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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于剑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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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呢!”王郢道:“我怎会怪你,要不是我刺伤你哥哥,你也不会放狗咬我,怎麽说都是我不对在先。你让我见见你哥哥,成不成?”
那女孩一双眼珠在王郢身上滚了一转,问道:“你叫甚麽名字?”王郢道:“我叫王郢,你呢?你叫甚麽?”那女孩扁了扁小嘴,哼的一声,道:“我的名字可不能随便告诉你。”说著转身便走。王郢呆了一呆,叫道:“你还没答应带我去找你哥哥呢?”一边叫,一边随後跟去。
那女孩跑出几步,见他跟在後面,站定身子,回头叫道:“喂!你跟著我做什麽?”王郢道:“我想给你哥哥陪个不是,你带我去见见他。”那女孩道:“那可不成。你想陪不是,跟我说也是一样,我家你是不能进去的。”王郢点点头道:“那好,你替我向你哥哥道个歉,让他别记恨我。”那女孩道:“说完了麽?你别再跟来了。不然我叫黑子咬你。”王郢道:“我不跟就是,不过可不是怕狗咬。”说完转身便走。那女孩走出几步,回头见王郢越去越远,心中好生奇怪:“难道他真是来陪不是的麽?”虽仍是有些不信,却不由对那日所为暗暗後悔起来。
王郢去了趟“龙王庄”後,虽说没见著那男孩,心里却也踏实了许多。过得十余日,待到身子大好,便又帮冯婆婆做起家务来。
这天黄昏,他坐在山坡上,哼著曲子,瞧著夕阳慢慢下山,这时肩头突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王郢一惊,回头望去,只见那男孩站在身旁,喜道:“是你!你的伤好了麽?”那男孩道:“你叫王郢罢,我叫龙翼,我妹妹叫龙素瑜。”说著他用力挥挥手,自嘲道:“瞧,早好了。其实划的也不深,我当时是吓傻了。”王郢道:“这才好呢!我便怕你的伤不易好,那我可真不知怎麽办了。”龙翼道:“我听妹妹说了,那天你去过我家,我妹妹却没让你进去。你心地到好,这种事我可做不来。”王郢微微一笑,道:“这也没什麽,本就是我不对。”龙翼摇头道:“我爹爹说你没错,错的是我们,何况就算是你做错了,勇於承认,那才是有胆量,反而是我凭著力气欺负人,做了错事又不敢认,才真是没胆子。”他脸微微一红道:“这些天我一直往这儿跑,便是盼著你会来,想问你一句话,你肯原谅我麽?”王郢忙道:“那是自然,大家玩而的,谁也别当真。”龙翼道:“我妹妹她女孩子家面皮薄,不敢来,你别怪她。”王郢道:“我本就没怪过她。”
龙翼非常高兴,跳了起来,扬著喉咙大叫了数声,道:“王郢,你人很好,我很喜欢你,你这朋友我是交定了。”王郢见他性子豪爽,也甚是喜欢,笑道:“那可不,我也希望能和你们一起玩。”
龙翼比他大两岁,长得很高,站在地上很有点威武。他歪著头瞧了王郢一会,问道:“王郢,你说咱们打架是你厉害些,还是我厉害些?”王郢道:“你力气很大,我打不过你,是你厉害些。”王郢这句话正说中了他最引以为傲的事,他得意地说道:“我爹也说我比他小的时候力气要大,说我很适合习武,我长大了一定比我爹更加厉害。”
王郢问道:“你爹在江湖上很有名麽?”龙翼更加得意了,道:“那是自然,我爹叫龙银山,以前是长江上的龙王,谁都怕他。我们本来是住在江里一条船上的,我爹金盆洗手後,就搬到这来了。”王郢问道:“那你爹是做什麽的?为什麽谁都怕他?”龙翼道:“他专门抢坏人的银子,把它们分给穷人。”王郢点头道:“你爹是好人,肯帮人,跟我婆婆一样。”龙翼掀起袖子,露出强健的胳膊,道:“我以後一定要比我爹更有名,以後有谁欺负你,你又打不过,我一定帮你。”王郢听了这话,很是感激,笑笑不语。
