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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传说2-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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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人前。”九华有些灰心丧气,嗫嚅道:“光着身体怕什么,可惜了我的宝贝槌鼓不能携带。”李念狐说道:“有这位人质在,只要你讨得公子爷欢心,随时能替你将破槌烂鼓换回来。”说着话,手指左近一处柱子,九华瞧去,忍不住哎呀一声,道:“是…是魔女越沧。她被你们捉来了?” 那柱子端庄肃穆,上面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色五爪苍龙,鳞甲鲜明,龙须赫赫悠长,甚为威风。一个女子披头散发,半躺在地上,半倚柱而坐,可不就是彩衣越沧么?此时说她彩衣,未免有些偏颇,一袭彩衣早已经随着魔体尽曝而破裂湮飞,此刻被一领长长的毛毯包裹,羊脂般的修长双腿摊张于外。李念狐叹道:“公子爷说道,她好好的女子,偏要弄些什么化外魔法,结果大乱心神,元气混淆,结果落得成了四条手臂的怪模样。”九华这才瞧得仔细,原来越沧的双肩处,果然尚有两条手臂未能收缩,一条红色,一条黑色。刻下越沧犹然沉睡不醒,九华暗暗有些担心,倘若她醒转,瞧见自己如此奇异容姿,刺激之下,只怕又会狂性大发。越沧身上,围绕几条环扣衔接的镔铁锁链,隐隐发出黑光,显是某种降魔神器。
“踏踏”声响,九华转首瞧见一骑雪白如银的大马,鬃发胜如千寻雪浪,飘飘扬扬,腿肢健美有力,肌肉结实,显得颇为高大俊美。马上坐立一人,却是员娇媚无双的婀娜女将军。待马走得近了,九华瞧得真切,忍不住咦讶低呼,原来哪里是什么女将军,却正是金发俏郎君古狐。只是不知他如何换了这么套戎装盔甲,别有一番*飒爽的气质。但见其手中绰着一柄亮银枪,人家于枪柄颈脖处,都是红缨舞饰,此枪偏偏不同,通体上下连着丝缨,皆同那坐骑一般都是银色,华贵富丽、优雅清修,委实不同凡响。再看其马后跟着一个小卒,腰悬弯刀,鞘色褐沉,刀把子系结一条宽大的布带,身量未足,犹如顽童。九华终于忍不住叫道:“哎呀,你那朋友在墨家做了奴隶,你不去解救它,反在哪里当兵、作了行伍?”左童龇牙咧嘴,怒道:“老子哪里是当兵,不过随着他演戏罢了。”说道“他”,脸色倏忽变化,竟有几分畏怯之色,斜睨了马上的古狐一眼,话锋陡转,接口又道:“虽然是演戏,演得却也十分实在,来往厮杀一通,我刀下倒也添了几个该受报应的鬼魂。”九华奇道:“你们演哪一出戏啊?”无人睬之。李念狐和雪霸王早就迎接过去。那马神骏无双,见了雪霸王此等神兽浑无畏惧,任由它贴着自己蹲伏趴下,绷直脊背,好供古狐下鞍踩踏之用。古狐将长枪挂于鞍上,双手轻轻一拍,身体便如大纸鹞子般轻轻飘起,落在地上,并不借重雪霸王,反手温婉地在它皮毛柔和抚弄。大白老虎何等彪悍凶猛,这时就好象小猫,舒服得微闭眼睛。李念狐敛袖万福,笑道:“公子爷辛苦了。”
古狐脸色平淡,身上盔甲也是清清爽爽,瞧不出丝毫搏斗厮杀过的痕迹,那左童倒是沾惹得一些污垢,神思脸色颇有些郁闷,眼瞅得九华兀自不相信,遂将腰间的弯刀给拔了出来,高举半空炫耀,刀刃都卷口了,显是砍翻过不少敌兵。古狐缓步走到越沧跟前,见之犹然酣睡不醒,冷冷一笑,从柱子后面吞出古琴,盘膝坐在一旁,将琴横端于膝上,却不解开绸缎包裹,只是若有所思地抚摸琴身。左童大刺刺走到一块岩石下,将佩刀解脱,扔到旁边,摊手张脚地趴在那石头上,屁股朝天,全不顾半点风雅,瞥见一条黑影扭扭摆摆3而来,晓得九华按捺不住好奇,想要询问究竟。它最喜在人前炫耀口舌,不过刻下顾忌古狐,倒也不敢妄自论说,于是扯着嗓子大声叫嚷:“我可要说故事了,谁若是不愿意听的,只管吆喝一声,我便不说了。”那个“谁”自然即指金发古狐了。叫了几声,看古狐并无甚异议,心下顿安,便骨碌碌翻身坐起,翘架二郎腿,道:“诸位客官,要说起今日一场战事,就不得不论起如今的人间朝政。”