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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峰双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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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鸿捷如飞鸿般也跃落城垣,紧跟不舍。
半个时辰过去,一片白茫茫天堑长江呈露眼前,但见前面数十条黑影跃上数只巨舟扬帆离去。
这数只巨舟显然是事先安排在此等候。
当郗鸿急急赶至江岸时,已冷落无人,目睹巨舟愈去愈远,不由怅怀若失,恨恨地顿了顿脚。
忽地,滨江不远芦苇丛中“拨刺”一声划出一条小舟,似箭一般快靠近江岸,只见一黑衣大汉翘首问道:“尊驾为何来此?”
大汉眼神之中似有疑惑之意。
郗鸿心神一凛,他本心术阴险之人,忙随口答道:“兄弟奉命”
说时人却疾跃登舟,“命”字方出口,右掌疾如电光石火般由胁下穿出,一把扣住黑衣大汉腕脉穴上。
黑衣大汉惊得面目变色,只觉浑身酸软无力,一缕奇寒之气透脉而入,生似血液凝冻止流。
郗鸿冷笑一声,左手两指疾按在大汉后胸“命门”穴上,扣住腕脉的右手迅速松开,道:“速向大船之后跟去。”
那黑衣大汉怨毒的望了郗鸿一眼,恨不得一拳劈了郗鸿,无奈自己身已被制,只得荡舟驶去。
舟行如箭,分波逐浪而行。
郗鸿目注在大汉身上,生恐他在江心使坏。
半晌,郗鸿忽沉声问道:“那白衣老叟是什么人?”
“是我们山主。”
“姓甚名谁?”
“不知道,因他老人家姓名从不为人知,连形貌屡屡改变,就是我在途中觌面亦不复相识。”
郗鸿冷笑一声,缓缓说道:“那有自己主人亦不知其姓名的?谎言搪塞,对你未必有什么好处。”
黑衣大汉怒极狂笑道:“如我知道山主姓名,隐瞒又有何用,尊驾既不是当今武林高人,又非身手旷古绝伦,难道山主还会见惧尊驾不成,尊驾如须亟於送死,那就迳去九宫山一行,山主自会好好款待尊驾。”
他为郗鸿这种胁迫的问话大感愤怒,不禁横了心出语竟冷嘲热讽,伶损刻薄。
郗鸿听大汉出语尖酸,不由目中暴涌杀机,但闻得“九宫山”三字时,心神为之一阵大乱。
他心中忖道:“九宫山主莫非就是韩广耀,方才的白衣老叟口音神态极不相似,显然不是的嗯,难道他们父女托庇於九宫山么?”
他一念及此,脑海中不禁泛起明眸皓齿,秀丽脱尘的韩玉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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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郗鸿资质根骨无一不好,其父郗云甫乃武林奇人,仅有他这一独子,不禁爱之弥深,责之过切。
他期望郗鸿能文武全才,在日后武林中放一异采,因此管束得未免太严了一点。
而郗鸿血气方刚,对外界事物的引诱不能拒绝,抑制过甚,一遇韩玉姗遂并发无遗,似洪流宜泄一泻千里不可收拾。
人一为欲念侵崇,灵智不禁全灭。
那韩玉姗软语温存,脉脉含情的情景重现於眼前,往事历历,使他刻骨铭心,不由暗叹了一口气。
黑衣大汉心中纳罕郗鸿不声不语,只觉郗鸿两只按在“命门穴”上手指软不着力,灵机一动,竟乘着郗鸿心神不属之际,迅疾如风扑入水中。
“哗啦”水声大响,郗鸿猛然在回溯往事中惊醒,大喝一声,猿臂疾伸。
那黑衣大汉全身栽扑入水,尚剩两只脚踝未沉入水中,被郗鸿一把抓住,五指着力一紧一提,大汉躯体急疾飞离水面上升。
但大汉被奇痛逆气,咕噜噜江水灌涌入喉,提上舱面时,人已绝气死去。
郗鸿不禁发楞,小舟因无人操持,随波逐流,颠波起伏不定,江风又大,有数次几乎倾覆。
郗鸿不得已,将身平伏在舱底,任他所去。
口口 口口 口口
晨光熹微,小舟已飘流至对岸一片浅浅沙丘之旁,郗鸿长吁了一口气飞跃而出向九宫山奔去。
九宫山群峯郁叠,危崖斧堑,古树凌干参天,曳涛生啸,枫红似火,绚丽夺锦。
郗鸿身形在山中腾飞若电,突然两声断喝传来,由巨干之后疾掠出来两条劲装,形态栗悍持刃大汉。
一人沉声问道:“朋友,请赐告高姓大名,来此九宫山为了何事?”
