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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过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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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大南门里买了一幢房子,足够同时摆下一百桌席。门脸厅堂都重新进行了装修,宴席厅四面墙上,他准备画一些壁画,一半取材于满族民间传说,一半取材于中原历史故事。他派人专去景德镇定做了一批食具,还打制了一些银餐具、铜餐具。厨师也找得差不多了,都做过满汉全席,有的还曾被请进宫里,给西太后做过全席中的部分菜肴。宴席用料倒不难寻,鸡鸭鱼肉自不必说,像驼峰、鹿唇、猴脑儿、雀舌、象拔等,找来也并非难事,难就难在要随时用随时有。为此,他特意在城南自家地里建了一个小型动物园,买些市场里没有的熊、骆驼、猴子、梅花鹿等物,养起来。还请了几个会杀骆驼,会取猴脑儿的人,专等好日子一到,顺利开席。
大肚蝈蝈隔三差五就到关府来一趟,花小尤刚刚死了哥哥,他想让她安心静养一些时日,就与陶三林几个人把奔走筹备的事都担起来。这天,关老爷从口外买的几头骆驼到了,他特意请大肚蝈蝈去他的小动物园看看。回到府中,大肚蝈蝈仍很兴奋,不住口地夸关老爷办事周全。
关老爷心里很感自得,嘴上却说:“些微小事,不值一哂。”
大肚蝈蝈一咧嘴,似要哭:“我的爷,我给你磕头行不?说点我能听明白的话,行不?”
关老爷笑了:“尽量,尽量。”
大肚蝈蝈说:“我想起一件事,挺重要的事。警察局你有没有熟人?”
关老爷说:“倒也有一过……过得去的人。”关老爷本想说“过从甚密”,突想起大肚蝈蝈刚才的话,顺嘴改成了“过得去”。
大肚蝈蝈:“去找找,成立大会那天给助助威,省得南时顺那种人再来捣乱。”
关老爷点头称是。
大肚蝈蝈又说:“可这也不是个办法,咱不能一开会,开个什么鸡毛蒜皮会,都去找警察吧,总去找,人家也烦呀,啊,我这警察局给你家开的呀?我就想,还是自己家养的儿子亲,好使,关老爷,你说,咱这会里边要是有一些腰杆子硬的人在里边,就南时顺那些王八操的,还敢来吗?”
关老爷琢磨着,也对,这促进会要是有慕雨潇这样的人在里面,南时顺之流怕是不敢胡来。可慕雨潇来了,自己还能当这个会长吗?他不禁暗骂一句:想的荒唐。
关老爷移开思路,说:“这事以后再说,我还有个事想跟你商量,我这有一份满汉全席的菜谱,昨天晚上我又翻翻看了看,发现有些菜名老了,不合时宜,更与咱们促进会的宗旨不符,像这道菜,‘天大地清’,有大清二字在里面,还有什么‘五胡闹中原’,都不合适。我想把有些菜名改一改。”
大肚蝈蝈深表赞同:“好啊,听说这满汉全席一席一个样,人家菜都能变,咱们变个名怕啥?”
关老爷说:“你看这‘天大地清’,是用一百只飞禽的脯肉做的,盘底是白白嫩嫩的蛋清。菜不用变,咱把它改成‘百鸟和河’,如何?”
大肚蝈蝈:“这些事别问我,问我也不懂,要是花小尤还差不多,整个什么四六句倒挺在行。”
提起花小尤,关老爷挺关心:“郭先生最近见没见到花小姐?”
大肚蝈蝈说:“没有,一直没抽出空儿,哎,关老爷,今天不是没什么要紧事了吗?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
关老爷的脸冷下来:“我今生今世也不会踏进黄花寨这种腌■地方。”
大肚蝈蝈说:“关老爷,照我看,您关家和黄花寨也没什么大仇,都是事赶事赶到一块的,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老这么憋着个劲,对谁都不好,戏里唱,冤家宜解不宜结,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关东过客 第十一章(4)
关老爷愤愤地说:“我绝非睚眦必报之人,可宵小猖狂,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关老爷一生气,已不顾及大肚蝈蝈能不能听懂,爱不爱听。
大肚蝈蝈一笑:“关老爷是指您小耳房里锁着的那个人?”
