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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身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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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庶并不在意,执意让王道人说出何谓“种”。
王道人咳嗽一声,解释道:“所谓‘种’,即用出‘种’之人的血液研磨上我所炼制的秘药,炼成一种类似于软冰状的东西,它便是‘种’。若将这个东西植入婴儿体内,一个‘种’就完成了。”
蒲庶眉头紧蹙,虽听了解释,但仍是一腔困惑,又问道:“听起来确实有些玄妙,且不问这‘种’是如何炼制的,那这‘种’有何作用?”
王道人诡秘一笑,说:“其实,这个‘种’是一种再生术,某种程度上说也是长生术中的一类。”
“再生术?”蒲庶十分诧异,凝视着眼前的这个道人,继续听他解释着。
“被植入‘种’的婴孩就和出‘种’者有了无法切断的关联。说穿了,这个‘种’奇异地控制着被植入‘种’之人的再生能力!”
“再生能力?”蒲庶大吃一惊。
王道人点点头,说:“虽然被植入‘种’的婴孩与其他婴孩并无区别,不过到了二十几岁,他们便会显示出自身的与众不同。”
“不同,有何不同?”
“他们会蜕皮!”
“蜕皮?”
“没错,蜕皮!这就是‘种’的关键之处!”
蒲庶好奇地看着王道人,听他说着:“蒲兄,你该见过蛇蜕吧?蛇每过一段时间便蜕皮一次,然后以崭新的皮囊生活。某种意义上说,‘种’和蛇蜕非常相似,每一个被植入‘种’的人的蜕皮年龄是不同的,时间便是成长和衰老的临界点。男人一般在二十岁左右,身体各项机能进入缓慢衰退期,一旦进入衰退期,‘种’便会发挥作用,借助蜕皮的方式让人变得年轻,这是任何一种药物都无法企及的,因为,这是一种再生!”
蒲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话确实十分玄乎。
王道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他思忖了一下,又说:“不过,这种再生并非无限的,其实它是破坏了人体本身生长和衰老的规律,用一种再生的形式掩盖衰老罢了。由于每个人具体情况不同,被植入‘种’的人蜕皮周期也不尽相同,有人一个月一次,有人则半年一次。随着年龄增长,蜕皮次数会递增,周期也会相应延长。蜕皮本身是痛苦的,但蜕皮后又是一次新生,所以忍受这些痛苦是值得的!”
蒲庶听到这里,长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不过有一点,虽然蜕皮本身异常痛苦,但切不要胡乱服用其他药物,不然会打乱蜕皮本身的规律,否则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恶果!”
好像有人在柳清浅的耳际轻轻吹了口气,有些暧昧的痒意。她才蓦然清醒过来,眼前再次变得空空,那两个对话的男人已然消散不见。
这本残缺的书只记载了这些东西,不过却让她知晓了蒲家大爷的蜕皮玄机,作为蒲家子孙的他一定也被植入了“种”,这些年饱经蜕皮之苦。可他为何会死在蜕皮之上,莫非他乱食用了其他药物,打乱了蜕皮周期,最后惨死?
再追问,也不会有一个确切的结果了。
这么说来,也解释了蒲二叔为何能够永葆青春了,他可以用蜕皮的方式让自己不断“重生”,样貌和身体永远留在二十几岁。若是如此,那蒲须桐、蒲须瀚和蒲须尧都早早在出生的那一刻被植入“种”了吗?
他们也注定要与这诡秘的蜕皮纠缠不清,真是一个恐怖的东西!
既是如此,每一个蒲家的子孙都被植入了“种”,为何蒲三叔的相貌却和年纪相符呢?他既是蒲家子孙,也该拥有这种异端的能力,为何成了例外?
答案似乎已经明了了,他不是蒲家的子孙,若他不是蒲家子孙,那他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蒲家?
