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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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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空间,正可容身,此时寒冷已可耐受得住,心中一阵窃喜:“我总是怕练功时热量太大而走火入魔,现在这地牢就是一座天然的冰窟,以后练功再也不怕热量无法散开了。”
他渴了就用铃铛敲下来些冰块嚼在嘴里,等着它们化成水再咽进肚里,有了水喝,他什么都不怕了,每日心无旁骛,勤奋练功,进入忘我的境界。后来他练内功时,索性躺在冰块上练,自觉功力进步神速,且每日都有小成。
一天夜里,戒心把整个摩罗心经里的内功心法终于全部练完,此时只觉体内真气随意行走,无滞无碍,再无燥热烦闷之感,心中不禁悲喜交加,收功后去石壁上数了数,竟在这石牢里呆了一年一个月零五天。
挪开石牢里剩下的一些冰块,戒心踮着脚,从那窗子里望出去,但见窗外远山上青草莹莹,一派隆春景色,不禁喃喃道:“又是桃花开的时候了。”
“叮当!叮当!”戒心摇响了那个铜铃,不一会,那个常给他送饭的狱卒就引着呼仑和姜豹来到牢里,打开牢门,两个人看见戒心蜷缩在一小堆冰块中间,自他们搬来这些大冰块之后,他们就很少来牢里,此时见戒心蓬头垢面,须发皆乱,哪还有刚关进牢时的模样,与大街上的叫花子一般无二,那呼仑看在眼里,脸上露出兴灾乐祸的神色,道:“早想通了,何必受这些苦来,啧啧,叫我看看,哎唷,这衣服怎么这么臭,还废掉了一条腿,哼,算你还识抬举,听好了,叫我一声大爷,我带你出去见小王爷。”
戒心垂着头,却不答话,他们以为他此时定是羞愧万分,不敢把头抬起来,那姜豹就不耐烦地道:“我们也不稀罕他叫,早早打发了他算了,免得他变卦不去了,小王爷又要派我们再去找这些大冰块。”他们上次弄这满屋子的冰块一定也是大费周折,那呼仑嘴里骂骂咧咧地由怀中掏出一把钥匙来,却不打开他手足上的镣铐,只把锁于墙上的两把锁打开,这样,戒心可以走动,又不至于逃走,呼仑又一脚踢在戒心身上,道:“还不快走,要大爷们抬你不成?”
此时戒心只想着从这暗无天日的牢里出去,为了出牢,他只得把心中的愤怒和屈辱强压下来,他害怕被他们发现他身体早已无碍的秘密,假意地呻吟了两声,看他们面露鄙夷,就爬起身一瘸一拐地,仍拖着铁镣跟着他们从牢里走出来。
出得牢门才发现其实这是一个不大的石牢,在关他的石牢旁边,还有四五间黑暗的屋子,俱是牢门紧闭,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也关在这里,顺着一条幽暗的甬道拾阶而上,不一会,就看见一个大铁门,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狱卒打开铁门,戒心跟在他们身后,心中狂跳着:“我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
从那牢里跨出来,又是一断七八尺长的一截石堆砌成的过道,从那过道里出来,才知已是黄昏,眼前却是一座亭子,那亭子修在一个大大的假山上,戒心转身一望,原来那石牢竟是隐匿在假山之中,甬道出口处长着一些长春藤、牵牛花之类的寻常花草,假山四周种着些松、柏及果树,枝叶虬结形状各异,此时只看见一团团绿荫荫的轮廓,却显然是一座花园,戒心心中不禁叹道:“我还盼着卧大哥他们会来救我,他们既便知道我是被那华都抓走,又哪能想到我竟是被关在这花园之中。”又想:“我若是现在便施展轻功逃走,不知道会不会被他们追上。”他虽知自己这一年在牢中内功长进不小,可却从未试过,不敢就此孤注一掷,心道:“他们人多势重,若跑到半途又被他们捉回来,再关到那石牢里,恐怕这一辈子再出不来了。”他这一年来在石牢里已受尽折磨,再也不想回去了,忽又记起一件事:“三哥给我的那个金马头还在华都手里。”想到此,心中暗自盘算:“不如随他们去见华都,以说出阵法口诀作条件,让他交出金马头,等拿到手后再寻机逃跑。”他为自己能想到这个办法心中暗自高兴,他不怕他们看出破绽,也绝对不会为了要拿到金马头而把阵法口诀说出去,他知道他即使给他们说了,也难逃一死,“大不了一死罢了。”纵然是不幸丢掉性命,也实在比他在那牢里过的日子要强上一百倍一千倍。
那呼仑与姜豹也不答话,引着他顺着假山上的一条石阶走下来,走出花园,穿过一些走廊几个院落,来到一座高大漂亮的庭院,戒心见那院落北首的一间屋子亮着灯,心想:“原来这便是华都住的屋子,我难道是被关在王府里?”
