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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朝当大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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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验尸的结果出来了”,沈捕头禀报道。

    李序然示意他进屋里说,因为,他要边看着尸体,边听他们说,才觉得更形象一点,作为一个主管刑狱的官员来说,这一点是很可贵的。

    沈捕头继续说道:“我们验了死者的内脏,发现死者的胃里残留剧毒,而且肝脏也有明显中毒的痕迹,我们拿银针刺喉,并提取了一些唾液,也证明了这个结论”。

    其实,这个结果,李序然还是有准备的,昨天在现场就发现了那个碗,上面明显有残留的东西,死者喝完之后就躺在地上再也没起来,中毒这个结论倒是蛮符合的。

    这时,一个验尸官接着沈捕头的话说道:“我们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了一些抓痕,同时,死者喉咙和嘴角也有一些伤痕,结合现场比较凌乱的事实,我们推断:死者当时应该是被一些人强拉硬拽的把**给灌进去的,只是当时用力挣扎,才留下了一些外伤”。

    这个发现倒是比较有价值的,李序然仔细的观察了死者的伤口,同时,结合昨天看到的现场,他觉得这个结论是比较可信的。

    因为,在那个年代没有什么监控录像,所以,好多现场都只能靠还原和推断,这同时也要求勘验一定要做的细密一点。

    从验尸房里出来后,李序然告诉沈捕头,他们几个人既然能强拉硬拽的把药从他的口里灌进去,那就完全有能力直接把他杀死或者打死,这个郭四本来就废了一条腿,反抗力明显的不足。

    可是,这些人没有把他直接杀死,而是煞费苦心的弄了一副喝药而后中毒身亡的假象,这分明就是欲盖弥彰。

    那么,这背后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多年统管刑狱的李序然知道:这个郭四一定是知道或者掌握着某个人或某些人致命的东西,或者某个人和他有深仇大恨,才非至他于死地不可。

    因为,只有他死了,这些人才安心了。

    根据昨天了解到的情况看来,仇杀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到底这个郭四是被什么人灭口了的呢?他又知道些什么呢?

    想到这里,李序然命沈捕头带上县衙几个精明的差役,开始四处巡查街上的药铺,看哪家最近几天卖出去了这么多的**?要查清楚买药的人是谁?

    太仓县主要的药铺就那么几家,大部分是城南的陆家开的,调查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同时,李序然命人继续盘查郭四周围的邻居,尤其是紧挨着的两家,因为根据现在的分析,凶手至少是两个人以上。

    那么,这些人进去的时候,包括在打斗和挣扎的时候,一定发出了一些声响,事发当时正是快吃饭的时候,一般的人都是在家的。

    另外,李序然告诉沈捕头:放出去消息,就说要在郭四的家里为他举行丧礼,看有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前来吊唁。

    李序然令他们对这几件事同时进行,分头行动。

    沈捕头早就有大干一番的想法,奈何原先的县令昏庸无能,现在有了李序然这个敢作敢为的县令,他自然是言听计从。

    因为,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真正的对的起“捕头”这个称呼。

    安排好这些事情后,李序然来到大堂,他要看看杜唐,账本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但是,杜唐告诉他,依旧没有找到。杜唐告诉李序然,通过他仔细的排查,丢了的那几本账册,记录的正是去年的一部分税收和朝廷发下来的一批赈灾的粮食,而且丢的只是一部分,剩下的还都在。

    也就是说,没有了这三本账册,去年的税收明细和赈灾的粮食是无法说清楚的,要不总数对不上,要不明细没有,总之,就是说不清楚。

    李序然敏感的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极有可能是有人动了税银或者赈灾的粮食,其实两者都一样,都是银子。因为,粮食也可以卖成银子,银子也可以买粮食。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比较麻烦了。因为这件事到底牵扯到谁?要从哪里下手?派谁去办理?这些都是问题。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现在能找到的、手头有的,先可以算出来,那样就可以心里有个大概,也更好排查一点。

    于是,李序然吩咐杜唐,尽快办理这件事,同时让罗金、罗宝还有周青也尽快将知道的情况详细的告诉杜唐。因为,他们三个一直在这里,对情况也了解的更深入一些。

    李序然还想问问他们一些关于太仓县的历史,但没想到突然听见了击鼓的声音。

    有人来告状了?
第五十章 女子被打
    李序然急忙准备好官服衣帽,马上端坐大堂。

    因为在一般的场合,他们这些当官的是可以不穿官服的,但凡是有上级官员莅临,或者升堂断案的时候,还是必须要仪表堂堂,否则人们会说这是有失官体。

    这时差役已经都准备好了,上次,李序然看到有两个站班的没精打采的,后来他就命令把这两个人个换下来了。同时,给他们下了死命令,必须要认真对待每一桩案件,不得慵懒,更不得敷衍了事。

