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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的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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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书中的话。她更是个喜怒哀乐立刻表现在脸上的人,她的犹疑不决已引起了老掌柜的注意。“大……大姑娘,你可是快点来呀!妈个巴子,疼死我老人家啦……”在衣裙下摆撕下了一块布条,绮红丢了过去道:“掌柜的,你……你可以自己包扎,我……我还是不要过去的好……”“为……为什么?”为什么?老小子你还真敢问,李员外距离较近,他能看到掌柜的手已然摸到一截断了的桌脚。“你……你的伤并不严重,或者……或者你先解了他的毒……我再给你包扎。”李员外简直要为这个女人喝彩,他真高兴她能看出危险。掌柜的如泄了气的皮球,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临时变卦。“我……我保证一定会解了他的毒,大姑娘,你……你何不先过来为我包扎?”摇了摇头;绮红坚定的说:“不,你先告诉我解药在什么地方。”这掌柜的已看出绮红坚决的态度,他摇晃的上前两步,一手指着绮红后面道:“在……在你后头的瓦罐里……”绮红扭头后望的同时,李员外闭上了眼睛,他在想:这么简单的声东击西你都能上当,真是笨到了家啊!桌椅又是一阵翻跌声,李员外已能想像出那个女人被掌柜的从后头一木棍,砸得头破血流的样子。完了,完了,他紧闭上双眼,心里念道。是完了,只不过当李员外忍不住半天没声息的好奇,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掌柜的完了。绮红在扭头的刹那,一种本能感觉出背后挟起风声,她迅疾的横跨一步,偷袭的人却因势子用猛,收腿不住,一连撞翻了桌子椅子,然后一头踣倒在地。现在,她望着地上动也不动的老掌柜,眼里透着惊骇喃喃道:“掌柜的,掌柜的,你……你是不是死了?……”死亡对绮红是种难忘的体验。她惧怕死亡,因为在她的父母相继死亡后,留给她的只是一辈子的凄冷与孤寂。所以当她看到掌柜的动也不动一下的身体,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死亡。无论这个人是好人或坏人,“死”已让她勾引起惨痛的回忆。她退后,再退后,她娇躯有种抑制不住的轻颤……。她回身欲逃的时候,却整个人已撞入了李员外的怀里。于是人仰椅翻,她全身压在了李员外的身上,面对面的。二张面孔是如此的接近,绮红可清楚的从李员外黑而亮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脸,当然她更可看到了他的疼痛和无可奈何。有种惊喜,绮红道:“你……你还有知觉?”李员外眨了一下眼睛。“你……你还好吧?”李员外又眨了一下眼睛,心里却叹道:“你要再不起来的话,我可就不好了。”泼了一杯冷茶,经过一阵折腾。绮红从掌柜那逼出了解药,李员外很快的中毒现象已消,全身的僵硬亦逐渐不再。有些站立不住似的,李员外把掌柜的扶到椅上坐好,然后面对着他哑着嗓子道:“妈……妈个巴子,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现在风水转啦!格……格老子的你看我怎……怎么来整治你……”掌柜的是个寻常百姓,不但老,而且鬼。现在他二次闭过气差些死掉,脸上更是血迹模糊,把一张老脸涂抹得不成*人样,颤抖的道:“小……小哥……你……你就饶……饶了我吧!”“饶了你?!”李员外仿佛跳起来叫道:“娘的,刚才你可没饶我呀!我……我打死你这个财迷心窍、见钱眼开的老不死……”一连几个耳光,掌柜又再晕厥。什么时候雨已停?什么时候阳光再现?李员外牵着他那匹被人形容为九十岁老太婆的马,走在雨后初晴的阳光里,心里却久久不能释怀。因为他是江湖人,他了解江湖中任何阴险狡诈的鬼把戏。