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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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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武功,他这会功夫自斟自饮,竟似有八分醉了,心中替他惋惜:“武大哥喝醉了,竟错过了一场好戏。”

  那恶少拿眼睛瞪着戒心,却不敢过来,也不敢再骂他,戒心有那高人暗中相助,自也不怕他,拿起一碗水就喝了,武功忙道:“来来来,一起干。”

  戒心心中好笑,道:“武大哥,你真的醉了。”耳边就听见“叮铛叮铛”一串极清脆的铃声传过来,就看见一行人由东南方向走来,戒心眼前一亮,原来又是一骑人马过来了。

第四节
为首的两骑是两个少年,一个大约十一二岁,一个###岁的样子,大一点的细长眼,高鼻梁,是个小喇嘛,穿着红色喇嘛僧衣,右手上缠着一串绿玉佛珠,神情安静,小一点的大眼睛,皮肤黑一些,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戴着一对大金耳环,脖子上挂着一串金黄色的玛瑙石,极为耀眼夺目,身后四骑是四个铁塔一般的汉子,身材都极为魁梧健硕,上半身几乎赤裸,只在肩及腰上围着一块兽皮,身上也是许多玛瑙、金饰,金晃晃的照得人眼花,每个人腰间挎着一把佩刀,那刀鞘上也镶满了各色珍珠玉石,他们装束奇异,众人均侧目而望,六人都是骑马,那马虽不十分高大,却个个膘肥体壮,脖子上都挂着一个金铃,一行人徐徐前行,那金铃便叮铛叮铛作响,甚是悦耳动听。

  他们衣饰极为奢华,连那恶少也不禁侧目,及见到他们一行,不免自惭形秽。

  那年纪小一点的少年见到客店有人,向那小喇嘛说了一句什么话,戒心听他们说的不是汉人的话,也不象蒙古人的话,只见那小喇嘛点了点头,六人下得马来,也朝他们这边走过来,捡了张大桌子坐下,看样子也打算歇息。那少年用汉话喊道:“掌柜的,拿些上好的酒菜给我们吃。”他汉话不是十分熟练,先吐了吐舌头,又鳖脚地对那小喇嘛道:“汉人的语言真难学,早知道凉州还这么远,我就不跟着伯父和你来了,就呆在乌思藏,整天地骑马打猎,好过这样千里迢迢地赶路,八思巴,你算一算,有两年了吧。”

  那个叫作八思巴的小喇嘛点头道:“多吉,你这些话要让师父听见,他又要罚你抄写一百遍《明藏论》,此次我们随师父来凉州,是有重要的事,师父把我们兄弟带在身边,就是要我们增长见识,你可要好好听师父的教诲,不要老是贪玩。”那个叫多吉的似乎很怕他的师父逼他抄写经书,口中嘟囔道:“伯父就是偏心,明明我们都是他的亲侄子,自从他在圣城给你受了戒,就处处关照你,只让你一天背书写字,却让我跟着这些莽夫学些三脚猫的功夫,成心是想累死我。”八思巴笑道:“不要胡说,师父让你学习武功,日后还有大用处,你不要辜负了师父的一片苦心。”

  他们说他们的,那四个魁梧大汉却不敢坐,只在身旁静听吩咐。

  戒心听他们说到乌思藏,心想:“原来他们是些藏人,难怪听不懂他们的话。”

  那个年纪小一点的少年见到客店有人,侧身向那小喇嘛说着什么,戒心听他们说的不是汉人的话,也不象是蒙古人的话,那小喇嘛点了点头,六人下得马来,朝他们这边走过来,捡了张大桌子坐下,看样子也打算在这客店外歇息。那少年又用汉话喊道:“掌柜的,拿些上好的酒菜给我们吃。”他汉话不是十分熟练,鳖脚地对那小喇嘛道:“汉人的语言真难学,早知道凉州还这么远,我就不跟着伯父和你来了,就呆在乌思藏,整天地骑马打猎,好过这样千里迢迢地赶路,八思巴,你算一算,我们离开后藏有两年了吧。”