呼仑、姜豹将他带到屋外,向屋内高声禀道:“小王爷,人带到了。”
过了半晌,只听那华都在屋中道:“你们不要进来,让那小子……一个人进来。”
呼仑听着华都的声音与平日有异,心中一阵疑惑:“小王爷只叫这小子一个人进去,不许我们进屋去,却是何道理。”只听那华都在屋中又道:“听见没有,让他一个人进来!”声音却明显透着慌张。
呼仑与姜豹互换了一下眼色,呼仑道:“是,小王爷。”他转身对着戒心呶了呶嘴,示意他进屋去。
戒心心中一阵窃喜,心想:“我一人进去最好,那个华都倒好对付些。”他拖着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镣推开门,就在他抬脚跨进屋的那一刹那,只觉身后忽然吹来一阵冷风,还未明白过来,两个人影已先他跃入屋内。
“小王爷!”跃入屋内的正是呼仑与姜豹,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戒心手足被铁镣所缚,行动自然慢了一步,待他进到屋内,才发现呼仑与姜豹立于屋子中央,脸上俱是惊慌之色,屋子右首有一软榻,那华都正立在软榻旁边,表情怪异,身子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睛惊恐地望着他们,在他身后,一个蒙面黑衣人手持钢刀,正抵在华都的后心。
呼仑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敢到西凉王府胁持小王爷。”
戒心见那黑衣人中等身材,以黑巾蒙头蒙面,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戒心看他的眼睛,心中一动:“这黑衣人是谁?他在这里做什么?他的眼睛我怎么觉得十分熟悉。”
“叫你的人退下!”那黑衣人喝道。黑巾外的一双眼睛迅速扫了戒心一眼,钢刀一送,道:“我要的人不是他,快说,他在哪里?”
华都哎哟叫了起来,那黑衣人已用钢刀尖戳中他后背,他挥手让呼仑与姜豹退后,呼仑与姜豹不敢上前,只得退到门口,那华都用颤抖的手指着戒心道:“你要的人是他,他就是戒心。”
戒心听那黑衣人说第一句话,只觉得那声音分外亲切熟悉,及听他说第二句话,就全身忍不住地剧烈颤抖,眼泪刷一下从眼眶里滚下来。
“三哥,是你吗?三哥,真是你吗!”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八节
“你!你是……”那黑衣人望着他,吃惊地向后退了一步。
“三哥,我是十三,我是十三啊。”戒心流着热泪向黑衣人一步步走过去。
“啊!?你是十三?你真是十三,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的腿……你的腿怎么瘸了?”那黑衣人全身一震,钢刀咣铛一声落于地上,他呆呆地立在那里,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头发散乱、满脸胡茬子,还瘸着一条腿的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戒心。
“是我,三哥,我天天盼着能见到你,你让我想得好苦啊。”戒心一下扑到黑衣人的怀里。
黑衣人拉下面罩,露出一张慈爱的脸,正是戒痴,他早已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十三……你受苦了。”
想到这一年多来所受的种种不幸和诸多委屈,戒心再也忍不住,趴在戒痴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他们乍地异地重逢,恨不得将这一年来所有的想念全都一古脑地说于对方听 ,全然忘记他们此时身在何处。
