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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长歌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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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云总算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当是汉盘陀人与塔吉克人之间因土地发生了争斗,热伊姆和班夏这样跨族的朋友相交也必会遭到了各自族人的反对,而且听来汉盘陀国正与塔吉克族进行战争,因此这二人才放着上好的草场不用,千里迢迢跑到这条时宽时窄的山沟子里来放牧。
萧云一念及此,心想:“我与丝洁雅丽都身上有伤,那几名和尚也不知跟了上来没有,眼下须得避开这处战乱之地才是。”他思虑清楚,转而又问道:“色勒库尔离最近的唐朝州府有多远?”
热伊姆双眼一睁,说道:“唐朝?不知道。我听说从汉盘陀国都城公主堡去到羌塘要六十个太阳升起的路程。”萧云闻言疑惑顿生,寻思:“这人连大唐都不知道么?难道此处远离了西域?”想到这节心中一惊,转而又想到:“他说从那什么公主堡去到羌塘需要两个月时间,那么也不会离西域太远吧?”他才从军中出来便立时陷入到异国他乡的迷途之中,只怕自己与丝洁雅丽离故乡越走越远,不过他知道热伊姆口中的“羌塘”是吐蕃国靠近西域边界的地名,转而又放下心来。
但旋即疑惑又起,问道:“你既然不知大唐朝,又怎会说汉语?”热伊姆指着队伍最前方骑在马上的一名粗壮大汉,道:“班夏原来是汉盘陀国的传译,汉盘陀国的王室说的就是和你相同的话,小时候他与我一起长大,他学这话的时候,我也跟着学会不少。”
萧云大奇,问道:“汉盘陀国是唐朝人建立的么?”他见热伊姆一脸茫然,知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又问道:“汉盘陀国人和我长相是否一样?”
热伊姆仔细端详了他一阵,才道:“汉盘陀国人不少是从羌塘来色勒库尔放牧的,不是你说的唐朝人。不过汉盘陀国王室的人倒和你有几分相似。”
萧云见他越说汉语越是流畅,显然是因平常没有机会与人用汉语交谈,此时对话磨练,倒也进步神速。他见从热伊姆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当下抱拳起身,往队伍当中的丝洁雅丽追去。
来到丝洁雅丽身旁,只见她被人用绳索绑在“追风逐电”背上,见到自己也是神情迟钝,只是不停的嘶声咳嗽。
萧云见这情形,心头不由大怒,正要责问热伊姆的女人,却听身后热伊姆跟了上来道:“你女人,不能躺着走。她咳嗽吐水,怕呛死。”
萧云闻言忍住差点失口而出的责骂,眼见丝洁雅丽面白如纸,不由甚感心痛,一直以为她只是不耐饥渴,却不料竟是生出如此重病。当下问热伊姆道:“她这病如何医治?”
热伊姆道:“多喝奶,多睡。你女人身子弱,须到色勒库尔住下,不知多久才能好!”他见萧云一脸焦急,又道:“你照顾你女人,我让古丽热伊顶你的活。”
古丽热伊闻言一笑,双腿一夹马腹,驰到队伍后面执鞭驱赶牛羊。萧云心中感激,对热伊姆说道:“我是唐朝人,名叫萧云。等我女人身子好了,一定报答你。”他心知在这高寒绝地之上一切全靠众人同心协力方才能够活命下去,原本热伊姆想是打算让他帮着干些活儿,此时却让他只管照顾丝洁雅丽,对于这队人数本就不多的牧民来说来,也不知会增添多少的麻烦,因此令他心头大是不安。
热伊姆笑道:“我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信道而且行善。不过你的身子很是强壮,你的马也是好马,等你女人好了,骑你的白马帮我赢个刁羊回来吧。”
