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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总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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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百十年来,由印度而南洋,由南洋而中国,闯入边界腹地,凡前史所未载,亘古所末通,无不款关而求互市。我皇上如天之度,概与立约通商,以牢笼之,合地球东西南朔九万里之遥,胥聚于中国,此三千余年一大变局也。我朝处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窃以为天下穷则变,变则通。中国士夫沉浸于章句小楷之积习,以致所用非所学,所学非所用,中国文武制度,事事远出西人之上,独火器万不能及。故以为中国欲自强,则莫如学习外国利器;欲学习外国利器,则莫如觅制器之器,师其法而不必尽用其人,欲觅制器之器与制器之人,则或专设一科取士,中国但有开花大炮轮船两样,西人即可敛手!火炮之利,有赖诸君了!”

    北洋陆军军官像宋骁飞在中国埋下的可燎原的星星之火,使他在淮军中的多了“校长”这一称呼,入陆官学堂者,都成了他的学生。李鸿章还为宋骁飞请功嘉奖,慈禧太后封宋骁飞为正二品的总兵,赏赐黄马褂一件。
第四章 谈判杀机
    就在宋骁飞忙着陆军军官学堂的事时,即将成为日本首相的伊藤博文,农商大臣西乡从道带领强大的外交团,气势汹汹来天津找李鸿章讨“公道”,日本人觉得自己在朝鲜的开化党政变中受了莫大的委屈,日本驻朝公使竹添进一郎回国后,为了推脱责任,说自己是奉朝鲜国王李熙的手诏才带兵进攻勤王,却被宋骁飞带淮军攻打,大使馆也被烧了,伤亡惨重,他们想找中国索赔损失一百万两白银,竹添进一郎带来刺杀宋骁飞的“杀手团”,也混在外交队伍里,秘密来到天津。

    宋骁飞是朝鲜政变的亲历者,加上办军校只是兼职,他还担任着“朝鲜通商大臣”的职务,李鸿章便让宋骁飞也参加和日本外交使团的谈判。外交谈判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重要性有时超出真正的战场,唇枪舌剑关系一国的核心利益,所以宋骁飞毅然决定去会会这个伊藤博文和西乡从道。宋骁飞知道此时的日本,已经不安心再蛰居小岛,想要赢得亚洲的霸权,对外扩张的爪子已经蠢蠢欲动,藏不住了。

    中日谈判的地点在天津南的一栋三层红色小洋楼,伊藤博文个头不高,前脑门也很光亮,留着八字胡,穿着黑色燕尾服,他身后的西乡从道等人也一律西装革履,显得很文质彬彬。但走到谈判桌前一坐定,伊藤博文就气势汹汹对李鸿章发难:“此次来贵国主要为两件事,我们先谈日本在朝驻兵的事,前几年日使馆遭朝鲜暴民焚毁,日本不得已才在朝驻兵保护,日本国才在朝鲜驻扎一千人,大清国现在却驻扎了三千兵,不如两国都退兵,永结于好。”

    伊藤博文这话说得很好听,双方都退兵,永远和平相处,实际上,包藏祸心,中国是朝鲜的宗主国,在朝鲜驻军那是理所当然的事,而日本在朝鲜驻军是以保护使馆的名义,一旦朝鲜没有暴乱,日本理应退兵。他现在提出两国都退兵,实际上等于要中国放弃对朝鲜的宗主国地位。

    李鸿章是一位老辣的谈判高手,当然不会上伊藤博文这个当,他故意装得很吃惊,不紧不慢问坐在旁边的宋骁飞:“日本国在朝鲜竟然还有驻军?老夫怎么不知道这事?”

    宋骁飞说:“前些年大院君带兵叛乱,日本前任驻朝鲜大使花房义质自己放火烧了日本使馆。后来日本以平叛为名,派一千日军到朝鲜,就赖在汉城一直没回去。”

    伊藤博文一听,赶忙说:“当时花房义质和贵国吴长庆将军是签订了驻军协议的。”

    李鸿章说:“中国是朝鲜的宗主国,朝鲜的事情老夫说了算。吴长庆和日本签订的协议没经过老夫批准,无效!再说朝鲜的叛乱当时我军就平定了,大院君现在还被老夫关押在天津呢,日本没有理由再在朝鲜驻军,这事不用谈了!”

