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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局独立番外之一中原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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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护法围坐在他身侧,偷偷望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都在犹豫着如何开口。
离墨殷双手交叉相握,抵着精致的下颌,静静的望着盆中跳跃舞动的火焰,目光迷离,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想——
良久,那许进昌沉思再三,终于忍不出清了清嗓子,道:“教主打算如何处置地牢中的两人?”
离墨殷置若罔闻,纹丝不动。
见他不答,许进昌不敢再问,正踌躇间,高战却是不知死活的接了口:“是打算处死他们吗?”
闻言,那双冷如毒蛇的美眸终于动了——目光流转间,淡淡的看向高战,将他看得背后冷汗直冒,噤若寒蝉。
“处死?”离墨殷喃喃的念叨了两遍,缓缓摇了摇头,哑声道:“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我一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咬牙切齿中,恶毒的寒意从唇间留泻而出——即使屋里燃着火盆温暖如春,琴仙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羞辱我的罪……是很重的。”离墨殷瞪视着狂舞的火苗,眸中痛楚的神色一闪即逝,复杂中流露出透骨的恨意。
胡姓汉子忙谄媚道:“教主英明。”
“明日一早,放他们出来!”离墨殷咬着下唇,语出惊人。
“什么?”胡姓汉子怀疑的问道。
“休得再言!”离墨殷冷冷道,霍然站起——
盆中的火苗,被他所带起的风一拂,疯狂的舞动起来,如同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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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
夜已深,寒已重——
贺兰嵘忧心忡忡的观察着展昭的情形——经历了长时间的折磨后,意识仍然是没有恢复,精疲力竭的青年昏昏沉沉的睡着……
身上的衣服虽已干了八成,却依然冰冷没有温度——仿佛抵挡不了寒意的侵袭,展昭的身子开始有微微的颤抖,紧抿的唇也青白青白的,没有血色。
漫漫长夜……他又如何能熬得过?
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礼数规矩了,贺兰嵘将展昭轻轻抱到干草堆上,自己也和衣躺下。
瞬间,瞥见了展昭破裂的前襟——贺兰嵘不禁一阵耳热心跳,连忙定下心神,伸出手臂环住展昭——
四周,万籁俱寂……
贺兰嵘左手轻轻环住展昭的腰,右手绕过他背后,轻轻覆在展昭的发上,让他的脸埋在自己的肩窝中——
暖暖的体温,牵着两人,在这寒冷的夜里……
感受着展昭的心跳,自己的心跳——整个世界好似都不存在,只剩下紧拥的他们……他和他的心跳,交织在一起,温暖着彼此……
醒着的青年无声的叹了口气,感受着怀中人凉凉的侧脸轻贴着自己的颈,发丝轻蹭,微痒——
周围的安静使的他有一瞬间的错觉——他们是在一个和祥温暖的屋子里,而不是这冰冷阴森的地牢。
倘若有一天,能真正安定下来,一同度过宁静的岁月……
那该有多好。
贺兰嵘轻轻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淡得察觉不到的笑容——
真傻。
以展昭的性格,又岂会安心过那种隐居的生活?——他,有太多的责任,太多的牵挂……注定将奔波一生,鞠躬尽瘁……
展昭啊展昭……你……真的太辛苦了……
贺兰嵘微微侧头,用眼角的余光凝视着怀里沉睡的青年——
我不会试图改变你,我只愿能永远伴你飞翔——哪怕千难万险,我愿与你同渡。
所以———
贺兰嵘轻轻启唇,象是在告诉自己,又象是在叮咛展昭——
温柔如夜的声音,在展昭的耳畔缭绕——
“不要死……”
“还有……我愿与你……共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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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过了多久……
夜已尽,晨曦透——
贺兰嵘突然感到怀里的人轻轻动了动——
惊喜中,忙松开紧拥他的手臂,凝目望去——
苍白的俊颜上,那双亮如晨星的眸子已经缓缓睁开了!展昭虽然还很虚弱,却已经完全清醒了——
深黑深黑的眸子静静的凝注在贺兰嵘微微发烫的脸上,展昭默默的看了他许久,轻轻道:“谢谢你,耶律大哥……”
贺兰嵘的心弦在刹那间被轻拨,一时间,欢喜和惶恐,羞愧和怜惜一同涌上心头。
昨夜若梦……
展昭深邃的眸子似乎望不到底——
象是什么都明白,又象是什么都不知道——
正恍惚间,突然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随即是开门声,说话声……