萧云本是游牧民族出身,自然知道热伊姆口中说的“刁羊”是类似于骑马夺标之类的比赛,他见热伊姆只有如此容易的要求,心知此人淳朴至极,当下也不多说,拿刀割断缚着丝洁雅丽的绳索,将她抱在怀里同乘一骑。
①笔者按:西域古王国。又称渴盘陀国、喝盘陀国、渴饭檀国、喝啰盘陀国、大石国。其位置约在今新疆省塔什库尔干,为经葱岭(帕米尔高原)的要冲,由此可通往北印度、睹货罗国、莎车、于阗、疏勒等地。
据《大唐西域记》卷十二所载,此国周环二千余里,大都城以大石岭为基,背徙多河,周围二十余里山岭连绵,川原隘狭。谷稼少,菽麦丰,林树、花果皆稀。国人着毡褐,性犷暴骁勇,少学艺,然知淳信,敬崇佛法。有伽蓝十余所,僧徒五百余人,习学小乘说一切有部。相传其开国者之父乃自日中而来,母为汉土之人,故王族自称汉日天种,容貌与中国相同,头戴方冠,身着胡服。
第九章 此约又还未定(三)
前行的旅途依然艰苦异常,这条山沟子复杂多变,竟是被连绵好几座石山夹在中间,山上寸草不生,山沟里却多有状如散珠般的草场,每到一处热伊姆等人都要赶着牛羊放牧几日,等到草被牛羊啃吃得差不多了,才又继续上路。
丝洁雅丽的病情更是反反复复。有时清醒过来,萧云同她说话,她却只是盯着萧云默不作声;病情发作时更是神志不清,使得萧云一刻也不敢松懈,不停替她揉捏身上穴位减少痛苦。
不过好在热伊姆和班夏两家人对二人甚好,牛奶、羊奶等食物都是随他二人取用,如此跋涉日久,地势突然大变,只见三条河流分三个方向奔流而来,汇入前方谷地转而向东流去。背靠的大山沙石遍地,了无生机,但山下河谷中却遍布着大大小小水草丰美的草场,仿若有神灵沿着山脚划出了一条死亡与生机的界线。三条河流的汇合处一座陡峭的高山突兀拔起,远远望去,山顶建有一座巨石砌成的城堡。
萧云正看得目瞪口呆,就听热伊姆驰到身边说道:“这就是汉盘陀国的都城“克孜库尔干”,就是公主堡的意思。我们还有两个太阳升起的路要赶,就能回到塔吉克族地。今晚就地扎营。”
萧云连日来尽量抽出空闲帮着做些琐事,闻言当即将丝洁雅丽安顿坐下,自去帮着众人搭建帐篷。这几日丝洁雅丽的病情逐渐有些起色,已经不再会有神志不清的情况出现。不过她却不与萧云多言,萧云也只当她是内伤重病之下的应有之状,并不为怪。
热伊姆和班夏膝下各有几个儿子,一帮男人奋力劳作,不多时便将营地搭建完毕。在萧云身旁的年轻男子是热伊姆的大儿子,便是当日他昏倒之时遇到那名阻止他盲目乱走的救命恩人,此来相处日久,二人虽然语言不通,但同为血性男子,却也甚为融洽。大家劳作完毕,夕阳已红,女人们捧着奶水送到自己的男人或儿子手中,在这冰川脚下的草原上勾画出一副其乐融融的画卷。萧云含笑看着这群朴实的牧人家庭,一时间竟不觉再有身处迷途的陌生了。
忽听身后一个略带嘶哑的女子声音说道:“我早该给你捧上一壶羊奶了!”萧云闻声转头,却见丝洁雅丽披着古丽热伊借给的厚实皮袍,手捧一大碗羊奶来到身前,绝美的面上憔悴息弱,平添了几分梨花带雨般的娇柔之美。
萧云看得心中大动,连忙上前接过羊奶,扶着她道:“你病得不轻,怎么去做这些琐事!”
丝洁雅丽露出连日来少有的微笑,道:“你看那些鲁莽汉子都有女人们给他端茶倒水,萧大侠身旁怎能少了人伺候?”
萧云见她笑颜如花,心下欢喜万分,又见她冒病为自己端来羊奶,更在心中感动,当下任由她调侃自己,也不说话,只是嘿嘿一笑,一口喝干壶中羊奶。
夜间众人点燃篝火,载歌载舞欢聚一堂。丝洁雅丽一反连日来的冷漠,与萧云有说有笑。二人都已习惯在这全天下最寒冷的地方相互依偎而坐,此时也不例外。丝洁雅丽那如冰雪消融的微笑,令热伊姆和班夏两家人直冲着二人呵呵发笑。
萧云与众人都已十分熟络,对这些高寒地区生活着的豪爽汉子敬来的酒自是毫不推辞,众人围坐在篝火四周歌舞豪饮,气氛甚是热烈。随着月亮爬上头顶,篝火旁渐渐安静下来,班夏家的一个女人轻声唱起了萧云听不懂的歌曲,但那曲调中忧伤缠绵的意味却不需言辞也能感受到,他听得感动,曲终时忍不住忘乎所以的大声叫道:“好,好听,这是什么曲儿?”
