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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飞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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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眉长目俊,目光炯炯,平平地伸着一只手掌,掌心上落着一只巨鹰。
    那只鹰似乎在努力振翅,却无法离开文士的掌心!
    沈雁容心里由不住微微吃惊,如果说这张画在显示此人武功的话,那么这个蓝衣文士的武功实足以骇人了。
    她曾由父亲处习得这种“掌盘力”的功夫,可是至今亦只能戏弄一只麻雀而已。如像画上人这等的笑玩巨鹰,实在是不可思议!
    她遂即又翻到了第五页,也就是最后的一页!
    这一页上画着一个形容憔悴的老者,十个手指上都留着极长的指甲,身上一袭白色长衣。
    这个人看上去更奇怪,他的两只手平着张开,作出一种力按的姿态,两只脚因是悬起,离着地面足足有一尺高下,整个身子却是浮在半空中模样!
    沈雁容看了半天,也实在不知道这五个人是什么来路,由画上看,每一个人都似乎在练一种功夫,只是却又绝非用以参习的图谱!
    五个人像画得维纱维肖,栩栩如生!
    她遂即把画册重新卷好,放置原处!
    室内凌乱地堆置着一些黄精、首乌,石凹里还盛放着一些青盐,锅碗炊具倒也齐全,只是到处零乱地放着!
    有一个大小如同石鼓般的青石圆球,搁在床脚上,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沈雁容试着用手去搬了一下,觉得分量出奇的重!
    她猜想,这个大石球,必是对方拿来练功夫用的!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几套换洗的衣服,也都是随手乱放着。
    沈雁容笑着摇了摇头,实在看不下去!就开始动手为他整理了起来,她用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才把屋内各物一样样地放置整洁!
    几件脏衣服,她早想动手给他洗出来,可是又怕这时他忽然回来,撞见了不大好意思!
    心里正在举棋不定的当儿,可就听见了远处传来一阵子得得蹄声。
    沈雁容隔着窗户向外看了一眼,顿时一惊,原来那长发汉子骑着黄骠马,已来到舍前,离着这房子,顶多不过三四丈远近!
    这时候她如果出去,势必会被他发现,自从昨天以后,她实在是怕了他,还是不要被他撞见的好!
    这房子角落里,堆放着一人多高的干柴堆。
    沈雁容急切间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的藏身之处,当时就纵入柴堆之后,还算好,柴堆后面的空隙,正好容得她这个人!
    她身子方自躲好,黄骠马已经来到门前。
    接着是那汉子下马的沉重脚步声。
    沈雁容由柴缝里偷偷外看,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顿时吓得她魂飞魄散,差一点儿叫出了声音!
    原来那汉子一头长发紧紧扎在脑后,苍白的面颊上益显得没有血色,一口明晃晃的雪花刀,在一进门的当儿,先已扎在了门板上,四下地悠晃着——
    他左手上,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人头像是刚刚被砍落下来的,鲜红的血不停地在滴着,长发汉子在门口,把人头高高地提起来,在眼前看了看,然后丢在雪地里,遂即向房中步入。
    在他蹒跚着步入进来时,沈雁容才发觉到他的一只右腿上浸满了鲜血,像是受伤了。
    他不时地吸上一口气,像是很痛的样子!
    沈雁容已被眼前这番情景吓呆了,正在柴堆后呆若木鸡,连大气也不敢喘!
    长发汉子这里坐在木床上,高高地抬起一只腿来,沈雁容才发觉到他那只腿上,有一道显明的刀创伤痕,约有四五寸长短,寸许深厚,伤势当然不轻,鲜红的血把一条腿都染红了。
    他匆匆由枕内取出一个木匣,找到了一些刀伤药,胡乱地捺上一把;然后想找一件衣服撕开了裹伤,目光转处,才觉出了不对!
    经过整理之后的房内,当然不同于昔日的凌乱!
    长发人炯炯的目光里充满着疑惑,竟然顾不得腿上的伤,霍地站起来。
    四下里到处看了一眼,他脸上越加的奇怪!