结果却险些栽在这么不起眼的寻常糟老头手中,他当然不能释怀。绮红走在他的旁边,忍了许久才说:“你是不是因为我说饶了他的性命才不高兴?”李员外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只是想发明钱的人,到底是个魔鬼?还是个天使?”笑了笑,绮红道:“你果然是个专说奇怪的话、专做奇怪的事、以及麻烦不断的‘活宝’。”“是吗?你怎么那么了解我?你怎么也会称呼我‘活宝’?李员外一面走一面道。蓦然——他停下了脚步,眼睛睁得好大好圆。“‘活宝’?这……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我,你……你是谁?你怎么也这样叫我!?”绮红定定的看着他,是那么的诚挚,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一个故事,一个你和另外一个人的故事,我希望你能耐心的听我讲完它。”“我……我不想听故事,尤其是我自己的故事,你只要告诉我那个混蛋在哪里,我要到什么地方才能找到他就可以了。”李员外的脸倏然变得阴沉。叹了口气,绮红说:“为什么你连一点雅量没有?”“妈的蛋!什么雅量?你不是我,如果你是我,你就知道一地之大却寻不到一处容身之地的那种痛苦,这些全是那个混蛋所赐,你说我这个量要如何雅法?你知道他在哪里?你知道的是不?”李员外已经激动和咆哮的说。“你……你怎能骂人?我……我又没有得罪你……”绮红真没想到李员外会那么暴躁,她难以相信的说。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再想到人家的救命之恩,李员外轻声的道:“对……对不起,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我……我也不是骂你……”幽幽的,绮红说:“我知道你不是骂我,可是……可是你骂他,就等于骂我一样。”李员外咀嚼这句话的意思,片刻后他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她说:“好吧!现在我想听听那故事,我希望你故事里的坏人最好能死掉。”
第二十六章菊非菊
一个故事,一个很普通的故事。同时也是一个还没有结束的故事。一对武林大家,名门之后的兄妹,男的儒雅潇洒,女的温婉貌美。兄妹俩守着祖先留下来巨大的产业,过着悠游自在,不虞衣食的生活。这本是人人称羡,个个费尽心思极力追求的俊男美女,他们也应该是手足情深,互为依靠才对。然而,有一天做哥哥的从外面带回家一位朋友,一位可以令天下少女为之倾倒的朋友。于是一切都改变了,原本和睦祥和的家分成的两半,手足情深的感情却变成了陌路。世间事最难臆测,尤其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应了一句俗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无论做妹妹的百般表现,甚至不惜抛开了他少女的矜持与自尊,把心事说子做哥哥的听,希望能撮成一段良缘。奈何那位可以今天下少女为之倾倒的朋友,淡得像一股轻烟,硬得像一块石头,非但令妹妹捉摸不着,更让哥哥碰得头破血流。然而一颗少女的心,尤其是一颗从未受过任何打击的少女心,怎受得这个?爱的反面是恨,人心本也是爱与恨两者编织而成。她开始恨,也失去了爱,她变得无可理谕。无可理谕到把一座巨大的宅院一分为二。无可理谕到做出许多令人不解的事情。男人和女人最大不同的地方,那就是男人有时候宁愿忤逆父母,得罪亲人也不愿失去朋友。做哥哥的痛心,只能痛在心里。守着他的朋友,却连提也不敢提家中的变故。只因为他怕他笑话自己,笑话自己教遵无方。终于许多事情就从这一个故事开始。一个很普通的故事,也是一个还没有结束的故事。展凤黛眉深锁,她那一张美如天仙,吹弹欲破的脸上泪痕犹在。这样一个人见人怜的女人,她还有什么不如意?她又为什么流泪?“展抱山庄”里,她已站在这一片菊海的花圃间好几个时辰。她像是思索,也像是等人。她思索什么?她等的人又是谁?两名使女惴惴不安的站得好远好远,她们不敢靠近,因为她们知道每当小姐烦脑的时候,靠近了总会自找霉头。