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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传说2-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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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验,连连摇头直呼“奇怪”,数十具尸体浑身上下、周体内外,并无丝毫伤恙,只是神情惊骇无比,显是受到了极大惊吓,然各自双目,都是紧闭垂垂。八千岁和九千岁闻言,相顾错愕不已,然皇帝坐在龙椅之上,大伙儿勾心斗角,纵然心中狐疑骇然,却也不好当面显露,遂齐齐托了籍辞,慌慌张张跑回府邸,向食客打听之下,方知这是一种依梦夺魂的凶魔恶法,又道此法曾在上古神魔大战之时出现过,蚩尤八十一兄弟,请来化外魔帝、诸臣和军队,布下梦靥阵法,教黄帝吃过不少苦头。
两位王爷满心冀望,立时变化为盈腔的悚惧,惶惶不可终日。按照食客建议,唯一抵御之法,便是也相应召集一支军队,每夜睡觉,皆戴盔披甲,抱着兵刃整齐躺卧,接着再由和尚道士提着招魂幡、归魄旄诸物,焚香祷告,请动西天菩萨和三清老祖,通过“做梦神游”方式,教兵卒同样化神仙虚脱而走,在京城内外各处街道到处巡游。然每次施法,堪能调遣的军士不过八百,单凭自己势力,要兼顾京城偌大地方,委实有些力不从心。这般一来,千岁之间的小政局势不由又变:两家王府素来少有亲热,阵垒分明,彼此泾渭旁走,从不交叉,刻下为了保护周全,不得不达成协议,联袂组建“梦军”一千六百人,混合编成左右两军,于梦中各分一半京城,务必紧守严护。墨高云令部下施展魔法,千里迢迢化神乘风,奔赴京城,接连攻击数次,皆被双王联盟梦君打回。其实这一批部属之中,并无林吉儿、玉门道人、越氏姊妹和中年美妇,她们阴气过甚,而对面联军阳气极强,一旦接手交战,阳气冲撞阴气,怕不利于这几个墨家女子。眼见八王爷和九王爷防备实在森严,急切之间不得成功,墨高云遂先将报仇的念头暂且搁置一旁,反将注意力集中于附近若迷小镇的镇民,坐在轮椅之上,施展神通,隔三差五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妖鬼,前去捣乱折腾。说是捣乱,语气未免轻了些,更好像急着替四方矿民等无辜百姓雪恨,那些妖怪竟没有一个是好惹的,素欢喜将活人吞入肚中,以为血食果腹。前夜的鳞甲饿死鬼,邪气隐隐,搜刮活人肚肠,最是凶险万分,若非中途被穆双飞、紫姬、钟月敏阻拦,后唐州除妖队及时赶到,把它们悉数歼灭,只怕若迷小镇,现在就是一座空荡荡的鬼镇。左童说至这里,忍不住笑道:“但双王梦军兀自不敢解散,我和他跑去闹了一通,杀了几个恶人,便落得如此模样。”李念狐终于忍不住问道:“梦中杀敌,你的刀怎么会卷刃呢?”左童一会儿色心又起,笑嘻嘻瞅着她,上下打量胸部,神情暧昧,道:“小娘儿们,人有人魂,器有器魄,梦中但受损伤,实体自然也相应会有映照,如此道理,你还要大爷我教你么?”李念狐怒道:“又在这里油嘴滑舌了,可恨你怎么没有在梦中被人家杀死?”左童面有得色:“我是谁,那些污兵浊将,岂奈我何?”九华好生奇怪,道:“人家梦中较斗,你和古大哥为什么会去凑热闹呢?”
古狐忽然站起身来,道:“小兄弟,我四处搜寻各种佛经道章,你是晓得的。九王爷有个幕僚,藏有一部经书,我多次探知下落,孰料此人守口如瓶,不肯泄露半点端倪。恰好昨夜墨高云不为为何又起来欲向八王爷、九王爷复仇的念头,我变寻来一副盔甲和一匹上好神驹,带着此厮浑入乱军阵中,想要乘隙摸入九王爷府,寻着那幕僚,从其梦中勘察线索。后来被联盟梦军发觉,自然免不了一通厮杀。”九华头一次听他对自己如此亲切说话,篇幅又长,登时又惊又喜,道:“哎呀呀,原来古大哥也会这样的法术,令人钦佩哦。”古狐淡淡一笑,道:“后来回程途中,干将之匕为逆天戈气息诱惑,竟然不顾我法令劝阻,从袖中飞出和之搏斗。我因之救你回来,顺便将她也救了回来。”九华瞧越沧被绑缚柱子上,犹然未醒,赫然便是受困囚犯,哪里有半点摆脱厄难之模样,遂眉头微蹙,忍不住问道:“救她回来?”