  那个叫作八思巴的小喇嘛点头道:“多吉,你这些话要让师父听见,他又要罚你抄写一百遍《明藏论》,这次我们随师父来凉州,是有重要的事,师父把我们带在身边,就是要我们增长见识,你可要好好听师父的话,不要老是贪玩。”那个叫多吉的似乎很怕他的师父逼他抄写经书,口中嘟囔道:“自从你在圣城受了戒,伯父就越来越偏心了,我不也是他的亲侄子吗,他为什么一天价只让你舒舒服服地读书写字,却让我跟着这些莽夫学武功,成心是想累死我。”八思巴笑道:“不要胡说,师父让你学习武功,日后还有大用处,你不要辜负了师父的一片苦心。”

  他们说他们的,那四个魁梧大汉却不敢坐,只在身旁静听吩咐。

  戒心听他们说到乌思藏,想起小时在念叶寺时曾听戒痴说起过,在离凉州很远的南方有一个地方,叫乌思藏,以前叫吐蕃,那里山高路远,气候寒冷,住在那里的人自称是藏人,藏人与蒙古人的习性差不多,也是一个草原民族,男子大多彪悍威猛,善于骑射,女子身体婀娜,能歌善舞,他们生活的地方终年积雪,因此他们喜冷怕热,平日吃羊肉喝牛奶以抵御风寒,风俗与汉人大异,戒心心想:“难怪方才听不懂他们的话,他们说是从乌思藏来,想必便是三哥所说的藏人了。”

  那恶少见这两个孩子在那边有说有笑,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恃身边两个蒙古大汉并不比那两个吐蕃汉子弱,便指使其中一个,指着那个叫多吉的孩子道:“去,把他脖子上的那串宝贝给老子扯下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这般招摇过市,说不定这些金银珠宝都是偷来的。”

  戒心不禁厌恶地看了那恶少一眼,心道:“这人真是可恶之极,欺负那个卖烧饼的孩子不成,又来欺负这两个孩子。”

  那两个蒙古大汉平日看来也是横惯了的,站起来冲他们大喊:“嗨,娃娃,说你呢,把你脖子上那串宝贝取下来让我家公子瞧瞧。”那多吉腾一下从凳子上窜起来,指着他们的鼻子骂道:“哪里来的孙子,敢使唤爷爷。”小拳头攥得鼓鼓的,气得小脸通红,挽了袖子就要上前理论,旁边的八思巴拉住他道:“多吉,这里已是凉州,是蒙古人的地界,凡事要冷静。”他虽如此劝他兄弟,心中确也很是不痛快,拿眼睛斜看着那恶少,道:“你们蒙古人说话都是这么无理吗?”

  身边两名吐蕃青年早踏步上前,挡在两个蒙古大汉身前,怒目相视,拔出佩刀,齐声道:“哪动我少主一根手指头,叫你们人头落地。”虽然汉话说的并不流利,语气却斩钉截铁,毫不含糊。

第五节
那多吉跳到椅子上,大叫道:“扎西、僧格,先砍了这两个狗腿子的脑袋,再把那个王八羔子的头也剁了,我要拿他的脑袋当尿壶。”那两名吐蕃青年低吼一声,挥刀就砍,两名蒙古大汉也拔出弯刀来格,却听那八思巴轻声道:“且慢。”两青年果然住手,只听八思巴道:“师父说,西凉王请我们来,我们便是蒙古人的客人,既是客人,在没有见到主人之前,客人却宰了主人的狗,会让主人很没面子。扎西、僧格,你们退下吧。”

  被叫作扎西与僧格的那两个藏人青年很听他的话,依言还刀入鞘,退了下去,只留下两名蒙古大汉还手举着弯刀立在那里。

  多吉急道:“哥,他狗眼看人低,还污我是贼,你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八思巴便口中念声佛号,双手合十道:“师父常说,忍,不是怕,是给人以改过的机会。”

  多吉气道:“又是师父,你就只听师父的,什么时候人家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也忍么?”大概知道也只得听他的,就站在椅子上狠狠地瞪了那恶少一眼,冲着那恶少喊道:“小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有种的留下姓名,等我们办完正事,改日我再找你,不要带帮手,咱俩单打独斗,不是你割下我的头当尿壶便是我割下你的头作尿壶。”

