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龙-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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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时难忘，岂知心愁更心伤，

　　故人何去，怎奈苦离又苦生！

　　几分心乱，鄢坤对自己的言行已是几分淡忘，但那鱼奂山却对鄢坤的一言一行记得万分仔细，伴着各暖旭日，鱼奂山与妻子并肩而站，望着那已经远去的鄢坤，心起几分难舍。回神眼中含带万分不解之色地细寻那一脸若愁之色，未寻得半分答案后那鱼奂山面带难解之色地问道：“你为什么不与他相认，你为什么要如此地折磨你们两个，你对他不是难舍难忘吗？为什么见面之后又要拒他于千里之外呢？”

　　听得此言，旁边女子眼中忽然一泛泪光，而后是百苦心中说道：“一面之前，心陷挂牵，一面之后，情抛天外！从此若晨心中再无鄢坤二字，仁灵有别，人妖陌路，本为世敌世仇，何来其他！”

　　双眼睁得更大，更大的双眼不想让眼泪流下，但马上紧闭双眼后是泪如雨下。但那若晨依然坚决说道：“若晨枉为灵教弟子，难忠灵主大业，也只好在这纳木错日夜祈祷灵主大业早日达成。”

　　那鱼奂山淡然远望说道：“真的可以忘了吗？灵狐一族本为多情之辈，何况通过前后发生的事情来看，你二人也确实存有一段百世因缘与恩怨。西来这天地之外的纳木错本意是想一躲尘世，但怎奈天数早定，因缘早存，人世玄功将那鄢坤灵异万里之遥，而且不偏不错地落在你的面前，天数不可逆为啊！姐姐我劝你还是好好想，……”

　　“别说了！”

　　那若晨姑娘突然异常坚强地止泪说道：“我的心意早决当日，若晨他年年幼无知，几背我灵教教义，灵主真圣遗志，灵教弟子永世不忘！弟子若晨之心日后只存灵主遗训，决无其他！”

　　那鱼奂山这时一笑淡然说道：“灵主遗训，灵教弟子自是永记心中，不过你循灵主遗法已经成人，而偿人世万物也为常理，姐姐是过来人，我对那*的无音而去是心怨无数，后来*前来探询，我却孤意地躲起来不见他，其实我只是一时心中难平，只是想气他一下，谁知没过多久*战死西霞华阴山的事便是让我痛切心扉，才知道原本可以做得更好，做到心中无悔，但就是一念之间却铸成一生遗憾，以至于我往生潭中孤苦数千年。我与那鄢坤几言尘世、几言灵教。心地向善，应存变通之理，而且他对你也存永世难忘之情，我真的不想妹妹你也在这纳木错旁空对千年。”

　　更加坚决摇头，语气更加坚定的若晨说道：“都已经过去了，对我现在来讲，那此虚渺的世事都已经过去了。那些都是虚无飘渺的幻梦，梦总是要醒的，醒了就不会留下任何记忆，都已经不存在了。”

　　“过去了！不存在了！”那鱼奂山也是语气一硬地说道：“好啊，以前的一切都是梦境，而且还是恶梦，好！那我现在就让你彻底醒来！”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淡白色绢布送到若晨面前说道：“你不是不要过去，你不是要彻底新生吗！好！那你就把这个亲手毁了吧，毁了它你的梦就彻底醒了，你就彻底放弃了，毁了它吧！”

　　手接绢布，淡红色字体一入眼中，若晨顿时心中大震，毁了它吗？或许如她所说，毁了它自己便可重获新生。

　　毁了它，但那一生情结之人真的可以心中删除吗？那一世难忘情结真的可以随这一张生命留言一起烟消云散吗？

　　生命留言，有心有意中那几行字再叩心中，一生不忘，早入心中！决不是一毁可以淡开一切的。

　　泪如雨下，早入命运，万苦抗争只是更伤我心！双眼再次闭上，因为心门又次开启，倚在可以依靠的怀里，幻化可以想象的未来。

　　艰辛路途，险阻万千，风雨但不一定能够同路，坎坷一定相伴终身！但鄢坤留言的字字入心后若晨或能通过风雨意幻出那美丽的彩虹。

　　遇鱼者，亦如遇仙也，磋磋而有定，凄凄而有依，

　　观晨者，亦如观水也，清清而有蓝，静静而有生；

　　送晨者，亦如送心也，痛痛而无奈，伤伤而无方；

　　念晨者，亦如念命也，瞑瞑而无助，勃勃而无序；

　　愧晨者，亦如愧天也，茫茫而无己，浩浩而无声；

　　祝晨者，亦如祝生也，朗朗应有星，稀稀应有月。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百五十三　　朱雀遭逐
一百五十三　　朱雀遭逐