    李鸿章现在因为定远号、镇远号与济远号三艘巨牛逼的铁甲军舰已经到了天津港口,又刚搞定了法国佬,此时表现得相当硬气,这一句“这事不用再谈了”就把伊藤博文气得半死。不过这事确实是日本理亏,朝鲜现在很稳定,日本没理由再驻军,伊藤博文便开始谈第二件事,他拿出朝鲜国王李熙的“日本公使来卫朕”手诏,指着宋骁飞,很气愤地对李鸿章说:“那我们还是谈谈去年的事,去年朝鲜国王传诏竹添公使带兵进宫勤王,贵国士兵不由分说,攻打王宫,打死日本兵,中堂大人理应把带兵的军官抓起来问罪,而不是让他坐到谈判桌上跟我们谈判。”

    李鸿章接过手诏看了一眼,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不好再说什么,递给宋骁飞。

    宋骁飞看了看“日本公使来卫朕”这七个字,说:“这手诏是金玉均、朴泳孝等乱党胁迫写的,不算数。

    伊藤博文说:“你怎么知道这手诏是被胁迫写的?这可是朝鲜国王亲笔写的,不信可以找第三国专家鉴定笔迹。”

    宋骁飞轻蔑地一笑,道:“伊藤大人,这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朝鲜国王的字会写得这么歪歪斜斜吗?而且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这手诏连御章都未盖。”

    伊藤博文被说得面红耳赤,很愤怒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竹添进一郎,他知道竹添说谎了。宋骁飞这时拿了一份朝鲜国王李熙的咨文,给伊藤博文看:“伊藤大人,你要想知道朝鲜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看看朝鲜国王这份加盖了御章的咨文吧,里面还声明了,你手中的那份手诏是乱臣胁迫时写的矫诏,这些乱臣贼子现在已经伏诛。而且卑职带兵进朝鲜王宫,也是日本兵先开的枪!”

    说完,宋骁飞拿出一张有弹孔的名帖,说:“这是我派进宫去跟日本兵联系的军官的名帖,上面这个弹孔就是日军开枪打的,还打伤了我方进宫的使者。”

    伊藤博文没想到宋骁飞早有准备,留了一手,连战场上带着弹孔的名帖都拿来了,气得八字胡都翘起来了,一拍桌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李鸿章这时也刷地站起身来,又举起紧握的双拳,对伊藤博文怒目圆睁:“你们日本国本来驻军在朝鲜就是无理在先,竟然还进宫帮助叛党胁迫朝鲜国王,是错上加错,我方加以驱离也不为过。你们竟然还先开枪,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鸿章在外交场合,一向以温恭有礼著称,只在中法开战前跟法国驻华公使脱利古红过脸,伊藤博文一看李鸿章这态度,有点心虚了,赶忙狡辩说:“是朝鲜乱党先开的枪,中国兵不应该打死日本兵。”

    李鸿章说:“既然对方先开枪了,不管是朝鲜兵还是日本兵,中**队哪有不开枪还击的道理?”

    伊藤博文本来信心满满来找中国要赔偿,谈到现在,处处落下风,连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了。宋骁飞这时趁机提出了琉球问题:“伊藤大人,你没什么说的了。我们现在就来谈谈琉球国的问题吧,你们日本这十年来,竟然把中国的忍让当软弱,一衅台湾、二衅琉球、三衅四衅朝鲜,现在吞琉球,把琉球国王尚泰关押在东京,到底意欲何为呀?”

    伊藤博文听到宋骁飞谈起琉球问题,额头直冒冷汗,知道再谈下去日本就“偷鸡不成蚀把米”,拿出白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称“本人今天有点头晕,要先回去休息,改天再接着谈。”

    伊藤博文一出谈判楼,还没上马车,就把竹添进一郎叫过来,低声说:“我认为你此前说得对,再留着眼前这位朝鲜通商大臣,日本在亚洲将没有未来。吩咐刺客,今晚就动手!”
第五章 刺客刺客
    当天和伊藤博文结束谈判,李鸿章跟宋骁飞谈起淮军的炮兵现在太弱,准备从陆军军官学堂的优秀学员中选拔七个人,到德国柏林陆军学院炮兵专业进修,问他有没有合适的学员,宋骁飞脑海里第一个就想起了段祺瑞,chayexs。。chayexs。推荐给李鸿章:“说起来,他还是恩师的小老乡,祖父段佩还曾效力于淮军。”