此时听得悠悠轻叹,却是越沧终于醒转过来,神思犹未完全清晰,待无意识挣扎数下,其实也就是伸展懒腰而不可得,方才渐渐察觉不妙,抬眼瞧见眼前诸人,惊道:“你们是谁?”左童促狭性起,早就包裹中摸出一面青冉冉的铜镜,笑嘻嘻站立于她的跟前,也不多说话,左手持握镜缘,右手虚空比划一下,意思是你要少言语,且从镜子中瞅瞅自己模样。越沧迷惑不解,一双眼睛盯着铜镜,良久方才看清楚自己肩膀外斜探多出的两条红黑臂膀,未及咦讶惊呼,眼睛朝上翻白,气急交并,登时又昏了过去。古狐微微摇头,缄默不语,解开古琴锦缎包束,两根玉笋脂葱般的芊芊手指夹住琴弦,绷弹抖放,发出“当啷”清脆响动,李念狐有些不忍,狠狠瞪了左童一眼,抱着一个偌大的水囊过去,拨开塞子,就着越沧的嘴边缓缓灌了小半口水,用绢帕替她擦拭嘴角的水渍,接着又灌了几口。古狐小弄一曲,和昔日他以琴音为兵、曲色作刃袭攻穆双飞不同,闻之教人心神平复、胸臆顺畅。不多时,就看越沧泪眼盈盈抬起颈脖,啜泣不已。左童拍掌笑道:“你哭什么?墨家老头千万良言劝你不要运用那阴阳魔丹,是你自己脾性执拗倔强,非要尝试不可。如今好了,你那芭蕉扇愈添魔性,威力更大,可是倒不似以前乖巧,任你随心所欲施展摆弄,你自己也落得变成四臂怪物,这般模样走出去,还不吓死人么?”越沧脸颊梨花带雨,泪珠滚滚,蓦然怒道:“你,你胡说什么?”左童朝后退出半步,手抚胸口,龇牙咧嘴道:“好恐怖,好恐怖,他妈的吓死我了!现在该到半夜子时吧?哼哼,待子时来临,那阴阳魔丹在你体内即刻催促变化,可不单单就是肩膀上多出两条丑陋无比的臂膀问题了。想起你即将皮开肉绽,魔骨突出的凶恶模样,我还真想躲避远远的。”旋即又笑道:“这条道路乃是你自己选择,刻下才初尝恶果,怨责得谁去啊?”越沧愈发怒不可遏,猛然一挣,动作扑势虽汹汹赫赫,却难挣脱大柱铁链。李念狐猝不及防,被她顶回水囊,立时溅泼得满头满脸,衣裳也尽湿了,本来一些怜悯之意倏忽化作杳然,霍地跑开,转身手指戟张,遥点越沧,喝道:“魔女,如此罔顾是非么?姑奶奶我可没有得罪你啊?”左童扮作鬼脸,道:“谁叫你乱作好人?不过东郭先生罢了。”越沧局促不安,破口大骂,骂了几句,见左童复将铜镜端端正正举起,正朝着自己面貌,不由又哭泣起来,愈发哀痛欲绝。李念狐愣了愣,喟然长叹,走到雪霸王身边,嘀咕道:“此女可气可恨,也可怜。”古狐琴音宛转,幽幽亲切,绵长如醇,越沧渐渐被吸引过去,目色痴惘,不觉如痴如醉,情绪缓缓平歇下来。
只是九华兀自不甚明白,古狐怎么便“顺便救了越沧回来”,此女贪恋魔界阴阳丹丸之威力,不顾昔日朱雀蓝帝和墨高云劝阻,肆意而为,结果变作形容可怖之恶魔,难不成尚有其余忧虞?他百思不得索解,亦不好明言详询。待琴声息缓,终于沉寂于杳然,越沧心情便似被冰水浸泡,溶溶寒凉,再无半分气力和左童争执。纳左童还要揶揄嗤笑,忽然被两道冷电杀气罩中面门,登时浑身抖战,不敢言语。它知悉古狐法术高强,且为其气势所慑服,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妙色小厮招惹不得,否则惹之生气,只怕不待他亲自动手,旁边那老虎便先就扑将过来。老爷我虽然神通广大,可是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情势不善,唯有忍气吞声。古人云:‘大丈夫能伸能屈’,本老爷难道乃不及大丈夫么?”便看越沧睁起一双泪眼眸子,颤声道:“子时…子时可要到了?”古狐眉头微蹙,似有不悦,淡淡道:“荒谬,我云海梦闺阁之中,哪里会分什么时辰?