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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于剑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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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雅怡人,只是一双美丽的眼睛却总好像流露著一片迷惘。在高静地介绍下,她蹲下身子,摸摸王郢的头,她的神韵宛如树梢间轻轻流淌的阳光。“王郢,静儿,你们要永远做好朋友,永远相亲相爱”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中仿佛也流淌著一缕温暖的阳光。

    高静性子温柔仁善,经常受到别的孩子的欺负,王郢总帮著她。每次他和远远多於他们的“敌人”打斗後,为怕给冯婆婆发现身上打过架的痕迹而悲伤,就到山上溪水里洗个干净,高静拿著针线替他把破裂的地方缝好。而每天他们最期盼,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晚上可以吃到高静的娘为他们做的美味可口的糕点。直到有一天,事情终於发生了。

    这天黄昏,夕阳即将落山,最後的一片阳光正渐渐离开脚背,两人牵著手,嘴里哼著曲儿回到家时,发现一辆从未见过的华丽马车停在高静家门前。一个衣衫华贵的男子刚好从里面走出来,正要上车,看到高静时,他招了招手说道:“你就是静儿麽?跟你娘长得很像啊!你爹爹作了大官,马上就要接你们回中都去住,你一定非常高兴罢!”

    这句话就好像是晴天霹雳,把高静和站在她身後的王郢都震呆了,一整晚高静一边哭一边责问她妈妈:“娘,爹爹不要咱们,咱们为什麽还要回去?娘,我不要去京城”

    次日清晨,整晚未眠的王郢假装来叫高静一起去玩,结果出来的是高静的妈妈,脸上似乎还残留著昨晚的泪痕,她温柔地抚了抚王郢的头发,像是安慰似的勉强笑著对王郢说:“静儿再也不能和你一起玩了。这几年,真该谢谢你对她的照顾。”这位美丽的女人在他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并送给他一碟可口的糕点。

    这一天,王郢一个人拿著糕点坐在溪边的一棵柳树下,好久好久才把糕点吃完。和高静母女离别的哀伤,令他泪珠涟涟,他一次又一次地伸手拭去眼泪,小小的脸蛋揉得红红的。

    这时,熟悉的箫声又在耳边响起,吹了一会,渐渐的韵转凄苦。王郢转过身去,只见高静俏生生地站在他身後,一双秀目又红又肿。远处一辆马车停在路边。一曲吹完,高静走上前来,将竹箫递给他。王郢一惊,问道:“你把箫给了我,那你用什麽?”高静低下头,悄声道:“我从来不吹给别人听。那些人瞧我不起,也不爱听这个。”顿了一下,她泪流满面,泣道:“我等会要走了,走了之後,我我再也见你不著了,我还吹什麽箫?”说著扑在他怀里,抽抽噎噎的哭个不休。听她言中之意,念及今後不复相见,竟是说不出的惆怅难过,王郢不禁想起冯婆婆曾教过的两句诗:“候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冯婆婆念的时候,他还不懂诗里的意思,为什麽一进了深门豪宅好朋友会变成陌生人?为什麽相爱的人隔了一堵墙便再难见面?此时却隐隐体会到内中蕴含的些许无奈,一时间无言以对,只感到一阵凄凉伤心。他伸出右手去,轻轻握住高静的左手,只觉她小小的手掌越来越冰冷。

    高静伏在他怀里,肩头微微耸动,黯然道:“王大哥,咱们再也见不著了,是不是?我真希望永远在这里陪你,永远不离开你”王郢伸袖替她擦去泪水,柔声道:“静儿,你别难过。等我长大了,我便去中都看你。到时咱们不是又可以见面了麽?”“真的?”高静抬起头来,脸颊上兀自带著晶晶珠泪,眼中却已全是笑意。王郢见她喜形於色,笑道:“我来看你,你很喜欢吗?”高静拉住他的手轻轻摇晃,道:“喂,你说过的,一定要来,可不能骗我。”王郢见她又哭又笑,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笑道:“我什麽时候有骗过你?当然是真的。瞧你哭得跟个泪人似的,都这麽大了,也不害臊。”高静用力推开他,嗔道:“你又好大麽?也来笑话我。”

