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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龙-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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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再看潭边独坐老者，白发苍苍，但白发中却暗带银光，须眉尽白，面红唇朱，面无褶皱，返老还童一般，双眼凝神微闭，无动无声，但身边也能感知达聪天地的超世圣通。
旁边看了许久，再抬头看那高不见顶的悬崖峭壁，鄢坤已是开始猜测起这老者是不是同自己一样，是被人追杀而跳下这深渊的。
老者身旁，鄢坤一躬深礼说道：“晚辈鄢坤给老人家请安了。”
不过那老者不但没理会鄢坤，而且还是一转身，把头对向了另一边，不知所措中鄢坤又是说道：“老人家……”
这时那垂钓老者是无名盛火暴起，把渔竿一扔后嚷道：“我说你烦不烦啊，你在上面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掉下来啊，掉下来你掉哪不好，非要掉在潭水里，上岸了你就安静会儿吗，我看见你了！老人家，老人家的，吵得我都心烦气燥的了，何况那潭里的鱼了。”
说完也不管、不理别人的感受，潭边是一顿乱走，时而低头，时而仰视，时而蹲下，时而快行，而口中还是不停在念道着：“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要心平气和，为了鱼，为了梦想，为了早日离开这鬼地方，我要心平气和，我不能生气。”
乱走狂语中鄢坤又是出现在他的面前，关心地问道：“老人家，你这是怎么的了？”
“怎么又是你！”老者甚为无奈地坐在地上，嘴里还是默道着：“不能生气，要心平气和。”
鄢坤这时很是愧疚地站到老者身边说道：“老人家您这究竟是怎么的了，鄢坤也是被逼无奈才跳下山崖的，是不是鄢坤的出现打扰了您的安静，坏了您的心情了，不过这些都为鄢坤无心无奈之举，还望您老能够原谅。”
“老人家？”老者瞪大眼睛地问道：“老人家！我真的那么老吗？”
“其实……”在鄢坤语塞抓头之际，老者又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老人家，老者要有长者之风，要有容人之量，老人家，好。”然后又到潭边拿起渔竿静坐独钓了。
这回鄢坤甚为知趣，没有作声，老者身旁静坐后双眼注视潭水之中。
潭水面积不大，不过应该很深，一见清澈见底的潭水，鄢坤是马上一脸茫然狐疑地看看老者，因为那潭水中别说是鱼，就边虾，或者水草都是没有，而老者却是一丝不苟地耐心执竿垂钓，难道……，睁大眼睛，水中再看，还是空无一物。
鄢坤反复观察中老者已是轻声说道：“这潭中据传说讲有一种鱼叫做鲽，应为天生异种，这鲽鱼七彩披身，形如彩蝶，终日隐藏潭底玄石暗处，除了觅食偶尔外现，不肯轻露一面，这鲽鱼据传说讲味道纯美，属天上之*，人世鲜有，为品美味珍馐，潭边苦为数日也为心甘啊！”
“蝶形七彩鲽鱼？”心生好奇的鄢坤再靠近老者后轻声问道：“这鲽鱼有多大，这蝶形又是什么样的？蝶形？那它游起来是不是很吃力啊？”
老者又是几分心烦地说道：“传说吗！不是跟你说了吗，那是传说吗！我也是没看过，谁又能说清啊！”然后是轻揉眼睛很为无奈地说道：“你的话怎么又这么多！不能生气，要心平气和，不能生气。”
“哪您在这等了多长时间啊？”鄢坤又是关心地问道：
老者想了想说道：“十天？……，不对，不对，十三天？哎呀！应该是十五天！对十五天。”