两人坐下聊了一会,龙翼道:“你那把匕首给我瞧瞧。”王郢把匕首递给他。龙翼伸手抓住剑柄,刚一拔出,眼睛顿时一亮,只感一阵寒意,越看越是不住口的啧啧称赞,把玩了半天也不舍得放下。站起来跑到一棵树边,随手一削,嗤的一声轻响,一根腕口粗的树枝应声而落,端得锋利异常。龙翼叹道:“真是好宝贝,我家兵器也有许多,却也没见一件比得上的。”王郢道:“这是我爹留给我的,他从前可宝贝得不得了,天天带在身上。”龙翼问道:“现在怎麽又给了你?”王郢低下头,拔起根草放在唇边,低声道:“我爹让人害死了,後来叔叔也死了,这把匕首就留给了我。”龙翼怒道:“是谁害死他们的,我去给你报仇。”王郢摇头道:“他们人很多,而且个个都很厉害,你一定打不过。等你长大了,练好了功夫,再帮我也不迟。”龙翼拍拍他的肩,大声道:“说的也是,到时我一定帮你。我爹功夫好得不得了,让他教你,咱们一块儿练。”王郢喜道:“真的,你爹爹肯麽?”龙翼自信地点点头,说道:“没问题,我回去跟他说,准行。”他拍拍王郢的肩,道:“大家是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好了。”
他拿著匕首挥舞半天,方才念念不舍地还给王郢。王郢接过匕首,见他一双眼睛仍死死地盯著那匕首不放,暗自好笑,又递了过去,道:“你要是喜欢,便拿去多玩几天,等腻了再还我。”龙翼闻言大喜,一把接过去,连声道谢的话也忘了说。
两人就此交上了朋友。龙翼的粗犷豪迈,和王郢的温文宽厚,相处得很是和谐。
没过几天,龙翼骑著匹小黑马来到王郢家,见著王郢,拉了他便走,边走边道:“王郢,我跟我爹说了。我爹对你的人品夸得不得了,知道你想学武,叫我带你马上去见他。”
王郢随他来到“龙王庄”,经过偌大一个花园,又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座厅堂中。但见那厅堂虽大,陈设却极为朴素,堂前一人,背对而立,手中拿著一把长剑,正自擦拭。那人听到脚步声,回转过身,看见他们,立刻放下剑,迎了上来,说道:“翼儿,这麽快便回来啦,这便是你说的那孩儿麽?”龙翼叫道:“爹,我把人带回来了,你别看他瘦弱,可精神著呢!”王郢跪下恭恭敬敬的向他磕了几个头,叫道:“师父,你老人家好。”龙银山呵呵大笑,说道:“你这娃儿,好生乖巧,一见面就叫师父了,你怎知我准肯收你为徒?”王郢听他语气,知道他是肯收了,心中大喜,说道:“徒儿想到什麽,就随口说了出来,师父你老人家别见怪。”龙银山道:“好!好!你头也磕了,师父也叫了,想不收都不成,就收了你罢!”王郢又要磕头,龙银山道:“够了,够了,起来说话。”
王郢站起身来,仔细打量龙银山,只见他年过半百,身材甚是魁伟,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上生满虬须,顾盼之际,极有威势。王郢瞧著好不高兴,隐隐觉得这个师父没拜错。龙翼见龙银山答应收他,喜得蹦了起来;重重拍打王郢肩膀,道:“我没说错罢,我便知道爹爹肯收你的。”王郢给他拍得甚是疼痛,但心下高兴,也不以为忤。