任外面春秋穿梭,此地别成一番天地。”原来这里果然是他罗展玄妙神器“云海梦闺阁”所致。左童咧嘴笑道:“这等女子,果然是入魔的笨蛋。先前被我吓唬,就失了主意。果真到得子时,目今附近周围,正该一片乌云黑暗,或许还有一轮银月,哪里会似这般亮昼明堂?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九华默不吱声,暗下却也羞臊得面红耳赤,心道:“何止是她糊涂了,我也蒙昧。周围大白天的,听它乱唠叨什么‘半夜’云云,竟也没有反应丝毫。” 古狐道:“凡人入魔,并非不能,然为本性所限,成就必然有限,却和化外土生土长的的魔物迥乎不同。你们误踏入玄魔阵法,不慎遁匿三界、游离化外,终于淬炼成魔,然后返归中土,那等魔体,已然是近于极限,再要突破,便即危殆。”左童笑道:“所谓海纳百川,岂有川纳大海的?你这女人不识时务、自非量力,执意和那干将斗个高下输赢,竟然浑不分轻重地就去运施魔丹,变化得狼狈不堪。嘿嘿!要不是我们救你下来,你早被化外魔火给烧成焦炭,焉能活命?”越沧浑浑噩噩,嘴角一撇,似笑非笑,慵懒无力道:“似这等模样,我还是死了的好。你们救我,不是做好事,是做了一件坏事。”左童气得直跳脚,骂道:“这才是不识好歹、忘恩负义。”越沧闭上眼睛,凄苦异常。李念狐恻隐大动,眼圈微红,不禁唏嘘。
九华蓦然道:“古大哥本领通天彻地,又精通诸多佛道经文,于玄学之妙更是心领神会,他既然救你回来,便自有一番法子,襄助你摆脱厄难。”李念狐急道:“小黑雷鬼,你如何就敢替公子爷承诺大话?”九华昂首挺胸,辩驳道:“并非是我代他承诺,只是你这还俗的尼姑必也不晓得你家公子爷的能耐。”索性撇开她,单单对古狐道:“古大哥,我说的对不对,这可不是对你阿谀奉承,咱们有一说一,有耳便说二。”越沧心神惶恐,战战兢兢,唯恐古狐说出一个“不”字,见左童犹未收起那面古色古香之铜镜,心中畏怯,侧转身体,堪显五月初夏春柳之质。
周围花袭浓浓,鹿鸣呦呦,若非大伙儿都是心事重重,嗅吸纳息,真能沁人脾浑、畅舒胸臆,正如古狐适才之所言,浑不知外面风云几幻、时辰春秋。香椿树依附着假山岩石婀娜生长,情态百变,秀美无双,其色姿容止,莫不教天界仙娥羞惭掩面,正如后世宋徽宗赵佶于《燕山亭·北行见杏花》所说的,“裁剪冰绡,轻叠数重,轻抹胭脂匀注。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唯独束缚着越沧的那条大柱,颇显得和四下景色格格不入,甚为怪兀。
古狐冷冷道:“天下经文,颇有不同,有的强调修心养性,有的则偏重淬炼肉体,目的不同,其方法要诀自然殊异不类。至于压抑魔性、尽可能控制魔体者,佛道之中,却确有那么几卷。然效果皆不甚显著。”他说得轻巧,但是字字句句,却不啻一枚枚重锤,轰轰隆隆敲撞越沧心扉,登时头昏眼花、气虚游丝,浑身瘫软胜绵,愈发垂首哀婉,绝望悲恸。左童性情促狭,幸灾乐祸嚷道:“四条手的丑女人,你便死了这条心吧,谁要你贪恋化外极致魔法,执拗偏倔,非要运展那‘阴阳水火丸’。且说了,就是多张两条手臂,那也何妨,你不过四条手,人家尚有八只脚的蜘蛛、百条足的蜈蚣,不也过得极好滋润么?”李念狐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如何将人家同蜘蛛、蜈蚣比较?”左童嘻嘻笑道:“哪有怎样,我还没有把她同螃蟹衡量咧。”越沧目下反不知什么愤怒,呆呆怔怔,任它说去。