郗鸿答道:“在下郗鸿,请问锁云崖是怎么走法?”
那人神色一变,摇首道:“九宫山并无锁云崖这地方,朋友请回吧!”
郗鸿闻言不禁呆得一呆,正色道:“那么在下需求见山主!”他疑云满腹,暗道:“为何韩广耀说是锁云崖?难道是自己来晚了么?”
那大汉忽冷笑道:“朋友,我们山主从不接见外来宾客,除非朋友身边有本山信符那就另作别论。”
郗鸿怒道:“在下非要面见山主不可,你不过是一手下之人,职司传报,还不快通报你们山主就说郗鸿求见。”
那大汉狞笑道:“我看朋友是来此生事了,真不知自量。”
大汉说时,身形电欺,霍地刀光飞卷劈来,破空锐啸,招式疾访凌厉,足见此人并非庸手。
一声宏亮大喝:“且慢!”
蓊郁林中,忽喝声如响雷,震人耳鼓。
郗鸿正欲出手,闻声身形一仰,“倒赶千层浪”后窜丈外,仰身抬目望去,只见三个貌相奇恶的老叟及一面色红润的青衣少年大步走来。
两个黑衣大汉肃立屏息,神色之间甚是恭敬。
面色红润的少年发现郗鸿,目光中泛出一抹惊诧之色,但一闪即隐,郗鸿未曾留意却注视着那三个貌相奇恶的老叟。
其中一个面布重麻,酒糟鼻的老叟喝问两黑衣大汉,说道:“何事在此争执?”
两黑衣大汉向前飞趋了两步,凑在这老叟跟前互相数说低语了一阵,其声如蚁,杳不可闻。
但见那老叟目光流转无定,面泛阴笑,喝道:“知道了。”
说完,用手一挥示意他们离去。
两个黑衣大汉转身如飞奔去,那面色红润少年亦向两大汉身后,疾展身形跟去,一霎眼便自无踪。
此刻,麻面老叟望了郗鸿一眼,道:“小小年纪,竟以胆包身,硬欲求见山主,你知道山主是什么人物,要想见山主不难,你如胜得老夫三人拳剑暗器三绝,自会引你去见山主。”
语音森冷澈骨,咄咄逼人。
郗鸿自在灵修观一夕之间歼毙数十江湖能手,虽然怪火起得太以奇异,自身亦几乎不免,但对自己的武功信心大增,大有武林高人能手也不过尔尔之感,怎经得起这麻面老叟语带讥嘲。
他不禁怒火中烧,冷笑道:“艺业深浅不限老少,谅你三人也非少爷之敌,你们三人一齐上少爷准接着就是!”
这种狂妄口气出诸郗鸿口中委实气慨不可一世。
但是,三老叟腹中雪亮,知道他年少气盛,薄技自炫,不由腹中冷笑了声,面色仍是漠然森冷。
麻面老叟突放声大笑,笑声纵烈,播空回谷,震耳欲聋。
良久笑定,倏又面色一沉,厉声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居然大言不渐,普天下也无几人禁得起老夫三人合击之力,只要你能接出老夫三人每人十招以外,便可带你去见山主。”
郗鸿冷冷一笑道:“在下不善空言,请赐招吧!”