“你看,有人来接我们了。”贺兰嵘轻轻一笑,松开展昭,一翻身坐了一来,一手扶住膝盖,狭长的眸中闪烁着熠熠的光辉——
##########################(待续)#########第十九章
当贺兰嵘扶着展昭回到屋里的时候,碧落飞也似的迎了上来——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早就红肿不堪,一宿不眠之后,见到两人平安归来,碧落禁不住又喜极而泣。
马脸汉子冷冷的丢下一句“便宜你们了!”——便率着一帮黑衣人离去,转眼间便走得干干净净。
贺兰嵘小心的扶着展昭到床边,轻手轻脚的让他躺下,转身吩咐碧落道:“去打盆热水来。”——碧落忙擦了擦泪,应声去了。
替展昭掖了掖被褥,贺兰嵘坐在床边,凝视着展昭虽然疲惫却依然清亮的眸子,柔声道:“睡吧,一切有我。”
淡淡一笑,展昭合上无比沉重的眼帘——他太累了,精疲力竭,若不是一直勉力支撑,只怕早就昏睡过去……
意识渐渐不清……朦胧中,似乎有热气腾腾的毛巾轻轻擦拭自己的额……还有一只温暖有力的手,轻轻的覆着自己的手掌——仿佛要将安心的感觉传递给自己似的,轻柔而谨慎。
展昭终于沉沉睡去——宁静的睡颜好似晴日的海洋,柔和中透着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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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嵘轻轻握着展昭的手,直到确认他沉入了梦乡,才默默的站起身来,凝望着壁上那如豆的一点烛光,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碧落小心的侍候在侧,忍耐了半天,终于轻声问道:“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轻摆手,示意碧落不要多问,贺兰嵘淡淡道:“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他回首望着她憔悴的面容,柔声道:“一定哭了一宿吧?去休息吧……没事的。”
碧落绞着裙边,欲言又止——望着贺兰嵘略露疲态的面容,她轻轻叹了口气,微微一福,轻声道:“爷一定饿了吧,碧落去给爷弄些清粥小菜来。”
乖巧的女孩子轻轻掩上门后,屋里又恢复了沉寂——
贺兰嵘默默的凝视着轻轻跳动的微弱烛光……左手渐握成拳,无声的举起,缓缓擂在光滑的石壁上——
离墨殷……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至今似乎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背后却仍然迷雾重重——离墨殷没有将自己二人处死,反而释放出了地牢……断断不可能是良心发现,更不可能如此轻易放过自己二人,莫不是为了下一场更激烈的暴风雨打伏笔?
眼下这场短暂的平静过后,必然会是又一场风波……
唯今之计——只有以不变应万变。
贺兰嵘轻咬钢牙,缓缓侧头望向展昭沉静如水的睡颜……心下又是一阵激荡。
棋走到今日,已成了孤悬钢丝——脚踏一线,下面便是万丈深渊,只消一步错,便万劫不复——但无论如何,唯有继续走下去……已经没有退路。
恍惚间只觉得疲惫……贺兰嵘微微前倾,额头触到了冰冷的石壁——合上眼帘,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容许展昭有个万一。
一起,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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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一直昏昏沉沉的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才醒了过来——
虽然精神好了很多,却开始微微的发烧——那次水刑所留下的影响,虽没有贺兰嵘担心的那么大,却也不容忽视。
梳洗更衣后,吃了些清淡的粥食,展昭便下了床。
碧落紧张的看他来回走了几步,喃喃道:“爷……你还是不要乱动吧?”
展昭淡淡笑道:“我没事。”说着抽出长剑,轻灵的挽了几朵剑花——闪烁的寒芒中,他仍苍白的面容却仿佛焕发出了光彩。
“爷,你的身子真的不碍事了?”碧落捂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习惯了。”展昭淡然道,轻轻还剑入鞘。
一直微笑着站在一旁看的贺兰嵘闻言,却是难掩心中苦涩——常人受此折磨,没有七八天怕是起不了床。展昭却这么快便能恢复……
一句“习惯了”……其中的苦涩,背后的故事——只让人觉得心酸。
展昭放下剑,身形轻晃——贺兰嵘忙上前扶住他,关切道:“不要逞强,你身子还虚,何必要为难自己。”
“活动一下而已,再睡下去……只怕更不经事了……”展昭苦笑,眸子亮晶晶的,额上却有细微的汗珠渗出——体内的寒气还未散尽,一场风寒看来在所难免。
贺兰嵘扶着他坐在床沿上,心中十分不安——
今日,乃是他们服下蚀心断魂丹的第十日,再过两三个时辰,便到了该服解药的时候——如果所料不差,那离墨殷断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一定会大做文章。
倘若他借故延迟给解药——自己倒算了,展昭目前的身体状况,又如何再经得起这种残酷的折磨?
