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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吃三国-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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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中,我司马家似乎还用不着像他们那样饥不择食地走上那一步吧?”
张春华没有回避他正视而来的锐利目光,也直看着他,幽然道:“夫君你可知道叔达(司马孚字叔达)近来在忙些什么?据妾身所知,叔达而今俨然已是三公子曹植府上的熟客了。这一个月下来,曹植和他交往聚会的次数,恐怕比你这个做二哥的还要多。”
“叔达?你是说要利用叔达做我司马家监视曹植的眼线?”司马懿一念即悟,但马上又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三弟的性格为夫还不清楚?他那么磊落坦直,哪里是搞深谋暗算、勾心斗角的这块料儿?父亲大人在世之时,我们就没有让三弟他参与到这‘异军突起,后发制人,扭转乾坤’之大计中来。如今贸然拉他进来,恐怕不妥”
“夫君——正是要他从一开始就毫无城府地和曹植亲密交往才是最稳妥、最高明的呀!我司马家的大计暂时瞒着他也好!”张春华道,“只要把他始终放在曹植身边,日后若逢合适之机,一定能够派上用场的。”
“可是可是日后为夫若要动用叔达之时,那些让他去尔虞我诈的话,怎生说得出口啊?”司马懿瞧着张春华这个女中“智囊”,神色仍是颇为踌躇。他对自己这个亲弟弟其实一向是关爱有加的——他也不愿在司马孚面前自毁端方正直的兄长形象。
“这个好办。”张春华凝眸思忖着说道,“叔达虽然为人坦直,但他的门户家族观念却一向颇重,届时夫君你便可在明面上用维护我司马家百年望族之长远利益的理由来说服他,打动他”
司马懿听罢,低下了头沉思着,半晌没有吭声。
张春华见状,便不再多言,知趣地收拾好粥碗、银匙,像狸猫一般悄无声息地起身退去。
她刚走到门框边,司马懿却在背后开口了:“那个给你讲了汝南袁家轶事的婢女不能留用——一个在人前人后随口乱说自家主君是非的奴婢,绝不能留!”
“好的。妾身明天便把她打发出府。”张春华并不回头,答过之后便翩然而去。
待她出门远去,司马懿才深深一叹,仰面望向书房那高高的屋顶,暗暗咬了咬牙,轻咳一声,唤来了守在门外的贴身家仆司马寅,道:“去把三爷喊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没过多久,他的三弟司马孚便应召而来。司马寅送他进了书房,十分自觉地退了出去,掩上了房门。室内,只留下他兄弟二人。
司马懿从书案上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这个三弟,一言不发。司马孚新近升为丞相府西曹属,掌管相府内财政开支事务,也算是府中实权人物之一。但他脸上却从未表露出一丝虚骄自得之色,在大庭广众之中依然保持着一派谦谦君子的气度,遇事必与同僚共同磋商解决,毫无自专之举。这一系列表现,很让司马懿为他这个三弟感到满意。在官场中周旋,就是要学会自我调控心中情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怒不失色,喜不改容,这才是世家名士应有的修为。
司马孚见二哥脸色凝重,也不敢多言,只是肃然而立,沉默地等待着他发话。许久,司马懿才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门口,隔着门板对守在外边的司马寅说道:“你到前门去守着,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要进来打扰。”司马寅应了一声,只听得足音笃笃,奔到前门去了。
司马懿听得他脚步之声已然走远,这才回过身来,负手踱步,慢慢走到了司马孚身边,却仍不开口,只是悠悠长叹一声。司马孚听得二哥这声叹息隐隐似有无限苍凉,不知怎的,心头竟是一酸,不禁问道:“二哥这平日里好好的,今夜怎么叹起气来了?莫非心中有何不快之事?讲来让小弟听听,也好为二哥排解排解。”司马懿坐回到书案前,闷不作声,隔了半晌,缓缓说道:“三弟,你觉得我们司马家这近来的光景如何?不要拘谨,把你的想法都说出来。”
