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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清风路-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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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修成真功。编了些故事,让他们受了化魔燠气当罡风晏气。俩老糊涂,当真得很,转口还将故事说得津津有味。不料说得太细了,才露了马脚,使居士后来身临险境。

  居士最没想到的是,会落进自己儿子的手里。其实黑袍客抓居士上去之时,已扣住了居士的劲脉,使居士大失体力。孽子假意装孝,居士也不敢翻脸。编着话说那本镇世武籍并未看完,即被一白衣女子盗了去,假作不知书后数页被孽子所毁之事。假述嵩山之秘,编出野游侠、御天士来唬着他。自当以前虽做了御天士,但从不让家人所知,孽子不晓,此次定能将他唬住,连编个野游侠的奇事也能让他难辨真假。倒也趁机暗自运通了劲脉,逃离了孽子的掌控……

  其余事居士不提。道也显得明白了。又道:“老朽一生曲折,不是给你们白讲的。我让尔等听个明白,也让上面的儿子听个明白,请你们不要来为难我,容我用蛇身通络之术,将玄圯内力缠得紧牢一些,吸得干干净净。”

  说了半天,居士才道意图,众人更觉得他为绝顶一奸。

  董锷果然也听到了,在上面说道:“爹,你错了,不该教了秦暮秋来杀我!儿对你何坏?一直在让花儿找你。早觉得你可能到了嵩山,将花儿派到了嵩山。早猜到了野游侠可能会是你,花儿却说野游侠已被江正山杀了,我都哭。过后想想,也未必,心里才好受了些。

  “爹就是会行骗,要骗个江正山也不难。爹可能就是御天士,我也想过,蛮好。只担心你武功太高了,过于蛮横,反招得祸害,当年才决定要烧那本镇世武籍。不过翻开那书匆匆一看,发觉后面所载玄圯内力多有警示之言,提到层层浮脉各具窍要,稍有闪失即功败垂成,连带练家原本之功大退大衰。我看得欢喜,只撕了此处和窍要之章,烧了。好让爹练功时有个闪失,丢了武功才好!”

  青平居士可算清楚了自己的武功是怎么丢的,听着气晕。

  江正山听着,先知道了那个崖女并非只为他而来——还为这父子冤节——本也不干他事;但听得董锷故意只烧了那武籍的窍要、警示,害得他也武功大失,才恨得咬牙切齿。

  其实这也怪他俩武学造诣太高。起先居士自练的玄圯内力并未经嵩山派钻修完全,他仍能练至浮脉一关,才出了闪失;江正山的武学造诣虽逊于居士,也非同一般,加上他偷藏有夤息脉气的手册,依此合自身心法而练,已得逸阳真功(玄圯内力)原本基要,故亦至浮脉之关,却因所练之术毕竟已非原载,须少而习练八段气运之法以化奇经之浊燚,而江正山少时嵩山派尚未悟得此法,致他少失此学,过后补之,已难免奇经不净,功败于此。倒如柳义习练甚差,远不近险关,反而无害;或似苏阳可造之才,遂能大功告成。

  青平居士终于怒道:“畜生,下来受死!”董锷道:“爹,你还想杀我吗?”言语甚是亲和。居士不答,又像气晕了。

  江正山听着董锷的口气,像对局势挺有把握,感觉着不舒服。想到人家还藏着一手,自己也得赶紧行事,不及多虑,一纵身,上树、爬坡。眼瞅着头顶的石头又砸来了,江正山才连忙翻躲。重施壁虎功,愣没从石坡上下去。也不怕苏阳再从后面砸他了,心知苏阳再砸到他脑袋上亦无大碍。

  何奂雄、夏圣平等只有朝江正山扔石头。石头大如盆子小如碗,下的劲力各有不同,杂在一起乒乒啪啪地落,江正山不能挑着躲,都得避着,才僵持了一阵。可上面的石头再多也有扔完的时候。江正山上上下下了几次,不信上面没完。

  果然,秦暮秋先觉着身边空了;夏圣平剩有几块石头,忙要给何奂雄使去;修灵道人摸来摸去,身边只有个光头了;慈目和尚忙着将他拉住,道:“阿弥陀佛!”飞石顿空。

  江正山趴在石坡上歇了歇。又抖了抖,落下一身红屑。翻着白眼,露着白牙,笑起来道:“菩萨也保不了你们!”复陡出狂言:“难道我吸了这些人的内力,还会及不上满月天功!”忽而蹿上。

