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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天下(五周年修订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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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不曾留意到时,他正在一步步的强大起来。这样的强大在平时还不足够凸显,直到我被封闭圈禁了三年,再次面对这个男人,我终于心寒的意识到这股强大的积累。努尔哈赤之所以能成为一代伟人,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这绝不仅仅止于很会打仗而已。
  我为什么没有更早就醒悟呢?跟这么厉害的人较劲,渺小又平凡的我怎么可能会有半分赢面?
  “怎么了?”见我直愣愣的盯着他看,他有所察觉的收回视线,扭头瞥了我一眼,而后轻笑,“吃味了?呵,原来你也有吃味的时候放心,你依旧是女真族的第一美人,无人能够及得上你。”
  我悲哀的叹息,他所想的和我所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我真能心甘情愿的和这种男人一起生活二十年?为什么不让我早点死了呢?为什么还要让我继续无望而又痛苦的熬上二十年?
  一时歌舞演毕,满堂将士个个红着眼蠢蠢欲动,正在此时,对面余希元忽然含笑拍了拍手,只见门外款款走进两位盛装打扮的绝丽女子,莲步姗姗,一并走到堂前,冲努尔哈赤敛衽道福。我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真是人间绝色啊,这位天朝老爷可谓是太有心了。
  “这欣月、霁月两姐妹出自大明江南绅衿之户”李亿礼抚掌轻笑解释,“皇帝厚爱,将军艳福不浅。”
  我没再留心听下去,只是拿眼不住的打量着她们。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一个穿粉,一个着绿。粉色罗裙的那位欣月脸若满月,杏眼桃腮,长相十分喜人,行礼时语笑嫣然,娇媚处透着一股叫人怜惜的清纯;绿衣的霁月则恰恰相反,削肩细腰,凤眼秀眉,举止端庄间凛然透着一股神圣不可欺的冷傲。
  我正寻思着努尔哈赤会如何喜出望外的接纳这份大礼,却听他爽朗一笑:“既是明国大家闺秀,绅衿千金,下臣自不敢怠慢轻辱。”指着那欣月高声喊道,“褚英!”我一怔,还没回过神来,他手指已往左一移,指着霁月又喊了声,“代善!”
  我震得险些从杌子上跌下地去!褚英十七岁,已成家立户,给他赐个美女勉强还能说得过去,可是代善才多大啊?居然就我咋舌,这个世界果然是不可用常人眼光来衡量的。
  李亿礼显然也是一愣,呐呐的说:“怎么将军你”
  “我的两个儿子都是人中龙凤,相信将两位姑娘指给他们,也不至于辱没了她们的出身。”他说话声音洪亮,话语里满是骄傲自豪。
  余希元先是一愣,过后嗤的一笑,笑容说不出的诡谲:“蛮夷娶这等贱人为妻,真是天作之合。”
  努尔哈赤听不懂他说什么,李亿礼笑着翻译:“余大人的意思是说两位姑娘给将军做儿媳,也正好与将军的身份相得益彰,天作之合啊。”
  我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真恨自己耳朵太好使了,听了一些不该听的。我怕被人看出来我神色有异,忙把视线调开,看向别处。
  不一会儿,褚英和代善一齐上前谢恩,跟他们靠得那么近,我直感坐立难安,真想掩面钻到杌子下去算了。
  等到两位美女被两位阿哥分别领着退下,这场宾主欢宴终于到了尾声,舒尔哈齐发出邀请,请使臣赏光驾临他住的地方,由他也做一回东。努尔哈赤最后都没有提要我献舞的事,我才要松口气,他突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于是我也被动的被他拉起身。
  “都散了吧。”对属下留下这句话后,他不由分说地将我一把拦腰横抱在怀里,在我惊骇的噫呼声中,毫不在意众人眼光的大步走向门外,“褚英,去你三叔那里,替阿玛好生款待这些明国来的使节,不可怠慢。”
  我惶恐的左右观望,翻天覆地的眩晕感将我重重包围,目光所及,仅仅是褚英深沉的脸色。下意识的,我把左手朝着他所在的方向伸了出去,无声的张了张口型:“救我——”
  救我!我害怕的战栗,就像溺水的人惊惶失措的想要抓住任何一样可以救命的东西,哪怕那只是根轻浮的稻草。
  褚英紧绷着脸,在我被带离厅堂的瞬间,我看到他终于向前迈开脚步我欣喜万分,可是紧接着何和礼的手已飞快的按上了他的肩
  黯然唯一的往生门被紧紧关上,最后剩下的唯有无边无际的绝望,痛彻心扉。






  第15章 孤注
  “啊!”