司马孚不知二哥为何有此一问,一时竟不知该怎样回答。司马家自其远祖于东周周宣王时立功受封为权豪大族以来,至今已传了十三代,这期间是门庭显赫,累世高官。司马孚的高祖司马钧官拜大汉征西将军,曾祖司马量曾任豫章太守,祖父司马俊曾任颍川太守,父亲司马防曾任京兆尹兼骑都尉。在外人眼里看来,司马家当真是英才辈出,代代昌隆,令人为之惊羡不已。但司马孚也知道,在这战乱纷争之世,天下英豪如雨后春笋般蓬勃而生,“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现象也是层出不穷,无数寒士以功立身,一跃而起,后来居上。司马家族的辉煌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来自这些寒士精英的挑战,前景不太乐观。目前,幸好有二哥和自己在极力撑持着,虽不致使家族利益衰落下去,但要想实现司马家族的“更上一层楼”却难免有力不从心之感。他细细想来,只觉心情沉重,沉吟不答。
司马懿见自己这一句话唤起了三弟心中沉潜已久的家族忧患意识,便开口说道:“在外人看来,我司马世家风光无限,你身居丞相府西曹属之位,我担了个丞相府主簿之职,好像真成了丞相身边的大红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你我都清楚,自从大哥去世后,朝廷里除了荀攸、崔琰、毛玠几位大人还在一直关照我们之外,用‘世态炎凉,门可罗雀’八个字来形容我们司马世家也毫不为过三弟呀,再怎么说,也不能让河内司马家族这个百年大族在你我手中败落啊!”话犹未了,司马懿竟是情不自禁热泪盈眶,声音也哽住了,几乎说不下去。司马懿所说的大哥是生前曾任曹操丞相府主簿及兖州刺史的司马朗。他猝染瘟疫而逝世之后,令曹丞相如失臂膀,为之悲痛不已。当年,曹丞相西迎天子入驻许都,就全靠了身为他得力干将的主簿司马朗在朝野中上下打理,协调各方面的关系,同时整顿纲纪,肃清吏治,为曹操在汉室文武百官中树立了权威。正是司马朗的刚正果断,忠勤敏达,为他赢得了几乎与尚书令荀彧齐名天下的殊荣,令人敬服。司马世家近年来的繁荣振兴,亦与他的苦心经营关系甚大。他生前结交的好友个个都身居高位,显赫之极。荀攸现任曹府右军师,曹操对他极为信任,倚为心腹;崔琰现任度支尚书之职,掌管全国财赋大权;毛玠现任尚书仆射,手握选人用贤及监察百官之权。司马懿一直视他们为兄长,和他们联系甚为密切。而这些人也颇为感念当初与司马朗的友谊,因此对司马氏一家还是关照有加,这才基本维持住了司马家族一如既往的繁兴。
此刻,司马孚见二哥动情流泪,不知怎的,心头竟是一酸。他忍住了一股想哭的冲动,慢慢抬起头来,认认真真地注视着面前这位二哥。世事的繁杂与艰辛,让一向都英姿勃发刚健雄毅的司马懿也显得有些神态憔悴了。他知道,二哥这么苦心地经营着这一切,都是为了促进司马家族今日的繁荣昌隆永永远远延续下去。想到这里,他更是一阵心酸,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二哥!我我究竟能帮你什么?你告诉我吧,只要力所能及的,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司马懿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用衣袖拭去了脸上的泪痕,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开口说道:“曹丞相如今已晋升为魏国公,那么他身后的立嗣之事很快便会浮出水面你懂了吗?”司马孚对这番话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似懂非懂地看着二哥却不答话。司马懿也感到自己讲得有些突兀,但一时不便点破,便说:“三弟现在虽然担任丞相府西曹属之职,但依为兄看来,三弟尚还缺些历练。为使三弟的才学得到全面磨砺,为兄想向毛玠仆射举荐你去平原侯曹植身边当他的中庶子。你们年纪相当,又都爱好文章辞赋,一定会互有裨益的。而且,为兄听说平原侯一直都与三弟过从甚密,关系颇深,想必你去当他的中庶子,他也不会不乐意吧?”