　　错望他山，错取今生愿，错入苦海错不归！

　　情陷今生，情断天外茫，情落天涯情非弱。

　　唤天声，难入苦为心；

　　叹天音，只得补心结。

　　过万物，春夏秋冬一品天；

　　寻万人，西北东南心更单。

　　人他去，意迷离，不望天光色，只盼君笑颜。

　　偷望一眼，转身而去，早入心中容貌或有一变束装之式，反复告诫自己她为恩人，她为鱼兄妻子胡氏，她决不是若晨，但心中却始终反抗自己，或许是那本为一体的容貌，，或许是种种猜疑综合后内心的猜想，或许是餐餐面条加同样笑容后美好记忆的无限延续？但那种种可以想象的延续者是停于美好之外了。

　　伤以全愈，鱼氏夫妇大恩不提，自己也是该走了。纳木错虽好，但终究不是自己的一生归宿，尤其是鱼氏夫妇的恩爱面前，他意早生的鄢坤真是再也找不出久留此地的理由。偷望一眼，断去杂念，暂别纳木错。

　　话别重恩之人，鄢坤略带几分伤感和更多疑问地回返东土腹地，回返繁华而去。

　　一路向东，翻越高山峻岭无数，脚下冰雪花草叠替，平生不见的天地奇观却难动鄢坤心神。高不及顶的山峰已踏脚下，自有更高山峰召唤，自有更远征途等待勇者前行。

　　一路向东，大山沟鸿渐少，田园村镇增多，漫心体会东土边塞生活也是另番天地。

　　山歌平传，渔歌悠扬，秀舞幻天，秀华天下。

　　不知身到何处，也是不想知道身到那方。

　　最是人生醉此处，一路向东，歌舞渐少，繁华增多，慢走商海人流之中，匆忙人生为何？停步熙攘人流之后，明懂生之意义！或生为生之更好，不过何为更好？何处才为人生佳境呢？

　　一路向东，幻境渐少，现实增多，重回东土腹地，重入生命永恒轨迹，那入耳的传闻，那叩心的传说，那与生俱来的本性让鄢坤又回不变人生之路，他要继续前行，继续前行的鄢坤已是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东土越洋洲，而入耳的传闻更是让他几分激动不已，在东土越洋洲祸乱一方将近百年的镜水天终于要在南洋之滨消失了，因为仁教大军对镜水天发动了突然的行动。斩妖卫道已为本性，仁灵大战就在眼前身边，热血男人岂能顾生他念，于是鄢坤快身向那镜水天而去。

　　一事不忘，一事如天，今生何定？今生何欢！

　　确说这一日傍晚时分，为赶路午饭未吃的鄢坤已是感到饥肠辘辘、双脚沉沉了，抬眼微见星光散落天边，摇头各向左前方的一处集镇走去。

　　小店如何，鄢坤无心去看，两碗面，两个小菜，再加几个包子，在店小二儿惊异眼神中鄢坤已是毫无忌讳地狂吃起来。难得一见的场面那小二儿也是心起好奇、好感地送过壶茶水问道：“客官，您还来点儿别的吗？”回望一笑，继续大口填充自己。

　　略感几分满足中那旁边两人的对话耳边忽然响起，言论天下大事或许是一些人对饮中的必要谈资，尤其是那些刚刚发生的新鲜新闻。

　　“这回咱们越洋有百姓要有安稳日子了。”

　　“可不是吗，那朱雀被仁教赶走可是咱们越洋洲百年大喜之事。”

　　“喜事固然是好，就怕越洋洲的太平不为常久，听说那朱雀在灵教教内顾有威望，那西霞华阴山的玄武对他都是归让三争，朱雀在越洋洲身受如此大辱，就怕她不肯善罢甘休啊！”

