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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幡大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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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了,满面污垢。看此人身材魁梧,足有二百斤上下,虎背熊腰,甚是强壮。
任香强忍着腿伤慢慢坐到了那人的左边上,调整了一下呼吸,便开始为他检查了一遍,先看身上是否存在外伤。结果发现此人双腿俱断,白骨都支在皮外,鲜血虽然已经凝结,但在伤口上爬满小蛆,已经发炎了,看到这,任香将手伸向他的额头、手、胸,试着他的体温。另外此人肋骨也被折断了五根!看着此人,任香心悬一线,感觉有点不妙,但愿内伤不要太严重,否则此人休矣。想到这儿,任香便伸出右手,将手指搭在了他的左手脉门上。
“嗯?”过了好久,任香终于又出了声。随之又皱起眉头,反复的思索起来。
“此人伤的不轻倒是不假,但怎么还有旧日内伤?似乎在坠崖之前,曾受重创,而这重创又好像分出几次,最少也是相互隔着三天到五天的样子,他现在脉象混乱,想治好他得好好费些周折才行了。 。。
第十二章 断崖古墓(中)
任香撤回按着他脉门的手,从腰间解下一个长条形布包,有三尺长一尺宽,装着东西,微鼓。任香又从腰间小背囊中取出七个彩色锦囊,也放在了旁边,收手从镖囊中抽下五支柳叶刀也放在了身前。
“水……。”那人又一次呻吟,但声音一次比一次微弱。
这人正在高烧,非常需要水,但在这境地,到哪儿去找水?任香环顾四周,看见头顶一串串的果子,随之想起这野果的汁液丰富,权且当水。任香举起木棍,将头顶的果子打落几个,捡了个大的,用柳叶刀将其分为两半,去掉核,削去果肉,只留薄皮,做成碗状,然后用刀柄将里面的果肉捣成碎末,因果子汁液很多,所以捣完后的果子如一碗汤一般。里面虽然有果肉和着,但是很稀。这正如任香所料。只见她将果汁放下,回手把长布包打开,取出一些粉末,放进了果汤中,慢慢摇匀,然后将果子汁一点点喂给他喝下。
过了片刻,那人慢慢平静,呼吸也开始均匀起来。任香知道麻醉散已经开始发挥了效用,这麻醉的持续时间很短,趁着他知觉尚未完全恢复的空当,任香迅速的动手将腐肉割下。按理说,一般人受伤发炎,就算吃了麻醉散也会疼的难忍,可能是这个人腿上受伤太重,并且还在发烧,大概已经影响了他的知觉,割肉时竟然一丝反应都没曾出现。任香拿起两把柳叶刀,在伤口上反复处理,终于解决了伤口周围的腐肉和断骨的接缝,剩下的就是把他固定和伤口消炎。
任香一向心细,只要是出门,尤其是上山野游,她都会带些急救药品,看着他们疯狂撒野,自己又何尝不想。但是自己身体不如他们,野游不能像他们那样尽情,得留些力气下山的。她静若止水,却不远离大家,照顾他人无微不至,他们都叫任香“大美人”、“小西施”。说她是大美人因为她确实是个美女,而且还是才女,说她是小西施因为她和西施一般体弱,一颦一笑,足可倾国倾城,怎么会不让人怜惜。生前有如此美女在畔,这个男子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吧。
任香细心的“收拾”这个人。他可以够得上个死人了,一般大夫肯定救不了他,自己这点道行还不知道够不够用。幸好他伤情沉重,处理伤口和接骨的时候没什么反应,要不他这身板一个翻身非把任香打下悬崖不可。
任香用刚才当拐杖的那根棍子给他固定了腿,将自己身上的外衣前襟撕了,做成了绷带。在自己的七个彩色金囊中,依依取出些药丸或药粉,或上在伤口处,或味了他吃。弄了足有两个时辰,累的任香四肢都开始发抖,毕竟体弱。但是他的伤还没有处理完,一刻也停不得。任香是体力不支,一方面是饿的,一方面是身体原因。身体原因无法解决,吃点东西,可能会好点吧,天马上就要全黑了,得抓点紧了。任香拿起喂给他剩下的那半块野果,胡乱的啃了两口,嘴里一边吃着,一边接着疗伤。