听他说完，鄢坤差点笑了出来，再看在自己眼中已属几分疯癫的老者说道：“您都等了十多天了，还没见到那鲽鱼的影子，那传说不会是假的吧。”
“假的？”那老者是表情甚为严肃地说道：“这个传说怎么可能是假的呢，这个玩笑可是开不得的，这个传说可是我花五十两文银买的，卖我的人都说了，如假包换的，这个玩笑可是不能开的。”
“买的！”鄢坤非常惊讶地看着老者说道：“您花五十两文银买了一个通天入地的传说，然后又想方设法下了这悬崖峭壁，在这一潭止水旁独坐十几天？”然后又看了看老者说道：“如此周折，就是为了一品那传说中七彩鲽鱼的味道！”
“难道有什么不妥吗？”老者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好吧，在这等鲽鱼出来也是很无聊，那这个事我就和细说一下，原先我是准备尽览天下圣景奇观的，什么北极吹雪，天山映日，南洋浮舟，蓬莱仙云，这些举世盛景我都是先后观览，而天下不知名的极景我也是付万难千苦后一睹仙貌。这世间美景过后，我现在是准备尽享天下美味，数十年天下游走，世上知名美味珍馐我已经品尝得差不多了，我现在开始搜寻藏于世外的天下珍品，这地方既然有鲽鱼的传说，我就要在此等候鲽鱼出现。”
然后看了一眼已经几分痴呆的鄢坤问道：“那小兄弟，这世上美味你喜欢吃什么啊？”
“世上美味？”鄢坤随口说道：“秋霜面一碗，少放辣椒。
在阳光笑容爬满少年鄢坤脸上时，老者又是自语地说道：“秋霜面？很耳熟，但是应该没吃过，好！等吃了这鲽鱼，离开了这鬼地方，一定尝尝这秋霜面是个什么味道。”
老者说完，一看潭中还是空空如野，又为无奈中老者是一打哈欠，几分困意已上眼边，这时一见身旁的鄢坤，一丝笑容一堆脸上后寻鄢坤说道：“小兄弟，你从那悬崖上跳下来，你我相识也为缘分，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会儿渔竿，我十多天没合眼了，现在有点困意，想小睡一会儿。”
鄢坤一看老者心中虽是几分好笑，但更是同情心生地说道：“好吧，但你睡醒的时候，如果那鲽鱼还是没有出来，你可是不能怪我的。”
老者眨眨困意眼睛后说道：“我们现在主要是用鱼饵鱼将它引出来，鲽鱼传说中是非常喜静的，刚才经你那么一折腾，我看还得等上几天啊，你现在看着渔竿就行，记住千万不能出太大的声音。”
说完老者是一委身在旁边躺下休息了。
“鲽鱼！传说，还有个疯老头儿。”鄢坤无奈地说道：“现在又多了一个将要疯的少年。”
手握渔竿，呆望静止潭水之中，心想心事时，眼随水底异动一动，回神时已见潭底一明艳之物显出岩缝，忽而又是几次试探后是全身而出。
七彩装饰透明线条之中，六条长须雪白，一条黑尾浮摇水中，头后鳃边浮动彩鳍两片，其鳍如彩蝶之形。
鲽鱼！
这是鲽鱼吗？它应是天外神物吧。
它真的可以吃吗？如此美艳只合永存心间！
鄢坤看了看老者睡态，又看了看漫漫行上的七彩鲽鱼，那鲽鱼正无忧、慵懒水中，正渐渐金钩之处。这时一丝无名紧张一上心头，急忙提竿而起，但出乎鄢坤所料的是那七彩鲽鱼不知如何地已经摇尾金钩之上，内心翻转无数。
鲽翻转无数后鄢坤手中平稳许多，但鄢坤心中此时却是多了选择，。
放回水中？多彩生命应完多彩一生！
新生的选择让鄢坤尽为煎熬，只自己只是一个过路之人，只是替老者一掌渔竿，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为此鱼已经等了十几天了，现在我将这鲽鱼放了，以老人的性格，他还不知道要在此再等多少天呢。
还有什么办法吗？虽然它应该是一条普通的鱼，但这鱼……。
一会儿见机行事吧，几分无奈，鄢坤最后把鱼放入水桶之中，渔竿一收，潭边静候老者的的醒来。
应恨天地设界，界世世万物，界天生两别；