  我被天旋地转的抛进一张软榻里,跌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头顶盘着的两把头散了下来,长发凌乱的垂挂到肩上。
  急急忙忙的回头,却看见努尔哈赤单膝跪在床沿上,身子前倾,似乎想要爬上床。我尖叫一声,心里长久绷着的那根弦砰然断裂,抬脚踹他:“走开!走开!走开——”
  我怕他!我真的怕他!怕死了这个翻手就能整得我不死不活的男人!极度的恐惧让我陷入疯狂,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抵死不从!
  “又想胡闹些什么?”他狂吼,怒气上升,抓住我踢腾的双脚,牢牢摁住,“这种把戏你还要玩几次才死心?难道还想回木兰集沟?你可自己掂量清楚了!”
  我怔怔的喘气,胸口起伏不定,他冷冷一笑,挥手撩下帐子。我眼眸瞳孔收缩,身子像虾米一样抽搐的往后弹跳,背撞上床柱的同时,翻手抓过刚才掉落在褥子上的一根发簪。我昂起头,将尖锐的簪尾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尖叫:“不要过来!”
  努尔哈赤顿住,原本已充满情/欲的脸上忽然一白:“你”
  “不要逼我!”我呼呼的喘气,声大如牛,心脏紧张得抽搐,“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你听懂了没有?努尔哈赤,我不喜欢你!你今天就算是强要了我,我也还是不喜欢你!”
  他目光一凝,眉心拧在一处,眼眸微微眯成一道细缝:“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布占泰?不,那种无能之辈,你怎会瞧得上他你心里头到底藏了谁?”声音冷如千年不化的寒冰,从他唇齿间阴森森的磨出,在他凌厉的目光下,我仿佛已被万箭穿心,虚汗涔涔沁湿了我的衣衫。“你心里头有了谁是褚英,还是代善?”
  “你你在胡说什么?”褚英和代善?他还真会胡乱给人扣帽子,他们两个当我小弟还差不多。
  “是么?我胡说?”他冷笑,忽然伸手一把抓住那根簪子的簪花。他的手劲如此之大,以致那簪子上尖锐的装饰深深的扎进他掌心,鲜血丝丝缕缕的从他指缝间渗出,滴入我的衣领。
  我呼吸一窒,感觉全身的气力被猝然抽空,举簪的手颓然落下,吧嗒摔在床上。心里空落落的一片万念俱灰,只觉得今后当真是生不如死,于是再也忍不住的伏在膝上,放声大哭起来。
  他盘腿坐在我对面,也不吭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哭。我想着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种鬼地方,想着莫名其妙因为这张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脸,竟惹来无止尽的羞辱,想着自己的懦弱无能,虽然真的有刹那间想过不愿苟活,可当真下手自尽却偏又没那股子狠劲我越想越伤心,四年多的委屈和伤心一股脑发泄出来,我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就只为了今日这一哭。
  精心描画的妆容早已被我哭花,我用手背胡乱的在脸上抹眼泪,泪眼婆娑间就听努尔哈赤低低的叹了口气,转而软声安慰:“好了,别哭了我不碰你总行了吧?”
