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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骑士III坠入天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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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纤尽�
走到桌边的座位时,甲斐在我耳边悄悄说道:
「没关系,妳只要保持沉默就好。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
这时不能闭上眼睛。所有人都朝向我们坐着,最后面的人没有椅子可坐,所以站着。架着照相机的人,分别占据两侧墙边,七成是男性。男人穿黑色西装,女人穿咖啡色或灰色套装。现在的世界流行这种打扮吗?没有人穿夏威夷花衬衫或连身工作服,也没有人的脸上沾有油污,连抽烟的家伙都没有。或许因为这里是医院,所以这一切都理所当然吧。
闪光灯跟按快门的声音此起彼落。他们该不会打算拍到电池用完为止吧?我开始担心起来。
坐在甲斐旁边的男人向众人打招呼,一开始说了些感激、道谢之类的话,接着介绍我,说我是本公司的首席飞行员。
「正如各位所知,中尉由于在先前的战斗当中受伤,因此在这间医院接受治疗。我们并不是要否定各位从某些地方搜集而来的情报,今天之所以让她出现在公开场合,是因为担心某些臆测的想法,或故意散播的谣言会伤害到她的名誉。例如其中一个说法指出,出现在海报里的中尉,其实并没有担任飞行任务。请各位……」男人朝我伸出一只手,看了我一眼。「看看在这里的中尉,就可以了解一切了。」
我小心地注意自己,让自己的表情没有变化,保持一动也不动的姿势。这比想象中还需要体力。记得小时候在学校受过这样的训练,我认为那个训练是为了应付突然被强盗用枪抵住的状况,所以当时忍耐着练习。跟面对强盗的情况相较之下,现在稍微可以轻松一点。由此看来,我变得老成了。
另一个男人继续发言,列举了几个有关本公司近期业绩的数字。之后,他将我所击落的飞机,用机种、时期作为区分,向大家报告总数。那个数字是正确的,总之,和我认知的数目一致。我的唇角线条稍稍变得和缓,因为数目是相符的。可是,就在这时,闪光灯此起彼落地闪了起来,他们似乎想拍我的笑容。于是我的心情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最后的发言内容提到之前那场战斗。身为敌方首席飞行员的那个男子叫River,而不是Joker。那是正式的代号吗?或者是我们这边随意帮对方取的绰号?我不知道。
我不相信那种程度的飞行员会是首席飞行员。不是有人会在自己的飞机上放黑猫标志吗?我一边听着人家说话,一边想他的事。我只遇过他一次,而且那时候无法战斗,下次如果再遇到,我打算豁出性命向他挑战。光是想着那件事,越让我开始感到兴奋。
男人发言完毕,接着要接受大家的询问。
「请问,站在那里的那一位,真的是草薙中尉吗?」这是第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一提出,大家同时笑了出来。我虽然也觉得很好笑,不过还是保持沉默。
的确,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我就是草薙本人。要证明这件事,必须要有散香以及跑道。
「容我再次提醒,请不要报导出中尉的本名。」甲斐很公式化地回答。
「抱歉,谢谢各位包容我无聊的玩笑。」那个记者鞠了一个躬,继续发言:「因为中尉实在太美,那种形象不像是会驾驶战斗机的样子……请问,中尉的伤势如何?」
「并无大碍。」甲斐立刻回答。这样啊,她是替我回答的发言人啊,我松了口气。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长长地、慢慢地叹气。
「过去曾在战斗中受伤吗?」
「没有。」甲斐答道。没错。
「也就是说,这次的对手很难对付啰?」
「空中战斗会遇到许多不可抗力的因素。」甲斐冷淡地回答:「在这次的战斗中,中尉失去了她的同伴。正如刚才向各位说明的,对方有五架飞机。」
「可是,对方真的很强吧?」发问的记者目不转晴地盯着我。
站在隔壁的甲斐看了我一眼,我轻轻点头。
「是的。」甲斐如此回答,大家又露出了笑容。「下一个问题。」
一个举手的女记者被点名,她拿着麦克风站起来。
「首先,感谢您让我有发言的机会。我的问题有两个,中尉在什么时候最快乐?什么时候最悲伤?谢谢。」
甲斐看着我,我挨近她耳边低声说道:
「飞行的时候,跟不能飞的时候。」
听到我的回答,甲斐噗哧笑了出来。
「非常清楚的回答。中尉说她最快乐的时候,是驾驶飞机的时候;最悲伤的时候,是不能飞行的时候。下一个问题。」
其实直接让我回答不就好了吗?我想着。大概是怕我说出奇怪的话吧!