  何奂雄、慈目和尚急又砸石,全力阻止。江正山不得不防,未能如愿。

  青平居士真气了半天,到这时候才又高兴了,饶有兴趣地对江正山道:“听说《蟥魔内经》曾被嵩山派所得。嵩山派恨那书邪恶异常,有焚毁之意,但又觉其功法学理深精极义,堪达奇门至阴,毁之可惜,才将该《蟥魔内经》交由武当、少林两派处置。两派高手——行风、渡月——便依此,合少林、武当之绝学,创得满月天功。实如奇阴高阳,天地合、阴阳长、太极生,两相为圆,可谓满功。再不似蟥魔之术,不断地吸人内力,也没个满足的境地。”

  江正山躲避飞石,忙得不可开交,顾不得说什么。

  苏阳在山缝内听明白了,道:“你以为蟥魔功再怎么吸力也比不上满月天功?”居士就又在外面的石下卷曲,抱紧苏阳的脚,道:“没错。”苏阳笑道:“你以为满月天功是你的了?”居士道:“当然。”苏阳叹了口气,大声道:“江正山是不是傻了,容忍别人比他武功高强?”

  居士阴阴一笑,道:“你不用挑拨离间!江正山赶来也没多大用了,我一使丹力即能将你的内力缠尽。不过吸得快了,略失分毫,并无大碍。江正山也不是傻。他本不想我吸得玄圯内力,早想把你逼入山缝之中,用我挡着你,好让他任意吸力,否则他早用解步神功赶上你们了。不料阴差阳错,他让我占了机会。还以为蟥魔功能胜过我!”

  苏阳又笑道:“你之所想,正受江正山的摆布。我看江正山奸刁过人,一定还防了你一手。你想不出来,岂不觉得脑瓜子疼?”居士才一激灵,猛醒。心中啊呀一叫,牙齿倒是紧咬。眼一闭,额上汗如豆暴。

  不过此时居士的头还没痛得太厉害,但有微裂之感。急吞吐纳引内息,觉潜脉如冰。想来江正山已用暗力推死了他的阴络,使他可吸之力不过阳刚,再怎么使术也采不得柔劲,顶多取得一半玄圯内力。

  只听得夏云也在里面咯咯地笑,对苏阳道:“幸亏烂黄瓜坏过了头,我才不用砍你的腿!”苏阳道:“我只剩一半内力了,还全是柔劲,打不过江正山;居士单吸了刚力也练不成满月天功,绝非江正山的对手。你再砍了我的腿,咱都玩完。留着咱倒有办法。”夏云忙轻声道:“别被江正山听到了!”又喝道:“你这烂居士不会笨死吧?小心来不及了!”

  江正山更担心的已是董锷的手段,对他的爹倒不放在心上。急于上坡采吸内力,以便更具应变之能。不过他还是听到了几句对话,觉察到了变化。飞跃而下,背上挨了石块都不顾了,径奔青平居士。

  坡上的六人正感火烧眉毛,危亡在即。突见江正山又下去了,都纳闷,还没闹明白。只见江正山已蹿至居士身旁,扑了上去,完全像恶狗扑食,趴上了居士的后背,推着他,两人在地上一滚,方同时起身。

  苏阳的一只脚自然地脱离了居士的掌控,缩回了山缝。大声道:“多谢,多谢!”大伙儿都不知道江正山帮着谁了。

  江正山还很恼火,抓着居士,一掌便想拍上去。居士道:“晚了,我把吸入的内力又还回去了。麻烦你用点真力帮我疏经活脉,激活阴络。免得我不愿意帮你。”江正山更是气愤,道:“你可真舍得下!”慢慢的,还是将一只手放到了居士的肩井穴之上,似已服从。

  居士静静地立着,深深吸气,紧盯着江正山道:“不要做假。”江正山一掌上撩,直捋着居士的脖子,横着便压。眼看着居士头朝下翻了,摔倒了地上,江正山才道:“你个老妖精,如此精明,让我怎么骗你!”可算是气疯了。

  苏阳道:“别使唤他了,靠你自己吧!”声音已在山缝之外。江正山道:“激活阴络,大废真力!真不如跟我徒儿练练!不信这上成的蟥魔功吸不了玄圯内力”看见苏阳已离了山缝口,向他走来,他亦上前。行了一步,一停,斜向左跨。

  苏阳在那里回头,向着山缝道:“你千万别出来!”显然是在警告里面的夏云。夏云忽道:“万一烂黄瓜想进来呢!”

