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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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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夫人目光在厅里一扫,并不见周润,便对身边的大丫鬟一摆手:“寿王妃不在,我们也不必亲自与她告辞,你去与寿王府能管事的人说一声罢,就说我送平南侯夫人回去要紧,就不去与王妃面辞了。”
顾嫣然其实是装的。那丫鬟撞过来不知有何用意,但总归肯定不是好事,她索性就借这机会装着动了胎气,赶紧离了寿王府要紧。横竖今日周鸿也来了,只要出了寿王府的门,上了自家马车,就不信周润还有什么把戏使得出来。
一行人才出了厅门,猛听喵呜一声,斜刺里黑忽忽一个东西扑过来,正扑在丹青裙子上,却是老大一只黑猫,来势又快,竟撞得丹青脚下一滑,一脚踩空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这下又是一阵大乱,曙红胆子大,冲上去对着还在丹青裙子上乱抓的黑猫就是一脚,正踢中猫腹,踢得那猫惨叫一声,一溜烟往旁边蹿了。这时方听周润在前头惊惊慌慌地叫道:“这是怎么了?”排众往前赶过来,抬眼却见顾嫣然还好端端地站在台阶上,脸色顿时一僵。
顾嫣然看得清清楚楚,当即搂住了肚子靠紧了许夫人:“夫人,我,我的丫头这猫是谁养的,竟就这样放出来扑人!”
此时曙红和缃黄一个挡在顾嫣然身前,一个已经将丹青扶了起来。好在丹青灵活,只是有些扭伤了脚踝,手肘上也擦伤了一块,尚无大碍。倒是裙子被那猫扯得不成样子,幸而这时候穿的还是夹棉裙,平南侯府给下人们用的衣料子又结实,虽说被扯得棉花都露了出来,却未伤到。
许夫人此时也全明白了,当即沉着脸大声喝斥自己的丫鬟:“这样扑人的猫怎不快些打死,要留来害人不成?”她责骂的虽是丫鬟,其实字字句句却是在斥责周润这个寿王府的女主人,以许夫人的身份,在寿王府里这样大声斥责,已经是极其不给周润脸面了。
顾嫣然感激地又向她靠了一下,弱声道:“还请夫人叫人去前头给侯爷说一声,让他快来接我,这府里的猫好怕人”
许夫人不用她说,已经叫人往前头去了。周润看被猫扑到的并不是顾嫣然,心里暗恨,却也只能上前道:“这是怎么了?家里前些日子蹿进只野猫来,怎么就惊了嫂嫂?这便叫人去捉出来打死。”
许夫人冷笑道:“这猫是该打死,不过府上的丫鬟可比这猫厉害多了。猫不过扑了平南侯夫人的丫鬟,府上的丫鬟却是好好的路不走,偏要摔到客人身上去,如今惊了平南侯夫人的胎气,正要回去请太医诊脉呢。”
周润不安排丫鬟直接撞倒顾嫣然,便是不愿意叫人拿住把柄,若是将此事推到一只野畜牲身上去,即使大家都知道这里头有蹊跷,却也没有证据。谁知猫只扑了顾嫣然的丫头,许夫人却硬说她动了胎气是因着下人冲撞,这事儿可就变了。周润只得硬着头皮道:“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下人,一会儿都送去打板子。嫂嫂身子不适,先去客房歇歇,我这便叫人拿着王爷的帖子请太医过来。”
“不必了!”远远就有人接口答了一句,周鸿排众而入,打横就将顾嫣然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王府人多畜牲也多,还是回自己家里安心养胎的好。”
周润被这一句“畜牲多”骂得红了脸,却见寿王也跟着过来了,脸色十分阴沉,只得忍下了这口气,叫人安排平南侯府和许家的马车到二门,送这一群人呼啦啦地走了。
这里闹得太厉害,明翠堂那边也听见了动静,遂都识相地陆续告辞。周润忙个不了,才与寿王一起将客人统统送走,正准备回屋去看看儿子,冷不防寿王一转身,挥手就对她脸上来了一巴掌:“蠢妇!”
这会儿虽没了客人,却还有几个王府的下人在,见势连忙都低头往后退。周润被打得懵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变了脸:“王爷这是做什么!”
