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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骑士III坠入天堂-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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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泉川生徒会
图源:XDR in 泉川
录入:colitas
转载随意,只要标明出处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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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恶的大人们啊!

    人类的性命是美丽或丑恶,
    战争是正确或错误,
    没有谁会教导我们。
    那是无法被教导的,
    那是没有人知道的事。

    放弃了解那件事的家伙们,
    就会顺利变成大人。

    只有用美丽这个词汇才能解释美丽,
    只有用战争这个词汇才能解释战争。
    大人害怕活着,
    总抱持什么都不想知道的暧昧态度。

    美丽或正确,
    丑恶或错误,
    不管哪一种都好吗?
    只有战斗者能明了所谓的美。
    只是那样的事而已。

    只为区区那种事而无法成为大人的孩子们,
    现在也仍在瞪视着你们。


坠入天堂

    他厌倦睡在床上,所以改睡在长椅上。他总是朝向墙壁躺着,独自为尚未解决的苦闷而苦恼。并且,独自思考着尚未解决的想法。
    「这是什么?这真的是死亡吗?」一旦这么问,体内的声音就会回答:「是的,没错。」
    「这种痛苦究竟是为了什么?」一旦这么问,那个声音又会答道:「不为什么,就只是这样而已。」前方除了这个之外,其余什么都没有。