    两人正说著话,远处一男人高声叫道:“静儿,还没说完麽?该上路了。”高静脸色顿时又暗淡下去,道:“王大哥,我要走了。”王郢道:“静儿,以後我不能再帮你了,你自个儿要小心。”高静幽幽的道:“若非是因为我娘,说什麽我也是不会离开这儿的。王大哥,你说过的话可得算数,我在家里总是日夜盼著你来看我。”王郢点点头。高静咬著嘴唇,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飞快地跑上车。王郢随即伸出手想去拉她,却终於没有拉住。突然之间,一声声极轻柔,极飘渺的歌声散在风中,却是从马车上传出来的。

    王郢心中一酸,拔腿便跑,只盼能再多看她一眼。但见那马车尾帘掀起一角,高静坐在车里,怔怔朝这边望著。马车驰得飞快,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终於成为一个黑点,北风呼啸,王郢怅然站在风中,那串歌声久久不散,空中犹带呜咽之声。

    夜已经很深了,他才回家,路过高静家门口,里面的灯火早已熄了。



………【第四章】………

    这件事让王郢难过了好一阵子,有一段时间他总是一个人拿著箫躺在山坡上什麽事也不做。冯婆婆也没去安慰他,或许她怕这样反而会让王郢更加伤心,或许她认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或许还有些别的原因。山上的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王郢对高静的思念渐渐淡了,那支竹箫取出的次数也少了。时间本就是如此无情的东西,许多事情一开始记忆深刻,可是过得久了,也就慢慢淡去,最後如泥牛入海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即便许多大人都会如此,何况还是孩子的王郢。

    这天午後,王郢一个人坐在草地上,把玩著那把匕首。坐了良久,身前不远处的草丛中突然沙沙声响。王郢顺著声响望去,只见一只白兔在草丛中缓缓穿行,走出几米,便停下来四处张望一番,一双眼珠滴溜溜地乱转,说不出的可爱。王郢瞧著高兴,在地下爬著跟随,想瞧瞧它的窝在什麽地方。

    爬出不远,嗖!一道劲风从他身前袭过,扑地插进那白兔腹中,原来是一支短箭,箭尾还在不住晃动。王郢惊呼一声,爬起来跑上前去,只见那白兔腹部鲜血狂喷,挣扎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远处汪汪数声急吠,一头身高齿利的黑毛猎犬当先奔了过来,紧接著树林里跳出来一男一女,一边跑一边得意地叫道:“射中了,射中了!”

    待到两人跑近,王郢向他们一望,见那两人和自己年岁相若,那男孩生得又粗又壮,那女孩肤似玉雪,眉目如画。猎犬跑过来叼起白兔跑到那两人身边,那男孩瞟了他一眼,从猎犬嘴中抓起白兔一看,拔了短箭随手一扔,道:“妹妹,已经死了,咱们到别处射去。”说完两人转身便走。

    王郢瞧著又是吃惊,又是愤怒,叫道:“喂!你们干什麽?”那男孩回过身来,见他腰间插著一把匕首,笑道:“你也是来捉兔子的麽?你要是喜欢便拿去好了。”王郢道;“这白兔又没招惹你们,干嘛要射死它?让它快快活活地活著不好麽?”那男孩本为自己慷慨的举动感到得意,见他不但毫不领情,反而训斥自己,很不高兴,眉毛竖起,喝道:“你不要便算了,兔子是我家的,我喜欢射死它便射死它,你管不著。”王郢道:“你说谎,这明明是野兔。”那男孩更加凶了,走过来在王郢肩头用力一推,道:“你骂谁?这块地是我家的,兔子当然也是我家的,就算是野兔,我射死了又怎样?”王郢道:“你骗人。我住这儿好几年了,从来就没见过你们。这地方又怎麽会是你家的?”那男孩道:“我骗你作甚?我们刚搬来的,我爹爹把这附近的地都买了下来,现在这儿都是我家的。以後不许你到这儿来玩,否则我叫黑子咬死你。你听见没有?”说完呼哨一声,那猎犬张开大嘴朝他吠叫起来。