“你说本王在做什么!”寿王拿手指着她的鼻尖骂道,“安哥儿好端端做个双满月,你却闹出这等事来,是唯恐不替他招惹些晦气?父皇那里又是祈福又是赏东西,只盼着能带着福气来,你倒好——你究竟是不是他亲娘!”其实原因不是这个,而是他刚刚挨了齐王一番狠骂。
齐王那里正要设法招揽周鸿,这里却闹出要暗害周鸿妻儿的事来,岂不是拉他的后腿?逮着客人们眼错不见的工夫就将寿王一顿臭骂:“打小也不指望你成什么才帮我什么忙,也别总给我拖后腿生事。当初是你看上周氏貌美硬要娶进来,如今连儿子都只生个病秧子,还要在后宅闹这些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后宅乱成这样,你连妻妾都管束不住,算什么男人!”
寿王平白挨了一通骂。他根本不知周润今日要闹这事儿,却也无从解释,憋了一肚子火,转脸来对周润发怒。招揽周鸿的话不好说出口,便拿着安哥儿说事。
周润仔细安排的事竟砸了锅,本就恼怒,又见寿王这样,气得大哭:“哥儿病弱难道怪我?不是你——不是沈氏那贱人,哥儿怎会如此!”哭了一通,只得回头去将那个泼汤的丫鬟提出来,打了个半死,又备了一份药材补品之类,叫人送去了平南侯府算做赔礼。
第一百二十八章
寿王府里闹起来的时候;周鸿和顾嫣然这夫妻俩正头碰头地说话呢。
虽然顾嫣然反复保证她是装的,根本没有受惊;当然更没有动到胎气;但周鸿还是强令她卧床休息;自己在床沿上靠着,顺便把儿子也抱过来,在他身上翻来翻去地玩。
“今日这事;想来不是齐王授意的。”顾嫣然伸手摸摸儿子激动得通红的小胖脸,“估摸着;是周润自己的意思。说来也真有些险;幸而那汤汁只溅在丹青裙子上;若是那猫扑到她脸上可就糟了!”
周鸿阴沉着脸道:“宫中那事,她不去怪寿王;不去怪沈碧莹,反倒怪你,真是岂有此理!若摔下石阶的是你,别说你腹中的孩子,就是你自己——齐王一听说此事便连忙向我暗示并非他所授意,既然如此,他若不处置周润,休想就这样过关!”若是真摔到了,一尸两命也是有可能的。
“齐王——他能怎么处置周润?”顾嫣然微微皱眉。丹青幸而没有摔得太重,但周润的心思之恶毒已然可见,顾嫣然当然不肯轻易就将此事揭过去。但周润只是齐王的弟媳罢了,齐王怎能越俎代庖去处置自己弟媳?
“那是齐王自己的事。”周鸿冷然答道,紧皱的眉峰终于引起了元哥儿的好奇,他从父亲肚子上爬下来,伸手去摸父亲的眉头。周鸿被他摸了两下才明白过来,连忙舒展开眉头,冲儿子一笑,元哥儿才乐了,继续在周鸿身上“翻山越岭”起来。
周鸿小心地用手臂护着儿子,续道:“今日户部指派了人去山东。陛下对此甚为重视,特意准了他密奏之权,并派侍卫随行保护。”这就是钦差的派头了。
“侍卫?”顾嫣然一怔,“之前”
周鸿轻轻点了点头:“之前陆镇托我送进侍卫中的人,此次也在随行之列。”
夫妻两人对看片刻,顾嫣然喃喃道:“齐王在山东赈灾,难道当真有什么不对?”