龙银山朝他一瞪目,骂道:“你这孩子总是没规没矩的,我平日怎麽教你的,全都忘了。郢儿身子骨弱,可禁不起你这麽用力。”龙翼吐吐舌头,道:“王郢,你才进咱家门,我爹就这般宠你,以後我都不知怎办才好。”龙银山笑骂道:“那你还整天围著我转,央求我收他,岂不是自讨苦吃。”龙翼嘻嘻笑道:“才不,爹你收了王郢,我可不比谁都高兴。往後练功夫有他陪著,那才过瘾,跟妹妹一起,轻也轻不得,重也重不得,一点劲都没有。”龙银山道:“你便只记得这些,也该学学人家,如何待人处世的。”龙翼道:“学当然是要学,不过练功夫那是更加重要。”龙银山无奈地摇摇头,对王郢说道:“我便是教不好他。郢儿,你虽然比他年岁小,可比他懂事许多,以後可得替我多教教他。”王郢忙道:“师父,你可别这麽说,龙大哥性子直爽,我能和他一起,那是天大的福气,哪里谈得上教不教的。他倘若做错事,我自然会劝他改过,我若是做错了,他一定也会劝我。龙大哥你说是不是?”龙翼握起拳头,呵呵笑道:“那是当然,你若做错了,我一定好好教训你。”
龙银山道:“你能如此懂事,我便放心了。”说完转过头,问道:“翼儿,素瑜呢?她平日不是最爱热闹麽?今儿怎麽转了性子?”龙翼道:“她知道王郢今天要来,不好意思;躲在屋里不肯出来。”龙银山道:“这成何体统。你把她叫来,又不是见不得人,害什麽臊。郢儿今天第一次来,也不见麽?”龙翼朝王郢做个鬼脸,笑嘻嘻地跑了出去。
待得他走远,龙银山道:“郢儿,咱们的功夫是家传的,也没什麽门派,没其他门派那许多臭规矩。你只须记著咱们习武是为了锄强扶弱,而不是仗势欺人,与人争强斗狠便成了。”王郢点头称是。龙银山笑道:“你们的事,翼儿都跟我说了。你这娃儿心地很好,我很放心,他们兄妹可远远及不上你。”王郢正待开口,龙银山摆摆手道:“你不用替他们说好话,我自己的孩儿自己知道。”他叹了口气道:“唉!只怪他们娘死得早,我和他们二叔又不会教导他们,那是宠坏了。只盼你来之後,他们兄妹俩能从你身上学到一丁半点的长处,我便满意了。”王郢点头不语,只觉龙银山的话说得未免太重。
这时龙翼从屋外走进来,龙素瑜低著头,紧紧跟在他後面。龙银山道:“素瑜,你今儿怎麽忽然害起臊来,这是你新入门的王师兄,过来见见。”龙素瑜走到王郢面前,行礼道:“王师兄。”微微抬头,瞟了他一眼,脸上登时晕红一片。王郢赶紧回礼。
龙银山在旁瞧著高兴,笑道:“素瑜,想不到你也有害羞的时候,很好,很好。”他见这平日任性。娇纵的女儿突然现出小儿女心态,很是兴奋。
龙银山面色一整,肃然道:“从今儿起,你们三人便是一家人,大家相亲相爱,有福共享,有难同当,谁也不许欺负谁。郢儿心地善良,又懂事,那是不会惹事的,到是你们兄妹,平日放纵惯了的,以後可得收敛收敛,知道麽?”三人偌偌称是。龙银山道:“翼儿,素瑜,郢儿新来,你们带他到处走走。”龙翼笑道:“爹你就算不说,我也正想带他出去逛逛。”
王郢拜别龙银山,随龙翼兄妹出了堂门。龙翼领著他前面先行,龙素瑜低著头,在後面缓缓跟随。三人穿廊过院,到了一座大花园中。
园中山石古拙,溪池清澈,花卉众多,甚是雅致。水阁四周池中种著七八株水仙,花作白色,香气优雅。王郢幼年随父走南闯北,所见颇丰,却也没见过这般幽雅的地方,瞧著暗暗点头,心想建筑这花园之人实非庸夫俗流,胸中大有丘壑。
王郢赞道:“真是神仙般的好地方。”龙翼得意地道:“这花园是我爹特意请公孙叔叔建的,他是江南最出名的巧匠。我爹说便是整个江南,也没几处这般美的地方。”
王郢站在阁中,只觉心旷神怡,和风送香,甚是畅快。龙素瑜走到他身边;轻轻拉扯他的袖子,低声道:“王师兄,那天我是气糊涂了,爹爹也骂了我,你别再怪我了。”王郢道:“也没谁对谁错的,我若是你,只怕会气得更厉害些。这事儿都过去了,咱们往後谁也别提,行不行?”龙素瑜心里一宽,道:“这样就好,我只怕你嘴里不说,心里却还记恨著我,那才叫人难受。”王郢微微一笑,道:“怎会,你们兄妹一般的直爽性儿,我喜欢还来不及呢!”龙素瑜眉头一舒,嘴角蕴笑,瞧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自此,王郢便开始在龙家习武。过得数月,龙银山二弟龙琦从外归来,知道他收得一徒,甚是欢喜,就此不提。那冯婆婆知道王郢拜龙银山为师,也代他高兴,抽空拜会了一次龙银山,回来以後也没多说什麽,只是神情郁郁,闷闷不乐了数日。王郢虽觉奇怪,却也并未放在心上。