    李鸿章说:“噢,陆军学堂还有这样的学员,那是该好好培养。”

    宋骁飞说:“上次他在陆军军官学堂听了恩师的演讲,很是钦佩,一直托学生找机会跟恩师引荐。他这人有点意思,生平六不做:不抽烟、不喝酒、不叫局、不赌博、不贪污、不占便宜,学生刚开始以为他说着玩的,后来相处的时间长了,发现他果然如此。”

    李鸿章听了,想起自己的老师曾国藩当年总强调的“立德修身”,感慨说:“此人有点意思,要是文正公还在,定会喜欢,老夫可以见见。”

    当时天津卫最好的酒楼是望春楼,宋骁飞便借机道:“那改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晚吧,学生到望春楼订好位置,恭候恩师的光临。”

    李鸿章说:“今日迎头痛击日本人,你把伊藤博文说得一言不发,为师心里也痛快,那就见见吧。”

    望春楼是一栋三层的传统阁楼,因地势较高,在楼上能把天津城的春。色尽收眼底,因而得名。宋骁飞和段祺瑞下午坐了一辆马车,早早到了门前,此楼文石为墙,云屏绘门,楼阁高挂三个大红灯笼,分别贴着“望”“春”“楼”三字。他们要了一雅间,里面立了一个古鼎、一高颈青花瓷瓶、一面铜镜,居中一张方桌,两旁八张椅子、四个茶几。

    宋骁飞给店里的伙计写了一张菜单,开了十几样菜:炙鲥鱼、丁湾羊肉、烂炖牛柳、翠鸟鸡、龟仔芦笋、生菜英腿、红烧猪脚、白浪布丁、清牛汤、燕菜鸽蛋汤等,还要了一壶六安瓜茶、四样清酒、加利蛋饭。

    段祺瑞一看,说就五个人,点这么多东西会不会太浪费?

    宋骁飞知道段祺瑞的学饷不多,还要养家糊口,怕多花钱,便说:“放心,这顿我请客,剩下的东西如果吃不完,你就带回去给弟弟妹妹们开荤,我听启辅说,你家两三个月才吃一顿肉,你的弟弟妹妹都在长身体的年纪,这样不好,你要是缺钱,就像冯国璋学,跟为兄说就行,别不好意思开口。”

    当时宋骁飞已经帮段祺瑞把他的十四岁的大妹段启英、十二岁的二弟段启辅、十一岁的小弟段启勋都接到了天津,安排了住处,还经常去看他们,知道他们家的处境。

    段祺瑞这才明白宋骁飞为什么点这么多菜,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连说:“兄长大恩大德,芝泉没齿难忘。”

    李鸿章当晚穿着长袍马褂,便衣出行,只带了两个侍从,并没有鸣锣开道,他坐一辆马车来到怡春楼。两辆马车从外面看,都差不多,一前一后停在门前,竹添进一郎带了八个日本浪人,乔装成中国商贩,到望春楼对面的一家福来客栈,要了二楼临街的一个房间,伺机动手。

    天津属于直隶地界,在咸丰年间被辟为通商口岸后,是中国当时的第二大工商业城市和北方最大的金融商贸中心,英国、法国等纷纷在天津设立租界,李鸿章的很多洋务企业都设在天津,铁路、电报、电话、邮政、采矿都有涉及,比较繁华,大街上背着火枪巡城的官兵不少,开枪的话势必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加上当时日本武士习惯用刀,所以竹添几人打算在宋骁飞回去的路上,刺杀他。

    段祺瑞见李鸿章时,还穿军校的学员服装,一直站在房间里,腰杆挺得笔直,头上直冒热汗,显得十分拘谨,倒是李鸿章为人随和,让他入座。段祺瑞讲起自己的一些操炮心得,才放松了一些,讲得头头是道,李鸿章还比较满意,记住了他,有心派他出去留学,还说:“将来中国的崛起,还要靠你们这些后生。”