周鸿默然没有说话。之前陆镇拿着那条肚兜只叫他做了那么一件完全可称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就已经觉得不对了,原来陆镇果然还有后手:“我已回禀了东宫,暗中派人去山东调查,只等着消息送过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齐王在赈灾中做了什么,一定能查得出来。只可惜——”当初赈灾这事儿,太子也应该请缨的,不该因为进了东宫就缩手缩手,倒叫齐王立下了一件大功。
这一等,就等到了二月末,宁泰公主大婚的日子。
这段时日,周鸿对陆镇始终冷面以对,而寿王府除了送来一批上好的药材给顾嫣然补身之外,并没什么动静。越是如此,周鸿就越相信陆镇安插进去的那个人有蹊跷之处,只是钦差到了山东之后,一直忙于春耕,并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来。京城离山东毕竟太远,虽然太子派了人去调查,但一时没有消息,也只能等待。
宁泰公主大婚时的场面,看起来远不如景泰公主。她生母位份既低,人又早逝,虽然得皇后抱到膝下抚养,但如今皇后也不在了,宫中自是没有人用心替她操办。而齐大爷如今是孤身一人,齐家宅子也小,故而只请了要好的亲友,比起当初景泰公主那样大宴宾客起来,实在有点寒酸。
大婚第二日,新夫妇照例要去齐家拜公婆,周鸿夫妻虽是表亲,但齐家已无亲人在世,两人还是早早就赶了过去撑个场面。
吕良和宁泰公主来得很早,几乎是周鸿和顾嫣然才坐稳,门口便有小厮飞奔来报:“公主和驸马来了!”
小夫妻两人一进门,顾嫣然就松了口气。吕良一身大红团花锦袍,黝黑的脸上满是笑容,乍看还有点儿傻。宁泰公主同样是大红织金的衣裙,微微低着头,完全是平常人家新妇的样子,也带着几分羞涩的笑意。看起来,至少小夫妇这新婚之日过得十分融洽。
齐大爷也是放下了一颗心,笑得合不拢嘴,接了儿媳敬的茶,连忙取出一对白玉环来:“你们夫妻敬爱,恩情连绵不断,福气圆满如环。这是齐家的规矩,只可惜家传的那对玉环当年抄没时失去了,这一对不是古玉,只是我寻了一块好玉,叫人新打的,送于你们,取个好彩头罢。”说着,略有几分唏嘘。
吕良有心安慰,只不知该说什么,宁泰公主却将玉环双手接了过去,含笑道:“父亲放心,这玉环日后一代代传下去,自然也能成为古玉的。”
齐大爷几分伤感也都被她说没了,呵呵笑道:“好,这话说得好!”
行礼已毕,新夫妇又跟表兄夫妇见礼。虽然宁泰公主执家礼,顾嫣然却也不敢真就受了,侧身避开一半,又还了礼,才送她一对镶宝石的赤金花簪,簪头是和合如意的花样,笑道:“早生贵子。”
宁泰公主顿时红了脸,吕良忙道:“不急,不急。”
他这么一说,连屋里的丫鬟们都转过头去偷笑,宁泰公主脸上更红,悄悄在袖子里拧了他一下。齐大爷眼尖看见,心里越发高兴,但恐新妇脸嫩,便带着吕良和周鸿去了前头书房,留下顾嫣然跟宁泰公主说话。
吕良走了出去,宁泰公主脸上的红晕方微褪了些,看了顾嫣然一眼,含羞道:“想不到我们有朝一日做了亲戚”当初在书院读书的时候,因着陈云珊,大家也算是有几分交情的。
顾嫣然笑道:“其实早就是亲戚了”
宁泰公主想了想,方笑道:“正是说呢,孟侧妃可不就是你的表姐,我竟忘记了。”看了看顾嫣然已经显出形状的小腹,“那日在寿王府上,都说你动了胎气,如今可还好?”
顾嫣然摸摸肚子:“还好。幸而只是被撞了一下,若是从台阶上滚下去,只怕就不好了。”
宁泰公主叹道:“从前都说她酷肖其母,温文淑雅,却没想到”
顾嫣然笑了笑:“可见若是虚名,总有被揭穿的一日。”
两人感叹了几句,宁泰公主又问了问陈云珊与孟珩的婚期,渐渐亲近起来。顾嫣然笑道:“不知道公主府修缮得可合不合心意呢?”
宁泰公主想起当初吕良托太子妃转达的那些问题,脸上顿时又红起来,含糊道:“挺不错的我素爱阔朗,最怕他们修得琐碎,还好并没有”看见顾嫣然的笑意,脸上更红,扭过头去装恼道,“不与你说了!还算是表嫂,专门来取笑人的。”
顾嫣然忙笑道:“哪里是取笑,只是怕当初问不清楚,不能修得让你合意,岂不白费了有人一番心意呢?”