司马孚一听,有些意外,平原侯府中庶子,不过相当于曹植身边的辅弼之官。他从丞相府的西曹属降到平原侯府中当一个中庶子,这可是低了好几个层次啊!但司马孚与曹植的私交关系一向不错,跟他很谈得来,到他身边做事,倒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于是,司马孚不及深想,便一口应允了下来:“行,这事我全听二哥安排。”
司马懿见三弟并不以官阶高低,权位去留为意,一派潇洒淡泊之意,实在是远非常人所能及,不禁深深叹道:“三弟不愧是君子之风,清逸脱俗,二哥佩服。”同时,他在心底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这一步棋又走对了。是啊,不能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全都打碎了怎么办呢?我司马家族要想在这险象环生的官场里深根固本,就一定要学会“左右逢源,此呼彼应”,否则很容易就一败涂地。春华说得对,将三弟安插到曹植身边,今后说不准在什么关头上还用得着。司马懿看着自己三弟清澈见底的眼神,心中暗暗一动。三弟为人太忠厚也太老实了,如果不是为了整个司马家族之千秋大业的兴衰成败,他也不想把自己的三弟拖入到这漩涡中来。
但司马懿在心底感慨归感慨,理智却在提醒他必须这样去做。他望了望窗外,心想:曹丕此刻是否也在和自己一样焦头烂额呢?他可知道我为了他当世子竟把自己最亲近的弟弟都当作工具给利用了?
第3卷赤壁暗战,司马懿阴了曹操一把第23章魏太子之争第152节丁仪的选择
对曹操晋封魏国公之后如何立嗣的问题极度关心的,并不只是司马懿一人。执掌着丞相府内人事大权的西曹掾——丁仪此刻也正在为此事忧心苦思。和司马懿相反,他拥立的对象却是曹操的次子曹植。
为什么要选择曹植作为自己拥立的对象呢?他的弟弟丁廙不止一次地问过他。丁仪却总是笑而不答。不错,从常理上看,曹丕身为长子,而且文武双全,被立为嗣是最有可能的。但曹丕为人器量褊狭,阴沉有余而豁朗不足,这样的人根本不能成就大业。丁仪一念及此,便不禁回忆起自己与曹丕当初那些恩怨情结来。
丁仪自幼博览群书,日诵千余言,过目不忘,素有“神童”之誉。但正因他读书过多,又不注意休息调节,大大损伤了他的视力。到了二十岁时,他的左眼竟因感染热毒而盲,仅剩右眼视力勉强可用。少年眇目,对丁仪而言,是他心头一大隐痛。但这也正好成为了他励志有为的动力,逼着他一心精进,终于成为一代名儒,誉满关东,连曹操听了之后也情不自禁生出叹服之情,当下便以千金重礼聘请他入府任职,并准备将自己的爱女曹英许配给丁仪为妻。为了办妥此事,曹操特命曹丕亲携重礼前去延请丁仪。
不料曹丕的好友夏侯懋深爱曹英,便恳求曹丕不要将她许给丁仪。曹丕左右为难之下,便劝曹操道:“父亲膝下独一爱女,而英才贤杰遍地可寻,以礼相求,何人不可得?丁仪才识虽佳,却少年目眇,恐怕英妹看不上他,却又生出许多事端来,反而失去了重金礼聘丁仪的本意了!”曹操权衡再三,终于采纳了他的建议,没把曹英许配给丁仪。然而,曹操待丁仪进府之后,与他交谈之下,发现他果然才识英敏,谋略过人,不禁拍膝叹道:“丁公子实乃天下奇才!即使你双目皆盲,本相也该把英儿的终身幸福托付于你,何况你只有左眼失明?是丕儿以貌取人误了本相啊!”丁仪这时才知道原来竟有这么一出前戏。但他也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丁仪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目眇难看,本就不宜配上丞相的爱女,倒是曹丕心底有鬼,反而对丁仪生出了几分隔阂,处处提防着他。丁仪见曹丕这般褊狭的见识,心头油然而生藐视之情,从此便与他形同路人,各走一边了。而且,丁仪透过这件事,看出了曹丕性格的缺陷,貌勇而意怯,敏感而狐疑,全然没有其父吞吐风云吸纳百川的恢宏气度与雄大魄力。这一切,注定了曹丕永远也不可能真正君临天下。