时光匆匆流过,雾蒙蒙的一线天终于又有了亮光。光从树木藤枝的缝隙中投射到“小屋”内,洒在任香的脸上,洒在那个人的身上。寂静的场合,没有其他声响,连树上的猴子都是静静的蹲在树梢上,瞪着大眼睛注视着下方,注视着两人。
可能阳光进来的时候,露珠最容易滴落,一串串露水从叶子上滴了下来,打着任香的衣襟,疲累的任香任由露水在身上横流,湿了大片却仍然不觉。
微光再次俯射进来,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一道道如丝缕般扫射着他的眼睛。露水的清凉,阳光的明亮,将他的元神又重新唤了回来。他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大脑中突然一阵绞痛,昏沉中感觉着身体上的彻底折磨。他又动了几下手指,不知道他在抓些什么,手开始往上抬,但刚一抬起就迅速坠下,紧接双眼睁开,疼得他脸上开始冒了汗。
他向上看了看,发现自己还在这个断崖上的藤屋内,现在不但不觉得昏沉,反而清醒许多,会不会是回光返照?想着想着,不禁觉得有些可悲,既然老天爷要收了自己,为什么现在连死都那么不容易,为什么还要醒过来受阳间这些凌辱。心里感到世界之大,却没有自己容身之处,连阎王老子都不愿收我这狂放不羁的小子,看来我对头太大,连他老人家都惹不起了!想着往事,还真有无法割舍的恩怨。心中一阵长叹,自觉生还无望,只是时间拖得久一点儿罢了,如果能活着出去,这比账定是要算的,十倍奉还,不,是百倍!他低下头,想看看自己的身体,这一看却发现身上到处都是绷带,腿上也被固定着。一阵诧异,想着自己身上的许多绷带和处理伤势的痕迹,看来是被人救了,是谁干的呢?
这时的阳光已经能够完全照射到谷中,光线充足,温度也开始回升,渐渐觉得暖和。任香侧躺在那人左侧一丈远的另一边,睡的正香,口水都流了出来,估计是梦到好吃的了。
那人一侧头,一眼便看见熟睡的任香,睡姿可爱至极,不觉心生怜惜。忽然想起日前自己救的一个白衣的女子,应该就是她了。
当时天色昏暗,没有看清,后来自己伤势危重,也没心思看,没曾想还是个美人儿,想着想着便忘记了许多身上的疼。看来有美女做景儿,的确可以减轻疼痛啊。
记得救她那晚,自己正从树干那头爬向此处,欲摘些果子充饥,可刚到树冠下方,忽然天降一人,正砸在自己身上的枝上的,顺着藤向下滑着,当时没多想,伸出手来就是一拉。如果不是自己出手相救,她肯定就滑下悬崖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悬崖上相遇,可是几千年修来的缘分,世间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就你我相见呢?没准是老天爷派下来的牛头马面不认路,掉下来了也不一定,接他一把,顺便快点把自己带走吧,免得浑身是伤的遭这分阳罪。
那时自己也不曾想到里面是这等风景,如果早知,何苦在树干上呆了两天。救了她后,她一直昏迷不醒,应该是惊吓过度了。
两天,她昏迷了两天。一个姑娘,处此绝境,也真可怜,自己是男的,该照顾。可自己重伤在身,双腿齐断,一动一下伤势便会加重一层。静静的看住她,别让她滚到下面去给摔死。反正自己命不久矣,生前最后一次救人性命,也给自己积德,看来老天对我还是不薄啊。
一天过去,她仍旧未醒。也是时候给她喝点儿水了,可树上无水。勉强取了些果子来。将果子向树干猛敲,里面的果肉被打烂,汁液便顺着了裂口淌出。
哪知喂了她水,她却拼命地抓了自己一把!这突然用力,致使内伤发作,连吐了两口鲜血。也是命当如此,怪不得她。
她没事了,自己却该找个地方给自己停尸了,死是早晚的事,自己何曾怕过死,天生不知死字何写!可人家是姑娘,总不能让自己的尸首停在眼前吓她吧。拼了最后的力气爬到里面,不成想就发现了这个好处所正好做自己的归宿。进来后便开始发昏,开始不知不觉的迷糊,忽冷忽热,腿和身上各个伤口都痛痒难忍,因此几度昏迷。以后的事就记得不太清了,只是记得她曾问过自己是何许人。怕她害怕,迷迷糊糊的说了些废话,是为了要她宽心。