深秋了,这是菊花的季节。从小她就只爱菊花,因为她认为菊花是君子,菊花更是隐士。“君子无争,隐士无求”轻念了两声后,展凤轻拭着眼角,望着远天飘移的一朵白云,视线再也难以收回。云本无情,菊本无泪。她想着云,相着云为什么不能常驻一处,总要飘移?她想着菊,想着菊怎忍见人独怆,憔悴而不掉泪?蓝天与白云,衬托出一片菊海中的美人,这该是多美的画面?没有人愿意去破坏这一种宁静,和惊扰画中的人。如果有,那该是疯子或瞎子。因为疯子不懂得美,瞎子看不见美。六个瞎子就像六条幽灵突然的从围墙外翻掠进来。她们踢翻了好几盆栽菊,当然也破坏了这宁静的画面,更惊扰了展凤。就如水中美好的倒影,被人投下了一颗石子,不但什么都消失殆尽,更起了阵阵涟漪。展凤轻叹一声道:“你们踢坏了我的菊花。”六个瞎子女人就像六座石雕像,脸上的表情刻板一致。“菊花踢坏了尚可栽植,人的生命失去了,就算你有回天之术,仙丹妙药也只能医一个没死的人。”回答展凤话的却是欧阳无双。回过身,展风看到欧阳无双袅袅行近。“你怕我跑?”展凤问。“没怕。”欧阳无双有些掩饰说:“她们不了解这儿的环境,我只好要她们从墙外翻了进来。”“你追上了李员外?”展凤又问。“丧家之犬,惊弓之鸟,是没人能追得上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展凤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何不到屋里坐坐?”“我当然不介意,我只是怕你介意,既然做主人的开了口,我也只好厚着脸皮叨扰你,正格的,我想你珍藏的‘雨前龙井’想了好久。”展风回身前行,并吩咐呆若木鸡的两名使女人房泡茶待客。抚弄了几声几上的瑶琴,欧阳无双走回她坐的位置,望着展凤好半晌才叹了一口气。“景物依旧,人事全非,还记得我带‘快手小呆’来此治他的哑疾,好像才是昨天的事情……”展凤的心跳了一下,她仍然沉默的不发一语。“最近江湖上传出了小呆未死的消息……”欧阳无双故意顿了顿又道:“竟然还有人说他是咱们的人。”展凤倏地接道:“不要把你和我牵在一块——”笑了笑,欧阳无双道:“为什么?‘菊门’这个名字可是你想出来的呀!”“我说过我已退出。”展凤懊恼的说。“退出!?展大小姐,这又不是小孩子办家家酒,哪有那么容易,你要怎样就怎样?”欧阳无双语气渐冷。“那么……那么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放过我?”展凤软弱的靠向椅背道。“很简单,老话一句,交出当年‘神医武匠’号令天下英雄的信符——‘白玉雕龙’正面。”“双双。”展凤几近哀求道:“你……你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你目前所为还不知足?还不满意?”“做什么?”欧阳无双道:‘当然是做当初你我共同商议的大事,领导武林,称霸江湖,创一个千秋大业呀!你小看了我欧阳无双,如果只为了‘菊门’目前这一点小小的成就,我就知足满意,那我宁愿做一个普通女人,何必又要作贱自己?”“目前江湖一片混乱,各自为政居多,就……就算‘白玉雕龙’的正面我给了你,恐怕也只有七大门派或许听令,再说‘白玉雕龙’是必须正反两面合并才具效力,拥有一面还不是形同废物……”冷笑数声,欧阳无双道:“我的目的也只是要七大门派听令就可,其他的江湖帮会我尚有能力让他们臣服,只要有了你这一面,至于另外一面,你就不必替**心。”“我……我无法做到。”“无法做到?”欧阳无双的眼睛睁大。“是……是的,我无法做到。”似欲看透般,欧阳无双紧盯着展凤,然后她笑了,笑声刺耳,也像一把把尖刀,刺在了展凤的心上。“你不顾他的死活?你不怕我拆穿你的秘密?”展凤悚然不已,美丽如花的脸上已是一片惨白,她道:“他若死了,亦为求仁而死,当无憾。而我……我的秘密,也早随着宛我的醒悟和他的死,如过眼云烟,化为虚无……你……你走吧!我不能改变你的心意,你也不应阻拦我才对,看……看在相交一场的份上,我求你放了他好不?”欧阳无双站了起来,没有激动,也不再咆哮,她只是用一种冷静平淡而怕人的声调说:“我不知道什么改变了你,如果说你为了燕二少的死而改变了一切,我想你会后悔,因为他很可能还没有死……”展风不止震惊,而是差些昏倒,她无力道:“你……你说什么?!”