蒲家如此重视血脉,根本不会容一个非蒲家的人留在大院中的,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
柳清浅越想越困惑,虽然她发现了这本酷似蒲庶遗志的残书,也解开了蒲家男子蜕皮之谜,不仅没有轻松,反倒陷入了更大的谜团之中。
这部分遗志只记载了有关“种”的内容,却没有说明蒲家先祖为何要在自己子孙身上种下这个邪恶的东西。
当年他为何要这么做,答案恐怕无人知晓。
她隐约觉得,这本遗志中一定记载了蒲家全部的秘密,植“种”只是其中一个,或许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不过在她看来已非常震撼,其他部分究竟还藏着什么惊天秘密,已不得而知。这一个看不见的、摸不到,只能凭借一幅画像相认相识的蒲家先祖,到底在这个茫茫大院中留下了什么?除了那隐藏着毕生财富的二十五幅《孝子图》,一定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东西。
她确定!
【入瓮】
好像与世隔绝了,在迭香阁待得久了,柳清浅甚至能够听到时光在脸皮上剥下青春的声音,咔嚓咔嚓的,带着一丝快意。
管他是否快意,亦无所谓了。
无人牵挂,无人问津,仿佛是一个透明人,自顾自开心,自顾自伤悲。每一个住在这大院里的人都是孤独的,即使每天有人陪伴,内心还是空荡荡的,像一口深井,丢一块石头下去,甚至都听不到回声。
心,同样是这样吧。
她蓦然想起了初入蒲家时见到的小芙和先前失踪的小梳,甚至是已经惨死的立春和喜鹊。这大院里的丫头不管如何挣扎,命运都漂如浮萍,一个不小心便被打翻,送了性命。
她们如此。
她亦如此。
有些人的命运是不可逆转的。
柳清浅曾想,四太太活着的时候,闲暇的时候也可以找她聊聊天,现在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了,没了立春,没了四太太,亦没了喜鹊,甚至连出世不久的女儿也不在了。无端的,心里又腾起巨大的痛意,化成了实体,循着毛孔一点一点冒了出来,直至覆盖了薄薄的一层。
孤零零的,真的成了活死人。
这一日,她忽然想出去透透气,推门而出,沿着廊子走了很久,途中,倒是遇到了几个丫头,不过她们见了她,都似见了瘟疫一般,迅速退开了。她倒是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沿着廊子继续向前,直到走得有些累了。转身欲回去时,隐约发现前方有一扇小门。她靠近后才发现门板上方悬着一块牌子——红花园。
红花园?
她上前轻轻推开了小红门,院内杂草丛生,齐腰高,走在其中,下半身好像被这长势疯狂的野草吞掉了。
蒲家大院中这种园子实在太多了,当时她推开了院子的门,看到了浑身绽裂的蒲家大爷;当时她推开了院子的门,却让苦守多年的樊氏落得这般死状。
现在,她又推开了一扇门,不知道又有什么等待着她。
红花园内安安静静的,应该是一处闲置的院落。她本想迅速离开的,不过却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
厢房整整齐齐的,柳清浅沿着门看了起来。当她数到第十三间的时候,蓦然发现地上有一株红花。
她捡了起来才发现这是一朵纸扎的红花,却扎得栩栩如生。抬手推门而入,这房内不仅未透出一股粉尘之气,反倒渗出丝丝香气。这香气钻进了她的脑袋里,竟然将深埋了许久的往事一件一件地勾了起来,那些好像叠好存放的衣服,再次被抖落了出来,花花绿绿地挂上枝头。
这不是普通的香气,而是某种药香。她清楚地记得,当时小梳和小芙的尸体神秘再现时,身上便散发着这古怪的药香。
那骇人的一幕忽然涌了上来,年轻水嫩的小梳和小芙先后诡异失踪。当她们神秘再现后,已经成了一具具干瘪的尸体,双眼被剜去,身上的血液也被吸干了,腹部隆起,形成了一个螺旋状的旋涡。
她本以为那些情节和谜团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埋进记忆的深海,但是她错了,当这种药香再次蹿入鼻中,她知道:它们回来了!