坐在他身旁静静听歌的班夏坐直身子说道:“萧兄弟,这曲子唱的是我们汉盘陀人流传下来的一个传说,与你的族人有关哩。”
萧云闻言好奇心大起,道:“那快说来听听。”
班夏注视着又开始轻声哼歌的女人,缓缓讲道:“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个波斯王子仰慕太阳升起的东方国度,应就是你的族人所在的地方,于是派出大臣带着稀世珍宝不远万里跋山涉水前往向东方王国的国王求亲,后来东方的国王答应将一名公主嫁给波斯王子。由于路途遥远,东方的国王派出了庞大的送亲队伍,公主一行人走到公主堡这里之时,突然遇上流匪,于是送亲的大臣们便将她藏在公主堡的山头上,每日的水食都用绳索吊篮送到山上。经过一段时间,流匪被打退了,但当送亲的大臣们将公主接下山的时候,却发现她已有了身孕。”
班夏仰头灌了一口酒,接着讲道:“送亲的大臣和求亲的大臣都吓傻了,有了身孕的公主一定是不能送去给波斯王子的,但也不能送公主回国,否则大家都难逃一死,于是波斯的大臣和送亲的大臣们商议后,决定拥护公主为王,便在这里建了国。后来公主生下一个儿子,便成为了汉盘陀国的第一个国王。”
萧云听得神往,问道:“那个公主是怎会有了身孕的?”一直静静聆听故事的丝洁雅丽插话道:“这个传说想必真有其事,我在三藏法师的‘大唐西域记’里看见过记载,说这名公主自称在山上的时候,每日都有一名从太阳里骑着金马的男子前来与她相会,后来便有了身孕,因此这个国家的人都称自己是‘汉日天种’。”
班夏微笑道:“原来小娘子知道这个传说,三藏法师就是玄奘大师吧?我听说过他,据说当年玄奘大师经过我国之后,王室内部还起了争斗,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就不清楚了。”
萧云惊讶问丝洁雅丽道:“你知道这个地方么?”丝洁雅丽道:“这里想必是在于阆国西边,离吐蕃国不远,按照三藏法师所录,走到此处便算是走过最艰险的路途了。”
班夏也接口说道:“萧兄口中的唐朝便是现在东方国度的称呼吧?前几日热伊姆还跑来问我什么是唐朝。”
丝洁雅丽问道:“你们连唐朝也不知道么,那你的汉语怎会说得如此流利?”班夏道:“我本是汉盘陀国王室的远亲一族,因此才要学习你们的说话。在这个国度里不允许谈论与东方有关的任何话题,违者会被驱逐到死亡之地的石山上面去。因此我虽然知道东方有个大国度,但详细的情况却不得而知。”
萧云与丝洁雅丽都觉汉盘陀国古怪之极,与班夏等人又闲聊了一阵,也是不得要领。众人先后回去帐篷里休息,萧、丝二人望着远方模糊的公主堡,各自想象着刚才听到的传说,一时倒还没有睡意。
丝洁雅丽望着天上闪烁的繁星,往怀抱自己的萧云怀中钻了钻,道:“这几日你一定觉得我不可理喻吧?”
萧云连日来身处异国他乡,早将她视为亲近之人,答道:“你那是生病,怪不得你的。”
丝洁雅丽道:“你怎么不问问我?”
萧云反问道:“问你什么?”
丝洁雅丽道:“比如我到底是谁?你与我师兄不是朋友么,没听他讲起过我么?”