    王郢见那猎犬露出白森森的长牙,神态凶狠,心中害怕,一时不知怎办才好。那男孩见他目光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更是得意,哈哈笑道:“害怕了罢?我便知道你是胆小鬼,不敢再来了。”那女孩瞅著他,眼中尽是轻蔑之色。王郢见他瞧不起自己,恼怒之极,恐惧之心尽去,昂然道:“谁说的?我便偏偏要来。你的狗要是敢咬我,我一刀刺死它。”说著寒光一闪,把匕首拔了出来。

    那男孩见他一下子凶悍起来,甚感意外,抢上两步,忽地一记耳光,打在王郢脸上,喝道:“你再倔强?你怕不怕我?”王郢一愣,脸涨得通红,再也忍耐不住,一拳朝他面门打去。那男孩没料到他敢还手,出其不意,被他一拳打中,仰天跌倒,立刻爬起身来,怒道:“你敢还手,打死你这小子。”两人拳打脚踢,斗了起来,那女孩在一旁拍手笑道:“哥哥,加油。”那男孩身强体壮,力气又大,片刻间就把王郢掀倒在地。那男孩不住向王郢背上用拳猛打,喝道:“你服不服,服气了便饶你!”王郢想用力挣扎起来,但被他按住了动弹不得,情急之下,拿起匕首往他手臂上划去。那匕首锋利之极,在那男孩手臂上立刻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那男孩痛得跳了起来,见衣袖上点点斑斑的尽是鲜血,顿时只觉疼痛异常,也没注意伤口有多深,心中一慌,吓得几欲晕倒。那女孩见他衣襟上染满了血,也慌了手脚,几欲哭了出来,忙跑上来翻开他衣服,从怀里取出手帕,按住他伤口中不断流出的鲜血,问道:“哥哥,痛不痛?”那男孩痛得叫出声来,额头汗如浆出,转瞬之间,一条手帕就给鲜血浸透。那女孩狠狠地瞪著王郢,怒道:“你要不要脸?打架还动刀子。”

    王郢见血,不禁慌了,登时没做理会处,拔足便跑。跑出不远,身後传来一阵犬吠声,回头一看,只见那猎犬狂吠追来。再跑出十余丈,就被追上,只觉腿上一痛,已被猎犬咬中,牢牢不放。王郢挥起匕首朝它头颈砍去,那猎犬行动甚是敏捷,身子一闪,躲了过去,跳将起来,一口咬住他手臂,王郢吃痛,手中匕首拿捏不住,掉在地上。王郢舞动手臂想将它甩开,却哪里挣脱得掉,脚下一滑,摔在地上。那猎犬扑上一阵乱咬,王郢慌忙中伸手护住头脸,只觉周身到处被咬中,骇惶失措之际,隐隐似听得几声清脆娇嫩的呼叱,但声音好像十分遥远,他眼前一黑,便甚麽都不知道了。

    昏迷之中,似见无数恶犬不住的在他身上乱咬,他要张口大叫,却叫不出半点声音,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郢儿别怕,没事的。”王郢睁开眼来,先看见一点晕黄的灯火,发觉自己已经躺在家中,浑身疼痛难当,冯婆婆坐在身前。王郢道:“婆婆,我怎麽回来的?是你救的我麽?”冯婆婆柔声道:“乖孩子,别说话。婆婆给你上了药,这伤过不了几天便会好。”王郢低下头来,见胸前颈项,手臂大腿,到处都缚满了布带,一阵药草气息扑鼻,周身伤口处阵阵清凉,顿时也不觉得如何痛了。

    王郢挣扎著坐起来,拉著冯婆婆的手,道:“婆婆,我拿刀子伤了人啦,也不知他伤得重不重?”冯婆婆面容一整,说道:“郢儿,你好好跟婆婆说,怎麽会和人家打架的?怎麽会伤得这般重?”王郢将事情前因後果一一道来,後道:“婆婆,那两人坏得很,无缘无故的就把兔子给射死了,还不许我再到山坡上去玩。婆婆,我不是故意用刀子伤他的,他把我按在地上打我,我又挣不脱,才用刀子的。我也不想划伤他。”冯婆婆道:“好了,不要再说了。就算人家再怎麽不对,你也不该用刀子,万一真的弄出点事来,那该怎办?郢儿,听婆婆的话,过几天,等你伤好了,婆婆带你去给人家道歉。”王郢心想原是自己的不是,道:“婆婆说得是,我伤了人,理该道歉。不过我自己去便成了,婆婆你不必陪我。”冯婆婆见他如此懂事,甚感欣慰,点头道:“这样也好,你自个儿去,反而更有诚意。”