　　“不能善罢甘休又是怎样，那南洋镜水天已被仁教群雄攻破而一焚毁之，敲山镇虎，别说朱雀，就是灵教其他人日后行事都要三思几分，今日仁教已是今非昔比，想那西霞华阴山不日也将被我天下仁教毁之、焚之，天下太平为期不远了。”

　　镜水天已被仁教攻破！朱雀逃走他处？听闻此言鄢坤是心中大快，换之他日，鄢坤定是灵耳细听，但几历世间后鄢坤从容起身，来到那酒桌旁边抱拳一礼说道：“在下打扰二位老哥儿兴致了，越洋洲在下初到，刚才二位说那镜水天已灭，仁教大胜，在下对此事甚为心奇，二位老哥儿消息自是灵通，镜水天被灭的各中细节能不能给在下讲些一二。”

　　对话被人打断，抬眼气度不凡少年，那二人几分疑色、半为怯声地说道：“这……，这……，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一见如此情形，鄢坤一笑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为一仁教小派后辈弟子，在下门中人丁微薄，不被世人所知，此番仁教共举大义，敝门得到消息甚晚，不过门主却甚重大义，所以才派在下前来卫道除妖，共会天下英雄，未想还是来晚了。我现在只是想探知一点儿消息以回报门主知道。”

　　听闻此言，吃酒二人连忙陪笑说道：“原来中我仁教少侠，失敬，失敬，少侠快请坐，少侠快请坐。”

　　刚一落座。鄢坤回身喊道：“店家！再上两壶好酒，炒几个下酒菜，这桌的酒钱算在我的名下。”说完提起酒壶边满酒边说道：“小弟不胜酒力，不过两位老哥儿可要随意、尽兴。”

　　“少侠太客气了，仁教卫护天下，我等感激不尽，少侠放心，那镜水之事我们知道多少少侠就知道多少。”

　　鄢坤点头说道：“那在下就先谢谢二位了。”一口茶水，鄢坤继续问道：“前几日在下听闻仁教要攻取镜水天，未想今日镜水天已被仁教攻取多时，仁教此战为何如此之快呢？”

　　一人推杯说道：“我们知道的也只是世上的传闻，不过有一点应是一致的，就是仁教此次行动做到了出其不意，兵贵神速。”

　　另一个人点头说道：“听说仁教会盟准备是稳扎稳打，先易后难，准备先易后难，先取蓬莱仙岛再取南洋镜水天，这跟世间的猜测一致，正当人们准备看仁教是如何先诛*东方鹰绝、再灭朱雀师徒之时，仁教果真一队大军东去婆箩洲，虽想婆箩洲激战未现，仁教的绝对主力已是锋芒镜水天，世间的种种还未猜测还未产生，那镜水天被焚、朱雀被逐的天大喜讯已经天下疯传了。”

　　鄢坤心中一惊，脸起疑惑之际另一人说道：“此举确实出人意料，不过出其不意确实收到了出奇制用的效果。据消息灵通人士讲，仁教主事确为准备先北后南，不过云霄观中有一后辈年少弟子向自己的师傅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认为稳扎稳打不如出其不意，现在仁教会盟，天下都在看仁教如何破那蓬莱仙岛，而从以前得到的消息来着，黄、白二妖已与那镜水天的朱雀有过联系，仁教强阵之下，那*、东方鹰绝见固守蓬莱仙岛无望，他们南逃镜水天或许将成为他们的首选。再者，仁教转战南北，蓬莱仙岛先破，镜水天想那灵教定不会轻弃，朱雀嫡出西霞华阴山。与杨争也是交情几分，就怕到时仁教会得不偿失，镜水天未破，反让灵教在东土腹地更长势力。现在天下都在观望仁教在蓬莱仙岛的进展，更包括那朱雀，她好为下一步做准备，那仁教为什么不出其不意，大军疾指镜水天，打朱雀一个措手不及，以仁教今日势力，单凭朱雀师徒那镜水应是守不住的，若朱雀固守将其诛杀也为可能，不管怎样，出奇招，镜水天必破，镜水天一破敌胆必破，朱雀就算逃过此劫，她也一定不会北去那蓬莱仙岛，这也同时绝了那黄、白二妖在东土腹地的去路。他们要么决战蓬莱仙岛，要么向西遁去，那样仁教此次会盟的目的也就达到了。那云霄弟子虽为年少，但他的见解确为老道、大胆，他师傅将他的想法一经说出，那仁教高人无不称奇称高，就连那十恩寺的普卓老神仙也是亲为加赏几言。兵贵神速，此策贵在一个快字，于是仁教的作战部署便是迅速作出：各门选出几人，作为明军，大壮声势地向东而去，而仁教的绝顶高手们则分兵多路，假客商、游民神速南下，汇于南洋之滨，东进大军还未到东海之边，镜水天之战已是打响，镜水天确无实质准备，朱雀师徒也是匆忙应战，一个冲锋下来仁教已是大定胜局。几分惊乱，眼见大势已去，朱雀是未及其他地冲出包围，独自逃去了，扰乱越洋洲百年的镜水天终于消失，众人谈之变色的朱雀师徒也是暂收气焰地逃遁而去，这确为人世之福啊。”