  我愣了愣,哽咽着停住了嚎啕,然而转念一想,今后总有一天还是会在劫难逃,无论我怎么逃也逃不出他的魔掌,前途黑暗。我伤心欲绝,眼泪继续哗哗直流。
  “真是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他怜惜的揽过我,轻轻的拍打我的背,“没想到过了三年,你仍旧没有长大东哥,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难得见他流露出温柔的一面,加上他方才已允诺不会再碰我,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哽咽着哀求:“你就放了我吧。”
  他眸光一寒:“那不可能!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果然逃避不了!我不得不面对现实!我不想死,我怕没到命数,我就是空有想死的决心到头来偏偏死不成,只是白白受苦而已。
  好吧!既然已是骑虎难下,那就别无他法了!我握紧拳头,缓缓松开的时候,舒气说:“我不喜欢你,所以不要逼我嫁给你。如果你想要的只是这身子,那么我给你。现在就给你”他眼眸幽暗,毫无波澜的锁紧我,我昂起头,再无所惧。既然逃不掉,那就勇敢面对吧。尽量保持住冷静,我双手微颤的解开自己的衣襟盘扣,当着他的面将长袍缓缓脱去。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蓦地一把抓住我的长袍丢到床角,犹如一头猛兽般扑上来狠狠的将我推倒。眩目间我的双唇已被他炙热的吻住,我紧紧咬着牙关,麻木的睁着眼瞅着他。他微眯着眼,长长的睫毛在我眼前清晰可数,我苍凉的冷笑,跟一个毫无感觉的人亲热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滋味?
  认命的闭上眼,我松懈的让神智渐渐飘浮远游,他却突然停止索吻,放开我猛地跳下床。我诧异的张开眼,看见床头的帐子轻动,不远处传来门枢转动的响声。砰地声,门被砸上,房内恢复了一片沉静。
  我茫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等了片刻,仍不见有任何动静。窗外天色渐暗,我突然想要立刻逃离这个地方,方才鼓起的勇气顷刻间已荡然无存,我好怕他再回来,不知道再次面对他时,我还有没有勇气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豪言壮举。
  慌慌张张的披上外套,来不及整理妆容,我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悄悄走出这间房。外屋仍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下人,昏暗的光线笼在屋内,透着阴森森的气息。花盆底踩在地砖上发出咯咯的响声,我心里愈发毛毛的,心虚的将鞋子脱了拎在手里,作贼似的偷偷溜出大门。
  幸好天色已暗,这院落里似乎也没什么人住,要不然以我此刻这副样貌走出去,多半会被人当成女鬼。
  我蹲在墙根探头探脑,正思量着接下来该往那边走,猛地从身后兜头罩下个大斗篷,我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都青了。
  “跟我来。”
  居然是皇太极。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一副严肃冷漠的表情。
  人小鬼大,的确有够臭屁!
  “你来不来?不来算了!”他没回头,鼻子里冷哼。
  我立马换了张笑脸,咧大了嘴哄他:“来!马上来!我就知道八阿哥人最好了!”
  他又是一声冷哼,没理我,自顾自的在前面七拐八拐的走得飞快。
  我这人最没方向感,一会儿就被他带晕了。沿途虽有下人四处走动,但见八阿哥一副凛然的神气,也就不敢多过问我这个浑身裹在斗篷里的怪人。
  “进去。”推开一扇门,他回头瞥了我一眼。我瞧里头黑咕隆咚的连盏灯都没有,心里不由泛起了嘀咕:“这是哪里?”
  他仍是不理我,横了我一眼,自己先走了进去。
  怎么会有如此臭屁的小孩?褚英当年也没他横,莽古尔泰更是比都没得比。想当年,莽古尔泰和皇太极差不多大的时候,还只是个被褚英欺负了就只会找阿玛哭鼻子的可怜虫。
  皇太极熟门熟路的摸黑穿过外廊,跨进暖阁点了油灯,然后回头怔怔的盯着我。几乎是屋里的火烛亮起的一瞬间,我马上记起了周围摆设布置正是孟古姐姐的屋子,只是在我原先住过的明间里又隔了间小小的暖阁出来——显然,这处暖阁正是皇太极的寝室。
  我被他看得发毛,颈后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这小鬼,年纪小小,怎么眼神跟X光似的像是具有超强的穿透力?不过,想到他今后将会是满清的开国皇帝,心里倒是稍稍平衡了些——能成大器者,必非凡夫俗子啊!那个余希元说什么三岁见大,七岁见老,他见得能有我久远吗?我可是从他出生起就知道这家伙不是凡人。
  嗯,以后记得一定要多拍拍这小子的马屁。
  想到做到,我立即腆着一脸亲和的微笑,弯下腰看他:“八阿哥有何吩咐?”