关老爷气得呼呼气喘,却不回答。
大肚蝈蝈又说:“我可知道,有一家人家也挺恨黄花寨的。”
关老爷问:“谁?”
大肚蝈蝈:“就是您锁在小耳房里那个女人的家人,他们恨黄花寨,恨慕雨潇,也恨您,关老爷。”
关老爷不以为然:“恨我什么?又不是我作践的她。”
大肚蝈蝈:“人家恨您,也有道理,人家说,我闺女一不是黄花寨的人,二不是就想嫁到你关家来,也是被人害的,被人逼的,关老爷,我看你人不错,咱爷们儿也处得来,有句话我得说,关老爷不爱听,我也得说,黄花寨坑了这女人,可她总是活着进的你关家门,真要是最后死在了关家,怕是不大可能往慕雨潇身上一推就能完事的。”
一番话在关老爷的心中掀起了涟漪,大肚蝈蝈走了好一会儿,他还坐在那里想着这事。是啊,黄花寨造孽,慕雨潇行恶,可小女子何错之有?你把她锁在暗无天日的小耳房里,屋冷齿寒,度日如年,真要是不堪忍受寻了短见,罪魁祸首算慕雨潇还是算我关家人?关老爷想着,不觉就有一丝悔意。
正想着要不要把思琳放出来时,管家阿古蹑手蹑脚走进来,附在他的耳边,告诉他思琳又已怀孕。关老爷心中陡然一惊,手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大骂道:“逆子!”
阿古把关屏山带到了关老爷房里,关屏山不知什么事,阿古也没跟他讲。看关老爷脸色不善,关屏山心里就感发虚。
关老爷忍着心中的怒气,问:“那小女子又怀孕了,你知道吗?”
关屏山大吃一惊:“我不知道啊?”他确实不知道,思琳怕出意外,连他也瞒住了。
关老爷一拍桌子:“你不知道?出了鬼了!”
关屏山一脸委屈:“阿玛,我真不知道啊!从那小房锁上之后,我连她的边都没挨呀!”关屏山说着,看了阿古一眼。
关老爷从关屏山口气中听出他不像在撒谎,见他看阿古,不由得也盯了他一眼。
阿古明白关屏山那一眼的含意,不慌不忙地说:“钥匙只有我这一把,我终日带在身上,未曾解开过,绝不会有第二个人进那小屋。至于老奴,老爷清楚,早就废人一个,这种风流债是找不到我身上的。”
关老爷又死死地盯住关屏山,关屏山的语气越发坚决:“这事绝不是我做的,我进不去那小屋,再说,这妖妇害得我出门不敢见人,我恨不得活吃了她,哪还会有心情与她行温存之事?”
关老爷又看看关屏山,说:“你跟我来。”
关屏山随关老爷走出房门,走出院子,在门前立着的索伦杆子前站下。
索伦杆是满人祭天的物件,在满人心中,它是沟通天界与凡间的神器,在它面前说假话是要遭天谴的。所以,满人立誓,一般都是在索伦杆前。
关老爷指着索伦杆对关屏山说:“跪下。”
关屏山规规矩矩地跪下。
关老爷说:“你看好了,神圣的索伦杆就立在你的眼前,佑护满人的神灵和列祖列宗的魂灵都在看着你,你说吧,是不是你做的?”
关屏山的心有些慌,但马上镇定下来,他朝着索伦杆磕了三个头,朗声说:“圣明的神灵在上,列祖列宗在上,自那妖妇被锁进耳房之后,关屏山与那妖妇再无来往,所怀孽种也与关屏山无关,神灵明鉴,列祖列宗明鉴!”
关老爷如释重负,对阿古说:“把那小贱人带来!”便与关屏山先行回房。
思琳被带到关老爷面前,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个威严的老公公,只抬头看一眼,便低下了头。
。。
关东过客 第十一章(5)
关老爷看也不看她:“你怀的是谁的孩子?”