越想,一颗心儿越往下沉——所谓关心……则乱。
坐以待毙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碧落大约也是看出了些端倪,楞楞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只偶尔偷偷的瞟两人一眼,眼眶又渐渐红了——
屋里的空气,沉滞了下来,闷得……叫人喘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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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门被叩响,马脸汉子那熟悉的沙嗓子催命似的响起:“教主有请。”
展昭与贺兰嵘无言的对望一眼,站起身来——
碧落眼见情势不对,带着哭腔小声道:“二位爷……多加小心……”
展昭望向她,眉宇间舒展开来,露出一个海般澄澈的笑容,淡淡道:“不要担心,没事的。”
贺兰嵘瞧着他的笑容,心间一滞——
展昭展昭——你无论何时都能有这样云淡风清的笑容……使我深深沉迷,不能自拔。然而为你的笑容所醉,我却始终不曾后悔——我愿能永远守护这笑容。
想到这里,心间反而坦荡起来——
两人对望一眼,举步——迈向未知的风雨——
########################(待续)
#########第二十章
七拐八弯的,很快展昭与贺兰嵘便心生疑惑——那马脸汉子带他们所走的,竟然是出堡的路!——不过壶茶工夫,马脸汉子带着两人出了堡,高一脚低一脚的走在野地里,来到了一个荒芜的高坡上。
穿出密林,遍是枯草的高坡便展现在两人眼前,有一人,静静伫立。
马脸汉子悄悄一抱拳,飞也似的走了,仿佛在惧怕什么。
萧瑟的秋风掠过,拂得那人白衣飘飘,形容不出的风韵漾了开来——他缓缓的回头,望着走近的展昭与贺兰嵘,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个地方不寻常——眼下虽然已是秋季,但白虎山脉地理优越,气候温暖,雨水也是丰沛,树木都还葱郁,草儿也依然没有变黄——
惟有这里,没过脚背的草早已经枯黄,死气沉沉的倒伏着,远远一棵独木,也早就枯干,狰狞的枯枝突兀的伸展着——仿佛鬼爪。
离墨殷冷冷的看着两人,微侧头,脸上勾起了一抹诡魅的冷笑:“这里叫做孤魂坡。”他朝坡后的深沟指了指,道:“这是埋骨沟。”
虽然被遮挡了一部分的视线,还是勉强可以分辨出——沟的四周生满了东倒西歪的野草,将沟口遮得看不清楚。
“凡是毒发而死的人,全都扔进这道深沟里了。”随着离墨殷阴冷的声音,一阵凄凉的秋风扫过,仿佛无数的冤魂在号哭悲啸,纵是展昭与贺兰嵘,也禁不住脊背微微发凉。
见两人默默不语,离墨殷反而笑了,那是一种等着猎物上钩的笑容,他缓缓道:“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约见你们吗?”
风,呜呜的吹过……阳光,有些苍白——
修长白皙的手指中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颗绿色的药丸,闪烁着动人的色泽。离墨殷淡淡一笑,道:“你们两个都很聪明,如果你们刚刚就扑上来对我有所冒犯,那么现在这颗药丸已经永远掉进深沟,可能再也找不着了,又或者已经化为粉末,随风飘散……”他顿了顿,又笑道:“何况,我相信你们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我既然有胆独自约你们前来,自然不会不做安排。”
阳光照在贺兰嵘的侧脸上,照得他的脸色也有些泛白——
离墨殷玩味的看着手中的绿色药丸,微笑道:“这颗药丸,不只是缓解毒性发作,而是彻底根除‘蚀心断魂丹’毒性的解药。”他淡淡看了贺兰嵘一眼,续道:“得到它的人,可以获得自由。”
离墨殷的神情突然冷淡下来,阳光射不透他眸中的阴暗:“可是,解药只有一颗。”
展昭和贺兰嵘虽然都面无表情,目光却还是一犀——!
“你们其中一个,可以下山去……另一个,就埋在这深沟里如何?”离墨殷望着两人,唇角轻挑,邪恶至极。
他定定的凝视着贺兰嵘的目光,冷笑道:“武功比较高的那一个,才有资格得到这颗药丸……”
话音未落,展昭突然淡淡道:“教主,我有一事不明……”
两人的视线不自觉的都投向他——分心一瞬!!
电光火石的瞬间,展昭已经落指如飞,疾点贺兰嵘三处大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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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吹起了一丝枯草,在空中翻了个跟头,遥遥飞向深沟……
贺兰嵘怔怔的看着展昭紧抿的唇——他已不能动,无法动!——甚至连哑穴,都已经被展昭一并封上了——
两人目光相触的一瞬——展昭那双深得望不到底的眸中流动的光彩,震得贺兰嵘头脑一片昏沉……他已经知道,展昭要干什么。
展昭霍然扭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朗声道:“教主大人,胜负难道还未分么?”
离墨殷难以置信的望着他,良久……眸子里暴发出得意至极的笑意!
“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他闷闷的笑了两声,终于仰天大笑起来!恶意的笑声久久萦绕不去——
终于,他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一抹犀利的神彩在眼中掠过——走前两步,他轻轻凑近展昭,幽幽道:“我倒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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