萧云道:“李兄和我只是萍水相逢,他只说你是西域最美的女人,其余的却还没来得及细说。我还知道你是西域剑法第一的‘雪莲仙子’。”
丝洁雅丽道:“我不是说此事……,还是算了,等到了长安我原原本本告诉你。”
萧云奇道:“长安?”丝洁雅丽挣脱他的怀抱,坐直身子,说道:“你不愿我去长安么?”
萧云心中念头一转,生怕她旧病未愈,心疾又发,连忙说道:“我……,你不是要我送你回家么?”
丝洁雅丽轻笑道:“那我现在改变主意要去长安,你的许诺还作数么?”
萧云自然知她指的是“护送”一事,心中苦笑,说道:“你要不嫌我本事低微,在下自当以命相报。”
丝洁雅丽闻言越发笑得娇俏妩媚,渐熄的篝火和着月色印在她如花娇颜上,显得分外美丽而神秘。
萧云瞧得一呆,心想:“丝洁雅丽可真是美丽,长安城中只怕也找不到几个女子能与她相比,……那公主小姑娘呢,她长大了会是个什么样子?”
丝洁雅丽见他直瞪着双眼看着自己,心下隐约有种说不清的欢喜,多年未有的少女情怀忽又出现心中,对萧云说道:“萧郎,趁着篝火未灭,我为你跳一曲舞吧!”说着站起身来,解下厚实的皮袍,露出里面五彩儒裙,走到篝火旁翩翩起舞。
萧云受雅莎多年熏陶,对舞蹈甚为喜好,此时见丝洁雅丽兴致颇高,当下也不阻拦。
丝洁雅丽腾身起舞正是充满了浓烈异国情调的天竺“*舞”,只见她举手投足间婉转灵动,一双美目顾盼流辉,腰肢摆动柔若春风拂柳,虽然未穿着天竺舞裙,却也将这极尽展现女子妖媚的舞蹈跳得出神入化。
萧云看得目瞪口呆,心想:“我原以为雅莎的天竺舞已是跳到了极致,想不到丝洁雅丽竟比雅莎跳得更有韵味……”,他完全沉浸在丝洁雅丽神秘的舞蹈之中,只是心里隐约觉得她跳的这舞似乎与雅莎跳的天竺舞蹈又有些相异的地方。
丝洁雅丽足上一直戴有一串舞铃,随着她跳舞的动作有节奏的“叮当”作响,竟把萧云的心思搅得神摇魂荡。
他心中各种想法纷至而来,雅莎、师傅阿儒与严父慈母以及蓉九娘等人的身影交叠闪现,令他忽然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要尽快回到长安,去见到这些熟悉亲切的人们。
突然丝洁雅丽身影一顿,一丝鲜血流出嘴角,身子缓缓往地上倒去。萧云连忙抢上扶住,只见她脸色红得发紫,颈上血脉鼓张,显是血气逆行之象。
他正待细问,却见丝洁雅丽浑身打起了哆嗦,身子冰冷一片,连忙将她抱紧,又将皮袍给她盖在身上,这才问道:“好端端的,怎会走火入魔了?”
丝洁雅丽哆嗦着道:“你的眼神好清澈,……,难道没有看我跳舞么?”萧云只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怀中女子实在怪异,上次在雪山之巅性命堪忧之时尽问些软话儿,此时走火入魔这般大的事,也还先来管自己有没有看她跳舞!他不敢惹丝洁雅丽生气,回答道:“你的舞跳得真好,只怕和你的剑法一样,天下没有几人能比得过你。”
丝洁雅丽缓过一口气来,一脸喜忧无措的神情,说道:“那你是不喜欢我么?”萧云闻言一呆,未料丝洁雅丽忽然提出这么个问题来,他在长安城中历来对男女交往都能轻易把握局面,却不料在西域当了两年兵后,竟会在丝洁雅丽面前有种被处处制肘的感觉,顿时在心下嘲笑自己,却见丝洁雅丽面色一冷,连忙说道:“你剑法高超,舞又跳得出神入化,我怎会不喜欢。”
丝洁雅丽口气转冷道:“那你怎能对我跳舞无动于衷?”
萧云忙解释道:“我正要喝彩,就见你走火入魔,来不及……”,他话没说完,丝洁雅丽忽然扑哧一笑,打断他道:“呆子,我这不是走火入魔,而是这舞极耗精力,我在重伤之下贸然起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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