    忽然他的眸子注定在柴堆上,沈雁容大吃一惊。
    长发人的脸上顷刻间,带出了一丝惨笑——
    他眼睛注视着柴堆,缓缓坐下来,道:“又是你——谁叫你来的?”
    沈雁容还想再装下去,她止息在柴堆之后一声不哼。
    长发汉子一声冷笑,右掌隔空向外一推,只听得“哗啦啦”一阵大响,柴堆垮了一地。
    正在柴堆之后的沈雁容惊叫了一声,慌忙跃出,她跃出的身子正好落在长发汉子眼前,二人四目相向,沈雁容神色一呆,登时愣在了当场。
    “我一猜就是你——”
    长发汉子眼睛里闪闪有光逼视着她,厉声道:“说!你来干什么?”
    沈雁容强自镇定着,作出一个不在乎的姿态。
    长发汉子怒吼道:“说!”
    “没有什么好说的!”
    沈雁容眼睛瞟着他,道:“我只不过是随便走走,看见了你这个房子就进来了,发现东西乱七八糟,就动手整理了一下——
    长发汉子脸上浮起了一丝激动,掩忍着未曾发作。
    沈雁容胆子略微放大了一点儿,向前走了一步,蹲下来道:“你伤势看来不轻,这样是不行的!”
    说时一只手已经按在了他伤处,长发人身子退缩了一下,长眉一挑,道:“放手!”
    沈雁容抬起脸来,浅浅一笑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你总不能不讲理吧!我是一片好心呀!”
    长发人鼻子里哼了一声,那双蕴含着奇光的眸子,在她身上转了转,一副掩忍不发,欲言又止的神态!
    沈雁容轻叹一声,怜惜地摇摇头,遂即由身上取出了一个白脂玉瓶,瞧了瞧他的伤——
    她皱了一下眉,道:“你的伤不轻,看来像是被剑砍的,你稍微等一下——”
    说完她站起来,遂即步出,立刻又走回来,手上捧着满捧白雪。
    她把白雪整个堆在他腿上受伤之处,上下用力地洗擦着,顿时间化为一汪血水,淌了一地,长发汉子那只腿微微地颤了一下,再看伤处已然止住了流血!
    沈雁容点点头,道:“这就好了!”
    遂即打开那个小小玉瓶,瓶子里大概还有半瓶药,尽数倒在了伤口上!
    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痛不痛?”
    长发汉子一脸的不高兴,可是却也情不由己地摇了摇头。
    沈雁容站起来,由身上取出了一条白丝巾,撕成两片,遂即小心地为他包扎起来!费了半天的劲儿,才包扎完毕。
    长发汉子一直无可奈何地注视着她,眸子里闪烁着错综复杂的表情!
    沈雁容这时站起身子,道:“你觉得好些了?”
    长发汉子点点头道:“好些了!”
    沈雁容一笑道:“我为你整理了半天房子,又为你治伤,难道你连一声谢都不说?”
    长发汉子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不打算多谈!
    “为什么?”
    沈雁容猜测着道:“是仇恨?你到底恨谁?谁跟你有仇?”
    长发汉子紧紧咬着牙,冷笑不语!
    沈雁容忽然一笑道:“好了,你不说我也不强迫你——”
    她妙目一转,道:“你刚才杀了一个人可是?”
    长发汉子点点头!
    “我看见了那个人的人头,是谁?他与你有什么大仇,你要下这种毒手?”
    长发汉子忽然站起来,向门外步出。
    沈雁容怔了一下,跟上去。
    长发汉子腿上有伤,但是经过包扎之后,已无碍行走,只不过走起来,略显得不大自然。
    沈雁容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却见那长发汉子在雪地里拾起了那颗人头!走过去把手里的人头挂在一颗矮树梢上。
    沈雁容一直还不曾注意到,这时才忽然发觉,那颗矮树上原来先已有了一个人头,连这个人头,一共是两颗!
    这一突然的发现,自然使得她大吃一惊!她默默地注视着他,忽然感到一阵兢惊,说不出的害怕,倏地掉身飞奔而去!
