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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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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从江南到长安,千山万水的深长情谊,俱在这封信中无语凝噎。
  只因这封信,出自江舒雪和许轻寒的师父,江湖隐士,云中散人笔下。
  云中散人,沉寂多年后,终于告别红枫谷,重出江湖。
  这位世外高人此次外出,将自己多年未见的还存活于世的老友挨个拜访了一遍。江湖风高浪急,当年和云中散人一同鲜衣怒马,仗剑江湖的少年俊杰,如今都垂垂老矣,近来更是接二连三争先恐后的驾鹤西去,让人无限唏嘘。
  此行云中散人可谓感慨颇多,然而,事情发展到此处,和江舒雪还没有什么关系。
  问题就出在半个月前。
  待云中散人拜访到他的旧友白暮远白老爷子时,这位诗文冠绝天下的昔日才子兼今日糟老头子,摆上一壶花雕,几个小菜,与老友谈天说地,好不惬意,只是喝道酣处,言辞间不慎流露出对自己家老三终身大事的担忧。
  偏巧,云中散人近来发现,那些曾经和自己一样浪荡天涯的朋友,如今一个个儿女满堂,含饴弄孙,鄙视之余也不由得心生寂寞,他没有操心自家孩子的经历,此刻,便想起了那两个被忘到脑后的徒弟,尤其是江舒雪,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武功不错,相貌又生的颇好,可惜早早死了爹没了娘,没人疼没人亲的,估计将来连亲事都没人给做主。他自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资格足够,此时被白暮远搔到痒处,当即便心血来潮要操心一下江舒雪的婚事,和白暮远一拍即合,两个老人家凑在一起兴冲冲的分析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起来。
  云中散人当下修书一封,吩咐江舒雪赶去长安相亲。
  彼时,江舒雪正在西湖畔,落日楼头,夕阳余晖中惆怅的听着歌女的一曲《玉蝴蝶》。
  得知此事时,她勃然大怒,当下也再不惆怅了,直接抓起剑从楼上跳下,一骑绝尘潇洒而去,独独留下那等着结账的小二,在杨柳轻风中悲伤的流泪。
  赶了几天的路,气也消了,在接到红叶楼关于白三公子的情报后,江舒雪的心情更是好了许多。
  自己要找的白三公子,居然是白家三子中最会泡妞,最能烧钱,最爱交朋友,也最能惹麻烦的白香亭时。
  据武烟阁情报组织晚香红叶楼的说法,这个白香亭实在是个妙人,他家和皇家沾了点亲,世袭伯爵,老爷子是个有名的才子,曾经担任过兰台令这种抄抄写写的风雅闲职,没事喜欢在家里画两笔山水花鸟,哼两句小曲,他的两个哥哥是一等一的厉害人物,一个在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一个在商界举着算盘威风八面。偏他却风流的很,十四五岁时,长安城里的青楼楚馆就少不了他的身影,天香楼的花魁添了得意的新衣,杨柳坊的琴师谱了新鲜的曲子,他都能第一个知道。因他性子开朗,出手大方,又识情识趣,因此上至官家子弟,下至江湖豪杰,多愿意与之结交。
  许轻寒和白香亭有一面之缘,虽谈不上称兄道弟,但彼此印象都不错,江舒雪在听说了自己这位候选夫婿的诸多风流轶事后也对此人颇感兴趣,而夭夜,在听说白香亭对吃喝一道颇有研究后,立刻欣欣然的同意了。
  三人问了路,施施然向白府行去。
  许轻寒担忧的看了江舒雪一眼,轻咳一声,道:“舒雪,我看我们还是先找师父问清情况较好。”
  江舒雪邪魅一笑:“这一路行来,我日日夜夜辗转反侧,都在思量此事,昨日突然豁然开朗,发现若想解决此事,只需一人便可。”
  “哦?”许轻寒微微一怔。
  “阿夜,此事就拜托你了。”收起不正经的笑容,双手合十,江舒雪向跟在后面一脸冷然的夭夜恳求。
  夭夜懒懒的坐在一边的石阶上,闻言,摸出怀中的匕首,对着头发吹了吹,青丝无声飘落,他看上颇为满意,便斜了江舒雪一眼,沉声道:“我现在还在受罚期间,没有人威胁到你安全的时候,我不会出手。”
  江舒雪截口道:“我出八百两。”
  夭夜眼睛一亮,翻身跃下,对着江舒雪比出个手势,言简意赅道:“一千两!”