    ——托尔斯泰《伊凡·伊里奇之死》


序章


    那家伙不是小孩。
    一开始是二对五,最后变成一对一。我击落三架敌机,伙伴樱城击落一架。那之后,另一架敌机击落了樱城。都是因为我忙着对付第三架棘手的敌机,就在那一瞬间,一切都来不及了。
    樱城是半年前调过来的新人,有很好的资质。根据我的观察,如果他能活到明年的话,一定可以成为很优秀的飞行员。可是最后,他变成三道美丽的粉红色火光,拖着细长的灰色烟雾,直直地被吸入云里。
    仅仅在那一瞬间,我觉得这是我的责任。
    在二对五的条件下,没有退却,选择交战,我对这件事有责任。单就原因来看,这跟后悔有微妙的差别,真要追溯起来的话,这确实是我的判断。当然,这趟飞行一开始就是我的责任,我想他也完全了解这一点吧?可是,我认为凭我跟樱城应该能办得到,即使是现在,我也不觉得自己判断有误。就最后结果而言,我方仅失去一架飞机,却击落敌方五架,表现不算太差。
    可是,那种事只有身处在地面时才能去想。
    在空中没有后悔的时间。
    那个时候,我的情绪立刻重新调整过。
    我看到击落樱城的那架敌机,于是紧紧跟在他后头。
    远远地。
    可是,也没有多远。
    他会回来吧!
    对方应该也看见我了。
    他一定会来,把打落三架飞机的我击落。
    不,跟那种事没有关系。
    没有怨恨,也没有恐惧。
    要说有什么的话,不如说是一种对对手的尊敬。
    现在能够在这里,我们都为彼此感到高兴。
    高兴到想要跟对方握手。
    那是一种「真高兴你来到这里」的感谢心情。
    嘿,来吧!
    终于到了最后的决战时刻。
    走吧!
    漂亮地迎接战斗吧!
    我只有这个愿望。
    他接近我。
    我靠近他。
    我们彼此拉大角度,倾斜机身、盘旋。
    那是一种要从上方俯看对方的姿势。
    燃料足够,刚刚才卸掉增槽(注1),油温和油压也没有异常,连杆和配平都很完美,引擎也十分顺畅,可说处于最佳状态。
    我深呼吸,放松肩膀的力量。
    好……轻松点,没问题的,谁都不能击落妳。
    让他看见妳美丽优雅的飞行姿态吧!
    对方也驾驶推进式的新机型,性能不相上下。对方的飞机常常像在做假动作般,有哆嗦晃动的偏航习惯。大概是在用方向舵确认空气的密度吧!一边机翼上还剩一枚火箭弹,但似乎不是对空的飞弹。
    他的技术究竟如何呢?我满心期待。
    一点一点地拉下升降舵。
    手上的感觉逐渐变重。
    加速度让身体陷进座位。
    我一点一点地把精神集中在指尖,血液仿佛也都往那里移动。
    轻轻地左右摆动机翼,把操纵杆往更斜一点的角度拉下,切入内侧。
    几乎就在同时,对方也切了进来。
    握住节流阀操纵杆的左手正在等待着。
    竖起机翼擦身而过。
    稍后是空气的冲击,机身的震动。
    回头。谁也没有开火。
    不做无谓的事这点真是没话说。
    我倒翻一个筋斗切回去,用快滚的技巧像树叶一样在空中飘扬。
    对方的位置比较低,在左下方。
    我凭直觉往左,急速俯冲,往下滑去。
    再左边一点,稍右一些,然后再偏左。紧握升降舵。
    利用速度,在向上的时候侧滚半圈。
    对方转弯,我用殷麦曼转弯(注2)从背面翻了半个筋斗。微转,朝右边飞去。
    对方往下逃。
    再次用失速的技巧,利用扭力蛮横地拉动机首。这期间确认了一下仪表板。
    机首往下,降低高度。把节流阀往上推。
    边注意升降舵边忍耐着。速度爆发性地增加。
    正面倾斜。对方现在注意到了,继续朝这边过来。
    太迟了,已经进入射程了。
    射击。
    脱离。
    看见对方射击。
    没有声音。打到了吗?
    我这边没问题。
    节流阀全开。
    停止呼吸,忍受三秒左右的加速度。
    放空档。我的机体笔直地往上。
    一边上升一边滚转,回头看左右两方。
    看不见。他在哪里?我不知道。总之,节流阀全开,提高自己的高度。
    找到了。他往上冲过来。
    好强的家伙。
    拉下升降舵,倒转机身,朝水平方向飞行。
    观察对方的飞行路线。好奇怪,他的动作很迟钝。
    当敌机来到相同高度,翻滚半圈后,它的整流罩开始喷出小小的火焰。刚刚果然命中了,开始冒出白色的烟。
    翻滚半圈,往上飞去。
    深呼吸。
    胜负已经揭晓。
    那家伙虽然还在飞,可是应该不会朝这边过来了吧?要降低高度或脱离,爱怎么做都可以。
    我脱掉护目镜,环视周围。
    没有半个人,只有云朵和太阳。
    确认燃料及方位,我得一个人回去。