戒痴此时怀抱戒心,方寸已大乱,哪还顾及得上身边的华都,那华都岂肯善罢干休,见有机可乘,一个翻身反手抓起落在地上的钢刀,从戒疾身后朝他后背砍过去。
戒心在石牢日久,耳目已异于常人,躺在戒痴怀中,忽觉一束亮光一闪,已知是那华都由戒痴身后持钢刀来袭,眼看着戒痴已难躲开这一刀,戒心一步跨上前来,双掌便是一计“奋蹄向天”,这一招“奋蹄向天”本是戒痴七十二路“奔雷掌”中极厉害的招式,因戒心以前内功不济,难以发挥出此招式的威力,此时戒心的内力于一年前相比实已是天壤之别,他恐戒痴受伤,情急之下这一招便使出了平生之力,只求与那华都同归于尽,是以他这一招使出去后,对华都攻来的钢刀却并不躲避。
只听“嘭”一声巨响,接着是骨头碎裂的声音,那华都一声惨呼,狂喷一口鲜血,身体跌出去七八步远,手中的钢刀弹出去老远,他趴在地上,手捂着胸口,一动不动了。
“小王爷!”呼仑与姜豹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慌忙跑过去,大声呼唤着华都,摸一摸华都的身体,发现他胸骨尽断,显然方才戒心一招之下已震碎了他的内脏,看着双眼紧闭面色灰白奄奄一息的华都,呼仑与姜豹惊恐地转过身来看着戒心。
戒心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再看看躺在地上的华都,在牢里,他曾无数次地发誓要杀了华都报仇,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他脑中一片迷茫,一下子语无伦次起来,呆呆地道:“我杀了人了,三哥,他是不是死了?是我杀了他吗?真的是我杀的他吗?”
戒痴见戒心神志有些不清,知他一下子见到至亲,又失手重伤华都,大喜大悲之下,急火攻心,一时心智迷失,他扫了一眼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呼仑与姜豹,再见华都脸色惨白吓人,不知是死是活。
戒痴抓住戒心的手道:“十三,此地不宜久留,快随我走。”戒心此时也恨不能立刻离开这里,一个劲地点头。
呼仑与姜豹见他们要走,欲要阻拦,又怕戒心再使出方才那招骇人的掌法,便不敢上前,戒痴拉着戒心,从屋子里一跃而出,一跺脚,飞身上房。
戒心手足有铁镣束缚,难以全力施展轻功,饶是如此,与戒痴在屋顶奔行也不至于落后,几个腾跃,已奔出几十丈开外,只听得身后传来呼仑与姜豹杀猪般的嚎叫声:“刺客!有刺客!快来人啊!”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九节
王府众侍卫听到呼喊,俱围了过去,及见到华都不省人事,一下子阵脚大乱,几个有些轻功根基的,举着火把跃上屋顶四处查看,看到人影后,大声地呼喊同伴,戒心怕他们追上来,足下更是发力前奔,那王府占地极广,四处房屋林立,道路迂回曲折,两个人略辩方位,向东而去。
眼见得离那王府越来越远,人声也渐渐听不见了,戒心稍稍放下心来,正要唤戒痴停下脚歇息片刻,一转身,却见夜色下两三个黑影向这边疾奔过来,速度之快,丝毫不逊于他们。
戒心大惊,叫道:“三哥快走,他们追上来了。”
两人施展的均是戒痴当年的轻功绝技“天马行空”,戒心这一年里在牢中苦练“摩罗心经”,内功实已今非昔比,只是他自己并不十分清楚,也未完全懂得驱使驾驭之法,只觉得体内真气如长江之水,滚滚而来,一浪高过一浪,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劲,此刻身上虽有铁镣碍事,又瘸着一条左腿,与戒痴并肩奔行时仍是身形矫健,大步如飞,一旁的戒痴看在眼里,目光中也俱是惊喜欣慰之色。
戒心只顾了提气疾行,哪顾得上其他。转身见身后那几个人影与他们一直隔着几十丈的距离,却怎么甩也甩不掉,心中甚是焦急。
忽见戒痴脚下猛一停滞,似要摔倒,戒心忙回身来扶,急呼道:“三哥,你怎么了?”