  “八百五?”
  “两千两!”
  “……”
  “我是你的主人唉,好歹给个优惠啊,打个折吧?以后多照顾你的生意行不?”江舒雪爆发。
  “这……”夭夜想了想,口气犹豫道,“免收押金,下不为例。”
  江舒雪悲伤闭目。
  白府坐落在城南,远远望去并不显眼,两旁杨柳青青,甚为幽静,完全不似个能养出个闻名长安城的风流公子的地方,让江舒雪很是诧异了一把。
  江舒雪得知白香亭与友人一同踏青去了,不知何时才回来,相当失望,作为一同深陷此乌龙事件的另一方,居然还有心情外出游玩,对此,她表示了一定程度的愤慨。
  寻了家还不错的客栈住下,这回又轮到夭夜开始折腾起来,他职业病发作,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整个客栈的边边角角探查了一遍不说,又上了屋顶,挑剔了半天,才选了两间符合他标准的房间——可以全面掌握有效路径,方便辨别方向和发现埋伏,一旦不敌潜逃又可方便逃离并迅速隐入人群。
  江舒雪吃着点心,很欣赏的看着夭夜一进房间就开始忙碌着设置简易机关,摆放家具来重新安排视觉死角,当夭夜找出第三条可以安全撤离的路线时,她清了清嗓子:“呃,师兄,最后一块香酥糕,你不要我可就吃啦?”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轻烟掠过,江舒雪低头,满意的发现手中的点心匣子已经空了。
  转首,夭夜抹了抹嘴巴,冷冷的扫了江舒雪一眼,潇洒从窗户翻了出去。
  一片默然。
  然后。
  江舒雪突然诡异的咧嘴:“其实,那块点心长霉了”
  许轻寒站在窗明几净的客房里,突然之间,对人生有了一种全新而深刻的感触。
  在客栈安顿好,江舒雪便想逛逛长安城,夭夜身为影守自然要跟去。
  “好别致的簪子,阿夜,你喜欢吗?”江舒雪兴致勃勃的比划着手里的发簪,老板见生意上门,连忙凑了过来。
  “又不能吃。”抱肘等在一边的少年一脸不耐烦。
  “就知道吃,真没品味。”江舒雪嗤之以鼻,也不讲价,直接把看上的几支通通买了下来,将老板乐的喜笑颜开。
  一路过去,江舒雪看上什么便买下来,她挑东西不看质量,只看外表,又不清楚那些商贩的底细,被坑了也不知道,很快夭夜手里就拎了一堆小包裹,都是些零碎的小玩意。
  “这块玉佩的样式倒是挺雅致的。”江舒雪摇了摇新买的所谓“松鹤山人亲题”的纸扇,“啪”的合拢,潇洒的用扇柄点了点。
  “这位小少爷眼光真不错,这可是仿着两百年前大燮朝宇文皇后贴身玉佩雕的,您看着这玉质,绝对是上好的羊脂白……”
  “你就直说多少钱吧。”江舒雪皱眉。
  “呃,这玉呀,是个通灵的物件,看小公子一表人才气质不凡,和这玉也算有缘,我就便宜点……五十两银子。”掌柜的伸出一只手,晃了晃。
  “……”略有些嫌恶的将目光从那五短身材,唾沫横飞的掌柜身上移开,江舒雪有些犹豫:“这真是羊脂玉?”别是假的吧,不过这玉佩倒真的挺得她喜欢的。
  决心一下,正准备出声,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将掌柜手里玉佩接了过去。
  “柜上进了上好的羊脂玉玉佩,宋老板,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江舒雪转过头去,眼前一亮。
  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眉含情目含笑,眼波流转处,带着说不尽婉转风流,却是个俊俏的锦衣公子。
  “啊,白公子,真是稀客,稀客啊。”掌柜的忙不迭的从柜台后面出来,一脸殷勤样让江舒雪很是不爽:自己男装也是个难得一见的俊俏少年,难道就比不过眼前这人?