【死亡接力】
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柳清浅才把挂在枝头的思绪一点一点摘了下来,梳理顺了,再叠好放回了记忆的深海。
这一晚,她早早上了床,却是辗转反侧。她总觉是那第十三个房间内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反复思忖了许久,她还是起身披了衣服,匆匆出了迭香阁。
廊子潜伏在漆黑的夜里,红色的方灯散发着猩红的光,冷艳得让人不寒而栗。她快步走着,仿佛前方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的目光。穿过庞大的黑暗,最终还是到了红花园。刚刚推开园门,她一眼便看到一排厢房中有房间内透出一缕火光。
她一惊,迅速移步过去。不过她刚刚迈开步子,房中的火光便消失了。柳清浅胆子不小,不信鬼神之说。她确定,那房中忽然熄灭的并非鬼火!
当她小心翼翼靠过去的时候,整排厢房已经彻底陷入黑暗之中了。她模糊地记得火光是从第十三间厢房中发出来的。
手搭在门板上,轻轻推开来,屋内的药香不见了,反倒透出一股淡淡的怪味,这是一种肉欲的味道。
一年多之前的那个黑色之夜,蒲须桐夺走了她的处子之身,从此将一股怪味留在她的身上,从此再难除去,而这个房间内透出了同样的味道。双脚先后轻轻迈了进来,然后背身合上门。她刚走了两步,便感觉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本想燃个火,不过仔细一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蹲下,摸黑将踩在脚下的东西捡了起来,摸上去软绵绵的,靠到鼻子前嗅了嗅,还带着些许香气,这是女孩子的衣衫吧?
真怪,为何在这房间中会有女孩子的衣衫,还全部褪尽,丢在了这里。
莫非,这里有女孩子来过?
那现在人又在哪儿?㈤㈨②
想到这里,柳清浅不禁紧张起来,好像深陷某个怪圈,一旦迈了进来,便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她又向前走了几步,忽然脚下一空,好似有一股强大的引力,将她抽了进去,脑袋一空,她便倏地一下消失在房间中。
起初,痛只是一个小小的点,然后数不尽的黑点便蹿了出来,黑点连成了一张网,将她网在其中。浑身的骨骼仿佛都碎了,仿佛每挪动一寸都会牵引出无以复加的疼痛,五脏六腑都被重创了,最后揉成了一团花花绿绿的东西。
等待了许久,直到耳边传来了咿咿呀呀的怪声。
眼皮像是灌了铅,柳清浅极力分开了眼皮,一缕冰冷的光线伸入了眼底。她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这是哪里?
她在脑海里极力搜索着有关的情节,记忆一团一团地翻滚了出来。她记起来了,她来到了红花园,进入了第十三间厢房,发现了女子的衣衫,然后在黑暗中行走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空,随后意识便消失了。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这里了。
耳边再次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她循着声音看去,竟然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罐子,圆鼓鼓的,罐子里面囚着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女子。她的身体被困在罐子中,脑袋露在外面,一双惊恐的眼睛里似乎写满了千言万语。
柳清浅用尽全力才缓缓坐起了身,她强忍着剧痛,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张桌子、这个奇怪的罐子以及罐子中的女人。房间中的其他东西,全部匿进了黑暗中。
她看不见它们,它们却在盯着她。
“你是谁?”她揉了揉眼睛,张口便是一句。不过话刚刚问出口,便忽然发现,眼前这个被囚在罐子里的女子好像是蒲家的丫鬟,名叫灵溪。
“灵溪,你是灵溪吗?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柳清浅有些印象,这个叫做灵溪的丫头长得精致,又楚楚动人。
可是,她为何会在这里?柳清浅试图站起来,不过由于摔伤再次伤到了脚踝,她只能挪动着身体靠到罐子旁边,然后才缓缓撑起了身体。被锁在罐子里的女子仍旧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好像酸甜苦辣、喜怒哀乐都包进了这简单的声音中。
柳清浅不懂她的意思,心中也有些急躁,先不管这是哪里,她又是如何到此,被囚在罐子之中的了,眼下救她出去才是最要紧的,“你不要害怕,我会救你出去的!”