戒痴胸口剧烈地起伏,手托腹部道:“是残留的火毒阻住了真气,十三,你快走。”
他们一问一答之间,身后的三个人影已追至与他们有七八丈远处,戒心看清那三个人面目,不是别人,正是天山双魔摩连摩礼兄弟与仍作道姑打扮的玉玲珑。
戒痴体内真气受阻,落在戒心后面,那摩连摩礼由身后两侧夹击而来,戒痴只觉身后冷风阵阵,摩连的两只铜锤已至脑后。急忙撤步低头,一招“回马望月”双掌拍向他小腹。
摩连单锤左移封戒痴下攻之势,右手大铜锤却朝他面目砸来,那边摩礼也已至戒痴右首,也不答话,双锥分别向他右臂右腿刺去。
戒心见戒痴使一招“回马望月”迎敌,依样画葫芦,也是一招“回马望月”,双掌拍向摩礼小腹,那摩礼只道他武功稀松平常,见他来攻,本要让他吃些苦头,突见他掌法雄浑有力,竟似比方才戒痴使的还要略胜三分,不知是虚是实,不敢贸进,只得一纵身跃至一旁。
那摩连见戒心与戒痴所使招式一模一样,颇为意外,对戒痴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来王府夺人,分明把我们双魔未放在眼里。”玉玲珑在几丈之外,却不上前,她一见戒痴戒心各瘸了一条腿举掌迎敌,竟自笑道:“哟,我当是谁,原来是老和尚来了,张啸天,你中了我的焚心丹,竟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可喜可贺。”又对那摩连道:“他们是一伙的,摩师兄,十几年前江湖上有个奔雷掌张啸天,你可记得?就是他了。”
摩礼看着戒痴,奇道:“他就是当年威震西凉府的‘奔雷掌’张啸天?就是他么?怎么是个瘸子?”
摩连哼道:“管他是瞎是瘸,他们重伤了小王爷,不拿下他们,到时怎么向王爷交代。”说话间手中双锤又砸下来,那双锤在他手里看着轻巧灵活,其实每只都有百十斤重,若被他一锤打在身上,哪还有命在。戒痴与戒心手无兵刃,只得脚踏“天马行空”步法,左右躲闪。摩礼趁机持椎偷袭,腾身跃起,点向戒痴后颈百会、大椎诸穴。
戒心听他们说华都受了重伤,并未被他打死,倒松了口气,眼看戒痴腹背受敌,情形十分危急,不及细想,又是一招“奋蹄向天”推掌朝摩礼双臂打出去。。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十节
摩礼人在半空,双椎眼看要戳中戒痴后颈,不想戒心掌风已至,他若继续前刺,双臂便难保全。不得已,只得硬生生地将双椎往怀里回折,他回折速度太快,半空中又无处着力,落地时险些摔倒,他一个老江湖被一个后生娃娃两次逼得后退,那张红脸顿时气得发紫。
戒痴见戒心出掌雄浑有力,竟不在自己之下,与一年前在念叶寺时已是天壤之别,看着戒心仍被铁镣缚着的手脚和那只瘸了的左腿,不禁百感交集:“才一年时间,十三的武功长进竟如此神速,这一年来他一定经历了很多事,我以前怕他离开我,没有用心教他,若稍用心些,他又何至于受这些苦。”
他心中自是悔恨连连,当下沉声道:“十三,你方才使的这招奋蹄向天招式没有错,可气势却差远了,你要知道这奋蹄向天是七十二路奔雷掌法里最厉害的,这一式是我师父当年从万马奔跑的形态中化出来的,此掌法最紧要的是气势,招式倒在其次,练此功讲究内外兼修,内,要正大光明,外,需沉雄厚重,以体内阴阳二气为基,化生无穷真力,再以真力催生外力,方能出其不意克敌制胜,因此这奋蹄向天,只有遇到内力深厚心胸坦荡之人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在遇到强敌时也才能激发出身体最大潜能。十三,这七十二路奔雷掌的招式你已经熟记在心,你所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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