说时,寒冰真气已布满全身,蓄势凝掌戒备。
麻面老叟鼻中浓哼了声,右掌轻飘飘拂出,直拍郗鸿胸前而来,似软弱无力,丝毫不带出半点风声。
郗鸿见状大为惊异,却不敢有半丝怠忽,大喝一声,右掌一式“横扫五岳”,迅厉挥出,威势宛如怒浪排空,响如殷雷。
那知郗鸿掌风推出,一接麻面老叟虚软潜力,只见对方掌势望后一牵,猛感一片极强的吸力一引,身形不由望前倾去。
郗鸿心头为之一阵大震。
连念头都不容郗鸿稍转,麻面老叟左掌快如闪电推出,巨飚如柱撞来。
郗鸿前倾的身形尚未立定脚跟,一股奇猛无俦的劲力登时撞上左胸,“蓬”的一声,郗鸿不由撞得倒出了三步,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来。
麻面老叟冷笑了一声,欺身电遄,双掌一错,雷奔电闪,迅疾无比攻出了五招。
郗鸿虽觉胸前血翻气逆,但自知这是最凶险搏斗,生死之分全系於一线,强逼着真气,身形错出一步,疾抡双掌,以牙还牙地玫出了五招。
数招交搏,近身相接之下,轰轰几声响震,只见郗鸿身形连连晃动不已,显然真力已是不济。
麻面老叟亦心头暗感惊骇,忖道:“这小辈掌力中竟带有奇寒潜劲,招式奇诡不凡,错非老夫,泛泛之辈自然不是他的对手,难怪他如此狂妄。”
麻面老叟脑中忖念之时,掌势却又欺风电闪般攻去,出手之速,变招之快,目力几不能分辨。
郗鸿忽双掌平胸奋推而出,一声大震,只见沙石漫飞,尘土涌空中,郗鸿忽一鹤冲天笔直拔起半空,陡然身形一平,手中已扣紧仅余的五支“星寒钉”倏然一放,电芒星射地分打三怪恶老叟。
原来郡鸿这时已自知不是三老叟的敌手,与其力竭身死,反不如用“星寒钉”制敌死命。
他对“星寒钉”威力过於倚赖太重,身在半空之际,只见另一旁观老叟冷笑一声,扬手向空打出一块黑甸甸之物。
说也奇异,郗鸿五只星寒钉尚未爆裂,即如飞蛾扑火般自动投向那一块黑甸甸之物而去。
“叮叮”数声脆音,“星寒钉”全数被那黑块吸住。
郗鸿不禁心寒肉颤,全身急速下坠,眼前只见一道剑光急闪,蓦感右胁一凉,另一老叟却已疾出长剑,点破右胁衣衫。
剑光沾在穴道上,郗鸿不禁神色惨变,苦笑道:“既技不如人,落在你们手中要杀要剐听便,不过”
面上不由泛出凄怨之色。
麻面老叟冷笑道:“不过什么?”
郗鸿苦笑一声道:“三位之意可是要将在下杀害於九宫山中么?”
麻面老叟道:“按理来说,彼此无怨无仇,一分胜负即就此了事,但山主严令,三月之内不见外客,妄闯者死。
老夫本可卖个交情,私自释放,但你形迹过於暴露,尽在本山耳目之下,难免不为山主所知,请勿怨老夫等心辣手黑。”
郗鸿不禁心冷如死,凄然长叹一声道:“人生百年终须一死,在下又有何惧,只是未至锁云崖诚属遗憾万分。”
麻面老叟不禁一怔道:“锁云崖只有本山寥寥数人知道,你为何得知?”
忽然树翳丛中疾闪而出先见之面色红润青衣少年来,大喝道:“孟堂主,急速毙了这来人,山主有事与三泣商议。”
说完,身形疾掠而来。
郗鸿却趁着三老叟心神一分的霎那,电闪扑出,仰看那少年而去,右手电火伸出,一把扣着腕脉穴上,另一手掌心侧按着少年后胸,森冷喝道:“你们快带我去锁云崖,不然他无法活命!”
他乃城府深沉,心性灵慧之人,一闻少年喝语,便知必是山主近身弟子,不禁激起求生之念,冒险出手,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少年,生机定然有望。
郗鸿将时机及出手部位拿捏得异常准确,是以一击而中。
那少年也非庸手,却不虞郗鸿会脱出剑光制穴之下,又两下里都是急势子,猝不及防为郗鸿制住。
三老叟不禁大震,面面相觑。
少年只淡淡一笑,面向着三老叟道:“三位堂主请在前带路,此位少侠胆智过人,兄弟不胜钦佩,这就同他去锁云崖。”
三怪恶老叟楞得一楞,少年微示了一眼色,三老叟当即会恿,转身疾奔离去。
郗鸿感觉这少年竟如此沉稳从容,不禁大为惊异,道:“你为何如此做?令在下猜测不透,难道不怕在下暗施毒手么?”