    这时,视线周围有影子在动,冒着烟的飞机往这边飞过来。
    「咦?还来啊?」我低声说道:「算了吧!」
    那家伙的引擎已经失去动力,从他飞行的方式就可以看出来,他不可能飞得比现在高了。我稍微往上飞,想藉此躲开他。可是,那家伙笔直地冲过来,硬是把机首往上拉,以近乎失速的状态发动攻击。
    当然射不到。不过,他不可能是在射太阳,所以确实是在攻击我。
    虽然很少见,不过世界上果真有这种脑袋烧坏的家伙。
    深呼吸之后,我重新把护目镜戴好。
    「没办法。」我小声说着。
    他一定是希望我好好地把他击落吧!人对自己的临终时刻各有不同想象,如果他希望如此的话,响应他是一种礼貌。
    反转,倒转机身飞了好一会儿,瞄准对方。
    一口气解决他吧!
    往左倾,像在擦拭那条空气高速公路似地向下飞去。
    用襟翼调整速度,配合对方的动作。
    他大概打算再失速一次,然后往上面冲吧。他也只剩这一招了。那么我就避过那个时间点,往下切过去。
    依照他所希望的,确实地击中他吧!
    以锐利如锡箔般的侧飞接近。
    如我所料,他开始往上飞。
    立刻下降。
    对方发动攻击,距离还太远。我迅速从下面回转切入。
    对方因为处于失速状态,舵还不太灵光。
    一边用方向舵滑行,一边往上飞。
    他来到我面前。我朝正中央射击,还有余裕可以查看自己的弹道。
    就像射箭一样。
    往右边滚转,轻轻脱离。
    盘旋,确认敌机状况。
    他已经不行了,机体正在下降。烟的颜色已经变黑,几乎掩住了螺旋桨。
    我靠近敌机。因为想看看对方的脸。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至今我从没产生过这种想法。虽然我认同驾驶飞机的家伙,可是从没有想过去看对方的脸。这是第一次。我一定是预测到了某种不同性质的东西。
    慢慢地倾斜下降。拉下升降舵,虽想试着维持高度,但是引擎几乎要停止,很快就会失速了吧?
    继续靠近,我知道他想打开座舱罩。
    我靠近他的机身,跟在旁边。
    看见了对方的脸。他面向我这边。
    脸上有灰色的胡子,似乎是年长的男性。他好像看着这边笑了一下。我看见白色的牙齿。他的脑袋果然是烧坏了吧?还是说,这样他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我在靠近太阳这边,虽然不认为他能看到我的脸,不过我还是轻轻地向他敬了一个礼。那种礼仪跟「世界和平」这句话差不多,聊胜于无,等级跟观光地区的土产一样。能说出这种话而不觉得痛苦,大概是因为我变成大人了吧!
    整流罩前面产生了小型爆炸,散热器鱼鳞片被炸飞了好几片,火焰还在蔓延,螺旋桨已经停止转动,被烟完全盖住。座舱罩仍旧处于半开的状态。如果他要逃离的话得趁现在,虽然我这么想,不过对方似乎连一点这么做的意思都没有。难道他想就这样滑行,在地面附近拉起机身,然后再降落吗?那是很危险的,时间点也不容易掌握。那是一次决胜负的降落方式,我不认为他的机体后半部能撑到那时候。飞机骨架已经熔解掉落,现在应该已经失去平衡了。
    放弃吧!我想对他这么说。
    那时,那家伙拉下升降舵。他打算让自己失速吗?
    细小的声音滑过,那家伙的飞机在后面不远处。
    我回头看自己的斜后方。
    什么声音?
    他发射火箭弹。
    我握住操纵杆的右手瞬间反应。
    火箭弹往前方飞去。
    笔直地消失在云层当中。
    完全没有影响到我。
    我看得入迷。
    再次看向右后方时,那家伙的飞机朝这边过来。
    拉下升降舵。
    太迟了,被打到了。
    上升。
    节流阀全开。
    敌机立刻变成在我的下方,他的机体已经失去控制,不断地滚转。
    「可恶!」我大叫。
    我想再赏他一枚炮弹,所以往下飞去,不过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应该是油箱起火吧,引发了巨大的爆炸,整流罩炸飞,一切都结束了。
    之所以射出单边机翼上的火箭弹,是为了利用反作用力让机身转成横向。从来没想过竟然有人会做这种事。他豁出性命,让我吃了最后一记攻击。
    确认仪表板。
    哪里被打到了?
    燃料、油压都没问题,引擎的声音也确认过了,升降舵的状况也确认过。
    什么事都没有,太好了!
    确认两侧,翼端被打到了吗?
    讨厌的声音传来。
    回头看右后方,发现座舱罩裂开了。
    真倒霉!可恶!
    那不是小孩会做的事。
    这就是所谓大人的固执吗?
    我啧了一声。