另一个男人被点名发问。
「为什么要选择驾驶战斗机呢?」他问道。
那是因为只有战斗机可以开啊,我在心里想着。这次甲斐并没有看我。
「我认为即使不是战斗机也可以,不过……」甲斐回答:「以前曾经听中尉说过,能够像这样自由飞行的,除了战斗机以外,其它机种是办不到的。」
我说过那种话吗?我思考着。可是,我的确有过那种想法,所以对这个回答没有意见。
之后,记者们问了有关基地生活、公司待遇、这个工作要做到什么时候等问题,甲斐都替我做了恰当的回答。关于这些问题,我连一个答案都想不出来。
「由于已经超过原本的时间,我们开放最后一个问题。」
举起手的,是那个在顶楼碰过面的男人。
「刚才很谢谢您。」他向我鞠躬,「最后,我非常希望能由中尉本人亲自回答这个问题,不知是否可以?」
「我无法答应您。」甲斐答道。
「我非常了解这一点。可是,我是草薙中尉的迷,等着我的报导的人们也是。我想,如果我问,中尉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所得到的回答恐怕是『驾驶飞机』吧。那么,在那之前有什么事情是您必须去做,而且也是您想做的?以上是我简单的问题。」
甲斐凑近我。
「让我回答。」我向她说道。
「妳要说什么?」
「做训练。」
甲斐盯着我的眼睛两秒之后点点头。我算是得到许可了。姑且往好的方面去解释,就当成她对我稍微有点信心了吧。
麦克风移到我面前。
「在医院里,治疗是最重要的,不过也造成了我现在运动量不足。」我用冷静的语气回答:「为了驾驶飞机,我认为训练是很重要的。」
「谢谢您的回答。」发言的记者说道:「您要进行什么样的训练呢?」
「主要是跑步。」我回答:「我必须让身体变轻,这样才不会造成飞机的负担。」
记着笑着向我行礼,然后坐回椅子上。
记者会到此结束,两位上司先行离开,接着我跟甲斐一起离开了这个房间,再度遭到闪光灯跟快门的联合攻击。甲斐带我来到上一个楼层的其它房间,这里有整套会客用的家具,窗帘随风飘动,总觉得所有清凉的空气好像都汇聚在这个房间里。两位上司在对面的扶手椅坐了下来,甲斐坐在这边的沙发上,我仍旧站着。
「辛苦了。」情报部门的上司说道,他是比较年轻的那一位。「做得很好。」
「谢谢您。」我回答。
「坐吧!」甲斐说。
我挨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一名年轻女性推着推车走进来。我还以为有什么事,结果她只是来倒茶的。她把杯子排放在桌上,用茶壶将红茶注入杯子里。为什么不倒好之后再端过来呢?我似乎有好几年没喝红茶了吧。我直直看着那红色的液体表面。
「请慢用。」那名女性行礼后离开房间,她好像不是医院的工作人员,可能是为了这次的事,特地到这里来服务的吧!
「我们对妳抱着很高的期待。」情报部门的男人说道:「到目前为止,妳也都没有辜负我们的期待。我们以前见过一次吧?」
「是的,我记得。」我点点头。
「那时,妳是我所期待的人才其中之一。可是,现在只剩下妳一个人了。也就是说,我们被困住了。」
我默默点头,可是,我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当然,问题从现在才开始。一直到目前为止,妳只要握住操纵杆,想着如何击落敌人就可以了。但是,从现在开始,妳也必须稍微去注意不同的东西,这是有必要的。」
「我可以发问吗?」我问道。确认他点头之后,我继续说下去。「您要我做什么?」
「我知道妳非常希望能够担任飞行任务,可是对我们来说,妳是优秀的人才,拥有不可多得的才能,因此我们希望能尽量避免让妳执行危险任务。」
「危险任务?」我百思不得其解。
男人点头。
沉默。
我试着去想象所谓危险任务和安全任务。
如果能够想象的话,就可以进行比较。
另一个男人的脸上完全没有表情,他一派闲适地喝着红茶,似乎不打算加入谈话。
我看着坐在隔壁的甲斐,她微微一笑,朝我点点头,就像母亲一样。虽然我没有这么温柔的母亲,不过,根据我的想象,会散发出这种感觉的就是母亲。那个表情似乎在说:没问题的,放心吧!的确,除了她之外,现在的我没有其它可依赖的人了。不过这只限定在飞机以外的范围。若是跟飞机有关的话,除了笹仓以外,我不会倚赖任何人。可是,不管是哪一种状况,都是在地面才会想到的。一旦飞到空中,我将没有任何倚
赖,而且也不会有那种时间。
「在空中飞行,比在地上危险吗?」我提出了最根本的疑问。
「是的。」对方回答。他把两手相叠在自己的脸部前面,用拇指托住下巴,将食指抵住眉心。从手掌两侧露出的眼睛,冷冷地捕捉我的身影。
「对我而言,待在地面其实比较危险。」
「怎么说?」
「因为精神会变得不稳定。在坐上飞机以前,我一直都很不安稳。我认为是飞行救了我。拜托您,我什么都不要,无论什么命令我都会服从。所以,无论如何……请不要解除我的战斗任务。」
「妳的意思是,妳不喜欢担任侦察任务?」
「是的。」我点点头。
「我知道了。」
他点头,伸手拿起装着红茶的杯子。我等待着从他口中说出的话。他喝了一口红茶,看了甲斐一眼,接着把茶杯放回桌上。
「我知道了,我们近日内再碰面吧!」
他站了起来,另一个男人也跟着站起来,我跟甲斐也站起身,目送两位长官离开房间。
门被关上,脚步声逐渐远去。
甲斐坐回沙发上,叹了口气。