  “宋老板,这就是你说的上好羊脂玉吗?”那锦衣公子却没有搭理他,把玩着那玉佩,突然失声笑了起来。
  江舒雪狐疑的看着玉器店掌柜,只见他笑容尴尬,目光躲闪,当即明白过来,心中顿时不悦起来,微恼道:“你居然骗我?”
  “这位小公子,这位掌柜的与在下是熟识,人上了年纪,一时眼花也是正常,我看倒也不是存心欺瞒……”锦衣公子转而对江舒雪微笑。
  “是是是,小人昨晚贪杯,这一整天都头昏眼花,看走了眼,亏得白公子提醒,险些犯下大错,小公子勿怪……”那掌柜连连道歉,这位锦衣公子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自己一时贪心,却没料想撞到了他手上,只是瞧着他只是想借个由头和眼前这个俊俏的少年认识,自己识相点,应该还不至于太倒霉。
  “罢了,我只是喜欢这块玉佩的样式,和羊脂不羊脂玉的,倒也没什么干系。你老实出价便是。”江舒雪一向在这方面不怎么计较,虽差点被人骗了,也不太在意,从钱袋里掏出一块银子。
  “哪里哪里,这块玉佩小公子喜欢就好,在下哪有脸再受小公子的银子。”掌柜的点头哈腰,嘴上这么说,眼睛前额不由自主的往那银子上飘。这玉佩虽不是羊脂玉的,却也是上佳之品,白送出去,实在有些心疼。
  “哦,是吗?”江舒雪却没注意,当下收回了银子,伸手从那青年手中拿过玉佩放进怀里,豪气的挥手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掌柜一张圆团团的老脸顿时被泼了油彩一般,花花绿绿的煞是好看。那在一旁兴致勃勃看热闹的锦衣公子忍不住“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江舒雪皱眉,转首看了看哭丧着脸的掌柜,不悦道,“难道你心疼?既然舍不得,我还给你便是,省的你背地里骂我占你便宜。”说着将玉拿出来,那掌柜的连忙谄媚的笑起来,伸手去接。
  锦衣公子这时优雅的按住江舒雪的手,笑道:“小公子如荆山璞玉,不染一丝俗气,真乃妙人也。依在下之见,这玉佩就合该为小公子这等人所有。”他转过脸去,对掌柜的说道,“宋掌柜,白某多一句嘴,能结识这样的人物可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区区一块玉佩又算的了什么,可别让人笑话了去。”说罢把玉佩塞回江舒雪手中。
  掌柜那僵在半空中的手抖了抖,很是凄凉绝望。
  江舒雪一颗侠义之心,不由得也被那好似浸了三天猪油的哀伤的老脸感染,一颤一颤的,终于受不了,一把夺过玉佩走人。

  陌上风流郎

  出了店门,站在街上,江舒雪停下脚步,抬起眼看向跟在旁边的锦衣公子,忽的嫣然一笑:“公子有事?”
  那锦衣公子功力颇为深厚,看着江舒雪笃定的笑了起来,笑容中有着说不出的风情,一霎那,江舒雪被漫天的桃花迷了眼。
  几乎完全陌生的两人当街彼此对望,眼中流转着璀璨的光华。
  旁边买草鞋小贩的叫卖声越发销魂。
  江舒雪首先败下阵来。
  不愧是花花公子,居然能对着一个还不认识的人露出那么风骚妖孽的笑容,那么深情款款的眼神,自己果然还是需要修炼啊!
  想到这里,江舒雪看向锦衣公子的眼神多了分热切的崇拜。
  那锦衣公子立刻感觉到了,当即抓住时机,风度翩翩的一揖道:“相逢即是有缘,小兄弟贵姓?”
  江舒雪突然打了个寒颤。
  明明自己穿的是男装,出门前也精心修饰过,绝不会被看穿身份,为何现在有一种美女出门被色狼当街搭讪的诡异感觉?