思琳偷眼看了看关屏山,关屏山面无表情。她支吾着说:“是……是……”
关老爷吼叫一声:“谁的孩子!”
思琳又看看关屏山,关屏山面色铁青。思琳忽觉心里涌上一股勇气,她的目光不再躲闪,直视着关老爷,说:“当然是我丈夫的孩子,你们关家的孩子。”
话音未落,关屏山跳了过来,大骂道:“你放屁!”伸出手,左右开弓,连打她四五个大耳光子。
思琳被打蒙了,眼前金星乱舞。心却比脸还疼,咬咬牙,才没让眼泪流出来。
关屏山揪住她的头发,又问一声:“到底谁的孩子?”
思琳看看关屏山,又看看关老爷,突然哭出声来:“我也不知道啊!”
关老爷闭上了眼睛,他下了决心,这个女子是不能留了。
晚上,关屏山偷偷从窗子里塞给思琳一个字条,上写:我要是认了,咱们再也不能相见,苦了你了,原谅我,保护好咱们的小宝宝。思琳看后,拽过被子,蒙起头大哭。
夜半时分,阿古又来了。关老爷已发下话,明天就将这小妖妇赶出家门。他只剩下这最后一个夜晚,他要抓紧时间再享受一次。
还是同以前一样,他进得屋来,二话不说,就先扒光思琳的衣服。然后,盘腿上炕,说:“今天咱们换个玩法,你给我唱段二人转。”阿古最近在烟馆里认识个娘儿们,会唱二人转,听了几次竟有些迷上了。
思琳没好气地:“我不会!”
没见阿古怎么下地,竟一下子就蹿到思琳的身旁,两个枯干干的手指伸进她的嘴里,往两边使劲地扯着,扯得思琳的两边嘴角撕裂般剧痛。阿古骂道:“敢■翅了?小养汉老婆,你再说一句我听听?”
思琳嘴被扯着,含混不清地说:“人家真不会嘛!”
阿古放开手,把那两根手指用舌头舔舔,吧嗒吧嗒嘴,说:“你不会,我可以教你,过来,站好!”
思琳再也不敢反抗。
阿古重又盘腿上炕,说:“今天就唱《锁麟囊》中的一段,你听好,我先给你说这段词。换珠衫依旧是富贵模样,莫不是心头幻我身在梦乡?猛抬头见老娘笑脸相向,问一声老娘亲来自何方?这才是脱危难吉人天相,见我儿不由我喜笑非常,今日里他还我珠归掌上,望官人休怪我做事荒唐。先学第一句,光屁股依旧是富贵模样。”
思琳说:“唱错了,你刚才说是换珠衫依旧是……”
话没说完,胸前已挨了一脚,这老鬼的脚全是骨头,挨一脚就像被树棍捅了一下,思琳好半天才把那口气喘上来。
阿古说:“就照我说的唱,告诉你,我一句只教一遍,唱不好就别怪我手下无情。来吧,光屁股依旧是富贵模样。”
思琳含泪跟着唱了一句。
阿古一句接一句唱下去,每一句都被他改得乱七八糟,下流不堪。有些词思琳实在唱不出口,刚含混一句,阿古那脚就踹过来。好不容易跟着唱完一遍,阿古说:“好了,我教完了,你转过身来。”
思琳转过身,阿古在她的屁股上狠拍一掌,说:“这就是板,二人转是讲究板眼的,你唱,我来打板。”说着,又狠来一掌。
仅仅学了一遍,思琳根本没法唱。阿古从怀里摸出一根针,照她乳房上就是一针,眼见着血就从针眼里冒出来。
阿古说:“二人转行里就这个规矩,唱不好就得挨罚,继续唱。”
思琳再唱还是不会,阿古就再用针扎。不长时间,思琳已经被扎得两只乳房上全是血。阿古见状,把思琳放倒,用两只干腿夹住她的脑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打开盖,用舌头舔舔,说:“上等蜂蜜,止血疗伤最是好使。”说着,把蜂蜜倒出,抹在思琳的乳房上。然后,闭起眼睛,唱起了刚才那段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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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过客 第十一章(6)
不一会工夫,思琳就觉肚子上痒痒的,低头一看,是一只蚂蚁,■着小腿向她的乳房爬过去,接着,数不清的蚂蚁涌上身来。思琳惊叫一声,却被阿古一把捂住了嘴,两条干腿一用力,夹得她一动也不能动。
阿古一段唱结束,见思琳的乳房上已沾满了蚂蚁,从怀里掏出酒壶,喝一口酒,抓一只蚂蚁扔进嘴里,然后仍像以前一样,赞曰:“好酒,好菜。”
思琳紧闭着双眼,看也不敢看。蚂蚁被蜂蜜粘住了,拼命挣扎。
阿古不紧不慢地喝着,有滋有味地吃着,一边吃一边说:“这是咱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夜晚了,我是舍不得让你走,可老爷发话了,我也不能不从。”
思琳惊得睁开了眼睛,最后一个晚上?什么意思?莫非关家要杀了我?