鄙夷的一笑,欧阳无双道:“我说他很可能没死,目前我还不能确定,因为江湖上传言有人曾看过他。”“怎……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你只不过看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首,仅凭手腕的朱砂痣,谁也不敢讲那就是他。”“我……”展凤已被这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如果他没死,你的秘密总有一天会被揭穿,你可考虑清楚?”欧阳无双接着又道:“你不要以为我在威胁你,至于展龙,再怎么说他都是你哥哥,你更不至于为了一块‘白玉雕龙’而牺牲了他吧?”展凤娇躯机伶一颤,久久后方道:“双双,看来你是人魔已深,我是劝不醒你了,也罢我会交给你,只不过我希望能先见到展龙安然无恙的回家。”笑了笑,欧阳无双道:“看来这手足之情,你还是顾念,好,我相信你,我会先让他毫发无损的回来,只希望你能守信,也不要再中途变卦。”虚弱的连一丝力量也没有,展凤靠在椅背上闭眼道:“你……你走吧!我……我不想再见到你……”欧阳无双阴沉的注目许久说:“我走了,虽然你不想再看到我,但我还是会来,因为我必须要拿到那面‘白玉雕龙’,对不起打扰了你赏菊的兴致……”走到门口,她又回头道:“对了,我要告诉你,你真的是美,美得连我都会心动,就不知道那个傻瓜到底是那根筋不对,竟然会看不上你……好了,再见啦!”“再见。”展凤闭着的双目,泪水已滑过颈项,她多希望最好永远不见。痛苦的回忆难忘记。错误的过往更像一张冲不破,也逃不出的网,紧紧的,密实的把展凤里得喘不过气来。她已尝到了错误的苦果,也到了该为错误付出代价的时候。她那编贝也似的牙齿深深陷在嘴唇里。而错误的开始也一幕幕在脑际浮现……。她记得认识欧阳无双最初是因为病人与大夫的关系,刚开始欧阳无双的微笑无疑能让人生出好感,同时也能让人感觉她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因为她是那么的细腻,细腻的可以发觉别人眼中的秘密,她是那么的热诚,热诚的让别人有种相见恨晚的错觉。展凤那时候正处于傍惶、苦恼,因为她已爱上了那个可令天下少女为之倾倒的燕二少——燕翎。她把她的傍徨、苦恼,以及一个少女为情所困的心情,毫无隐瞒的全说给了欧阳无双听,在她想,既为闺中腻友,对方又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总能指引出自己在感情中摸索的方向。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情况变得愈来愈糟,原本扑朔迷离的人,见到了自己变像见到了一条蛇一样,避之犹恐不及。终于,她失去了他,他也不再来“展抱山庄”。她听信了欧阳无双的话,开始了恨,恨他的绝情,更恨哥哥展龙宁愿失去唯一的妹妹,也不愿失去他的友谊。于是她迷失在强烈的恨里,把“展抱山庄”一分为二,斩断了兄妹之情。于是她更奉欧阳无双为圭臬,急思报复之心,到这时她才明了双双也有一段失意痛心的爱之路,只不过双双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而自己却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能消除恨的方法只的一种,那就是杀掉所恨的人。燕二少绝不是普通的方法就能杀得掉的人,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消除心头之恨。也不知欧阳无双怎么会认识燕大少,更不知她又怎么打听出来燕大少和燕翎非手足兄弟,巧妙利用上燕大少嫉妒,不平衡的心理。三个人就聚在了一起,安排了一桩杀人的计划。展凤痛苦的用双手抱紧了自己的头。她整个人卷缩在椅子上,因为她发觉只有这样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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