就是一条狗,狗仗人势,随意的欺压百性。抬手就打人,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这狗东西。”说完向着徐岩扑了过来。那徐岩不曾防备,一下子被相爷逮了个正着,纠着头发就狠狠的就是两掌。这要是别人打了他这个相府的大管家,这徐大爷当真的敢扒他的皮,让他死得难看,可这回是相爷打得,徐岩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好忍着吧。可这相爷打了似乎还是不解恨,又强按着徐岩跪在了地上。向那小徒弟叩头谢罪,把这徐岩羞得简直是无地自容。但相爷是他的主子,他虽是管家,但毕竟是奴才,一个奴才又岂敢违了主子的命令呢?徐岩看着夫人,用眼神向夫人求救。丞相夫人这会也看不下去老爷如此的胡闹了,他走到了相爷的身边,“老爷别闹了,徐大管家也没犯什么错,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怎么还可以让咱家的大管家给他一个小老百姓谢罪呢?”

  被鬼缠身的相爷哪里听这一套,抬起一脚把夫人踢了老远,“偷人养汉的东西,那里有你说话的份。”接着又按着徐岩,大声喊道:“在我面前别摆你相府大管家的架子,你敢不谢罪,我今天扒了你的皮。”

  这会儿徐岩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忍受着屈辱,向徒弟谢了罪。然后又骂道:“还不快给我滚。”这徐岩可当真的是阴阳脸,刚刚谢完罪,接着又骂。那小徒弟顾不上徐大管家的话是好听,还是难听,听到了滚这个字,如同得了特赦令。连滚带爬的逃出了相府。

  就在这相府大管家徐岩一筹莫展的时候,家人跑来报信,那欧阳斐斐来了。徐岩一听这话,皱一起的眉毛终于舒展开了。说了一句:“快请!”

  那欧阳斐斐受宠若惊的被请到了上房,一看才傻眼了,鬼都已经走了,怎么这相爷的情况会这样的糟呢?没法子只好再次设坛驱鬼。欧阳斐斐心里直犯嘀咕呀,也不知这次能不能蒙混过关,如果这关过不去自已还是难逃一死。

  那相爷看着欧阳斐斐在那里设坛继续骂着,“你算个什么东西,招神弄鬼,欺世盗名,骗取钱财。看我今天不砸了你的摊子。”说着话,就象欧阳斐斐打了过来,那欧阳斐斐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相爷会出手向他打来。这会儿欧阳斐斐出于本能的,一下子抓住了相爷的手,用力的向外一推,一下子把相爷推倒在地上。

  看着欧阳斐斐的举动丞相夫人和徐岩都惊呆了,如此对待相爷的人他们还从没见过,今天这欧阳斐斐怎么就如此的大胆呢?呆了一会,那徐岩厉声吼道:“大胆狂徒,你怎么敢打相爷。相爷打你是看得起你,你也敢还手。”

  欧阳斐斐一听,吓得两腿一软跪到了地上,“徐爷,徐爷,你再给上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动相爷一指呀,我刚刚打的不是相爷,而是鬼呀。现在鬼付到了相爷的身上,不打鬼,任凭这鬼胡乱的折腾,我怎样设坛做法驱了这鬼去呢?”这会儿欧阳斐斐叩头如捣蒜一般,边叩边说着,额头都已经磕出了血。

  丞相继续的大喊大叫着,继续的打着管家,骂着夫人。一刻都不能消停。丞相夫人看了一眼徐岩,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还在不断的叩着头的欧阳斐斐,说道:“这大师说的也有些道理。你看现在老爷哪里是丞相,分明是一个恶鬼。”说完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两滴眼泪又从眼里涌了出来,“管家,你先制住这恶鬼。”说完自己走到了欧阳斐斐的面前,弯下腰去,亲手扶起了欧阳斐斐。

  欧阳斐斐抬起了头来,看着这位相府夫人,这相府夫人虽说已是半老徐娘,但风韵犹在,在加上优越的生活,使夫人的皮肤更加显得白嫩光滑。看上去和要比那乡野村庄上二几十岁的少妇还年轻一些。不知怎么的欧阳斐斐的心一阵狂跳。

  这相府夫人此时也在注意着欧阳斐斐,白净的皮肤,一副书生的样子,两只狡诈的眼睛。年轻漂亮,比起相爷来耐看得多。夫人由不得又是一声长叹,这回她叹的是相爷已经老了,已是老皮糙肉的,可就这老皮糙肉还不能每日陪在自己身边,可就是这老皮糙肉还在不断的纳妾寻欢,让自己独守空房,就是这老皮糙肉连自己的儿媳也没放过,儿子过世之前是与儿媳偷情,儿子过世以后却越发的大胆起来,以安慰儿媳为名,在儿媳的房中一呆就是半夜。这样长的时间什么干不出来,将来生出个小的出来,是叫爹还是叫爷,真叫人难堪呀。想到这些丞相夫人不禁心生悲哀。女人怎么了,怎么就可以让男人如此的玩弄欺辱,女人怎么就无权去耍一耍男人们呢?如果有一日能与这欧阳大师有一夜之欢,也算是对相爷的报复,也不枉活这一生呀。

  两人就这样相视着欧阳斐斐从地上已是站起,可是丞相夫人的手仍不肯放开,还在他的腋下。丞相仍在叫骂着,只因管家牢牢的控制着他,才没能去打人。可这会儿叫骂声夫人似乎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她的眼睛里放着光,心里似又找回了初为人妇时的感觉。

  那徐岩早已把这些看在了眼里,心里好大的不平,徐岩垂慕夫人已久,但却只因他是丞相夫人而不敢染指。等了多少年,今天才得到了夫人的投怀送抱,怎么这样一会儿,又与这巫师对上了眼儿。现在徐岩总算是看明白了,什么丞相夫人,她与普通女子也无甚区别,没有什么高贵可言,她同样有七情六欲,她同样需要寻欢作乐,她同样喜欢年轻漂亮的男人。只是这刚刚见到一丝暑光的徐岩,现在又让欧阳斐斐横插一杠子,实在是恼人。徐岩不敢说明,“嗯!”的咳了一声。这会儿夫人和欧阳斐斐才感到了自己的失态。

  夫人忙着抽回了自己的手,脸一红,越发的动人起来,话如鹦声,更带几份羞色的说道:“大师请做法吧。”

  欧阳斐斐也收回了眼神,忙着设坛做法,这会儿他的神志才又回到了眼前,回到了现实中,驱不走鬼,自己就会死在相府。可是自己的那些玩艺儿,是骗人的东西,不可能次次运气都好的。但不管怎样也得做下去。他心里只不断的念着神灵你保佑我吧。让我逃过此劫。

  欧阳斐斐终于设好的坛,开始做法了。要说这人命好,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一场法术还没有做完,相爷已经不再高声叫骂了。他全身一颤,仿佛一下子清醒了。他看着满屋零乱,满地琅藉的样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丫环们都去哪儿了,看这屋子弄成了这个样子,也没有人来收拾。要这些下人何用?”

  听了相爷的话,欧阳斐斐的心从喉咙眼一下子又落回到了胸腔中,抹了一把脸上因紧张而渗出的汗水,总算大功告成!

  听了相爷的话,丞相夫人转过了脸看着自己苍老的丈夫,虽说刚刚自己还在想如何与小白脸儿欧阳斐斐含情脉脉,暗送秋波,但夫人毕竟明白,这个有着一身老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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