    啊啊,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然后,深呼吸。
    丢掉吧!不想跟那种令人作呕的杂念有任何关系。
    有时也会有这样的日子。
    无法做到事事完美。
    是啊,樱城坠机的事件还比较严重呢!
    没办法。
    飞了好一会儿,确认机体没有异常后,逍遥自在地回去。
    在云层之上,朝太阳的方向飞行。大约经过三十分钟之后,沉到云层下方。地面下着小雨。
    破裂的座舱罩像在吹拙劣的口哨似地发出声响。
    继续飞二十分钟。
    可以使用无线电之后,与地面取得联系。得到降落许可后,暂时飞过跑道上方在河川上面盘旋,降低高度。
    他们应该知道只有一架飞机回来吧?
    应该没有人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他们只会调整想法,当作一开始就没有那样的家伙。
    就像把笔记本里的一页撕下来丢掉一样。
    引擎声。
    切割风的声音。
    机体的嘎吱声。
    我的呼吸。
    一接近地面,周围的景色改变得好快。
    灰色,地上到处都是灰色,而且湿答答的。
    我所担心的起落架也正常地放了下来,准备降落。因为吹的是侧风,我用了方向舵,斜斜地着陆。
    每次快要着陆的时候,我都会变得很想睡。为什么呢?因为地面是我的窝吗?就像鸟儿一样,为了睡觉而回到巢里。
    跑道与轮胎摩擦,发出嘎吱的声音。
    喀啦喀啦的转动声,感受到讨厌的重力。
    不管是建筑物、车子、树木,或青草,全部都落在这里。
    从出生到死亡这段期间,错误百出的家伙到处都是。
    黏腻的雨水缠打上来,机体的速度变得更慢。
    轻轻用了煞车,滑进面向停机棚的侧道。向坐在吉普车上、擦身而过的男人敬礼。我稍稍打开座舱罩,潮湿的空气覆上脸庞,雨没有想象中的大。
    撑着伞的笹仓在停机棚前等着,他今天也穿着肮脏的连身工作服。我想,如果天使没有跟他唠叨说「你好歹洗一洗」的话,他就会一直保持那个样子。
    我关掉引擎系统,剩下螺旋桨沙沙的转动声。
    煞车,机身停了下来。
    啊啊,好困。
    叹气。
    我醉了。只要一飞,总是处于晕醉的状态。
    笹仓小跑步靠近,从前面跳上主翼。我等待着,身体仍旧陷在座位上。
    座舱罩打开了。
    「还好吧?」笹仓问道。
    「什么?」我脱下护目镜,闭着眼睛回答。
    眼前变暗。稍稍睁开眼睛,发现笹仓的脸靠得很近,正在窥视座舱罩内部。对了,因为他很在乎被打到的地方。
    「抱歉,挡风板很贵吧!」我说。
    「妳在说什么鬼话?」笹仓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让我看看!」
    「咦?看什么?」
    车子以很快的速度赶到,是医护队。
    笹仓摸了我的脖子。
    我觉得有点冷。
    真的,好想睡。
    再度闭上眼睛。
    「草薙!振作一点!」
    笹仓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从雾中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没有回音,也没有含糊不清。
    明明很近,听起来却觉得好远。就像云层里面的天国一样……


    1、一般飞机上除了装有正式的燃料槽之外,有时为了增加航程,或是为了能在空中进行补给,会加挂一个燃料槽,称为增槽。这种燃料槽可分为两种:一种装在机体内;一种附加在机体外。机体外的燃料槽在飞行中用完之后,可将它切离。
    2、Max Immelann(1890。9。21…1916。6。18)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德国的首席飞行员,殷麦曼转弯即是由他发明。当敌机的前进方向与自己相反时,先翻一百八十度的筋斗,然后机身滚转一百八十度,这是一种在垂直面进行U型转弯的飞行技巧。



第一话  侧滑


    「求求你,让我安静地死去。」他这么说着。
    她正打算出去时,女儿却走了进来,来做早上的问候。他用看着妻子时的相同眼神看着女儿。
    「现在觉得怎么样?」
    对于这个问题,他用冷淡的口气回答说:「我现在要让大家自由。」
    两个女人闭口不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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