不知从哪里即摸得一块石板,在岩石上重重敲撞,发出“啪嗒”大声。九华嘻嘻而笑,道:“我可许久没有听评述先生说唱了,便捧你的场。只要不说些污言秽语、荤谈绯闻就好。”左童呸道:“你个小小孩童,懂得什么风月男女之事?我对你说那些,岂非正对牛弹琴?我也是有侨情的。”转瞬脸色整板,喝道:“咄!先生在台上开坛,下面的客官就该仔细,不要胡乱插科打诨。”九华抱拳作揖:“评书先生只管开坛作法,我再也不多嘴就是。”两人形容滑稽,瞧得李念狐也不觉扑哧一笑。雪霸王长长打个哈欠,不屑于顾。一阵清风吹过,中间隐约夹杂花香,举目四望,周围的景色委实不错:柳色青青,绵若碧云,好像西子浣溪沙,荡起层层涟漪;桂花袭袭,浓胜美酒,颇若贵妇撒甘琼。高楼接琳宫,琉璃剔透瓦,彩雕画艳梁,屋檐铃铛不停响,宛如女儿配饰妆。雪樟衔白绸,影绰曼妙霜,光色百变影,裁剪轻叠有堪品,足够公子醉心肠。碧云长天,黄叶簇簇;红花满地,梧桐森森。含烟云起凝芳草,接波雾跃锁黛竹。斜阳夏长,蛩鸣成网,春夜色褪,鸡鸣犹张。九华蓦然心中一动:“哎呀,许多景致忒也熟悉,莫非又是古大哥搬弄出‘梦闺阁’的法宝?”他忖料得丝毫不差,刻下一众人等,果真身在“云海梦闺阁”之中。
左童道:“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九华嘻嘻一笑,缄默不语,暗道它还真有点说书人的风范,昔日在风铃山下各处城镇村野的茶馆听人说书,但凡话题涉及朝纲变迭,大势雄换,往往在看头就来这么一句“天下大势非金汤,常有变化,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也。”左童见他挤眉弄眼,以为又要调笑自己,方欲勃然大怒,又看九华竖起大拇指,显是夸赞自己气度了得,不由转嗔为喜,接着说道:“前朝神洲大地,五胡乱华,天下纷纷攘攘乱糟难平,百姓流离失所、颠沛惶惶,三界之中,唯独中间的人界红尘,最是不堪。后来北方出了个柱国大英雄,此人胸怀天下,亦可称得上野心勃勃,将自己的女儿嫁给皇帝后,不久即为那一朝的皇帝女婿伸了一个儿子,因此愈发尊荣显耀,权势遮天。此大英雄治国安邦,可谓当时第一英才,上至朝纲,下达乡野,黎民百姓提起他,莫不交口夸赞、衷心敬爱,然如是一来,皇朝宗室未免颇有怀疑,待皇帝驾崩之后,便欲谋反造乱。大英雄搬弄无数谋略,不过片刻须臾,即将叛党一网打尽,安安稳稳扶了自己的外孙当皇帝,名正言顺、秉持达统规矩。嘿嘿!他外孙作了皇帝,大英雄自己却亲政主持,其实天下还不就是他自己的囊中之物么?果不其然,到了第二年,这位大英雄便废了外孙的皇位,自己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从而成为新一代开国君王。”九华对前朝评说早有知悉,晓得他说得是谁,不由意味索然。雪霸王似是犯困,再次打了一个哈欠,九华跟着也打个哈欠,心想:“今日打仗之事,和前朝有什么干系,忒也扯得远了,啰哩啰唆的。”李念狐对历史素来不感兴趣,只是刻下古狐除下盔甲,换上白袍裘服之后,正在柱旁不远处调息打坐,她无人说话,颇觉寂寞,不知不觉也坐到了九华身边。左童见又添一个“客官”,愈发得意,嘴唇皮子咂巴几下,道:“大英雄南征北战,不过数年光景,便统一全国,创建前朝基业。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素来怯懦软弱,被立为太子,也是因为历朝历代规矩所使,大英雄其实并不满意。那二儿子初时为人俊朗儒雅,文武全才,看似却是个做皇帝的好材料,可是只得封亲王,因此怏怏不乐。大儿子心疼弟弟,数次上书进谏,想将东宫太子之位让给兄弟,大英雄皇帝动心了,偏偏满朝文武不答应。大英雄也没有法子。”九华忍不住道:“可见皇帝也不能随心所欲,不敢重视违逆大伙儿的意思办事。”左童点点头,道:“二儿子亲王便不高兴了,此人极懂得权谋,遂玩弄心机,拉拢权臣,搬弄诸种诡计,最后还真逼走了兄长,自己先作太子,又作天子。”李念狐奇道:“他是怎样搬弄权谋的啊?”左童冷冷一笑,道:“要是详细赘述,只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以为我是欢喜唠叨的人么?”九华好笑,心想:“你还嫌自己不够唠叨么?”