喜为今生为缘，缘渺渺梦生，缘自古双杯。
曲不长，歌止曲断肠；
泪无声，泣起泪搏霜！
经年一面后，万古梦围乡。
许久，老者是起身坐起，一伸懒腰，见鄢坤也已经在旁边磕睡，渔竿也是放到一旁，老者是甚为生气在将鄢坤推醒。
鄢坤还是睡意朦朦中老者已是不满地说道：“行啊！小子儿，求你帮忙，你要是不同意，你就直说，这可到好……”
老者正在无限发作中见鄢坤很是无奈地指了指旁边的水桶，未解其意，桶边一看，无边笑容脸上瞬间绽放后大声说道：“行啊！小兄弟，真有两下子，你一出手这七彩鲽鱼就出现上钩了，看起来是上天派你来帮我的。”
此话一出口，那老者忽然停了一下，再次细年少年鄢坤后说道：“一会儿这鱼做好了一定多分你。”老者心中应有异样心境闪动，但却只能暗留心中，提桶的手也更显沉重。
九十九 孤寡老人
九十九 孤寡老人
几回回梦里梦幽然，怎知天数漫漫候我一边！
取出携带的锅盒、佐料之后，边潭边生火边对鄢坤说道：“你是大功臣，这鲽鱼的做法就由你来定，你是喜欢红烧呢？还是喜欢清蒸？”
红烧、清蒸一入耳中，鄢坤惯性般脱口说道：“啊！又是红烧和清蒸啊！”
一看鄢坤的表情，老者一脸无奈地说道：“我就会这两种做法，你要是会其他的做法，我倒是非常想试一下。”
那心中早生的想法应到嘴边，若再不说自己或许要后悔一生了，再看桶里游走上下的七彩鲽鱼，鄢坤鼓足勇气、小声地说道：“咱们放生，行吗？”
“放生是个什么做法？放生！”老者狐疑地看着鄢坤问道：“放生是个如何做法！”
鄢坤虽为胆怯，但还是盯着老者说道：“将七彩鲽鱼放回潭中，观其自然之美，领幽静、陶人之情操，置善因、品人世善果。”
“什么品人世善果！”老者几分气愤地说道：“那我这十几天不是白等了吗！”又是沉默片刻后问道：“放生？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在我睡着的时候就放生啊！”
鄢坤甚是诚恳地说道：“老人家为此七彩鲽鱼驰劳辛苦数日，若鄢坤那时将其放走，这灵性天物恐怕再难出世，而老人家则必将久候空潭无期，鄢坤不愿这天赐灵美圣品就此绝生，更不愿老人家您潭边无果苦候，所以才留此鱼面请老人家能够放它还生。”
“还生？”老者边想边边自言自语说道：“放生，就吃不着世间美味，就白花时间，就是浪费银子，那就是说……”
一大串老者自己导出的因果关系后，老者坚定地说道：“你说的做法不好，此地为寒，我还是自己去红烧，你不要再烦我了。”
但鄢坤还是老者身后反复哀求地说道：“还是放生吧，你着它多漂亮，要是红烧了多可惜啊，再说，你看它五颜六色的，说不定身上还有毒呢。”
“什么有毒啊！”老者甚为不高兴地问道：虽是如此，但他还是看了一下七彩鲽鱼，然后又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放生吧，这小子儿就在那说个没完，他一说个没完没了，我就没有食欲，没有食欲，美味也就无味了，红烧吃了，万一被他说中有毒怎么办，……”
又一大串因果后老者无奈地摆摆手说道：“放生吧！听你的，放生！”
鱼到水中是欢畅摇尾而去，多彩生命的自由天地，鄢坤也是欣慰一笑，不过一笑间却见老者几分神伤地收拾东西，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的鄢坤是转身老者身边，轻声说道：“您生气了？”
老者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鄢坤边看左右边想言语后说道：“其实那鲽鱼不一定真是美味，天地只此一只，你要是吃了多可惜啊，现在咱们把它放了，以后想起了，还是可以回来看看的，其实此等灵物，看一眼就是三生有幸了。”