    长发汉子呆了一呆,却发出了一阵狂笑之声。
    天方黎明,他已经起来了!
    在院子里来回地走着,练习着他那只不太灵活的腿,他显得很急躁!
    因为他马上就要着手准备去杀第三个人了。
    一连两天,他连杀了两个人——
    死者“炼魂刀”云中令、“白衣客”屠方,显然是武林中出名的难惹人物——
    如果你一直是在江湖里打滚讨生涯的人,那么你当然不会不知道“五魁首”这么称呼的五个人——五名技惊黑道的滚马大盗!
    虽然那只是二十年以前的事了,可是对于那些直接受害于五魁首的死者家属,或是侥幸未死的人来说,“仇恨”二字就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心上,每一思及,都会令他们血液怒张,永远也不能忘怀。
    江湖上多的是杀人越货的大盗!
    江湖上多的是为非作歹之徒!
    可是如同“五魁首”那等罔顾伦常,恣意为恶的通天大盗,似乎还不多见!
    尽管是岁月匆匆。
    尽管五个人早已销声匿迹,可是他们所犯下的弥天大罪,血手所留下的手印,却是岁月无法抹灭的!
    对于那类矢志复仇的人来说,年月只能加深仇恨的怒火,时间恰好让他们从容部署——
    长发汉子在雪地里走了几转,然后在大石上停下身子,如果判断正确的话,那么今晨,他即将要迎战第三个敌人,胜败毫无把握,但是他别无考虑,势将一战!
    返回房内,他用事前备好的几根布带子,把四肢的关结部位用力地缠好——这么做的原因,据说可以使得筋骨在长久僵卧之后,仍能保持着原有的弹力!
    对付这类武林高手,他必须要出奇制胜,一点也疏忽不得!
    就在这块地方,他已经先后杀了两个人。现在他要在这里杀第三个人!
    他用刀在地面上挖了个七尺长三尺宽的长方形洞坑,长短正好容下自己这样的一个人,然后自己平平地仰着脸躺下去!
    用不了多大的工夫,他身上已积满了厚厚的一层落雪,看不见地上的洞坑,更看不见坑里躺着他这样的一个人,他只是那么静静地在等候着。
    这一阵鹅毛大雪,足足下了有半个时辰才算停住了,看上去天空颇有放晴意思,四周空气出奇的清新,目光可以毫无阻碍一直看下去!
    对面山岭上,几株老梅盛开着……
    那一旁小溪弯弯,横架着狭小的一道木桥,溪水如带闪着银光,像一条巨蟒似地婉蜒着。
    空气是那么的沉静。
    偶尔,有几块积雪,由松枝上坠下来,弹起的枝头颤晃着,摇碎的雪花,散发出万点银星——在此寒山一角,算得上是唯一的一点动态了!
    那么悦耳的一阵子铜铃声,来自遥远的地方,在你方自领会到的一刹时,你的眼睛同时也已经看见了——
    很奇怪的一番景象!
    一个乱发虬髯的彪形大汉,足下踏着一长块雪橇板,雪板上堆满了东西,在一匹棕色健马的拖驰之下,其快如箭地向着这边奔驰而来!
    伫立在雪板上的那个虬髯大汉,双手持着马缰,正自引吭高歌,歌声雄迈,声闻数里!不大工夫,已来到了眼前!
    约五十来岁的年纪,头发和那络腮胡须仍然是那么茂密,一根根强而有力地挺立着,那么宽的两肩,那么粗的胳膊,那么高而魁梧的身子——足足有八尺高,腰上围着西瓜般大小的一对流星锤,看上去说不出的凶煞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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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怒刀仇枭首,禅语渡故人
    这等高大的汉子,武林中端的罕见。
    他那里昂然直立,引吭高歌,歌声雄迈,唱的是:
    一路风雪满天山,眼前故人还。
    赤足踏遍天涯路,半生雪里打转。
    最喜爱争强斗狠——舞流星,逞一快。
    花月奇艳妇人事——打不动咱!