  这句话从一个###岁的孩子口里说出来,野性十足,又有几分孩子气,却仍叫人不寒而栗,想他小小年纪,却口口声声地要割下别人的头来当尿壶,有如此胆量,实在让人不可小觑。那恶少气得浑身直抖,道:“你……你……” 可这么个###岁的孩子他也不能把他怎样,何况人家已经不跟他一般见识了,他再去寻畔找事,岂不更没面子,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只得冷笑。

  手下一个蒙古大汉道:“我家公子哈尔巴拉,乃是西凉王麾下大将多达那的小公子,小娃娃你可记清了。”

  多吉道:“记清了,记清了,这张马脸很好记。”他忍俊不住,捂着嘴大笑起来。

  那哈尔巴拉终于忍不住大骂道:“小王八羔子。”多吉也不示弱,回骂道:“大孙子,你叫爷爷干嘛?”哈尔巴拉呼一下举起胯下长椅砸将过去,多吉翻身闪过,哈尔巴拉斜底里抓起另一把长凳又一甩,戳他腰下,多吉就地一滚,一只脚却也朝他小腹踢到,那哈尔巴拉未料到他竟仍有还手之力,扭身闪过,他一个大人竟让一个孩子逼得躲闪,顿时恼羞成怒,眼现凶光,一只手忽地变拳为抓,抓住多吉踢过来的右脚脚腕,使劲一捏,多吉右脚被制,痛得叫起来,那哈尔巴拉狞笑道:“小小娃娃敢奚落老子,看我废了你这条腿。”

  那两个藏人青年依八思巴吩咐退下后,不敢上前,此时均离多吉七八步远,眼看多吉右脚便要遭毒手,忽见空中白光一闪,那哈里巴拉啊呀一声,双手捂住右眼,身子软软地跌倒在地,两名蒙古大汉又是大吃一惊,忙去搀扶,早有那两名藏人青年将多吉解救下来。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哈里巴拉捂着自己的眼睛发出惨叫,众人才看清他捂着的右眼早已鲜血直流,他痛得嗷嗷直叫,另一双眼睛恐惧地看着众人,寻找着方才伤他眼睛之人,八思巴搂着余惊未去的多吉,两个藏人青年虽也十分彪悍,却显然不会这种暗器功夫,何况到现在他们也都不知道是什么人使了什么东西伤了哈里巴拉的眼睛。

  哈里巴拉瞎了一只眼,却仍不知伤他的人暗藏在何处,他心中更加惊恐,此时保命要紧,哪还顾得上疼痛,爬起身来就跑,两个蒙古大汉也连忙左右护送,一路慌张地东张西望,生怕再被那神秘之人偷袭。

  多吉见哈里巴拉逃得狼狈不堪,愤愤道:“便宜了他,下次再见到他,我一定打烂他的头。” 

  八思巴在地上找到了一只酒杯,正自疑惑,见戒心冲他们这边微笑,心中释然,走过来乞首道:“多谢这位施主出手相救,我兄弟多吉顽劣成性,若不是施主施救,他这时已断了只脚。”

  多吉也走过来道:“原来是你救的我呀,你武功可真好,一只酒杯就把那哈里巴拉打的稀里哗啦,落荒而逃,谢谢你。”

  戒心一脸茫然,道:“你们认错人了,不是我。”

  八思巴道:“这桌上原应有两个杯子才是,现在却只有一个杯子,这里只有你和这位朋友,若不是你,难道是他?”戒心见武功已喝得不省人事,摇摇头,道:“胡大哥喝醉了,怎么会是他。”但他也不能解释桌上的酒杯怎么少了一个,也颇为疑惑。

  八思巴只道他不愿意露出真容,一定另有隐情,便将拾起的酒杯重又放于桌上,颌首道:“施主不愿暴露行迹,八思巴不再强问便是,看小哥胸挂佛珠,难道竟是佛门中人?”