而曹植就与他大哥曹丕不同。曹植生性聪达明快,心胸开阔,宽厚仁和,同时又博wωw奇Qìsuu書网学多才,足堪为一代贤主。良禽择木而栖,贤士择主而事,所以丁仪宁可选择立嗣难度较大的曹植作为自己投身效忠的对象,也不愿效仿其他臣子见风使舵去追随曹丕。
他想到这里,慢慢翻开了曹植送给他的一本诗集。他嗜好吟诗作赋,并且精于此道,但每一次读曹植的诗文,总有一种让他如饮甘醇的感觉。曹植的诗清新自然,畅达明快,妙语连珠,令人心折。那诗文中“青鱼跃于东沼,白鸟戏于西渚”,这是何等活泼的胸襟!“意欲奋六翮,排雾凌紫虚”,这又是何等壮阔的气象!丁仪越读越觉意味无穷,不时地击节叹赏。
终于,从曹植那绚丽夺目的文章意境中回到现实中来,丁仪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曹植的文才的确是举世无双,可是这能作为他被立为世子的条件吗?这一点,丁仪不敢肯定。但他却准备以这一点切入现实,来帮助曹植打开通往世子之位的捷径。
他提起笔来,批了一张纸条,写道:“天下佳文须共赏,岂可独放我案头?待得诗名四方动,天光云影共徜徉。”同时唤来了门外的仆人,将案头上那本曹植送来的诗集,和着那条批语一齐拿起递给了他,道:“你将此诗集拿去给文学馆的博士们传阅,并请专人多为抄录,共抄三千四百本,三日之内务必完成,再分送朝中百官和各方州郡!”仆人接过诗集,奉命而去。
丁仪沉吟片刻,慢慢提起了笔,如举千钧重担,似乎十分吃力。终于提到了半空,稍一沉凝,他手中之笔又如蟠龙破云入地,在桌面铺放着的纸帛之上挥毫如风。
这也许是他这一生中写得最艰难而又最精彩的一篇奏章。
第3卷赤壁暗战,司马懿阴了曹操一把第23章魏太子之争第153节杯酒获机密
这段时间里,司马懿为修建魏国公社稷宗庙一事忙得是团团转。当然,工程的款项倒不怎么匮乏,只是技艺精湛的工匠实在太少,也实在难找。毕竟,这乱世之中,民不聊生,人人自危,哪里比得上太平盛世时百工俱备,人才济济。
明面上忙归忙,司马懿却暗地里做着自己最要紧的事儿。首先,司马孚很快就调进了曹植府中,做了他的中庶子;其次,司马懿的好友王昶马上就接任了司马孚先前的丞相府西曹属之职,并具体承办了修建魏国公社稷宗庙一事;最后,司马懿又交代王昶必须选用荀攸、崔琰、毛玠等几位大人的亲友族人来做这项工程,并保证及时供足钱粮材料。这些事在司马懿手中便似行云流水般做得那样顺畅自然,仿佛一切都顺理成章。
一天,司马懿在工地上视察完毕,回了丞相主簿馆内静坐修养。他正闭目养神,忽听得房门“笃笃”响几声,睁眼一看,却是西曹掾丁仪推门而入。司马懿素来待人十分周到,一见丁仪,急忙站起,热情相迎,问道:“丁兄有何事亲到小弟馆中来?”丁仪看似神色紧张,呼吸亦不甚自然。他屏了屏息,凝了凝神,沉声问司马懿道:“丞相今日入朝议事,几时方回府来?司马君可知否?”
司马懿淡淡一笑,道:“丁兄可有急事求见丞相?莫急,莫急,丞相大概还有一两个时辰方才回府。丁兄有何要事,可否让小弟转告丞相?”丁仪听罢,沉吟半晌,道:“在下还是在这里亲等丞相回来,面呈密奏要事”说到这里,似觉失语,便顿了一顿,又道,“主要是关于相府一些人事变动问题,非得面见丞相细说不可。”说着,便在馆中一张红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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