    李序然坐好后,低下的人立刻喊着:“威武”,紧接着就是一阵阵的撞击地板的声音。

    这是李序然来太仓县履新后正式首次断案,所以他格外的小心。

    因为,他看到,门外已经有不少围观的百姓,看来,这些人同样对这个新任的年轻县令也是充满的期待,确切的说,是好奇。

    首先上来的是原告,她是个女的,说话的声音还是很温柔的。

    “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民女做主啊,民女真的好可怜啊”。

    李序然怎么感觉这个女的说话的声音温柔的过头了,好像哪里不对劲。同时,李序然看清了一点,她的脸上有好像有一些隐隐的伤痕。

    再看看被告,一个中年男人,长得肥肥胖胖的,脸上还有不少麻子。他似乎一点都不紧张,四平八稳的跪在那里,好像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序然严肃的说道:“你们什么冤情慢慢说来,请你先说说你的姓氏,家住哪里?是干什么的?所告何事?一件一件的说,不要着急”。

    这时,那个女的一如方才的声音说道:“回青天大老爷的话,民女张李氏,家住城南小柳巷,后来丈夫得病身亡后,再没有什么亲人,万般无奈下来到了春满楼,做了风尘女子……”。

    说道这里,李序然听见围观的人一阵阵的唏嘘声,尤其是她说道春满楼的时候。

    这时,李序然将案上的堂木用力的一拍,大声的说道:“肃静,肃静,”。

    过了一会,那个女的继续说道:“后来的我的名字就叫小凤仙,平时专门伺候这些老爷少爷的,倒也能过的下去。但总感觉没脸见人,毕竟这个行当不是什么正经的营生。

    直到认识这个张老爷之后,他说我有几分姿色,想赎我从良,并说可以做他的小妾”。

    说着她看了看旁边的那个男的,应该就是他说的张老爷吧。

    可那个男的一点不都慌张,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笑眯眯的望着李序然,并不时的冲着这些衙役们也笑一笑。

    看来,他和这些人还是挺熟的,起码,他们能认识。

    李序然示意那个女的继续往下说。

    “当时,我很高兴,虽然这个张老爷长的不怎么样,但我毕竟能从良了,不用天天的在**里受着气、低着头。同时,我也一心一意的对他好,他说为了稳妥起见,先给我租了个院子让我住下,等他慢慢说通他的家人后再正式过门。

    这期间,我把我自己的积蓄拿出来一部分给了他,让他置办一些家具之之类的,或者让他吃饭喝酒之类的,他一边说着他还差这点钱吗?但一边还是把钱拿走了,这些我都没有计较。

    哪知道,这一等在等,一直没结果,而且,他还经常的打我,同时,还不让我出院子,不让我见任何人,我稍有反抗就对我拳打脚踢”。

    这时,那个女的泪流满面的,旁边的人对他的态度也改变了,纷纷表示同情。

    李序然再次说道:“张李氏,请你控制一下的情绪,你这样本县实在没有办法断案,请你弄清楚,这里是大堂,不是拉家常的地方”。

    于是,那个女的定了定神,继续道:“我整天过着非人的生活,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趁我一个人的时候,撬开了窗户,爬到了墙外。之后,我就东躲西藏的,这个张老爷是城北镖局的,底下有不少人,我实在害怕被他们打死。

    最后,实在没地方躲了,身上带的一点银子也花完了。听百姓说,太仓县来了一个年轻的县令,还是什么皇上钦点的,对衙门的差役管的很严,所以,我就拼死来报案。

    没想到这个张老爷不知从哪知道我要来县衙报案,他知道后自己主动也来了,就在衙门口的时候,还动手打我,要不是衙役把他拉开,我就恐怕……”。

    底下人听到这里的时候,就不怎么说话了,因为,他们都听到了,是城北镖局的人。

    李序然似乎不这样想,他很认真的问道:“你说的这个张老爷,是不是现在跪在你旁边的这个人?”。

    那个女的转过头去,用手指着他说道:“对,就是他,张大彪,他简直就是个畜生”。

    李序然看了看这个很淡定的张老爷,突然,厉声的问道:“张大彪,刚才这个张李氏说的可都是事实?”。

    这个一直淡定的被告,被李序然这样大吼一声,才感觉的有点害怕,动了动身子。

    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并开口说话了。

    “回青天大老爷,小人是张大彪,她说的这些,只要是有证据的,小人都认,但要是没证据,那小人只好就不说话了。素闻李大人熟悉律法,秉公办案,小人也请青天大老爷为小人做主”。

    这时,李序然暗暗的惊了一下,短短的几句话,但句句切中要害,至少从里面可以看出两点。

    首先,这个人是对衙门断案之术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他开口闭口一直说着这个证据。可以看出,在他的心里,已经知道哪些是可以定他的证据,哪些是定不了罪的?