却听古狐语气渐柔趋缓,接着说道:“但是若将视野拓宽,要尽灭魔息,未免便教人束手无策。”九华和李念狐忍不住齐声咦道:“什么?”越沧也似在乌云之中摸索良久,斗然看见前面露出一线阳光,精神为之略振。古狐道:“天下经文,葳蕤纷繁,其实又何止仅仅佛道两家哩?佛家道家的著述如何就敢专撰‘经文’二字?远的不说,便是我手中抱持的这座古琴——”九华脑中蓦然灵光闪动,跳出一个念头,不待他说完,先自笑起来,道:“是了,是了,我明白了,佛有佛经,道有道文,琴有琴谱,这琴谱亦可谓之经文,是也不是。”李念狐尚不明其理,迟疑道:“公子爷的琴艺,天下第一,但琴谱如何就是经文呢?”九华振振有词,说道:“所谓经文,谁说了非得限于佛道笔书?穆大哥说过,佛经和道文要是唱诵的好听,其意或能用古琴长箫演奏出来,那佛经道文也就是琴谱箫谱,经文便即乐文;反之亦浑无二殊的道理,琴声要是能清平心神,教人脱俗高远,理解天地玄妙,那么所依赖之乐谱,岂非正是佛道经书。”古狐脸如沉霜,哼道:“他说的一点儿不错。”倏忽神情幽幽,叹道:“我这弟弟,也确实很有些见识、人品风雅,称得一流高明。”
然后古狐便不说话了,径自抱着古琴转到不远处一间彩亭之中,似是信手拈来随意而发,手指轻轻挥动之间,琴音旋起。那琴声极是清冷,犹如静夜沉沉,月色冷浸大江,清风吹过,浮光蔼蔼,竟如说不出道不完的高洁灵秀。江边好象有梨花,白锦无痕,香气烂漫,别有卓滢意气。继而琴声愈加飘扬,若化作千朵万朵花瓣轻轻飞舞,万蕊参差,在半空浮游信步,周围群芳争妍斗奇,浑不参合其中,绝不下降同列。李念狐适才洞悉其中妙处,既已还俗,还是忍不住合掌叹道:“阿弥陀佛,我在风铃庵时,听师尊讲述佛经玄奥精微,便觉心中晰凝明镜,适才听公子爷弹奏此曲,仿佛又回到了和诸多师姊妹盘坐蒲团的情景,只是恬然自在,犹远胜风铃庵之时。奏琴便是诵经,琴谱便即经文。”言语虽未免有些马匹嫌疑,但也论出衷肠,颇是感慨。越沧忽然说道:“阁下必有本事洗涤我魔害之性,是也不是?唯顾忌我是墨家之人,所以不肯布展琴经造化超度我。”古狐斜睨她一眼,道:“你是不是墨家之人,和我何干?墨家自创始以来,行侠仗义、扶危济困,我也是有几分佩服的。”越沧听他称颂墨家豪举,愕然一怔,脸上不觉隐约露出几分喜色,问道:“公子爷可愿意襄助小女子?只要不叫我背叛墨家,什么条件,皆好商量。”左童好色,闻言淫心又起,揶揄道:“要是教你恢复十足女儿身之后,脱得光光的陪他共寝呢?”此言一出,古狐木然无动,越沧却羞得无地自容。李念狐提着一根树枝朝左童劈去,怒道:“胡言乱语,全无礼仪规矩。”左童哈哈一笑,侧身避开,两个筋斗翻转到丈余外,手指李念狐,调笑道:“我便晓得你会吃醋,果不其然也。”
天下女子,哪一个是不喜好娇媚容颜的?越沧纵然心气高傲,可是瞥见自己肩胖探出的两条红黑臂膀,免不得就要低头哀告。古狐道:“一切成功与否,其实皆看你的主意,你要是不肯相配合,我也无计可施。” 越沧奇道:“你…你说什么?”她瞧向古狐,胸下忐忑不安,而古狐只顾低头抚弄膝上的古琴,自得风雅,不紧不慢道:“若单单仅欲克制你的体内的魔性,你只消做一件事即可;要是想根除魔性,有两件事却非得你做不行。”越沧听他语气虽是轻缓,然字句之间,隐挟风雷,不由暗中惊怖。九华催促道:“如何发呆了咧?你该问个明白,两个选择之间,终究有什么区别才是。”越沧如梦方醒,她本非怯懦之人,战国时期亦凭一代巾帼游侠之身份,方投入墨家,除了仰慕墨高云英明学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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