此时自己身上的伤都得了处理,很明显都是她做的,看来自己是救对了人,她不是牛头马面,切实的是自己几十世,历经几千年修来的善果,她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
第十三章 断崖古墓(下)
任香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被露水滴的湿透了大片,衣服紧贴着身体,水流的半边脸都湿漉漉的,回头才知道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动不得,一声感谢,就当跟她搭讪。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说完把衣服湿透贴在身上的那侧转到了背对他的一面,一边擦着脸上的水一边说道。
冷场,两个人你不言我不语,一个盯着对方,一个低下头,此情此景,却不知作何解释。
任香的外衣已经全做成了绷带,天气幸好转暖,否则她非要着凉不可。此处缺水,绷带没办法洗干净,而伤口需要及时换药包扎,真是挺叫她为难的了。换上一次虽说要几天,但是水很难弄,绷带光了就完了。他自从受了任香医治,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累的任香有些操劳过度,且晚上阴冷,她身子又单薄,还没了外衣,不到天明变得暖和都不能睡去。
此时任香半身都湿了,衣服贴在身上,连里面肌肤都能见到,这地方躲又没地方,羞得她不敢抬头。但也总不能让他看着,得让他扭过头去,否则自己可不吃了大亏。
“你把头转过去!”任香还红着脸就对他嗔道。
“啊。”
他心里明白任香为何要自己掉转脑袋,虽然开始观察她时没太注意,但她一起身可是一目了然的,要不也不会一时给愣住。谁想在此还能春光乍泄?惭愧惭愧,心中在默默庆喜吧。
过了一会儿,任香衣服干了些,已经不太担心露体了。其实就是衣服薄而已,如果不是水打湿了半身,怎么会发生这等事。
“水?啊!有了。”任香突然灵光一闪,知道怎么解决绷带换洗了,只是有些麻烦。是露水,既然这露水能把她的衣服都能打湿了一大片,那说明早上滴下有很多。就算接两天的水能洗一次也够了,再说清洗伤口正需要水。
“姑娘这举手之劳说的虽轻,但确实是救了在下一命。”
“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我几天的劳累就这般没了,再者你这伤还没确定能不能好,就是谢也为时过早。”任香没有回头看他,顺嘴说道。
任香愣了一会,好像在想到了什么,“你是何人,为何又会到了这儿,你又是怎么受了如此重伤!把你受伤的原委告知与我,也不枉我照顾你一回。”任香想知道他这么重的伤到底是如何得来,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历。若是恶贼,就趁他不能动,杀了他,免得留下祸害人间;要是好人,自当会尽其所能全力相救。
那人听了任香的问话,先是一怔,然后慢慢转回看着她的头,闭上双眼,心中便觉伤感。不是为别的,只因自己一生磊落,何必如此见疑?!任香的心思已经被他看穿了。
他仰望树藤,无奈且寒心道:“小姑娘竟会对我这般感兴趣,哈哈,原来世道是一样的……,”说完,他一阵苦笑,笑得她浑身发麻,很不自在。他这一顿一顿的,牵动了伤口,咳嗽了几声,然后一声长叹,接着说道:“你应该是在质疑我吧,姑娘,你我素未蒙面,不知根底,怀疑一下理所当然,这我无话可说。某自认一生光明磊落!”说的激动,似乎没有了刚才的亲近之感。
但任香毕竟救了自己一条性命,想了想还是说道:“姑娘救命大恩,在下铭记在心,如能出得此谷,定会报答。若仍不放心,可让我自生自灭,不必治了。”说完转过脸昂着首看看上面自言自语道,“可惜我金文丰一身经略,未得施展,便客死在了荒郊深谷!哈哈……”
任香听罢,心里一揪,不觉脸上火烫,这猜疑之心自己有之无疑,自己这般枉加猜忌,真是小人行径!