「很糟吗?」我仍旧站着,小声地问道。
甲斐从包包里拿出香烟,叼在嘴里点燃,然后抬头看着我。
「喝吧!」她用香烟指指桌上,似乎是在讲红茶,然后交叠双脚。这是她一贯的姿势。
我坐下来,伸手拿起装着红茶的杯子,喝了一口,有点苦。或许这就是真正的红茶吧。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真的,都会稍微苦一点。笹仓是这么说的。
3
隔天,我离开医院,移到别的地方。
首先回到基地。不过只遇到合田,他叫我赶快做好准备。我把在医院看的书放着,塞了几件换洗衣物到包包里。就只有这样。
我和甲斐走在通往跑道的小路上。我的散香已经被移出停机棚,燃料也已加满。试着找了一下笹仓,不过没看到他。另一架飞机是绿色的泉流,飞行员已经坐在驾驶舱里等着,看样子刚刚才飞回来,只是回来进行燃料补给而已。甲斐坐进泉流,坐在复座前面的位子。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坐在飞机上。
我坐进久违的散香驾驶舱,握住操纵杆和节流阀,确认了一下,然后左右踩踏方向舵的踏板,一股喜悦的感觉温暖了身体。这阵子不曾流动的另一半血液,终于开始流动了。总之,一直到刚刚为止,我都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
要大约往北边飞一个钟头。
我只被告知了这样的讯息:只要跟着泉流飞就好了。
气候良好,天空闪闪发光。抬头往上看的时候,我轻轻摸着头上的绷带。我一点都不介意那个伤,只要把它当成戴围巾就好了。
飞机一路滑行到至跑道,泉流首先起飞。接着马上是我的起飞讯号。我用左手推进节流阀,预料中的扭力渐渐加诸正方向舵上。引擎愉快地向上喷射,后方螺旋桨与空气摩擦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化油器像长笛一样发出声音。由于加速的关系,我的身体陷进座椅中。
啊啊,这种感觉真令人无法抗拒啊,我想。
我温柔地拉着操纵杆,将机首拉起,接着飞向在眼前伸展开来的宽阔大道。
一离开地面,刺耳的轮胎声和喀啦喀啦的震动声都跟着消失,飞机进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蔚蓝。
多么美丽的颜色。
调和。
令人心情愉快的声音。
朝左右倾斜,看向地面。我已经离开了污秽的地面。飞得越高,越能清楚地看见。
村落、田地和森林看来像拼布的图案一样。可是,地上最美的景色是,倒映在池塘或河川水面的天空。那是落在地面上、慈悲的蔚蓝色。
我追上泉流,跟在旁边看着它的座舱罩。带着头盔的甲斐朝我这边微笑。她应该知道我看得见她的笑容吧。她当然有我的视力数据,下过跟数据上的纪录比起来,我真正的视力其实更好。
检查视力的时候,我总是在检查到一半时,就说我看不见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所有的能力,这是在学校里学到的。没错,因为人们会起哄着要你把更多能力表现出来。一直表现出抬头挺胸的模样,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厉害,这种作法是为了获得Teacher的认同,也是为了得到好成绩。总之,也就是希望周围的人都把自己当成伙伴。幸亏我不是那种喜欢讨好他人的人。跟别人相处时,我常常偷留一手,让别人看到自己无能的一面。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有时候是会很困扰的,不是吗?
我大概从一开始就拥有这种战斗性的人格吧,这是与生俱来的。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把身边所有的人当成敌人。没错,就连母亲都是。没办法,我原本就是这种个性。
我不需要同伴。
就算只有我独自一人,我也可以战斗。
我一点都不想要伙伴。
想要伙伴的家伙,总是在意周围的气氛、窥探着他人的表情,一起大笑、急急忙忙地跟着生气、硬逼自己挤出眼泪,拼命地想要跟别人同调。在学校里,我已经看过太多那样的人了。
那是一个残酷的场所。跟那里比起来,在这里,找不到半个像那样的人。只有能够独自战斗的家伙,才能飞上天空。
身体所能感受到的加速度,时轻时重,似乎连内脏都跟着动了起来,感觉很棒。朝右边滚转。一个回转。这次朝左边,回转两次。滚转的时候,天空和地面交替映入眼帘,我很喜欢那种感觉,太阳也在我周围回旋,全部都是。我回转,突然停住。我的右手仍旧记得停止时该用哪个舵。
「Boomerang,妳有什么打算?」无线电传来声音。不是甲斐,而是驾驶飞机的男人。这应该是甲斐请他转告的话吧。
「我想测试副翼的状况。」我回答。
其实我是想测试手腕切换副翼时的感觉。跟飞机的连杆组比起来,从我头部到指尖的神经更加不稳定,要进行测试的话,这不就是最好的场合吗?就算是维修员,也没有办法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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