一见老者还是并无理采之意，鄢坤站起说道：“不就是天下美味吗？我现在就给寻来你没吃过的天下珍果来。”说完，是向深渊深处跑去。
原来深渊里面绿红一片，是一片奇异的果树。
片刻而回的鄢坤已把采摘的奇异珍果放到老者身边说道：“这山谷之中都应是超世圣品，七彩鲽鱼罕有，但这异果道是无数，你看这珍果是不是世上美味？”
老者此时却是几分生气地说道：“那七彩鲽鱼有毒，这果子就没毒了。”
鄢坤一笑后说道：“那我就先帮你试试。”
说着，拿起一个果子，几口后是几分陶醉的样子说道：“先苦，再酸，最后是甜如蜜，真是人间少有，你这个天下美味品尝家，这珍果要是不品尝一下那肯定是一件憾事。”说完，又是一手一个的细品起来，然后又拿起两个说道：“你要是怕有毒，那我可都吃了。”
已经愉咽口水的老者是迅速拿起珍果说道：“谁说我不吃了，像你哪，一点也不讲究卫生，我要洗干净了再吃。”潭边快速两下后上放入口中，那知入口时奇苦无比，刚要吐掉时，却听鄢坤旁边慢慢说道：“此珍品先苦而后甜，要耐心、细心品味，才能吃出其中美味。”
那老者的表情应符合鄢坤所言，而片刻后，鄢坤采回的珍果也已全入老者腹中，几分满足后老者说道：“鲽鱼虽没吃到，但能品到此等绝世圣品，也是不虚此行，好了，我也该去别处了。”
然后收起东西起身而走，但刚走两步，就回身对跟在自己身后的鄢坤说道：“你为什么老是跟着我？”
鄢坤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知道出去的路，我想您应该知道，所以我想跟你一起出这山谷。”
老者仔细看了看鄢坤问道：“哪你是怎么进到这山谷的？”
鄢坤一愣后，指了指上面说道：“被恶人追杀，走投无路后无奈从上面跳下来的。”
老者点点说道：“那你只好再跳回去了，你没看见这山谷四周都是峭壁坚崖吗，是没有出去的路的。”
鄢坤面带难色地向上看了看，又看看老者说道：“没有路，哪您怎么出去啊？”
老者哈哈一笑，淡然说道：“当然也是跳出去了！”
“跳出去！？”几分惊讶后，鄢坤又带恳求之音地说道：“哪您能不能把我也带去啊？”
“带你！”老者眼睛一大地说道：“为什么要带你！我到这山谷中是为了一品那七彩鲽鱼，你一出现害得我连鲽鱼都没吃成，我凭什么带你出去啊？”
“就凭你没有吃成七彩鲽鱼！”
在老者眼睛更大之时，鄢坤是试探地说道：“您为这个传说花了五十两白银，而我害你没吃成已经到手的七彩鲽鱼，也就是说您花的那五十两白银我是有义务，也是必须由我补偿给您的，但现在我没有钱，也就是我现在欠您五十两白银，哥哥说欠人家东西一定要还的，不还的话，来生就不会再做人了，所以您必须把我带回去，因为我欠您钱。”
眼睛不能再大后，老者是眨了一下眼睛，甚是无奈地说道：“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把你带回去也行，不过上去后咱们各走各的，不要再跟着我，你也不欠我钱，听见没有？”
鄢坤惊喜点头后，老者又上下看了看鄢坤说道：“一会儿到我背上，两腿攀住我的腿，胳膊从我的腋下抱住我的胳膊，脸要紧贴我的后心，眼睛千万要闭上，我不让你睁眼你千万不能睁开，听清了吗？”
鄢坤努力点头后，老者身形向下一蹲说道：“上来吧，照我说的做！”
万丈深渊，虽无万丈之深，但就算是修真圣手往返上下也是几费周折，何况老者身后还背着一个少年，这老者应为圣手中的圣手，鄢坤刚觉耳边灵风响动，接着便是几分熟悉的憨钝之声传入耳中。
“都怪你，非得要清蒸，我们以前不都是红烧吗。”
“还怪你呢，非得要跟他讲清，”
正听见，只觉得身体一晃，那老者已是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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