  江正山已展开解步神功,身影飘飞,疾过右方。苏阳方惊道:“他真想绕开我!”踩点腾挪,脚下亦快,把臂一伸,才把江正山拦住。又冲夏云道:“幸亏你提醒得早!”夏云道:“小心脑袋!”

  江正山已双掌高举,同时拍下。

  凭他此时之内力,足以使出玄旻功法,当不谦让,也不必对徒儿客气。此招也确是他最数辣手的玄旻灭下。已然勃发。

  苏阳先觉察到脚下的变化——一串小鼠儿,从地缝下往外蹦,翻肚皮。一抬头,他仰着脸看,可见江正山的血手,正往下盖。苏阳自非鼠辈,不翻肚皮,将胳膊一挡。单臂已与双掌相交。

  江正山如遇水中浮木,双掌一压,一沉,即又上浮。玄旻功法竟难灭下,好悬没把自己掀翻了。才急攻苏阳侧路,始发蟥魔狂吸。

  苏阳道:“你的手好脏!”双臂翻拦。江正山触手冰凉,好觉着滑。蟥魔功没个吸处,哧溜一下扑空。身上犹冷,但一掌已经火热,也不滑了,还沾住了火球般甩脱不掉。烧痛无以可耐。啊地一声大叫,急捡地上兵刃,拿着一刀,疯子一样朝自己手上砍。

  当啷一声——刀落地上。似有谁于心不忍,把他的刀打落了。但仔细一看,江正山还是把自己的手砍了。那手掌和刀一起落地,带肉的轻悄。

  江正山自捏残臂血脉,犹笑,道:“玄圯内力果然是好东西呀!难道我都碰不得?”苏阳道:“再试一手。”大步迈进。江正山已经退缩。腾身五步之外,笑得怪异,道:“好东西呀,好东西!”目光略移。

  苏阳赶紧回头,背心上已贴了一掌。急转身形,这一掌竟顺势而来,移贴中脘。正是青平居士重吸内力。

  其虽武功低落,到底是老练江湖,谙晓潜身进袭。

  苏阳道:“好不知诱引,当吸我一半内力,亦可称雄了吗?”青平居士已将苏阳死死攀牢,阴着脸道:“老朽不可再辱!”

  江正山道:“兵法云,将帅起兵,不可因由怒躁。似我刚才般向居士发火,实乃大错;居士也不因气了,折腾你!”说着话,江正山早已飞转到了最佳方位,一掌贴上居士后背。又道:“但我刚才不是发火,而是为了暗中激活居士的阴络。居士自觉已能吸你全数内力,练成满月天功了!”

  苏阳惊道:“他还是中了你的诡计!”江正山笑道:“他几十年之期盼,一时有望成全,哪里还止得住!”

  居士方瞪眼扭头,向后道:“你要怎样?”江正山在后面推紧了,道:“你吸我也吸。趁你开脉纳力之机,掘你丹外劲流,应该可行吧?吸不到我就杀了你!忒妙的法子,我先没想到,现在想来也不晚。不过你要后悔便迟了些!”说话间已在舒伸筋骨,断手一挥,大有快意。

  居士唯有苦笑道:“看来你比我还坏,真是江山代代出人才啊!不过在这世上做好人难,做个坏蛋也不容易。如我般做了青平居士,真的受尽贫苦;再做了御天士,也没享到几年的福。人生一世,左右为难,活着都讨厌!”

  江正山听着不妙,道:“你想我杀了你吗?我已觉大股内力进身,杀了你也不怕徒崽子了!可我还是劝你想开点,乖乖地顺了我。江某今日言而有信,定饶你一命,让你安享余年。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山缝里的丫头你觉得好,我也可以抓来送给你。你看如何?”