阿古看懂了她的眼神:“你不用害怕,只是要把你赶出关家,你要是命好,碰上个好人家,收留了你,那是你的造化;要是命不好,再跌进狼窝,那也怪不得别人。”
阿古又喝口酒,继续说:“别以为你和关屏山偷偷摸摸的我不知道,那小子每次来我都知道,只不过不愿意揭穿你们罢了。怎么?听这话有些奇怪是不是?这个老恶鬼也有发善心的时候?告诉你吧,把你们的把戏拆穿了,关老爷一怒,赶走了你,我的把戏也玩不成了。小宝贝,小心肝,小美人,我也舍不得你哟!”
思琳一听这话,明白这老鬼不但知道,而且还在外边偷看偷听。一想起自己与关屏山销魂之时,竟有这样一个阴鸷的老鬼在旁窥视,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阿古说:“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你最恨的人就是我。你肯定想,要是没有这个老鬼,在关家就不会遭这么多的罪。你要是真这么想的,你就点点头。”
思琳没有任何反应。
阿古下地端来一盆水,给思琳把身上的蚂蚁、蜂蜜、血迹都洗干净,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倒些药末给思琳抹上,动作很轻,说:“明天就会好的,我那针已经消了毒。好了,你坐起来吧,咱俩好好唠唠嗑。”
思琳坐起来,却不想跟这个老鬼唠什么嗑。
阿古说:“我刚才问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
思琳:“对,没有你,我根本不会遭这么多罪。”
阿古摇摇头:“你错了,没有我,还会有别人来折磨你,你天生就是个替罪羊。”
思琳不明白阿古的话。
“慕雨潇与关家没有仇,但他与满人有仇,是满人害得他家破人亡,他要报复,关家就成了他的替罪羊,他不做胡子了,杀人放火的事不能随意做了,想报复就得使别的招法,于是,你就成了他报复关家的替罪羊,没有你,他也要找别人,不幸的是,你抓到了那个阄。这就是命。至于我为什么要折磨你,那也是命,我是一个废人,可废是废了,人却还是人,老天最残酷的就在这儿,我跟所有的人都一样,有感情,有性欲,也喜欢男欢女爱的事,可老天却只让我想,不让我得到,就像是把我饿了七天七夜,然后,把一桌子好吃的放在我面前,却绑住我的手,堵上我的嘴,让我只能看,只能闻,却不能吃,那滋味你懂吗?你体验过吗?我在这个大宅院里,天天晚上睡不着觉,关屏山那小兔崽子,天天做那事,做得惊天动地,我想不听都不行。他妈的,我一身的火不能发泄,他却搂着两个老婆,想上哪个就上哪个!这公平吗?合理吗?就在这时,你来了,你像一个烂柿子,被慕雨潇摔在关老爷的脸上,关老爷只能把你抓下,再摔到地上,气急败坏地喊,把它踩扁,把它踩碎!我是个下人,主家的话不能不听,至于怎么踩,那自是我说了算了,于是,你就成了我的出气筒,下水道。你,我,关老爷,慕雨潇,咱们都不认识,慕雨潇不恨你,关老爷不恨你,我也不恨你,可三个不恨你的人,却就像是合起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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