  她一脸无辜的望着锦衣公子,眨巴眨巴眼,点了点自己的鼻子,认真道:“这位仁兄,在下可是男的。”
  那锦衣公子一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话可真是有趣,难道小兄弟将在下当成了登徒子?有趣,有趣的紧。”他笑罢,正色道,“在下白香亭,想交你这个朋友,不知小兄弟可愿意?”
  “在下与阁下素不相识,这恐怕……等等,你说你叫什么?”江舒雪随口应着,突然恍悟过来,瞪圆了一双眼睛看着眼前这衣着光鲜的秀逸男子。
  “你叫白香亭?”她目光灼灼,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男子。
  白香亭挑眉,玩味的看了她一眼,大大方方道:“没错,正是在下。小兄弟听说过我?”
  “岂止是听说过。大名鼎鼎的长安第一风流郎白家三少爷嘛,很好很好!”江舒大笑三声,一把拽住白香亭的衣袖,“你可让我一番好找啊!”
  这一拽看似平常,只是以白香亭的武功,却也避闪不及。他微微一愣,笑了笑道:“看小兄弟不似本地人,难道在下的名气已经这么大了吗?呵呵,只是不知找我何事?”
  “自然是大事,白三公子,你听好了,我要你和我退婚!”江舒雪斩钉截铁道!
  一瞬间,整个大街都静了下来,无数道灼灼的目光向两人扫来,白香亭突然有了一种当街被扒光的可怕感觉。
  他楞了一下,强自止住当街掏耳朵的冲动,掩饰的咳嗽了一声,暗想,自己被当街逼婚不稀罕,被当街逼着退婚,还是被一个俊俏少年……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白某方才似乎听错了,小兄弟可是为了家中姊妹来找我?还烦请告知那位姑娘的芳名。”虽然不晓得自己怎么会遇到这种怪事,白香亭还是在瞬间做出了最为合理的解释,自己一向万花丛中过,风流亦自得,山盟海誓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不知道这是哪位傻姑娘当了真托的人,虽然自己被女人退婚有些没面子,不过……
  江舒雪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知道自己方才太过激动,忙展开扇子掩住了嘴,小声道:“你没听错,我这次找你,就是为了我自己退婚的。不过此处不宜详谈,白三公子可知道附近有什么僻静之所?”
  白香亭虽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维持着长安风流第一人的气度,微笑道:“哦,那还请小兄弟随我来。”
  见两人一前一后离去,围观的人顿时议论了起来。
  “那不是白家三少爷吗,啧啧,大庭广众被人退婚,这位的面子可算是丢尽了。”
  “没听说白三少和谁有过婚约啊?你听说过吗?”
  “喂,你说,那个人是男的女的啊?”
  “说出退婚这种话的,应该是女的,可怎么看都是个少年郎嘛,真是奇了怪了。”
  “傻了吧你,没听说过这世上还有叫断袖的吗?嘿,要我说这白三少可真是越发风流了,迷倒长安城所有的姑娘不说,现在连男人也不放过,你还别说,刚才那少年长的叫一个水灵,比百花楼的姑娘还俊呢。”
  “没错,那么漂亮的一张脸,长在男人身上真是可惜了。”
  一群人唾沫四溅,议论的正热闹,一个黑衣冷面的少年推开众人,不屑道:“白痴!”
  “哎,说什么呢你,臭小子——”
  那人突然闭上嘴,一柄雪亮的匕首擦着他的脖颈掠过,插在旁边包子店新上的一小屉包子上,少年手微微一扬,那匕首插着包子屉又回到他手中,原来,那匕首柄端处有一条细索缠在他腕上,可随意收发。
  “老板,不用找了。”少年接过包子,头也未回,把空蒸笼和两个铜板一起抛了回去,稳稳落在包子店的案台上。
  望着叼着包子扬长而去的少年,那人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包子店的老板拖长了调子喊道:“哎,小哥,一屉包子要五个铜板,你给的钱不够啊——”
  那少年皱眉,停下脚步,回头瞪了那胖乎乎的老板一眼,很不爽的样子。
  旁边的人吓得一个激灵,急忙后退数步,那少年凛冽的眼神像刀子一般,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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