左童又道:“二儿子作了皇帝,呸呸呸,其拙劣本性立时曝露出来,简直是荒淫无耻、卑鄙下流,兼之他任用乐一大批奸臣把持朝政上下,不过数年工夫,本是大好气象的社稷江山,变得龌龊混乱不堪,民众如草芥,饿殍遍野,百姓成涂炭,白骨千里。要说九州黎明,最为安分老实,但凡有口饭吃,哪一个会好好地起来闹事,终究是被逼迫得活不下去,遂纷纷揭竿而起、一呼百应。于是乎便有了多少路烟尘、多少路反王割据雄阀,和朝廷分庭抗礼。”九华忸怩不自在,道:“后来自然是昏君被推翻,明君登基作了新的天下共主,是也不是。好好,你说得真好,到了本朝之后,又变得怎样?本朝的开国太宗也是明君,他的后代总不及祖宗英明么?”左童道:“你别急,虽说后辈就不如前辈的啊?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倒在沙滩上,又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到了本朝此时,天子却也并非什么昏君,可惜他所谓亲政之时,大权早已经落在八王爷和九王爷手中,纵然有重整河山、振奋社稷之念,也无权无势,空架一个皇帝的虚名,有心无力。”九华喜动颜色,念叨:“你既然说到了八王爷和九王爷,可见离正经话题该也不远了。” 左童继续说道:“两人之中,九王爷势力最为雄大,然毕竟称不得只手遮天。八王爷也拥有财政和部分兵权。两人于朝上见面,自然是你好我好,嘻嘻哈哈,交相礼仪,可一旦到了底下,提及对方,莫不咬牙切齿、无比痛恨。各自除了蓄养兵卒将士,尚四处招揽奇人异事,寻访三界神器法宝,闹来闹去,最后都闹到了此地,都想唤醒入魔之墨家法尊,借助其神通广大的法力,替自己夺得天下九鼎。”顿了顿,又道:“其实现在哪里可见真正九鼎,只不过是——”九华笑道:“是夺取天下、当皇帝的代指罢了。”左童哼道:“咄,又来和评书先生抢话了。”九华吐吐舌头,故意奉承它几句:“恕罪,都是你讲得委实太精彩了,我也沉醉其中。”李念狐低声道:“小屁孩儿,随着谁学得这番奉承阿谀的功夫,是金算盘么?”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八十二回 金发裘袍(下)
李念狐笑而不语,虽然听其聊谈有趣,可是对之朝纲政务、权谋相夺之事,浑不感分毫兴趣。九华虽是小孩儿,毕竟男子,对于军事仗钺、兵法争逞颇为喜好,于是追问道:“怪哉,奈何八王爷和九王爷皆知道墨家魔众的秘闻,然后悉数来此胡闹?”左童拍掌笑道:“不错,不错,他们果然是胡闹了,都想和失踪已久、实则入魔的墨家徒众缔结同盟,却不知一则他们能有几斤几两的分量,墨高云法力高强,又怎甘心屈服别人麾下,二则墨高云刻下虽然是魔,然他入魔之前,也是战国末期赫赫有名的诸子百家其一首领人物,素来以侠义心肠著名。就是在化外历练之后,对于朝廷奸佞狂妄、涂炭百姓之徒也是深恶痛绝。我适才说过,他妈的,可见你这娃娃没有细忖究竟,两家王府不都四处搜罗法宝、礼聘奇人异士么?那些人有的可谓沽名钓誉,名不副实;有的却颇具真才实学咧,对于先古传闻,尤其是奇异怪事,更是信手拈来,娓娓而谈。结果八王爷和九王爷各在自己府邸,彼此不相通气,都晓得墨家矩子和儒家筑城赌斗,城堡完工之际,蓦然倏忽失踪,连带后面许多弟子一并杳然无痕的传说。两家王府各教高人摆设玄探之坛,运施占卜*,认真分析之下,皆晓得墨高云如今还在若迷小镇附近。