  戒心只得还礼道:“小僧戒心。”

  八思巴道:“果然是佛门同道,小僧八思巴,从乌思藏来,是吐蕃萨迦派弟子,这是我的兄弟恰那多吉,那两个是侍从扎西顿珠与僧格,天下佛门本是一家,我常听师父说,内地佛法与我萨迦派有很大不同,不知道戒心师父所学的是何宗何派。”

  戒心惭愧道:“我只是闲时念些《金刚经》《楞严经》一类的经文,谈不上什么宗派。”

  八思巴哦了一声,道:“大乘佛法宣扬普度众生,人人得而成佛的要义,戒心师父施救不求回报,对恶人又怀慈悲之心,只稍加惩戒,劝其感化悔改,真是菩萨心肠,日后定能有大成就。”

  戒心急道:“你兄弟可真不是我救的。”八思巴道:“真即是假,假即是真,有即是无,无即是有,道兄即明白禅宗三味,又何必执着于表相?”戒心只得苦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节
那多吉也道:“莫说是你了,我哥说的连我也听不懂,你既然救了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可你武功那么高,又有什么事能用得着我呢,唉,反正以后有什么事要帮忙,你尽管来找我就好了,哦,对了,八思巴,我们去了凉州会在哪里住?”

  他对自己的哥哥直呼其名,那八思巴也不以为意,摇头道:“去了才知道,大概也是在寺里住吧。”多吉皱眉道:“那又是哪一座寺呢?”又一拍脑门,拉着戒心的手道:“你若来凉州找我们,就去那个西凉王的王府,我们是他们请来的贵宾,你就说你是西凉王贵宾的朋友,会找到我们的,是不是八思巴? ”八思巴微笑点头,道:“到时也带上你这位朋友。”戒心百口莫辩,知道怎么说他们也不信,只得含糊地答应。

  那武功迷迷糊糊地醒来,道:“去,兄弟,一定去。”似要站起身来,却一个趔趄歪着头倒下去,那八思巴离他最近,忙伸手来扶,那武功人高马大,八思巴不过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眼看武功诺大的一个身子倒向八思巴怀中,却见他重重的身子在八思巴身上轻轻一靠,便倏地分开,又歪歪地坐回椅子上,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八思巴一行人,道:“怎么又来了两位小兄弟,好好好,来的正好,我和你们每人再干三大碗。”

  众人都是虚惊一场,八思巴微笑道:“戒心师父这位朋友真是嗜酒如命。”多吉在旁插嘴道:“我还太小,伯父不让我喝酒。等我再长大些,定与你朋友一起喝个痛快。”

  戒心道:“这位武大哥我也是刚刚相识。”

  “哦?”八思巴颇是意外。

  那武功忽然正色道:“我和这小兄弟虽是初识,他却不嫌弃我这个粗手大脚的俗人,连好坏都不问,就请我吃肉喝酒,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人,小兄弟,你为人憨厚善良,哥哥很喜欢你,我武某人这辈子可以没有银子,可以没有媳妇,却不能没有酒和朋友,小兄弟,不管你答不答应,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武功的兄弟了,别看哥哥长的粗俗,有我这么一个哥哥,不会亏了兄弟的,来,兄弟,我和你再干一碗。”他这几句话说的慷慨激昂,全无一点醉意,又把面前一碗酒一饮而尽,八思巴等人皆是一阵惊奇。

  戒心糊里糊涂地在这里结交了一个朋友,心里也是一阵欢喜,眼前这位武功大哥虽衣衫破烂,却心胸坦荡性情直率,是个直肠子人,有什么说什么,他从念叶寺出来这一个多月里,被玉玲珑哄骗的心有余悸,乍听到有人在面前说这些肺腑之言,着实感动,叫了声“武大哥。”心里却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一仰脖,将面前那碗水喝了个底朝天。

  忽听得半空中一声响,众人吓了一跳,遁着响声望去,见城北几里处的半空中散起一片黄烟,接着又是嘭嘭两声巨响,那散开的黄烟更浓,戒心想起当日在野狼谷遇到狼群时卧钟臣向空中弹射出一个象炮仗的东西,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这是一品堂的讯号,难道卧大哥他们出什么事了?”

  他顿时焦急起来,早忘记了卧钟臣走时交待他在这里等他的叮嘱,从包袱里掏出银子,付了酒菜钱,向八思巴他们拱手告辞。

  “是你朋友出事了吗?”八思巴与多吉同声问。

  戒心来不及向他们细说,对武功道:“武大哥我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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