    同时,还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人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当然,这不仅仅是来自有没有证据的事,而是,来自他的后台——城北的镖局。

    李序然现在明白了,这个案子不是考验他断案的能力,而是考验他的魄力——敢不敢向城北的白家开刀?

    或许,这也是白霸堂的一次试探吧,不然,这个张大彪怎么会主动和这个女人一起来衙门呢?

    现在这两个对簿公堂的人没有太多的争议,反而让断案的李序然有点不知所措。

    但是,他知道,底下的这些人都在看着他,一方面在看着他,怎么断这个案子?而另一方面,则是看他敢不敢动这个城北镖局的白霸堂。

    李序然自然想到了这一层,像这种案子,更多的是从技术的层面考虑,而不是单纯的说细节。

    于是,他继续向那个女的问道:“你都听到了,张大彪都说了,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刚才你说的这些?”。

    这时,本来已经恢复了一点平静的张李氏,马上又变得激动起来。

    “张大彪,你还是人不?你明明知道我没有证据,当初给你银子的时候没有打收条,而且你只是把我关到院子里,平时连个鬼也见不到,怎么能找到证人?而且,那些伤,早就好了”,那个女的哭着说道。

    在一旁的张大彪显然一副更得意的样子,这样的结果对于他来说,是很有利的。

    李序然的心里也在盘算着,这个女的是个**女子,所以至于什么赎身的银子啊,说改嫁之前的院子啊,还有他们肮脏的两性关系之类的,是很难说清楚的。

    关键是这个张大彪是有备而来,所以,即使派人来查,也恐怕很难有什么结果的。

    但现在在大堂之上,也不能就这么僵持着吧?底下的人都在看着他呢?

    这时,李序然将手中的堂木又一次的拍下,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

    “张李氏状告张大彪一案,由于涉及一些有伤风化,违背家常的事,同时缺乏主要的证据,故本县不予追究。

    但张大彪在衙门口附近动手痛打张李氏,有很多人,包括县衙的人都可以作证,故,本县判张大彪向张李氏赔付十两银子,作为医治的费用。

    同时,张大彪竟敢在光天化日,县衙门口打人,蔑视大清的律法,蔑视我太仓的县衙,故,本县责令重打六大板,以儆效尤。其”。

    “好,好,好,”人群里大声的喊道,所有的人没想到,这位知县大老爷能如此精明的断案,而且这个结果,就是他张大彪也不得不承认,因为,他在衙门口动手打人的事情好多人都看见了,包括差役。

    其实,这个也正是张大彪的失误。

    因为,一向狂妄的了人,是很难小心谨慎的,况且,他似乎习惯了动手打人,一见面后就没考虑这么多。

    再说了,他也没想到,这个知县大老爷会下这么重的处罚,因为,平时打架的事情也经常发生,也没有这么重的处罚啊?

    但他这次是彻底的栽了,因为,张李氏身上有伤痕,至于这个医治的费用,那就是个弹性很大的范围,用什么药?请什么大夫?价钱都是不一样的,所以,知县的这个判决也没有什么不妥?

    想到这里,张大彪没有反驳什么,只好全忍下来了,也认下来了,签字画押吧,还等什么呢?

    因为这些在江湖混的人,知道规矩,所以,他派人取来银子,同时也挨了几板子。并马山就叫人抬回去了,走的时候还和李序然打招呼。

    他知道,这些要回去给自己的东家白霸堂说才有用。

    就在李序然宣布要退堂的后,其他的人都走了,但那个张李氏还跪在下面。

    “你还有什么事吗?”,李序然说道。

    只见那个女子说道:“青天大老爷,你真是好官,我从没见过老爷这样好的官,现在我一个人再无去处,同时又怕这个张大彪再派人来打我,所以,我有个请求,还请大人恩准”。

    “什么事,你快说吧,本县还忙着呢”,李序然说道。

    那个女子突然跪下说道:“老爷,你就收留了我吧,我给府里当个丫鬟吧,或者,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收下我就行”。

    什么?让县衙收留她?

    亏她能想的出来!
第五十一章 田间对话
    李序然急忙摆摆手,这怎么行呢?县衙怎么能收留一个从**里走出来的女人呢?这还不得笑掉大牙?

    “不行,不行,刚才断案是本县秉公办事,现在案断完了,你还是先回去吧,本县真的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你就不要在这添乱了”。李序然说完,就走向后衙。

    确实,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快到秋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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