根据蓍草卦象所知,墨家徒众皆酣眠未醒,历经久远岁月,依然非人非仙、非妖非鬼。后为进一步盘绎分析,两大王爷又私下暗派道士、和尚怀挟照妖镜、端倪方策等宝物,借助游方修行为名,在若迷小镇外周走究详,方知这些人身上,竟然有着浓浓聚结之化外魔息。至于他们昔日如何摒弃儒墨之约,竟然跑到了化外魔界,两位千岁皆不甚留意,也懒得计较,只因此大动心思,心想昔日神魔之战之际,化外魔帝及其部署何等勇烈凶猛、施展无上神通,屡屡击得三界联军人仰马翻、溃不成军,险些便推翻了天庭神帝的统治、更改九天、人间、冥府之大局秩序,倘若能得到这些墨家魔众的襄助,要夺鼎天下,其实何难?”九华斗然想起那日咆哮小王之言,恍然大悟,道:“两家王爷明争暗斗,都想将这股势力纳为己用,结果非但没有成功,反将墨家之人给激怒,从昏睡中醒来么?”
原来八王爷势力虽堪和九王爷抗争,但也晓得彼此要是果真较量起来,九王爷旦夕野心充沛、闹了狠性,自己也是吃不消的,所以在听说墨高云传说之事以后,刻不缓发,派出数名法师,到了唐州节度使府,领了号牌记籍,混作唐州除妖队队员,飞马疾奔到了若迷小镇勘测地势。这又是一通神妙,如果有魔物蛰伏当地,附近山形地势,阴阳气息即升降起伏,皆会相应改变。法师道行精深的,就能依靠这些端倪查看魔踪。他们觅龙、察砂、观水,最后定穴取向,在忙碌一番之后,终于断定墨家徒众沉睡犹酣之处,但是任谁也不敢直接在魔冢做法,商议之下,遂从旁边摆放某种阵势,缓缓催醒墨高云及其属下。这等方法谨小慎微,本该极周全的,偏偏九王爷悉闻八王爷抢先一步,怒不可遏,也派遣一小队人马星夜赶来,也不待认真勘察仔细,便即匆促燎燎地动手,结果两下法术恰碰撞交击,气浪火焰,团裹汹汹,将墨家弟子的“幻骨棺”毁殆不少。此棺也是化外之物,乃是墨家徒众返回三界的时候,专门从朱雀峰下重金采购买来:凡人入魔,体态形貌都会变得可怖,而躺在“幻骨棺”中,默默静养,棺石便能滋生其表饰皮肉,待时辰到,便可自身变化,或人形或魔体,随心所欲,不受羁绊。墨家徒众秉性天赋不同,修行时刻虽然一样,但各自道行程度颇具殊异,墨高云、林吉儿、玉门道人乃至一双中年美妇、越氏姊妹等等,在八王爷和九王爷派人行此之前,早已养好皮肉,可成人形,而另外大部分墨家信徒犹不得不呆在棺中默养。突然被外来力量毁棺,落得如鬼似妖,岂能心中不恨。两大王爷欲借重之势力,万万未料搬石砸脚,反对他们构成莫大的威胁。
墨家诸人安居地下一处小摩界,也是他们返归中途之后颇费心力建设的安身修炼之所,陡然逢此骚扰,自是气恨非常,矢志报仇。他们既然已锤炼成化外之魔,能耐非凡,便有着一种十分奇特的本领,只要念动法诀,便可于睡梦之中化神乘风,千里奔赴,扑袭京城王爷府邸追究罪魁责任,来来往往,就如腾云驾雾一般,快捷无比,竟不受迢迢红尘、千山万水阻隔。八王爷和九王爷本不知墨高云等尚有如此本领,后从朝政议事大厅得了地方官府的飞鸽传报,说道客栈中莫名有降妖队队员和法师装扮之人死去,观之腰悬金牌,方知都是两王府的幕僚食客。仵作百般勘验,连连摇头直呼“奇怪”,数十具尸体浑身上下、周体内外,并无丝毫伤恙,只是神情惊骇无比,显是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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