　　将茶杯放下鄢坤心事心生地问道：“您可知道那云霄少侠的道号吗？”

　　“叫……，叫谭……，对！应该是谭空，对！是谭空，这两天我们都地谈论这个，这谭空却为奇才，这先除镜水天确为奇思妙计，听说那蓬莱仙岛的*与东方鹰绝现在已经坐不住了，他们已经有西去西霞华阴山的迹象。不战而屈人之兵，敌胆已丧，敌威已亡，我们东土百姓要有好日子了，……”

　　那人再言其他，但鄢坤已是无心去听了，谭空，谭空？沉思苦想良久，但自己对这个名字还是万分陌生，自己云霄观时观中几十个谭字辈弟子自己都是有一点印象的，但谭空一人……，谭空，未想三、四年光*霄观又出以一个当世奇才，想来云霄山确为灵地汇天之所。想到这，鄢坤忽而自己一笑，自潮自想，但鄢坤却无缘与众师兄弟共舞云霄，就连谭辈道号也成了今生不圆之梦了。

一百五十四　　　山中偶遇
鄢坤独自苦为中一人半为醉意地说道：“仁教确为人世屏障，不过也有不近如人意的时候，就说那朱雀师徒吧，她们为害越洋洲数十年，可直到今日仁教才将其赶走，听说仁教大破镜水天时把镜水天的囚牢也是攻破，那囚牢中被困少女无数，仁教弟子想把她们安全疏导出去，但一开牢门她们便发了疯似的四下逃走。造孽啊！她们就应是十余年间先后被朱雀师徒抢去的，为了得到她们，那朱雀师徒不知枉杀了多少户人家，仁教若是将她们早除去，又何必让世人空受无数灾难呢？”

　　此话入耳，再触鄢坤心伤之处，表情一苦，脸色突然一变。

　　惊色入目，心惊而动，另一人连忙说道：“他喝多了，失言几句，少侠误怪，实不相瞒，他有一至亲，十几年前那一家人全部死于百鸟功之下，清理亲人尸骨时独缺那刚刚整岁的小女儿，今日仁教大破镜水天，但听闻那些从镜水天逃出的少女们却不懂人言，不理世人好心地散躲慌藏山野之中。镜水天被灭，人世喜事，但一见那些少女万苦后不辨是非、不明世理，她们就这样孤苦野外深山也确实让人心伤、心寒，所以刚才他的一些过激言行还望少侠见谅。”

　　何用解释，鄢坤苦笑摇头说道：“我的苦难身事也应为那朱雀所赐，一家被杀不说还连累一村同乡都死于非命，妹妹当时只有三岁！”

　　苦色一脸，连连摇头中突然一个念头心中无限升腾，镜水天被破，被抢少女不但活着，而且被仁教全部放了，若妹妹当时真的被朱雀抢去，那她一定还活在人间，而且现在一定还在越洋洲了，一想这些喜色又上脸庞，回头又是喊道：“小二儿！再加两壶好酒！”

　　不喜欢饮酒，但今日却是提杯以敬两个一面之缘的平头百姓，喜形于色*话其他，无拘无束后早抛烦愁于天外。

　　苦心多年之事，今日宽为一解，心系至亲多年，多年苦盼今日终得一线曙光，不过鄢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