    冯婆婆走後,王郢躺在床上,思前想後,非但不怨恨那对兄妹放狗咬人,反而懊恼自己不该胡乱动刀伤人,对那男孩的伤势暗暗担心起来。

    王郢在床上胡乱躺了数日,待得身子好转,可以下床了,再也按耐不住,出门往山坡後面走去。他脚下轻飘飘的没一点力气,自知失血过多,一时不易复原,却也顾不了许多。

    王郢沿著山路行出里许,这才注意到这里不知何时修出一条青石板大道来。顺著青石板大道来到一所庄院前,庄院周围绿柳成荫,甚是幽静,微风一拂,一股清新之气迎面而来,王郢精神为之一振。这庄院造得甚为宏伟,朱漆大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前两侧各蹲著一只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石狮,门顶匾额写著“龙王庄”三个金漆大字,银!铁划,刚劲非凡。门前坐著两个庄丁打扮的中年汉子,正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王郢正待上前相询,後院突然马蹄声响,那两汉子一起站起,恭恭敬敬立在大门两侧。只见门内冲出数骑马来,当先一匹马通体乌黑,模样极是神骏,鞍上一身著黑衣的中年汉子身材魁梧,一脸落腮胡子,威武异常。身後数人均身著劲衣,腰挎佩刀,个个腰板笔挺,显出一股英悍之气。那两庄丁齐声叫道:“二庄主又要出远门啦!”那黑衣汉子哈哈大笑,马鞭在空中啪的一响,虚击声下,胯下骏马昂首长嘶,在青石板大路上冲了出去。

    王郢见他们个个矫健威猛,心下好生倾慕,站在路旁,直待那数人消失在大道尽头,才回转过神。这时门後跑出一个女孩,问道:“才叔,二叔走了麽?”声音娇柔清脆,甚是动听。其中一个中年汉子笑道:“二小姐来给二庄主送行的麽?二庄主的马快,早去得远了。”那女孩跺了下脚,自言自语道:“怎麽去得这般快,我托二叔办的事,只盼他记得才好。”才叔道:“二小姐尽管放心,二庄主办事还有什麽话说,二小姐的事,他老人家一定会帮你办得妥妥贴贴的。”

    那女孩小嘴微撅,道:“才叔,咱们庄里就你的嘴最甜,会哄人开心。二叔成天想著的尽是庄中的大事,哪里会将我们小孩子放在心上。我托他的事儿,他一忙起来,没准就忘了。”才叔赔笑道:“二小姐,你这可是说的哪门子话,二庄主平日最疼的不就是二小姐你麽?二小姐的事他老人家有哪一次不是办得好好的,生怕二小姐不高兴,前几天二小姐心里不快活,二庄主的脸色整天阴沈的跟什麽似的,谁见了都害怕。二小姐的话还好没让二庄主听见,不然他老人家可伤心死了。”那女孩笑道:“算你会说话,我总是说不过你。”

    那女孩正待转身入内,瞟见王郢,脸色一沈,道:“他来做什麽?”才叔听得一愣,朝王郢望了一眼,道:“二小姐,怎麽啦?那小子你认识?”那女孩也不答话,气冲冲的跑到王郢面前,怒道:“喂!你到我家来作什麽?想向我爹说我的不是麽?”

    王郢正愁没法进去,见她跑上来,心中一喜,对她的质问也没放在心上,问道:“你哥哥的伤没事罢?我那天不小心伤了他,心里好生过意不去,你让我见见他,成麽?”那女孩没想到他如此好说话,诧异地道:“你不是来告状的麽?”王郢摇头道:“我刺伤你哥哥,哪里还敢来告状。我只盼他没事,心里方才踏实些。”那女孩见他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哪里肯信,小嘴一撇,道:“我放狗咬你,你也不记恨我麽?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王郢道:“我怎会怪你,要不是我刺伤你哥哥,你也不会放狗咬我,怎麽说都是我不对在先。你让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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