少年微笑道:“兄台武功虽然不错,但兄弟未必不是兄台的对手,怎奈猝不及防被兄台所制,此刻兄台如要杀害兄弟,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不过兄台已陷在举山监视之下,纵然兄弟身死,兄台断然不能保全性命。”
说时略略一顿,朗声一笑,又道:“平心而论,如兄弟目前处境与兄台互换,那么兄弟必先挟制兄台离开九宫山再说,那知兄台尚欲前往锁云崖,这种毅力胆气,实令兄弟自愧不如,多言无益,这就去锁云崖吧!”
身形一动,郗鸿被这少年带了出去。
两人疾行如飞,郗鸿道:“尊驾可知在下欲去锁云崖之用意么?”
少年朗笑一声道:“锁云崖是本山重地,擅入者死,兄台此去,死亡的机会多过於生存,何必问兄台此去用意,再说兄弟也做不了主。”
郗鸿冷笑道:“尊驾可是说在下此去准死无疑么?”
少年笑笑不言。
两人深入高山丛中,但见危崖嶙峋,堑崖斧削,揍莽密翳,枫冷飞虹,愈走愈是险峻,
底下却是悬崖万仞,云迷横岫,深不可瞥,令人心骇神摇。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两人存身一座绝顶岭脊上,云气横飞,迷人耳目,天风振荡劲疾锐啸。
只闻满山盈耳喧涛之声,却不可一睹此山真面目,原因为云厚郁勃所蔽,虽然天风强猛,依然不能吹散。
只听那少年道:“此处就是锁云崖了,兄台现在作何区处?”
郗鸿不禁一怔,暗道:“这里倒是名符其实的锁云崖,如今还是面见山主否,却难以拿定主意。”
胸中千轮万转,只觉甚难启齿。
如硬要面见山主似乎有黠不近情理,迹近无理取闹,万一他坚不认有韩广耀韩玉姗父女两人在本山,这无异自速其死
蓦然——
他忖念之间,突感两臂被人扣住,似十只钢爪深嵌入骨。
郗鸿在奇痛之下,不禁噑叫一声,眼内金花乱涌,神智半呈昏迷,制住少年的一掌一手不由自主的松了开来。
他虽然神智不清,可是两耳并未失聪,只听少年道:“山主,按山规要削去郗鸿四肢,弃掷崖下,是否需立即赐刑?还是请示姑娘再作处置?”
一个苍老森厉语声由耳边升起。
苍老语音说道:“此人留下,后患无穷,姗儿心肠善软,她一得知反为偿事,立即动刑坠崖毁尸,待事过境迁,她若知道也无法挽救了。”
显然此为韩广耀语声。
忽远处随风飘来一声娇呼:“爹,你在那里?”
郗鸿只觉胸前被疾点了数指,身躯离地飞起,神情一昏,虚虚荡荡不知所终
崖上老叟与那少年飞步离去,那老叟应道:“姗儿,你找为父作什么?”
云雾郁勃中突然现出一个明眸皓齿,美艳照人的韩玉姗,剪水双眸中泛出幽怨之色道:“爹,听说郗鸿来了”
老叟陡然声音一沉道:“胡说,郗鸿已死在灵修观内,那有人死还会重生之理,你是在何人口中闻此胡言乱语。”
韩玉姗道:“是女儿方才离开锁云崖,漫步山径,眺赏冷竹红枫时,遇上刁庆,他无意说出有一少年闯山,自称郗鸿。”
老叟神色一怔,目露讶容道:“那有此事,怎么为父不知?”说着回头向少年使一眼色,道:“你速去查明有无此事,回报与我。”
少年转身离去,老叟与韩玉姗微笑说道:“姗儿,崖顶风大,随为父回转,尚有话与你说。”
韩玉姗微笑着,低嗯了声。
不久,两人身形倏隐於云雾迷漫中
口口 口口 口口
锁云崖千效峭壁之下是一片绝壑,壑底积尸不下百数十具,多半已变为骷髅支架,白骨磷磷。
而其余的亦是骨肉狼藉,面目狰狞,细心一望,当可发现那些尸体骨架俱是四肢俱残,显然坠崖之前即已削去双手双脚。
壑底潮湿幽暗,苔藓黏滑,愁雾弥漫,幽泉悲呜,分外显得阴森恐怖。
在那沿壁处横倚着一个长发掩面,衣不蔽体的老叟,两腿已砍去,仅留膝部以上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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