  夏云道:“休想!”居士道:“罢了,我已觉得清醒了好多,不想再被你骗了,亦不自欺。世上事再好,也蒙不了我了——活着受罪!”

  苏阳才道:“居士言重了,也许你活得勤奋些,受了一辈子的累。不是受罪。你要是图些安逸,贪得有度,也不会穷疯了似的去做御天士。安安份份地做个青平居士,若落拓不羁,自得清风明月意,免受物累。生世百年,也就乐呵呵地过了。”居士不觉点头,道:“小屁孩子老成话,也有点况味。可惜老朽已见到棺材了,不可再图。你的师父也已自掘坟墓。”

  江正山大感意外,但不知哪儿出了问题,道:“此言何意?”居士道:“嵩山派还有高人!”江正山立马回头,左张右望。没见着,才道:“谁?”猛然大惊,心思有诈,紧盯着居士不放。

  居士慢慢地说道:“你看见了吗,有谁在帮你教徒儿?”江正山小心道:“没有。我教徒儿绝不容旁人插手。”

  苏阳道:“不假。烂黄瓜还管得挺严,闲书也不让咱读读。我得过一套《桑下咏》,尚未看完,不见了,想来就是烂黄瓜收了去,藏起来了。”夏云可在那头乐了,哈哈笑道:“我偷了!我偷了!”自觉功劳不小。苏阳便作气道:“你也不说一声,害得我偷偷到烂黄瓜的屋内去翻找,把他秘藏的《满月天功》、《夤息脉气》都翻出来了。”

  江正山道:“混蛋!”真气,更惊。居士才明白些,道:“原来如此。你倒可自修玄圯内力,但要练成满月天功可不行。”苏阳嘿嘿笑道:“没错。我暗修得玄圯内力,但发觉满月天功不能将体内之力自我引吸,当时还真担心是烂黄瓜故设奸计,或者另有刁客。”居士亦笑道:“你没把《满月天功》全当成是假的吧?”

  苏阳道:“我看着那书写得不错,念起来也朗朗上口,看了几遍就背下了。但有几处觉着意思不顺溜,想来便假在那里了。”

  居士不禁摇头,道:“我倒不信,你能看出来?”苏阳道:“非关武学造诣,但有些山水雅趣,化作文思,可通作者灵机。”

  居士道:“玄乎!若论赏花恋草、吹风赏月、游山玩水之类,我跟江正山确难与你相比,不过以此你能辨出文中原味吗?”苏阳道:“这还靠运气,须知文中原味,离不得原作。”居士笑道:“原作,我记下后早烧了。那时你还没生出来呢。”

  苏阳道:“不是非得《满月天功》的原文,凭作者其余诗文,亦可揣知深意。如《幽客集》。其虽然大多为嵩山派高士的游历之作,却也收录了武当、少林两派中行风、渡月的佳作——行风、渡月正为《满月天功》所记之作者。”

  居士自然惊奇,道:“难道你能凭《幽客集》辨明《满月天功》?”

  苏阳道:“《满月天功》言:心思浪涌,滚滚于丹阳,若遇喜怀,血脉狂沙,蛮草极荒。《幽客集》有行风言:最喜江南平平水,了却湖海风波恶。俯仰晴春嫩绿间,绝迹凶血涌心田。《满月天功》又言:“层层云乌尽归顶,轰然作我心,得意开天灵。《幽客集》却有渡月言:天高云淡顶临空,飞鸟传佳音。花蝶底下闻,于此舒胸怀,乐知风雷尽。虽一为武功内意,一为笔下胸襟,但心怀之差尽同天壤。若按二位前辈之心向,寻武理之内含:高则当平,狂则当敛,蛮则当绝,顶不易压,心归明净,一脉静偱。岂不把原文辨个清爽。只因你改得太多,不胜枚举,才废了我不少时间。”

  居士哑然失笑,眼神中异样的光亮在流萤一般散失。随之笑而无声,竟把些气都出完了。才吸得一口,闭上了眼道:“怪不得你一直在看《幽客集》。人道高风雅趣,自与众不同。也有些个好玩命摆弄的。但少年有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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