    不知不觉到了亥时,天色已晚,夜色正浓,李鸿章和宋骁飞等人便各自回府,本来两辆马车是相反的方向,后来李鸿章想起关于琉球问题的谈判,还得交代宋骁飞去办两件事,没走几步,便让车夫调转马头,去追赶宋骁飞的马车,刚拐弯走到了一个路口,就被一伙黑衣蒙面歹徒拦住了去路。

    竹添和八个浪人都身穿黑衣,蒙着面,误以为李鸿章的马车就是宋骁飞的马车了。冷风呼呼刮着,漆黑的夜色中,伸手不见五指,李鸿章马车的其中一匹黄马,被一位冲上前来的日本浪人,用武士刀砍了马腿,日本的武士刀向来以锋利著称,甚至可以一下切断一支重机枪的枪管而本身丝毫不损,这一刀下去,黄马的双腿尽断,惨叫一声,痛苦嘶鸣,马失前蹄,马车被迫停了下来。

    李鸿章的两位侍从赶紧跳下马车,拔出毛瑟枪,“砰砰”开了两枪,打中了那砍马腿的日本浪人的胸部,那中枪的浪人中弹流血倒地,随即被同伴拖走,刀枪无眼,一时间双方进入僵持状态。

    这时,宋骁飞和段祺瑞在前方的路口听到枪声,赶紧调转马头,想跑回去看怎么回事。马车刚走了几步,这街上也冒出十来个黑衣蒙面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其中一位领头的黑衣人,骑着一匹白色骏马,拿着寒光四溢的大刀,一刀砍断了马车的轱辘。

    宋骁飞和段祺瑞跳下马车,摸出左轮手枪举枪射击,段祺瑞“砰”的一枪击中了黑衣人旁边的一位同伙,和宋骁飞往前方路口狂奔,两人边开枪边往后跑,这伙黑衣人穷追不舍。

    宋骁飞和段祺瑞跑到李鸿章出事的地点时,李鸿章正站在马车后面,在两名侍从的护卫下,与六七个拿着锋利的武士刀的日本浪人僵持。宋骁飞和段祺瑞赶到,看李鸿章有危险,赶紧举枪射击,有两名日本武士中枪倒地,血流不止。

    竹添进一郎这时才发现搞错对象了,加上见宋骁飞等四人的火器都很凶猛,便无心再战,寻思后撤,一伙浪人围在他的四周,一起撤退。这时另一伙袭击宋骁飞的黑衣蒙面人也赶到了现场,刚好挡住了日本人的去路,竹添以为这伙蒙面人是宋骁飞的人,宋骁飞早有防备,赶紧让黑衣浪人杀出一条血路,两伙黑衣人不由分说,竟然打杀起来。后来的黑衣刺客多是用刀,还有飞镖,一看是中国人。

    宋骁飞看两伙刺客拼命厮杀,莫名其妙,不过他也没想太多,此刻最紧要的任务是保护好李鸿章,宋骁飞和段祺瑞,还有李鸿章的两名侍卫,拿着枪围成人墙,把李鸿章护在中间,坐山观虎斗,看着这两伙刺客相互厮杀。
第六章 日本让步
    街上巡城的一队清兵听到枪声,也匆匆忙忙赶来,一看两伙蒙面人在厮杀,赶紧举起火枪,对他们喊:“通通不许动”。

    这时,竹添进一郎身后的四个浪人拼命护着他后撤,巡城官兵开枪打死了两人。宋骁飞砰的一枪击伤了竹添进一郎的左腿,他还是拼了命拖着伤腿逃走,拐过了一条民房的街道,那里有日本浪人接应,他们很快消失在天津城茫茫的夜色中。

    另一伙蒙面人向官兵甩出了飞镖,想趁乱逃走,官兵们开火击伤了两人,其他人不敢再轻举妄动,纷纷扔下刀子,巡城官兵用铁链将他们绑了。只有为首的黑衣人不愿屈服,七八个官兵一拥而上,才将其制服。

    李鸿章身边的侍从告知了巡城军官李鸿章的身份,巡城军官吓得面无血色,赶紧过来磕头:“总督大人恕罪,卑职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李鸿章一抬手,说:“事发突然,不怪你们。将刺客押送大牢,细细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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