宁泰公主不好意思再装,低头含笑道:“我知道他用心,比韩驸马强得太多”
景泰公主大年夜里那一番大闹,连皇帝都知道了。德妃劝着女儿息事宁人,皇帝也将韩晋召了去做画,趁机就教导了几句。于是景泰公主只在宫里住了两日,就被韩晋接回了公主府。可是两人虽貌似和解,景泰公主心里却存了口气,看韩晋就有些疑神疑鬼起来。没几日,韩晋带来的两个丫鬟就被她找借口打发回了韩家。
这两个丫鬟都是孟素兰特意挑的,模样平平,却是手脚麻利会伺候人,尤其清楚韩晋的习惯。孟素兰是怕韩晋住在公主府中,公主带来的侍女不知他是何喜好,日常服侍得不周到,叫他受了委屈,这才特意从自己的心腹丫鬟里挑出这两个送过去的。谁知这成亲才没多久就被找了些莫须有的借口送了回来,憋了一肚子气,又怕儿子无人侍奉,想了想又换了两个容貌更不出色的送了去。谁知景泰公主越发起了疑心,这两个送了去不过十日,便有一个因为晚上在书房里伺候,被景泰公主打了十记耳光。
这下韩晋也恼了。虽说景泰是公主,可孟素兰也是她的婆婆,婆婆送来的丫鬟,便是打狗也要看主人面,这样无缘无故地责罚,实在是不曾将孟素兰放在眼里一点半点。
韩晋可并不是个没有脾气的人。相反,他少年才子,心高气傲,有封侯拜相之志,突然被选为驸马,心里已经憋着些怨气,不过看着景泰公主美貌,他怜香惜玉之心发作,也就温柔情好起来。如今景泰公主露出一脸的妒妇泼妇之相,连婆婆都不知尊重,韩晋自己尚且不敢违逆孟素兰,何况是娶回家的妻子呢?于是他脾气发作起来,虽不敢直接把景泰公主怎样,却是立刻冷了脸。先将韩家这两个丫鬟送回去,转身就睡到书房里,轮着叫景泰公主带来的侍女去服侍——你不是见一个打一个吗?那就打你自己带来的人吧。怒火之下,居然对这些美貌侍女们也没个怜惜了。
如此一来,公主府里可就热闹了。景泰公主疑神疑鬼,今天打了这个,明天骂了那个,连着往内务府退了两批宫女,终于闹得宫内尽人皆知,把德妃气了个半死。
德妃爱女心切,便办了件糊涂事,将孟素兰传了进宫,想叫她压着韩晋向景泰公主服软。
其实孟素兰私下里当然是劝着韩晋的,并不想叫儿子跟公主儿媳闹翻,那对韩晋也并没好处。可是德妃这样咄咄逼人,把错处全都推到韩晋身上,孟素兰却不爱听了。天下有哪个当娘的愿意听别人说自己儿子坏话呢?孟素兰如今也不是年轻人了,家里丈夫有美婢美妾,不是个专情的;女儿嫁了之后仍无所出,如今夫君冷淡婆婆不喜;现下连儿子的日子也过得不好,孟素兰憋了一肚子的气,从宫里回去就病倒了。
这下韩晋险些没疯了。立刻将自己的东西一打包,从公主府搬回韩家,日夜守着亲娘,再不踏进公主府一步。景泰公主忍不住,跑去找他,他就跪去皇帝面前,求皇帝允准他在母亲病床前尽尽孝道。
所谓百善孝为先,皇帝自己就是以孝治国,怎能禁止臣子尽孝道?将这事儿一问,德妃办的糊涂事就盖不住了。于是德妃先被分了一部分宫权给别的嫔妃,景泰公主也被皇帝派人去申斥了一顿——当然是秘密的,只是宫里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具体申斥了些什么不可能知道,但这事儿却传了出来——景泰公主只得早晚去孟素兰床前问安,这段风波才算勉强平息了下去,但夫妻两个心里生的隔膜,却是就此扎下根了。
这些事,宁泰公主身在宫中,自然知道得清楚。她的乳母叫人悄悄打听了,然后一五一十讲给了宁泰公主听,并细细教导她:“虽说是下降,但也该遵循夫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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