话落,却忽然飘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极了,带着某种无法阻挡的魅惑,“大少奶奶,你还真是一个热心人啊,自己已然性命不保了,还会想到帮助别人脱身!”
“谁在那里?!”
这时候,黑暗中生出一团火光,柳清浅仔细一瞧,那火光映衬出一张惨白的脸,起初是一块,然后愈加完整了。
她不由得倒抽一口气,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
【药女】
柳清浅做梦也没有想到,从黑暗中缓缓抽出身子的人竟然是蒲二叔。这一刻,她脑袋里一片空白,牙缝里磕碰出两个字:“二叔?”
火光慢慢靠了过来,这次她看清了那张暧昧不明的脸,他阴鸷的笑提醒她,事情没有她想象的简单,她追问道:“二叔,您为何将灵溪抓到这里,还将她囚在罐子里?”
眼前这个男人确是蒲二叔无疑,他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放了她,你知道她对我有多么重要吗?”
“对您重要?”柳清浅反问道,身体的剧痛让她忍不住靠在一边。
蒲二叔轻蔑地笑了笑,摇头道:“柳清浅,我真是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最后还掉进了这间密室里。说来,也是我的疏忽,本该进入后立即关闭机关,谁知你却误打误撞闯了进来。”
什么密室,什么机关,这里究竟藏着什么?
蒲二叔移步过来,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问道:“你是不是很不服气啊?唐婉生下了儿子,可以呼风唤雨了,而你却落得这般田地,真是世事难料哪。”
“您……”
“当时你进入蒲家时,老太太如此疼爱你,我们简直都心生妒忌了。不过现在好了,你连垃圾都不如了,哈哈。”
“你……你浑蛋!”柳清浅大喝一声,甩开了他的手。
蒲二叔站起身,自顾自说道:“说来说去,你能够来到我这里,也证明我们确实有些缘分的。既然你搬去迭香阁,也是无人问津了,死活也都是一样的。现在你来到了我的密室,就让你的好奇送你上路吧,虽然,你不会像她们一样给我带来收益,不过我倒是可以用你炼制新的药物。”
她们带来的收益?她们,指的是谁,灵溪还是别的人?
而他口中的“炼制新的药物”又是指什么?
难不成,他是在偷偷炼制某种奇怪的药物?而原料就是这些水嫩的丫头吗?
反正柳清浅也是将死之人了,蒲二叔将心中的秘密向她吐露了。
蒲二叔酷爱炼药,他选了偏僻的红花园作为密室,还在这里建立一间暗室,专门用来炼制药物。他之所以能够保持年轻体态,自是得益于蒲家先祖流传下来的“种”,它打破了人自身的生长和衰老规律,以蜕皮方式不断再生。但蜕皮会种下巨大痛苦,乱食药物只会种下巨大恶果。蒲家大爷便是例子,不过蒲二叔却仍旧自行研制药物,他已经摸透了“种”的本质,为了缓解蜕皮之痛和缩短蜕皮周期,他便长期服用这种奇怪的药物。
古书上说,地上所有的植物、动物都是可以入药的。人也是一种药。据《本草纲目》里记载:人血又名竭,用得好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古代的皇宫里,有个专门的机构叫太医院,负责天下药材的收集。太医院下有一个秘密机构,专门培育某些不可见光的药材。
比如有一种叫“药彘”的,就是从小用药材喂养乳猪,从而养出有药用价值的成猪,然后将其专门给犯人食用,长期服用后,这个人也就成了一种药材,即“血参”。太医院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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