………【第四章】………
这件事让王郢难过了好一阵子,有一段时间他总是一个人拿著箫躺在山坡上什麽事也不做。冯婆婆也没去安慰他,或许她怕这样反而会让王郢更加伤心,或许她认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或许还有些别的原因。山上的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王郢对高静的思念渐渐淡了,那支竹箫取出的次数也少了。时间本就是如此无情的东西,许多事情一开始记忆深刻,可是过得久了,也就慢慢淡去,最後如泥牛入海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即便许多大人都会如此,何况还是孩子的王郢。
这天午後,王郢一个人坐在草地上,把玩著那把匕首。坐了良久,身前不远处的草丛中突然沙沙声响。王郢顺著声响望去,只见一只白兔在草丛中缓缓穿行,走出几米,便停下来四处张望一番,一双眼珠滴溜溜地乱转,说不出的可爱。王郢瞧著高兴,在地下爬著跟随,想瞧瞧它的窝在什麽地方。
爬出不远,嗖!一道劲风从他身前袭过,扑地插进那白兔腹中,原来是一支短箭,箭尾还在不住晃动。王郢惊呼一声,爬起来跑上前去,只见那白兔腹部鲜血狂喷,挣扎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远处汪汪数声急吠,一头身高齿利的黑毛猎犬当先奔了过来,紧接著树林里跳出来一男一女,一边跑一边得意地叫道:“射中了,射中了!”
待到两人跑近,王郢向他们一望,见那两人和自己年岁相若,那男孩生得又粗又壮,那女孩肤似玉雪,眉目如画。猎犬跑过来叼起白兔跑到那两人身边,那男孩瞟了他一眼,从猎犬嘴中抓起白兔一看,拔了短箭随手一扔,道:“妹妹,已经死了,咱们到别处射去。”说完两人转身便走。
王郢瞧著又是吃惊,又是愤怒,叫道:“喂!你们干什麽?”那男孩回过身来,见他腰间插著一把匕首,笑道:“你也是来捉兔子的麽?你要是喜欢便拿去好了。”王郢道;“这白兔又没招惹你们,干嘛要射死它?让它快快活活地活著不好麽?”那男孩本为自己慷慨的举动感到得意,见他不但毫不领情,反而训斥自己,很不高兴,眉毛竖起,喝道:“你不要便算了,兔子是我家的,我喜欢射死它便射死它,你管不著。”王郢道:“你说谎,这明明是野兔。”那男孩更加凶了,走过来在王郢肩头用力一推,道:“你骂谁?这块地是我家的,兔子当然也是我家的,就算是野兔,我射死了又怎样?”王郢道:“你骗人。我住这儿好几年了,从来就没见过你们。这地方又怎麽会是你家的?”那男孩道:“我骗你作甚?我们刚搬来的,我爹爹把这附近的地都买了下来,现在这儿都是我家的。以後不许你到这儿来玩,否则我叫黑子咬死你。你听见没有?”说完呼哨一声,那猎犬张开大嘴朝他吠叫起来。
王郢见那猎犬露出白森森的长牙,神态凶狠,心中害怕,一时不知怎办才好。那男孩见他目光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更是得意,哈哈笑道:“害怕了罢?我便知道你是胆小鬼,不敢再来了。”那女孩瞅著他,眼中尽是轻蔑之色。王郢见他瞧不起自己,恼怒之极,恐惧之心尽去,昂然道:“谁说的?我便偏偏要来。你的狗要是敢咬我,我一刀刺死它。”说著寒光一闪,把匕首拔了出来。
那男孩见他一下子凶悍起来,甚感意外,抢上两步,忽地一记耳光,打在王郢脸上,喝道:“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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