    歌声嘹亮,声震四方,好硬朗的家伙。
    马行如风,拉着他足下船形的踏板,飞也似地前驰着,转瞬间已到了眼前!
    他这里歌声方歇,猛可里那匹飞奔的棕色健马,像是发疯般的一声长啸,前蹄猝扬,人立直起,肥大的壮躯随着它猝然仰起的势子,整个地向后倒翻了下去。
    一口刺目的长刀,深深地扎进了它的心腹里,由背上贯穿了扎出来!
    随着棕色健马仰起的身子,那个守卧在雪坑里的长发汉子,虎吼般地跃身而起!
    虬髯大汉万万不曾料及竟然会有此一手,由是在那马猝然的一个倒翻势子里,把他身子整个地倒折了出去!
    雪橇板上原本放置着大小七八件东西,分作七八下飞了出去,有的在空中抖开来,金珠细软,绫罗绸缎抖了个满地都是!
    虬髯大汉半截铁塔似地落下来,“噗——”一声,像是打入到雪地里的一根钢桩子,足足陷入到雪地里有三尺深浅!他身子巍然而立,屹立不动,这份子不倒的豪劲儿,可真是骇人!
    长发人天衣无缝的一招,似乎有了偏差——
    谁也料想不到那个虬髯大汉竟然没骑在马上,否则的话,只此一刀足可由他股下直贯入腹,也同那匹棕色健马一样地暴死雪原!
    再想退一步!
    长发汉子的刀如果慢出一步,改由雪橇下直穿上去,对方那个虬髯大汉即使不死,也得重伤!
    一刀不成,少不了双方势将一战!
    长发汉子腾起的身子,兔起鹘落,紧缀着那虬髯大汉的身子直堕而下,掌上的“雪花长刀”劈风直下,有如一道奇亮的电光直劈向虬髯大汉那颗乱发蓬松的头颅!
    虬髯大汉当然不是弱者。
    在对方疾如电光的刀锋之下,他那半截铁塔般的巨大身体,忽地旋风般地转了出去——
    这当口,那对缠绕在腰上的流星锤,就像是两团明月般地旋空而起。
    流星锤之后是一条匹链般的银色长链,那条长链忽悠悠地荡空而起,不偏不倚,正好迎在了长发汉子砍下的那口长刀刀锋之上!
    “呛啷”一声脆响,雪花长刀的刀锋滑着流星锤的链子,爆出了一天的火星。两个人在对敌上来说,可是都够滑溜的,双方一沾即离,像是离穴的兔子,又像是滚空的巨鹰!
    长发汉子的确够精明的!
    他身子不得不闪出去,为了是躲避剩下的一只流星锤,可是对付这类又长又狠的玩艺儿,越远越危险,单刀无论如何接不住流星锤那么沉重的分量!
    长发汉子显然清楚得很,是以在身子方一纵出的当儿,双足一顿,一个虎扑之势,再次地向着虬髯大汉身上扑了过来!
    兵刃学上有所谓的“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长发汉子所以要欺近他,当然是旨在利用这一个“险”字!
    他身子疾若流星地纵过来!一口刀分心就扎!
    虬髯大汉怒声吼道:“好小子!”
    距离太近,锤耍不开,可是这汉子双手力持着七八尺长的钢链子,却也可当一件衬手的武器。
    钢链子哗啦啦一响,用力地向着刀上绞去!
    同时,虬髯大汉还飞起了一只右腿,用“力扫磨盘”的功力,直向长发汉子脸上踹去!
    “克啷!”的一声脆响,钢链子绞住了单刀。
    在一阵冒闪的火星里,虬髯大汉暴喊了一声:“撤手!”
    双手上施足了劲儿,那等有力地向外一崩!“铮”的一声,钢刀足足弹起了三尺高下!
    长发汉子其不可轻视处也在于此——
    虬髯大汉那等巨大的力道,那么飞快有力的一脚,似乎在他身上都未能发生效果!
    眼看着长发汉子扭曲着如同蛇鳝的躯体,呼!一下子升了起来。
    刀硬是没有撤手!
    他的人在闪过虬髯大汉的这一腿之后,绝不向远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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