任香一怔间,金文丰猛哼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当场晕厥。
“哎呀,不好。”任香看见他此种状况后,不觉一惊。他这一激动,肯定牵动了经脉,这么重的伤最怕激动,自己一失言成大错了。
任香拿出银针在他身上的各处相关大穴上扎了针,稳定病态,后又喂下了药,也推拿了许多工夫,慢慢的金文丰苏醒过来。
金文丰一醒来发现自己的头在任香的腿上枕着,任香还在推拿施诊。如斯少女,吐气如兰,虽然刚才的怀疑叫他差点见了阎王,但看着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子为自己的死活忙碌不休,非亲非故,能如此细心照料,真是一阵感动。
“姑娘何故如此相待?”
任香正在忙着推拿,没有注意他已经醒来,他这一说话,遂低头看去。四目相对,把任香吓了一跳,心如鹿撞,砰砰不已。
任香赶紧把他的头放下,把自己挪到了一边,红着脸说道:“我是大夫。”
“好一句‘我是大夫’。如果世间之人都如姑娘所为,人间无疾矣。”金文丰叹道。
“谬赞!”
“何谈谬赞?事实如此,不容辩解。”金文丰看着她说道。
现在已是傍晚,山间白日就是如此短暂,总会留下大把的黑夜。任香娇弱的身躯开始抖动着,阴风吹飒,冷风袭转,伴着树叶的哗哗声,一股股的寒气直逼古木。
“姑娘可冷?”金文丰感觉到忽然阴冷,想起任香穿的单薄,便出口问道。
“不冷!”任香蜷缩在一旁噤噤发抖,强忍着寒冷回答道。
“姑娘体弱,如若不弃,可取我外衫御寒。”金文丰真心说道。
“不必。”任香还在兀自忍受着。
“我体胖身大,这点寒冷不碍事。”
“你伤还没好,怎能受寒?!”任香坚决不受,说道。
“我的身体我知道,没事。”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如若再有此言,休要本姑娘救你!”任香看似真的生气了。
金文丰禁言,他没想到她会这般倔强。我身大体壮,虽然有伤,但也不会那么轻易着凉,而她却如此单薄,这般天冷气阴,你穿上一穿又有何妨?也都是为了自己,她才把外衣撕成绷带的。唉,非亲之人,如此相待,却不知她从何而来。起初对自己怀疑,定是怕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坏蛋,正因为好坏拿捏不准,才出口一问。自己身世凄凉,也不关她事,真不该无端牢骚出那些话来。现在天冷,说说话,也可以帮她分一下心神,免得她专心受冷。
“姑娘可曾听过故事?”
“很少。”任香随口答道。自从自己问了他那些话之后,一直心怀种种,心情受到影响,一下午没说过几句话,说了也是只字片语。
“难道小时候没人给你讲过?你父亲呢?”金文丰自找话头问道。
任香本来就心情不佳,自小父亲就没了,现在金文丰提起父亲,哪壶不开提哪壶。心理一阵悲伤,又想起了哥哥和娘,遂突然变了口气说道:“跟你有何关连!”
说完头埋膝盖中,一阵默默无语。
金文丰本想跟她聊聊,分她心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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