  他默然的看着我,忽然伸出食指戳在我脸颊上,闷闷的说:“你这样子丑死了。”
  我愕然,内心抓狂。这小鬼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啊!
  “我是女真第一美女!”我尖叫抗议,猛地摘掉他的帽子,露出一头红孩儿式的可爱脑袋,我用手指弹他脑门两边弯翘的小辫,“敢说我丑?没大没小的”小孩子果然是不能宠的,就算他将来是开国皇帝也是一样。
  “丑女才对!”他哼哼,“别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你又不愿做我阿玛的福晋,不过是跟我平辈而已。”
  他居然知道!他怎么可能会明白我的心意?我吸了吸鼻子,感觉有些心酸,真想不到最懂我的人,居然会是个五岁大的娃娃。我忘情的一把搂住他,下巴支在他稚嫩的肩上抽泣。
  “喂,丑女人,别把鼻涕蹭我身上,这件褂子是昨儿个额涅才给我缝好的”
  “小气”我不管,仍是巴着他让眼泪流个够。他抱怨归抱怨,却没有当真把我推开。一直到等我哭够了,抽抽噎噎抹眼泪的时候,才没好气的说:“完了没?完了就赶紧松开手!脏死了!”
  我依言放开他,却见他原先还故作冷漠老成的小脸竟然泛起了一丝扭捏的红晕。我忽然觉得他这个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忍不住亲了亲他微红的脸颊:“我最喜欢八阿哥了!八阿哥果然是个好人!”
  以前有空常回儿童福利院做义工,对于哄小孩我实在是个高手中的高手,通常这种又大又漂亮的高帽子戴下去,没人不会飘飘然忘乎所以。果不其然,皇太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难掩的得色,指着对面炕上的一张小几说:“肚子饿的话,那边有吃的。”
  一听吃的,我顿时双目放光,飞一样的扑了过去——天哪,有沙其玛,还有油酥饽饽我简直太激动了,我有多久没有吃过这些奢侈的点心了?此刻不仅仅是馋虫作祟,早上喝的粥,中午倒是有吃有喝有舞看,可我当时慌得哪有心思去顾那些?现在我胃里空空,肚子相当不雅的咕咕响起。
  我嘴里咬了半口饽饽尴尬的愣在当场,身后猛地爆出皇太极的一阵捧腹狂笑。我老脸一红,当时就感觉以后在这个小鬼面前再不会有半分颜面可言,不禁叹口气,索性也不再强装淑女矜持的小样,左右双手齐下,将那些精致的小点流水似的直往嘴里塞入。
  三分饱时我缓过劲来,终于感觉哪里不对劲:“你额涅人呢?这屋里怎么一个伺候的奴才都没有?”
  “金台石来了,阿玛白天忙着招呼天朝使臣,晚上腾出时间在栅内另外设宴给他接风。额涅自然是要陪阿玛一起的至于这屋里人,是我让他们今晚不许踏进这屋子半步的。”
  “为什么?”正奇怪,冷不防头皮被扯得一痛。皇太极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替我将头顶乱了的发髻拆下。他的手法显然极为生涩,时不时的扯痛我的头皮,我哇哇大叫:“够了!够了!别玩了”我作势欲抢下他手里的梳子,他甩手藏到身后,闷声不理,只是拿眼瞪我。
  我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他要把人都赶出去了,毕竟吃人家的嘴软,更何况刚才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他还帮了我。撇撇嘴,我可怜兮兮的低下头:“要玩也不是不可以啦”咬了口沙其玛,嘴里含糊不清的提醒他,“拜托小八爷你手下留点情我这头发可不是假的”
  “啰嗦!”他不满的嘟哝一句。






  第16章 主仆
  清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姿很不雅的把被子给蹬落到地上,一旁睡得正香的皇太极蜷缩了小小的身子,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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